王月明,男,现年四十六岁,陕西清涧县人,家庭出身中农,本人成份革命职员,一九三四年参加革命,一九三五年加入党,曾任县委书记、地委组织部长、地委副书记等职。现任陕西省卫生厅副厅长、党组委员、卫生厅机关分党委书记等职。
(1)诬蔑和辱骂省委,不断地向党进行“政治爆炸”。
王月明为了打击别人、抬高自己的卑鄙目的,企图借前厅长陈纯炳同志工作中的一些缺点、错误,通过一九五六年八月间卫生厅召开的政治工作会议来斗垮陈纯炳并撤换一批直属单位的负责人,以树立他个人威信。后因未能实现其企图,王就气势汹汹地跑到省委,当着李书记的面恶毒地攻击省委。他辱骂“书记处是老爷班子”、“省委是蜕化了的省委,是堕落的省委”、“他娘的是什么省委”、“我怀疑到底是共产党的省委还是国民党的省委”,还说:“考虑你们这些出席“八大”的代表是否能代表人民的利益”,还说:“我愿意牺牲个人换取省委对卫生工作的重视”等等。
一九五六年九月间,又对李书记说:“我看为革命负责的人,不一定是官高职显的人,我看在困难的问题上,谁都负责,谁都不负责。省医院的问题,我看书记说句话,由赵部长就可以解决了。”同年十月十八日上午。王月明又在李书记召开批评他的一次会议上诬蔑和中伤省委及省委领导同志,并歪曲省委的政治生活,他说:“省医院的问题长期不能解决,是书记不让部长解决,有人说是高枫对省委一些主要领导同志献殷勤的结果”。并说:“就是将高枫换了,对于你们几个负责人看病,也不会不方便嘛”。又说:“将市卫生局局长中调一个人到卫生厅作副厅长的意见,由于省委个别负责同志不同意,就未实行。究竟省委是集体领导,还是根据个别人的意见?不根据工作需要办事,我怀疑省委的政治生活是否有不健康的成分”。他说“省委对陈纯炳的态度,我有很多意见,省委包庇陈纯炳”(省委对陈的问题已作过处理)。会后王月明又给张华莘同志转李书记的一封信上说:“省委要包庇陈纯炳到底”等等。
到一九五七年六月正当右派分子猖狂向党进攻的时候,王月明的态度也是非常恶劣的。如当姚尔明放出反党言论后,王对其谈话时还说:“你们医院鸣放还健康,你鸣的也好”。以后在研究斗争姚尔明时又说:“姚尔明不好是高枫压制民主和宗派主义造成的,姚尔明的思想代表着卫生厅一部分干部的思想,姚尔明不能斗争,要斗争就要脱离群众。”同时,当省产校校长张铝重同志请示王月明如何处理学生闹事问题时,王不但未予协助,反说:“党内人心不齐,闹事是必然的”。当二卫校学生出现闹事现象,卫生厅党组要他去解决这个问题,他亦不去。
当大鸣大放时期,王月明在李经纶同志面前更露骨的诬蔑说:“我看党内没有真理,老实说我曾一度想退党”;又说:“省委书记还不好当吗,我看只要会批评人就行了”。
一九五八年元月二日晚,卫生厅党组召开扩大会议(张华莘、刘显曾同志参加了这次会议)研究王月明的检讨提纲时,与会同志一致认为他的检讨不深刻,提了一些意见和批评,王不但不虚心考虑,反而粗暴无理,又一次向党攻击,他说:“我认为自己没有了不起的错误,我认为几年来的工作还是努力的。因之,要自己检讨好,还是有困难的”;“这几年总是我对省委为什么不满?谁晓得”。又说“一九五六年卫生厅召开的政治工作会议,我看到根本开不好,不如给省委来个‘政治爆炸’(指辱骂省委那一次)”,“我有反党思想,为什么反党,不是为个人利益,还是为了陕西省一千七百万人民的卫生事业”。同时,在会议上他要求张华莘、刘显曾同志不要他作自我检查,还说:“因有反党思想,不好检查,组织上作个结论,该撤职查办,开除党籍,由组织决定;如要检查,由党组研究,我照本宣读一下。过去我鸣放的不少了,要定右派也可以,党内没有真理”。并且说:“对陈纯炳迁就,我不知省委是什么原因”,“我要省委检查卫生厅工作,始终不检查,是对卫生厅放弃领导”。
(2)经常散布反对省委的谬论,在他的反党思想影响下,卫生系统形成一股对党不满情绪。
王月明恶毒的诬蔑:“省委很不重视卫生工作,从卫生厅工作上似乎感觉不到党的领导。省委的领导有严重的官僚主义,省委的负责同志,也是严重的官僚主义者”,并说:“省委对困难问题谁都不愿意沾,对党的事业不负责任”;王还不止一次地说:“几年来我得到的经验是要斗争,共产党内不斗争不行。”
王月明也不放过任何可以向别人散布对省委不满的机会,如省委负责同志带病下乡,需要带个医生,王月明就向人说:“省委就是特殊,到那里没有卫生院、卫生所,下乡还要带医生”;在一次党组会上有的同志提出卫生系统某些干部提拔得不适当时,王反说:“省委提拔王荣、江云都合适吗?作过地委书记的还没当上省委的部长”。一九五六年十二月王月明在护士座谈会上,擅自宣布护理员可以直接晋为护士,曾造成了下边的工作混乱,结果王月明又把责任推给省委,说“省委不批,我有啥办法?”
为了反对省委,破坏党的团结,王月明不惜玩弄两面派手法。如一九五五年陈纯炳的鉴定,其中尽是优点(是陈自己主持厅务会作的),省委察觉后指示王月明应给陈另作鉴定,并曾多次督促,直至现在陈的鉴定还未作,而王月明却常说:“省委包庇陈纯炳”。一九五七年陈纯炳调离陕西时,要两个书箱,卫生厅已买了两个箱子,事后却又请示省委文教部,文教部意见:由卫生厅研究决定;鸣放中群众批评此事时,王月明却说:“陈纯炳买箱子,带护送人员是省委张、刘部长同意,李书记批准的”。
在王月明的反党思想影响下,一些干部的错误思想有了滋长。如有的诬蔑省医院高枫同志是“溜省委的尻子”,因而一九五六年发生了卫生厅医防处三个科目在科长王活同意下联名诬告高枫的事件,诬告材料是经过王月明审阅同意后发出的。后经查证,并无事实根据,系捏造中伤干部。高枫曾三次要求王月明亲自处理这个问题,王竟答复说:“你的问题厅里解决不了,你请省委解决吧”。
王月明不但自己散布反对党的谬论,他对于别人放出的对党不满或诬蔑的言论,都表示支持。一九五七年六月王参加省医院的鸣放座谈会,听到了诬蔑省委的谬论,他当即指示王子绩(省医院办公室副主任,党员),将这些谬论整理后报给他。一九五七年冬,赵书记曾去信让卫生厅考虑,为照顾一干部的爱人关系,将其未婚妻分配在西安附近工作,而干教处副处长王秀士却多次说:“省委破坏了干部制度”,这种错误说法曾在党内进行过批评纠正,王月明也是知道的,但当王秀士在一九五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的整风会议上又说:“省委破坏了干部管理制度”时,王月明却立即插话问:“是谁?名字都可以讲出来”,王秀士接着说:“是省委赵伯平书记”,总之,王月明认为一有机会,就散布反党情绪和言论。
(3)王月明主管卫生厅的人事工作,在提拔使用干部上敌我不分,丧失立场,使干部工作异常混乱。
据目前查证,在卫生厅及直属单位的人事干部和重要部门中,反革命分子、坏分子、骗子、政治历史不清及有严重思想问题的就有十余人。如刘玉田是一个伪造历史的政治骗子,一九五七年却派至省地方病防治所任人事干事(最近才处理)。薛忠信曾是个伪警察,让担任省精神病院人事干事,薛曾利用职权,借调动工作之际,伪造其爱人级别(最近才撤换)。袁国华是历史尚未弄清,据检举系三青团分队长,一九五七年发现有三青团问题后,仍提拔为卫生厅干教处副处长。陈宝生思想意识很坏,一九五六年王月明在通远坊疗养院检查工作时,提拔为该院人事科副科长。任建贵历史上脱过党,解放后品质恶劣,道德败坏,曾被清洗出党。而后又从教育厅要来担任省中医进修学校政治教员。贺普安因严重的不负责任,在工作中发生多起医疗事故,曾被管制两年,期满后,三原县人委电话告诉王月明:“如果你们要用,应监督使用”,王反而将贺提拔为省产校附设产院代主任职务,并提为技术六级。一九五六年工资改革中,有人提出安国瑞是叛党自首分子,应考虑提级是否妥当?王月明却说:“管他叛党不叛党,只要有能力就行”。
王月明敌我不分,丧失立场还表现在对其他人的信任上,如右派分子吴霁棠独揽防痨协会,一贯反对党的领导,象这样的人,他从不过问。对右派分子姚尔明,王也是非常信任。
(4)散布消极情绪,工作不负责任。
王月明在卫生厅几年以来不负责任,将卫生业务工作推给王季陶,致使党的方针、政策不能很好贯彻,王月明对此熟视无睹。在党的工作上,王月明身为卫生厅机关分党委书记,一九五七年全年只参加了两次党委会。一九五六年发展的六个高级知识分子,档案材料只字未看过,一个人都没给谈过话。对上一级的指示是照抄照转、推压,下边送来的报告,从来没有看过。当下边的同志请示工作时,不但不给出主意想办法,却散布消极情绪,他常说:“科员对科长有意见,科长对厅长有意见,我这个厅长还有一肚子牢骚哩”,又常说:“卫生厅的工作谁来也搞不好”、“一个单位一个党员负责干部,工作还可以,两个党员就弄不成了,三个党员就更乱。”
在精简机构工作中,省医院提出一些困难,王说:“任务嘛!看怎么执行,能完成多少是多少”,地方病防治所提出精减中的问题时,王月明说:“多编少编没有什么,人多了就多作点工作,人少了就少作点工作,能作到什么程度,就作到什么程度。”
王月明在批判期间曾检讨过三次,其态度是有一些进展和改变,但仍不愿彻底认识错误交代问题,企图蒙混过关,反复无常。如第一次检讨时不承认有反党思想,第二次检讨后,即又找李经纶同志谈:“你批准我捏造事实的话,我就承认有推翻省委的野心”,且说:“昨天的检讨重了,提的高了”。第三次检讨后,又找李经纶同志说:“我已彻底交代了,再不能深了,若要再深,只有说假话或者死路一条”等。甚至在一次小组会上,对同志们批评他的意见,不但不加考虑,反而当散会时,气势汹汹地摔门,愤愤而走。最近又说他要进行第四次检讨。
鉴于上述反党事实,王月明已丧失了一个共产党员最起码的条件,经一九五八年十一月十四日支部扩大会议讨论,全体党员一致通过将右派分子王月明开除出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