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将宋任穷同志报告一份，河南省委报告一份，发给你们研究和参考。河南报告说明，他们在中央二月会议以前是没有根据十中全会指示的精神，认真地进行社会主义教育工作的，或者是没有抓住问题的要点，没有采用适当的方法。二月会议以后，他们抓起了这个工作，并且抓住了问题的要点，采取了适当的方法。第一步，只用了二十几天时间，就训练了十五万多干部。第二步，还要训练一百五十万干部和贫下中农积极分子，然后才是全面铺开，作为第三步。在采取头两个步骤时，并经过试点。这种分步骤地进行工作并经过试点的方法，是正确的。报告所说的其他各项政策也是对的。总之，必须团结绝对大多数（百分之九十几）的干部和群众，适当地解决人民内部矛盾，即解决程度不同的不正常的干群关系问题，组成有领导的广大干群队伍，以便一致对敌。对坏人坏事，也要有分析。轻重不同，处理的方法也不同。必须以教育为主，以惩办为辅。真正要惩办的，只是群众和领导都认为非惩办不可的极少数人。宋任穷同志所讲的用讲村史、家史、社史、厂史的方法教育青年群众这件事，是普遍可行的。社会主义教育是一件大事，请你们检查一下自己在这方面的认识和工作，检查一下是不是抓住了要点和采取的方法是否适当，查一查是否还有很多的地、县、社没有抓住这方面的工作。如果有的话（看来一定是有的），应当在农忙间隙，在不误生产的条件下，抓住进行。上半年做不完，可以在下半年做。今年做不完，可以在明年做。特别要注意分步骤的方法、试点的方法和团结大多数、孤立极少数的政策。
中央一九六三年五月十日
二月中央工作会议后，东北地区的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根据主席和中央的指示精神，作了进一步的部署。运动的全面情况将由三省省委向中央报告，这里只汇报两个问题：一是在社会主义教育中坚持正面教育、群众自我教育的问题；二是对青年进行阶级教育的问题。
（一）东北地区的农村社会主义教育，一般都坚持了以正面教育为主的方针，比较普遍地采用了群众自我教育的方法。首先由县、社两级训练社、队骨干，然后分批铺开，由领导干部向基层干部和社员群众讲解八届十中全会公报、中央关于进一步巩固农村人民公社集体经济发展农业生产的决定及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修正草案，随后在群众中展开讨论，主要是以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教育为中心，串连、启发贫、下中农进行回忆对比。较普遍的作法，是请一些老贫雇农现身说法，对比今昔，启发群众的阶级觉悟、社会主义觉悟。也有一些地方比较系统地回忆了村史、合作化史，将全村、全队解放前后、合作化前后的情况作了对比。还有的地方，在这个基础上自然地把回忆对比发展到贫、下中农的家庭中去，通过回忆家史，对家庭成员、对后一代进行了阶级教育。如辽宁锦县余积公社曹家大队就有五十多户开了家庭会，对子女进行了家史教育。由于回忆对比讲的都是本社、本村、本队和群众自己家庭的真人实事，苦甜都很亲切，所以这种教育很易打动人心，唤醒群众的阶级觉悟，坚定社会主义方向，使群众能够对农村出现的各种矛盾和斗争辨明是非，划清界限。凡是坚持了这种作法，回忆对比搞得比较好的地方，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就比较深入，群众发动得就比较充分，贫、下中农的积极性就进一步发扬起来。许多原来想“换肩”的贫、下中农出身的干部积极起来了，说“我们贫、下中农不干谁干？不能把印把子交给别人”；一些在单干风中一时对集体经济产生动摇情绪的贫、下中农坚定起来了，说“不能好了疮疤忘了痛”；在贫、下中农形成了优势以后，中农向贫、下中农靠拢了，有的说他们在旧社会也是受气的，对他们来说也是新社会比旧社会好。在阶级觉悟提高了以后，许多群众，特别是贫、下中农积极分子，起来揭发了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的破坏活动和一些人的投机倒把行为，使各种歪风邪气受到了有力的打击；同时也批评了一些阶级界限模糊、思想麻痹的人，批评了部分干部思想作风上的不良倾向和贯彻执行政策中的缺点错误。在社员群众内部，对于一些不利于巩固集体经济的思想和行为，许多人也自觉地进行了检查和纠正。这样作，既解决了人民内部的问题，打击了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又团结了包括中农在内的大多数，避免了打击面过宽和简单粗暴等偏差。经过这段教育，贫、下中农的阶级队伍受到了锻炼，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建立贫、下中农的阶级组织。全区还普遍开展了学习雷锋的运动，吉林省开展了学习刘希廷的“好头行人”运动，黑龙江省开展了学习宋恩珍的运动，许多地方都表扬了一些当地的好社员、好干部，树立了旗帜，发扬了正气。广大干部和群众心情舒畅，生产积极性大为提高，许多社员踊跃地向生产队投资、投肥、投草，出勤率显著上升，今年春耕准备工作，一般比前两三年都好。从这一段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经验来看，通过回忆对比在群众中进行自我教育，确实是一种联系实际的，群众路线的好方法。这种方法不仅在农村中是适用的、有效的，在工厂中也收到了比较显著的效果。
（二）在这次农村的社会主义教育中，我们深感对青年进行阶级教育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现在的青年，都是在解放后长大的。他们在党的教育下，大部分是有一定觉悟的，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是积极的。但是由于大多数青年没有亲身遭受过或者没有亲眼看见过地主、富农对农民的压迫和剥削，即便是贫雇农子弟，一般也很缺乏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感性知识，不了解旧社会的黑暗，不了解革命与建设的艰难，因此许多人的阶级观念比较模糊，阶级立场不够坚定，容易受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和侵蚀，遇到风浪容易动摇。许多老农感到青年人“难办”，批评他们“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些青年人自己也承认“对新旧社会对比不起来，对阶级敌人恨不起来，对集体经济爱不起来。”在这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许多地方在老贫雇农回忆诉苦的时候，其他老贫雇农和下中农勾起了旧日的辛酸记忆，哭了起来；在青年中，虽然也有一些人被感动得掉了眼泪，但也有的觉得不可理解，甚至竟笑了起来。在黑龙江省呼兰县双井公社双井大队的一个回忆对比会上，当一个替地主扛了二十年活的老雇农王景坤诉苦的时候，有一个名叫霍永久的十八岁青年和他有下面一段对话：
霍问：“你受那么大的苦，为什么不回家呢？”
王答：“傻孩子，回家没有饭吃呀！”
霍问：“你不会告状吗？”
王答：“旧社会那有穷人说话的地方？那时候，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
霍又问：“你不会跑吗？”
王答：“我就是从关里跑到关外来的。地主、富农都是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农民跑到那里也没有出路。”
这一番对话很可以说明，对缺乏阶级斗争知识的青年一代进行阶级教育，是一个很值得注意的大问题。不论现在和将来，都要用现实的阶级斗争对青年进行阶级教育，同时也需要对他们进行阶级斗争历史的教育，这将更有利于提高青年的阶级觉悟，使他们在现实的阶级斗争中明辨是非，站稳立场。这次社会主义教育的经验证明，用回忆对比的方法对青年进行阶级斗争历史的教育是有效的。现在，在农村中还有一些老贫雇农，在工厂中还有一些老工人，可以现身说法，对青年进行阶级斗争历史的教育。再过几十年以后，这些人没有了，如何对青年进行阶级斗争历史的教育，则是一个值得重视和研究的问题。
主席和中央曾经多次指出，在整个过渡时期，在几十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内，都要不间断地进行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教育，防止和反对修正主义，并且对此提出了一系列极为重要的根本性措施。现在的问题是地方党组织如何具体地贯彻执行主席和中央的指示，做好这一有深远意义的工作。在这一方面，我们感到，最近城乡进行社会主义教育的一些经验对我们有所启发。例如在社会主义教育中，有意识地着重对青年进行阶级教育，用村史、合作化史、工厂史、贫、下中农和老工人的家史对青年进行教育，学习雷锋等先进人物的事迹，展览革命斗争、阶级斗争的实物，读红色书籍等等，这些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有鉴于此，我们考虑，如果能够把一些村屯（生产大队或生产队）、工厂、矿山等单位的村史、厂史以及贫农、下中农和老工人的家史记载下来，并把一些有教育意义的文物保存下来，这对于现在和将来对青年进行阶级教育，都将不失为一些有价值的教材。有了这些材料以后，就是到将来没有人能够用亲身经历进行新旧社会回忆对比，也还可以用大量的具体生动的史实去对后代进行阶级教育。从这一考虑出发，我们已提请三省省委先试几个点，在阶级教育深入、群众阶级觉悟提高的基础上，有选择地（而不是形式主义地）把那些确有教育意义的典型材料写成简史。在取得试点经验之后，再有领导、有计划、有步骤地在较大的范围内进行，准备用几年的时间把这件事情办好。看来，在青年中，必须有两方面的传统，一是要把阶级斗争的知识和经验，把我党的光荣传统、思想、作风、制度、办法传下去；二是要把生产斗争的知识和经验，在农村特别要把我国农业的一些行之有效的好经验传下去。前一方面的传统是最基本的，只要把它扎扎实实地传下去，后一方面的知识和经验也就可以比较有保证地留传到后代。
这个报告作为一九六三年向主席、中央的第一次综合报告，如有不当，请予指示。
宋任穷一九六三年四月十日
中央工作会议后，我们召开了省委常委扩大会议，按照中央和主席的指示，部署了全省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整个运动分为三步：第一步，开好县的三级干部会议；第二步，开好公社（区）的三级干部会议；这两步都是为了训练干部，组成干部队伍。第三步，在群众中开展社会主义教育，经过扎根串连，组成阶级队伍，打击敌人。现在，运动已经进行了二十多天，第一步基本结束，训练了大队以上的干部十五万多人；第二步正在进行，受训练的生产队以上的干部和贫农积极分子一百五十多万人；第三步的试点已经开始，并取得了初步经验。从全省情况看，运动的发展是健康的、正常的，效果是极为显著的。
这次运动中揭发出来的大量事实，确凿地说明当前我省农村中的阶级斗争是十分激烈的。光是九十个县三级干部会议上所揭发的材料，大小投机倒把活动就有十万多起，其中“千字号”的上万，“万字号”的近千；反革命集团活动一千三百多起；地富反攻倒算两万六千多起；反动会道门活动八千多起；巫婆、神汉、“阴阳先”五万多人；续家谱一万多宗；买卖婚姻近五万起。特别严重的是，不少党员、干部参与了这些活动，有些甚至是他们带头干的。这些事实，教育了干部，教育了群众。开始，有人说：“跳蚤那能顶得起被窝，几个坏分子成得了什么气候。”现在，人们说：“再也不敢忘记阶级斗争，要不然三座大山又来了。”这场严重的阶级斗争，也教育了我们自己。原来我们对在大好形势下，有着严重的阶级斗争，认识是不足的，对主席在去年北戴河会议上强调要抓阶级斗争的指示，体会也是不深刻的，直到这次主席一再指示，才下定决心把这场斗争进行到底。果然，“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现在，阶级斗争的盖子揭开了，情况明了。这是一场严重的，不可回避的斗争。
这一段运动的实践，使我们深深体会到，要使这场斗争取得全胜，关键在于组成强大的阶级队伍，而训练好干部，提高干部的阶级觉悟，是组成阶级队伍的重要步骤。从县三级干部会议到公社（区）三级干部会议，使广大干部受到了一次极其深刻的阶级教育，具体而生动地学习了党的方针、政策，学会了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方法，学会了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参加会议的同志普遍反映，洗了一次“温水澡”，打了一次“防疫针”，放下了包袱，心情舒畅，精神焕发。他们说：“来时心里黑洞洞，现在心里点明灯。”“过去的运动，先打‘态度’，后组织‘火力’批判，追逼得没个完，检讨永无彻底之日，最后受了严厉处分，思想问题还没有解决。这一次真是和风细雨，自觉‘放包袱’，自己划界限，民主讨论处理办法，提高了觉悟，学了本领，以后一定好好干啦！”这一段，训练干部进行得比较顺利；下一段，组织阶级队伍，还要进行艰苦的、深入细致的工作。
组织阶级队伍，首先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发动工作。组织阶级队伍的过程，是不断地提高基层干部和贫农、下中农阶级觉悟的过程。土地改革以后，人们对阶级斗争的观念渐渐淡薄了，阶级队伍渐渐涣散了。“这两年，干部忘了贫农，贫农忘了阶级”，“黄鳝泥鳅一般粗，都靠工分吃饭，还分啥阶级”。有的干部甚至说：“地主、富农听话，好领导；中农调皮，难对付；贫农糊涂，不中用。”所以，组织贫农、下中农强大的阶级队伍，就成为整个运动成败的决定关键。
“严重的问题在于教育农民”，在这次运动中，我们再一次体会到，这是一条千真万确的真理。农民，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听党的话，跟着党走的。但是，他们要彻底克服资本主义的自发倾向，完全摆脱封建主义的影响，是一个长期的教育和改造的过程。荥阳县泛水公社有个生产队，一九六○年没有一个人搞商业活动，一九六二年从事商贩活动的八人，现在已发展为八十多人，这个队的劳动出勤率平均不到百分之十，集体生产实际上近乎解体。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我们的基层干部和党、团员中，有百分之五十到六十是青年人，他们没有参加过土地改革运动，没有经过严重的阶级斗争的锻炼。群众说他们是：“和平鸽子”，“吃蜜糖长大的人”。因此，提高基层干部和贫农、下中农的阶级觉悟，是组成阶级队伍，形成阶级优势的中心环节。
发动群众，组织阶级队伍最有效的方法，是扎根串连，回忆对比，进行诉苦，启发阶级觉悟，调动阶级感情。这是土地改革时期行之有效的办法，是我们党传统的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进村以后，从扎根串连入手，边串连，边发动。当根子扎正，贫农、下中农积极分子串连发动起来了，就可以召开贫农、下中农大会，大讲阶级斗争，大揭歪风邪气的盖子，放手让群众大诉解放前受资本主义、封建主义剥削迫害之苦，大诉现在受它们诱惑欺骗，反攻倒算之苦，揭它们的罪恶活动，挖它们的阶级根子，分析它们对个人，对集体、对国家、对社会主义建设的危害。同时，结合讲本社和本队的革命斗争历史、土地改革的历史、集体化的历史，让老一辈重新回忆过去身受阶级压迫的痛苦，激发他们的阶级感情，也让年青的一代知道革命斗争果实来之不易，让他们续一续无产阶级的“家谱”。这是一种生动活泼的阶级教育的方法。不论在进村以后，不论在公社三级干部会议上，一运用这种方法，就立竿见影，非常灵验。贫农、下中农的阶级感情很快调动起来了，他们决心和资本主义、封建主义决裂。这样，阶级队伍就能够很快组织起来。
贫农、下中农发动起来，提高了阶级觉悟，并不等于阶级队伍已经完全组成，还有一个“司令部”和队伍的关系问题，也就是干部和群众的关系问题，需要很好解决。我们的基层干部，绝大部分是好的，但是，他们中也有一些人犯了不同程度的错误，贫、下中农对他们有这样或那样的意见。所以，在组织阶级队伍的过程中，还要解决好干群关系问题。只有这个问题解决好了，才能够团结内部，组成坚强的阶级队伍，一致对敌。
解决干部和群众的关系，应当在一致对敌的口号下进行。干部同群众的关系问题，大量的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性质，除了极少数蜕化变质分子外，都应当按照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方法去解决。经过县、公社三级干部会议和进村后武装骨干等一系列的工作，绝大多数干部的思想觉悟大有提高。他们表示，决心改正错误，同贫、下中农一起，轻装上阵，一致对敌。但是，他们还有顾虑，怕“零碎吃瓦碴、整块屙砖头”，赔退不起；怕“瞎子打架，扭住不放”，群众不原谅。有些干部本人思想通了，家属思想不通。群众也有顾虑，怕干部“说了不算话，认账不兑现”。投机倒把分子、地富反坏分子，乘机从中挑拨，想叫干部和群众“顶牛”，自己好蒙混过关。在这种情况下，要做好干部和群众双方面的工作。一方面，要向干部讲清楚，凡有缺点错误的，一定要诚恳作自我批评，向群众彻底检讨，坚决改正，积极赔退，说到做到。这样，才能取得群众原谅，得到群众拥护，让干部也心中有底，心悦诚服地自觉检讨。另一方面，要向群众讲清楚，干群团结起来，一致对敌的重要意义。同时也要说明，干部有些缺点错误是难免的，只要他们认真检讨，坚决改正，还是好干部。为了更好地解决干群关系，有些问题上面要负责的，领导上要“挑担子”，“搭梯子”，帮助干部下楼。同时，领导上还应当有意识地表扬一批好干部，树立榜样。
经济退赔，要本着过去从宽、今后从严，思想批判从严、经济处理从宽的精神，既要使群众通得过，又要使干部生活过得去。处理时，要先同干部和贫农、下中农代表双方协商，取得一致意见，然后在贫、下中农代表会上见面。贫、下中农代表会上通过了，再经过贫、下中农代表向群众做工作。这样，问题就可以解决得好。如果不做好干群双方面的工作，在双方都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干部检讨得不好，或者群众要求过高，就把问题摆出去，都会形成僵局，使问题难以解决。同时，还要做好干部家属的思想工作，以减少退赔的阻力。
干群关系解决了，阶级队伍形成了，贫、下中农的优势树立起来了，农村中的阶级斗争形势立即大变，正气伸张，邪气下降，贫农喜气洋洋，他们说，“老农会又来了！”“咱贫农又当家作主了。”多数中农积极向贫农靠拢。投机倒把分子赶快“收摊子”，准备退路。地、富、反、坏分子夹起尾巴，“哑巴进庙堂，多磕头，少说话”。巫婆、神汉宣布“四十天内不能请神”，有的偷偷把神牌扔到井里，有的硬挤到贫农会上作检讨。总之，资本主义、封建主义的“牛鬼蛇神”大为收敛，它们的阵线开始土崩瓦解了，准备负隅抵抗的是少数。这时，对敌斗争的声势形成了，阶级力量团结起来了，斗争的锋芒指向敌人。
展开对敌斗争，要分清政策界限，绝不能因为打击敌人，把“六十条”所规定的政策搞乱，伤害群众的生产积极性。同时，要以“六十条”为准绳，区别投机倒把和弃农经商、小商小贩、半农半商、家庭副业以及单干的手工业等政策界限。对敌斗争，要讲究策略。守法的和不守法的，情节严重的和一般的，拒不投降的和主动坦白的，都要加以区别。方法主要是进行说理斗争，彻底揭发批判，把敌人完全孤立起来。对于少数情节严重的犯罪分子，经上级批准，依法惩处。
这次运动中揭发出来的投机倒把和贪污盗窃案件，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城乡串通，内外勾结。新生的资产阶级分子，一手投国营经济的机，一手投集体经济的机。他们投机倒把活动的线路，一头在城市，一头在农村；一头在外部，一头在内部。贪污盗窃分子也是一样，不是挖国家的，就是挖集体的。他们同投机倒把分子互相勾结，狼狈为奸。农村一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就发现了他们不少的巢穴，找到了不少内部的投机倒把分子，贪污盗窃分子的线索。看来，农村中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和城市中的“五反”运动，是当前阶级斗争的两翼，互相呼应，互相推动。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实际上为城市中的“五反”运动作了很好的准备。现在，我们正在进行准备工作，一俟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告一段落，紧接着就在城市中开展“五反”运动。
由于运动开展的时间不长，经验还不多。但是，二十多天来的阶级斗争实践，使我们感受很深，又一次体会到中央和主席的指示，十分英明，十分及时。我们和全体干部又一次深刻地学习了毛泽东思想。
当前，我省农业生产形势很好，群众干劲大，雨水又调匀，大部分地区麦苗生长良好，棉花和早秋作物的备耕工作也比去年强多了。这次运动同生产结合得很紧密，有力地推动了当前生产。随着运动的深入发展，必将大大地促进农业生产新高潮。现在，正是春播繁忙季节，我们确定生产任务重的地区，在开完县的三级干部会议后，稍停一段；其余地区，一、二、三步一气呵成，力争在麦收前结束运动。
以上报告，不妥之处，请予指示。
中共河南省委一九六三年四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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