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党委关于教授思想改造情况的报告很好。报告中总结的几条经验对于各个系统中的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都有实际意义，望你们根据自己的情况，有分析地采用。在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抓紧和深入思想革命，是当前整风运动的一个重要环节，只有这一仗打胜了，思想战线上和政治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才算全胜。现在的形势很好，请各有关党委抓紧这一工作。
中共北京市委
(一) 北京大学的双反运动从2月底开始，经过两周的准备阶段和三周的大鸣大放阶段，已经进入了大争大辩、大整大改阶段。这一运动的目的是兴无灭资，改造思想，并且在这个基础上改革教学和科学研究工作，进一步巩固党的领导。总的口号是：反浪费、反保守，向又红又专道路大跃进。3月10日全校动员后，一天内贴出了8 万份大字报，3天内大字报上升到17．7万份。全校人人都出了大字报，大多数人都上了大字报，大家烧自己也烧别人，党内外、教师学生都一起烧。3月24日，民主党派的整风也插进来，形成了轰轰烈烈的全民整风运动。大鸣大放大字报尖锐地指出了高等学校严重的保守和浪费就是只专不红，揭露了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思想，造成了校内兴无灭资的浩大的革命声势：(1)教师和学生中98％以上的人都发动起来了，大多数的中间派表现了向左靠拢的趋势，群众的社会主义革命积极性高涨。至今全校共出了28．7万份大字报，平均每个教授也出了26份；(2)比较充分地揭露了学校的两条路线和两种方法的矛盾(对科学研究的问题揭露的还不够)；(3)开始形成了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气氛，过去人与人之间“隔着的一张纸”已被戳破了，过去批评不得的老教授都被几十份以至几百份的大字报指名批评了。现在，全校的批评自我批评运动，正在深入发展，人人从大字报上抱自己的西瓜，即找出改造思想争取又红又专的关键问题，认真进行自我批评，深入开展互相批评；组织典型思想的分析批判，发现对立的观点，就组织辩论。这是一次深刻的思想革命，它席卷了每一个人，打动了每一个人，戳到了教授的命根 子，××说：“这次革命革到我头上来了。”在运动中，思想斗争很激烈，人们的思想变化也很快，总的趋势是中间派向左转。在10个系的123名教授中，经过 激烈的思想斗争表示决心在运动中改造自己的36人，占29．2％；正在思想斗争，但尚未表示决心改造的55人，占44．7％；对于自己的思想问题还没有真正触动的32人，占26％。有些一贯落后的死角也突破了。如数学系教授×××，满足于自己没成为右派，并以“当时没有看报纸，右派言论没有影响我”为得 意，业务上抱残守缺，吃着20年前法国学来的老本，教学也极不负责，有一学期只讲完了一篇序言，在运动中被群众彻底地揭露、狠狠地批评以后，痛哭了一场， 承认“不改是不行了”。
(二)在反右派斗争后，学校的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思想与资产阶级思想的矛盾，其中最根本的是无产阶级集体主义思想和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的矛盾。大字报所揭露的大量事实说明：大多数教授还是走着专而不红的道路，并且力图引导青年跟他们走，而且在他们的引导下，大多数青年教师和学生走的是多专少红的粉红色道路，保留“有限的”或者是“合理的”个人主义，政治上甘愿永远做一个中间派，业务上步资产阶级学者的后尘，以知识作为追求个人名利的手段。资产阶级思想还相当严重地侵蚀了党组织，在向科学进军的号召提出以后，许多党员、包括一部分干 部也曾在红与专的问题上思想混乱，迷失方向，甚至只要专而不要红。有些党员竟宣扬所谓三段论，说自己过去已经红够了，现在可以光专不红，将来再实现又红又专。在教学和科学研究工作中，资产阶级思想的阵地很大。1952年以后，不少教授也学了一点马列主义，但因为立场没有转变，并没有真正学进去，有些人更是为着反对马列主义而来学习马列主义。党提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政策后，特别是波匈事件后，他们就干脆不学马列主义，而搬出唯心主义的老本钱来，有的教授竟在课堂上公开反对马列主义。轻视实际、厚古薄今的风气大为盛行。资产阶级思想给教育事业带来了极大的危害，去年全校出了700多名右派便是最有力的说明。由此可见，如果不轰轰烈烈地进行一场兴无灭资的思想革命，把资产阶级思想彻底搞臭，大大地缩小它的市场，使知识分子明确社会主义立场，树立又红又专的方向，反右派斗争的胜利成果就不可能巩固，知识分子的红专规划就没有坚实的思想基础，教学和科学研究工作的改革也就没有共同的语言。在全国社会主义革命高潮的影响下，许多教授已经感到“形势逼人”了，他们经过解放后几年来党的教育，特别是经过反右派斗争和一般整改，都有了一定的政治觉悟，因此抓住当前有利的形势掀起一个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高潮，既是必要的也是适时的。只有从知识分子立场和思想的改造入手，才可能彻底实现学校的改造。在高等学校里资产阶级知 识分子的中坚是教授，所以运动一开始，我们便提出了“全体看教授”，以教授的思想改造作为运动的中心环节。
(三)在推动教授进行思想改造方面，有以下几点初步的体会：
一、 首先，要放手发动群众造成兴无灭资的形势。只有把资产阶级思想的丑恶本质及其恶果充分地在群众中揭露、搞臭，才能使群众破除对资产阶级学者的迷信，认识到 非进行这场思想革命不可，也才能使教授真正感到资产阶级思想没有市场了，认识到非改造不可。在反右派斗争以后，学生与青年教师的觉悟有了很大的提高，他们 在双反运动中烧自己、互相烧，大力清除自己的资产阶级思想，同时又是烧领导、烧教授的主力军。他们深思苦想教授平日是怎样教导他们的，翻箱倒柜地查笔记、 查讲义、查日记，把资产阶级的肮脏东西都抖出来见阳光，他们义正词严地提出：全校出了700多名右派，大批学生不合规格，教授们不能辞其咎，要求教授们从 中吸取必要的教训。许多受了教授资产阶级思想严重侵蚀的青年(大都是教授的得意门生)，都在群众中公开宣称要拔去他们心中的白旗，痛切陈词地呼吁教授改造 思想。左派教授也起来揭教授的老底子。大量的事实无可辩驳地说明了资产阶级思想的严重危害性，激起了群众对资产阶级思想的同仇敌忾，也使教授不能不承认思 想改造的必要性。事实证明，哪一个教授被群众的烈火烧得透，哪一个教授的资产阶级思想堡垒就能被攻开，而产生思想改造的自觉性。一些教授谈到他们思想斗争的过程，都是起初怕大字报；大字报贴得多了但还是一般地揭露时，觉得大家都有资产阶级思想，不大在乎；等到把自己的关键问题及其丑恶本质揭露出来，真正烧 到了痛处以后，才开始痛苦地自我斗争，真正感觉到他的老路走不通了，不改造就不能为人师，不服输日子就混不下去，这时才表示出思想改造的决心。如历史系教 授×××因有历史包袱，政治上不求上进，对党一味敷衍，知识分子会议后认为没有马列主义自己旧的一套照样吃得开，教中国古代史只是堆砌史料，唯心观点原封 不动，告诉学生研究历史的四把钥匙是年代、地名、职官、目录学。在运动初期，他对批评还大不服气，等到学生、研究生和教师系统地猛攻他的个人主义人生观和资产阶级学术研究道路以后，才引起他的内心斗争，感到“不改造连书也教不下去了”。两三天内他夜不成眠，在党的帮助下从算思想上的零账到算思想上的总账， 最后承认自己还只是一个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者，表示决心跳出个人主义泥坑，争取改造成为左派，成为马克思主义历史学者。
到目前为止，全校约有30％的教授还没有烧透，因而有一些人还是翘着尾巴的。如中文系文学史教研室4个主要教授×××、××、×××、××，在向科学进军的 号召提出以后，出版社争着要他们写稿，他们“腰缠万贯”，还嫌出版社麻烦。群众对他们盲目崇拜，有人自称要“15年赶上×××”。他们既有名有利又有群众，自然觉得不红也吃得开。在他们的影响下，教研室里资产阶级思想占了上风，13个助教出了10个右派。这次群众烧了他们，但烧得还不透，他们4人还没有 完全服输。因此必须继续把没有烧透的教授烧透，只有经过一番苦战，才可能使他们夹起尾巴，真正要求改造。
二、 自始至终贯彻团结——批评——团结的精神，给他们以主动地位。首先党的领导必须明确地认识我们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应该按照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方针与方法来解决，既要使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大进一步，又要使他们最后心情舒畅。根据这一方针，我们采取了以下的一些做法：(1)在运动开展以前，以两周时间着重进行了发动教授的工作。组织他们参观了工厂、农村的大跃进。向他们反复交代了运动的意义与方针，动员他们自觉革命。“自觉革命”这一口号很受他们欢迎。由于事先下了“毛毛雨”，就使他们在群众的急风暴雨之前有了初步的思想准备。(2)在大鸣大放阶段，提出“大家一起鸣辩，大家一起整改， 大家自觉革命”，党内外、上下、师生都在“一锅煮”。在党内布置了对教授不揭政治历史问题、不揭私生活、不轻易否定学术成就。在群众中提出了“烧别人、与 人为善，烧自己、闻过则喜”。学校、系和教研室各级的领导核心也都吸收他们参加。这样使他们解除了顾虑，认识到这次确实是人人都整风，而不是我们整人，他们挨整。(3)批评自我批评采取了“交心会”、“谈心会”的形式。这是运动中出现的一种他们喜欢的好形式。教授们在会上可以站在主动地位，向党交心、互相交心，和风细雨、生动活泼地开展批评自我批评。交心会由三三两两自由结合开始，由小到大，批评自我批评的空气也愈来愈浓厚。交心会起着群众互相动员互相教育的作用。我们也在交心会上向他们“摊牌”，直率、诚恳地批评他们，他们反映很好。(4)对他们的微小进步及时加以鼓励和支持，在大字报、校刊和各种会议 上注意表扬先进人物和先进事例。学生通过大字报、写信、访问等各种形式对思想上有进步的教师表示热情的欢迎和殷切的期望，对教师起了鼓舞和督促的作 用。(5)在转入大争大辩、大整大改阶段时，为了更加细致深入地解决思想问题，提出“畅所欲言，勇敢争辩，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提倡实事求是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态度，允许反批评，允许保留不同意见。总之，斗争是尖锐的，形式却是和缓的，兵围城下，网开一面(又红又专)，使他们看到思想改造以后的光明前途， 并给他们一把梯子，帮助他们经过烈火冶炼以后，从老君灶里爬出来，推动他们跨上又红又专的马。许多教授反映“这次是要烧红不是要烧焦”。绝大多数人能跟上运动，以自觉革命的姿态参加运动(尽管有不少人内心并不完全自觉)。有些落后的教授也在半推半就之中有了显著的进步。如生物系教授×××是摩尔根学派专 家，63岁，一贯对政治厌恶害怕，只顾个人研究，平日不多说一句话，人们说他像一块冰一样，谁也摸不透他。在运动开始时，教研室的党团员、助教推动他出来 “挂帅”，进步的教授向他挑战。大家一面热诚地欢迎他的每一点进步，一面在大字报和交心会上对他提出了切中要害的批评，使他逐步认识到“形势逼人，不能不改，否则前途茫茫，永远落在人的后面”。最后表示要从个人主义的小圈子跳出来，还要尽力争取入党。一个月来，他已写了130多份大字报，批评自己、批评别 人都表现很积极。他说：“这次思想改造运动真好，人人送西瓜、吃西瓜，喜气洋洋的气氛犹如过大年。”
三、 帮助中右分子卸掉包袱轻装前进，从而争取和团结全体教授。北京大学的教授、副教授197人中，中右分子共47人，占总人数25％，其中许多人是教学骨干， 他们在右派进攻时曾经有过严重的右倾思想，或者与右派分子有过关系；还有18人曾经散布过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论，是没有戴帽子的右派；在反右派斗争以后，他们唯恐划成右派。如果把他们揭露出来，划为右派，会使中间派人人自危，如果不了了之，息事宁人，就会混淆是非界限。因此根据市委指示，采取了动员他们公开 揭露自己在右派进攻时的反动和错误言行的办法，只要他们愿意划清敌我界限，改正自己的错误，我们就表示欢迎；右派也可以不按右派处理。这一部分人背着沉重的包袱，三心二意，七上八下，心神不安，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他们既不能红，也不能专，根本谈不上什么跃进。因此，需要给他们卸掉包袱的机会，使他们打消顾虑，看到希望，鼓起前进的勇气。到目前为止，在右派进攻时有右派言论的18人中，已经有15人采取自己暴露和别人揭露相结合的方法，卸掉了包袱。他们在 卸掉包袱以后都对党表示感激，有的人表现很积极，如化学系教授×××是没有戴帽子的右派，在反右派斗争后一直心情沉重，这次卸掉了包袱，感到“历史上没有 一个朝代像共产党这样关怀知识分子”，并且认真地检查了自己的思想，还积极揭露××等人的反动言行，表示要苦战三年，又红又专。中右分子检查政治立场主要 是在民主党派中进行的。各民主党派也是结合双反运动，采取群众路线来整风，主要的组织形式是以系为单位由他们自己召开联合的整风会议，邀请党总支和无党派教授参加。这种做法很有好处，让他们自己来整自己的政治立场，既给他们以主动地位，也促使他们内部开花，互相揭露互相批评，有时比我们对他们的批评还更加尖锐，而且他们请客，我们参加，我们也很主动。各民主党派整风情况都随时用大字报公布，以取得群众的帮助与监督。各民主党派的整风也推动了无党派教授开展 批评自我批评，检查政治立场。
四、党员必须有改造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决心与信心，这就首先要引火烧身， 清除党内的资产阶级思想。在运动开始时，一部分党员干部思想落后于形势，对教授的思想改造信心不足，经过反复讨论才初步克服了这种右倾保守情绪，使运动得 以顺利开展。在大鸣大放的头十天，群众的批评和自我批评虽然有所进展，但是进展迟缓，局面没有打开。不少党员干部和党员教师由于受到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比 较严重，虽然经过一再动员，仍然不能自觉地引火烧身，一般地烧烧三个主义和五气还可以，烧到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与资产阶级学术思想就遇到很大的阻力。党外的左派教师一般是骄气严重、资产阶级学术思想没有认真的改造，个人名利思想也不少，这次火真烧到自己的头上来，情绪波动很大。中间派教师则抱着观望态度，还不敢大胆地批评党的缺点，他们要看看党员和左派究竟有没有烧自己的决心。这时，党员如果不能自觉地投身到烈火中烧自己的资产阶级思想，就会是“软绵 绵”的，没有力量去坚强地领导运动；就不能帮助左派克服缺点、错误，坚定起来；这样，教师中间的先进力量就不能迅速形成，也就不能带动广大中间群众开展批 评自我批评，并使他们对党感到心悦诚服。3月20日，我们召开了全校党员大会(请各民主党派负责人、非党行政负责人列席)，由党委委员带头宣读大字报开展 批评自我批评，全校收听会场的实况播音。接着，各总支、支部也召开了党员大会，吸收群众参加，公开进行批评自我批评。这样三四天内就掀起了一个批评党的工作和党员思想作风的高潮。绝大多数党员在烧了自己的资产阶级思想以后提高了阶级觉悟，走上向资产阶级思想开战的前线。同时，党组织由领导带头公开进行批评自我批评也对党外发生了很大的影响。党外人士反映：“党的决心大”，“党既然能这样大公无私地进行批评自我批评，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就进一步团结和带动了广大知识分子，推动了批评自我批评的热潮。随着运动的发展，在党内清除资产阶级思想影响和克服右倾保守情绪还在不断地深入。
五、 领导必须心中有数，掌握火候：首先各系总支要在运动中随时调查研究教授的思想状况，掌握每个人的关键问题，制定作战的指标和计划，既要明确在这次运动中准 备揭露批判他的哪些问题，又要设想出每个人思想改造所可能达到的具体要求。党委则要解剖几种不同类型的典型来指导各系进行这一工作。领导有了这个底，才能够掌握火候。我们的原则是：凡是应该揭露批判，都一视同仁地彻底揭露批判，但是揭露批判以后，对每个人思想改造的要求就要因人而异。对于已经烧透并已下决心改造自己的，如×××、×××等，主要是帮助他们分析批判错误思想、提高认识、巩固进步，而不要把他们“烧焦了”。对于揭露批判还不够充分，仍旧翘尾巴、不服输的，如××、×××等，正在继续烧，把他的尾巴烧得夹起来，特别是要剥夺他们在群众中的思想影响。对于已经彻底揭露批判、本人已有进步但一时还不能认识深刻的，如×××，则于彻底揭露后，适当等待，并继续加以帮助，不能对他们要求过高。对于顺应潮流，见风使舵的，不管他的进步是真是假，可以表示 欢迎，由群众抓住他的诺言，看他改不改。对于左派教授，既不袒护他们的缺点和错误，又要适当地保护他们，不要损害他们的积极性。如哲学系主任××是康德专家，十几年来因循懒散，不事学问，这次烧得较透，他已承认自己既没有好好学习马列主义，把康德也忘得差不多了，说自己“连旧的专家也不够格了”。现在我们 主要是鼓励和帮助他学习马列主义，重新研究和批判康德，防止一笔抹杀他的学术成就。
在方式上，猛火攻、 温火炖和个别谈心相结合，一般开头是用大字报的猛火攻，等到主要问题已经基本揭发以后，就转入中、小型交心会、谈心会帮助他们分析批判错误思想。在大火猛 攻以后，在教授思想斗争紧张苦闷的时候，党员干部就去找他们谈心，帮助他们端正态度、解除顾虑、提高自觉，这样做的效果很好。各系的党组织都对每个教授分 配专人或专门小组进行了工作。校党委也确定了13个教授做典型试验，党委的领导干部要亲自和他们谈话，这一工作刚刚开始，做得还很不够，是一个缺点。所以 当运动开始转入深入思想批判时，党委有些被动，抓不住思想情况，经过解剖典型之后，情况才有了改变。
为了正确引导对资产阶级思想的批判，防止发生偏差，在进入大争大辩大整大改阶段以后，我们向党内外一部分领导干部交代了有关的政策界限，例如，在批判理论脱离实际时，防止流于狭隘实用主义；在批判不负责任的教学态度时，防止把教学和科学研究对立起来；在批判崇美思想时，不要笼统反对英美的科学等等。
目前，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正在继续深入，要求更加艰苦和细致的思想工作。在干部中，既要反对满足于现有成就的差不多思想，也要防止急躁情绪与简单粗暴的做法；另外，少数党员自己烧得不透，斗志不足，需要继续烧透。为了使思想批判进一步深入，各系正在一方面培养先进的典型，使他们在运动中起带头作用，一方面对在群众中有较大影响的资产阶级思想代表人物组织典型批判；通过典型批判，来普遍提高认识。方式上是交心会、谈心会、辩论会与大字报相结合，把会上的批评、辩论的情况用大字报公布，以继续保持群众的革命声势，使每个人的改造取得群众的监督。党员干部也要更多地找教授谈心，帮助他们。预计在批评、自我批评的基础上，在大辩论的过程中，会产生个人的红专规划，领导上适时加以倡导，就可以形成知识分子制定争取又红又专的规划的热潮，以这个热潮作为动力来推动教学和科学研究工作的大整大改。关于教学改革和政治思想工作的整改，正在进行准备工作。
一九五八年四月五日
来源：根据《中共北京市委重要文件汇编》刊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