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在八大二次会议上的第二次讲话(个人记录稿整理)

毛泽东

1958年5月17日下午怀仁堂

讲卫星上天,苏联卫星上天,这是好事。这个卫星比以前两个大得多,过几个月以后,也可能搞一个五千公斤的上去,这是很大的好事,是技术上突破了某一个关。我在莫斯科讲搞一个五万斤的上去,那时问题就好谈了。资本主义世界乱子多得很,我们这个世界乱子比较少,南斯拉夫不算社会主义世界,我们是十二个国家,不是我们不要他,而是他不干。我们这个世界本来就很好,就行。有时候天空出一片乌云,有些人就以为我们不行。我在莫斯科举出十条,证明我们历来就是行的,我们在延安,蒋介石在南京,那个强一些?延安只几千人口,上海、南京这些大城市都在蒋介石手里,我们只几十万游击队,还是我们打胜了。从历史上看,从来就是小的战胜大的,弱的战胜强的,因为小的弱的有生命力。总的讲,美国不在话下,美国是纸老虎,过去都讲过,如果有十个美国怎么样?也不在话下。日本人在北京对我讲,惭愧得很,对不起,侵略了我们。我说,你们作了好事你们侵略,激起了中国人民的觉悟和反抗,我们才能到北京。如果在延安,看梅兰芳、程砚秋的戏,恐怕是没有希望的。过去,全党团结一致,打倒了蒋介石,取得了胜利。现在,我们又要团结一致,建设社会主义。全党团结一致,要有一个共同纲领,这是共同纲领就是总路线,这个总路线,也是全国人民的总路线,这是国内形势。

国际形势、叙利亚、黎巴嫩、印度尼西亚、南美洲、阿尔[此处有二字不清]、法国,到处有乱子,这些乱子都在资本主义世界,都对我们有关系,对我们有利。只要反抗帝国主义,就对我们有利。帝国主义压迫弱小民族,弱小民族反抗他们。总之,有一条,天空有时候有乌云,要有定见,要冷静,不要被暂时的现象所迷惑,不要以为我们倒霉,没有这样的事,我们最不好的时候是万里长征,前面堵,后面追,那样的困难我们都克服了,军队很少,党很小,十个指头剩下了一个,但是,我们受到了锻炼,一个指头又发展为十个,发展到中华人民共和国,联共党史第一章第一行就讲这个辩证法,联共党由几个人的小组发展成一个大党,他们一支枪也没有,而敌人呢,开始是沙皇,后来是资产阶级政府,全付武装,谁强一些?这是手无寸铁的强。我们党也一样,在上海开会12人,董老就在场,有一个周佛海:“好同志”!有一个陈公博,也是“好同志”!陈独秀没有参加,大家也是推他负责,陈独秀不成器,他是伯恩斯坦,不懂不断革命,陈独秀是激进的民主主义者,不是社会主义者,走上反共反苏。我们党历史上有过危机,其中万里长征最危机,三中全会、四中全会,也是党的危急存亡之秋,党在闹分裂。长征,在闹分裂,张国涛跑了,我们就团结了。后来在延安,蒋介石把我们分裂成几十块根据地,蒋介石在南京,我们在延安,究竟是南京强,还是延安强?事实证明,是我们强,不是我们强,怎么我们能在怀仁堂开会!

讲国际形势,刚才讲的也是国际形势,中国是世界的一部分,是重要的一部分。亚洲、非洲民族主义者,是我们革命的同盟军,不是帝国主义的同盟军。“先进的亚洲,落后的欧洲”,欧洲就是落后,你们看,英国,比利时,葡萄牙,西班牙,谁先进?我们先进,还是他们先进?斯大林懂得这一点。刘少奇同志为首的中国代表团在莫斯科的时候,斯大林在宴会上举杯庆贺中国超过苏联,我们的同志不敢喝那杯洒,说是不能喝这杯酒,怎么学生能超过先生,那杯酒坚持了20分钟,最后还是喝了。学生可以超过先生,学生超不过先生不算好学生,斯大林就看到这一点,不要翘尾巴,不要狂妄,也不要有自卑感,不要妄自菲薄,不要迷信,要把自己放在恰当的地位上,要敢想、敢说、敢作。但是,敢想、敢说、敢作,要在马列主义的基础上,铁托也敢说敢想敢作,但是他在帝国主义的基础上。

国内的问题,主要是农民问题,始终是农民同盟军的问题。因为工人阶级没有农民同盟军就不能解放。解放时工人只有4百万,现在有一千二百万,增加二倍,连家属也不过4千万,而农民则有五亿多。所以,中国的问题,始终是农民同盟军的问题,有些同志不清楚这个问题,在农村混了几十年也不清楚,1956年为什么犯错误,就是不懂得农民想什么,要求什么,因此一股风就犯错误。前几年出了一本书,叫“中国农村社会主义革命高潮”,各省都有文章,只有西藏没有,其实不需要这样多,有一个合作社就行。河北省王国藩合作社一个就行,那三户贫农办的还不算,我批了是五亿农民的方向。每省有几个合作社增产,一增就很多,你还不信?你还不信40条能实现?而在1956年1957年相当多的人不相信,观潮派就是秋后要算帐。那一派,从中央到省地县乡都有,他们秋后要算帐,他们不去找积极因素,而去找消极因素,有几个人一吹,说农村不太妙,说合作社不大好,不增产,说农民不够吃,油、布、粮食都没有,都说不好。有的干部向家寄钱,农民向干部要钱,说是穷的要命,不说苦一点,怎么能要钱,你接到信,要分析一下,真正没有粮食、油、盐了吗?柯林施同志告诉我,在1955年闹粮的那年,干部叫农民苦的,县、区、乡有30%叫农民苦,都是富裕中农,有的过去是,有的是上升的富裕中农,所谓农民苦,就等于富裕中农苦,富裕中农想搞资本主义,不愿意拿出粮食来,乡、区、县、省委、中央都有人相信,都受影响,富裕中农叫,难道不受影响?影响是有的,看你站在那个立场上看问题,是站在富裕中农地位讲话,还是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讲话?现在好了,经过整风,大跃进,干部下乡劳动,工人参加生产管理,城市的空气也变了,说“农业没有希望”,说“40条不能实现”等等,一扫而光。就扫光了观潮派还未扫光,还要秋后算帐。要注意作这个工作。谭震林同志报告中提出的,不要浮而不深,粗而不细,华而不实,这三句话好。要看到我们的弱点,张飞粗中有细,我们当个张飞也好。以免秋后达不到指标。张宗昌作寿,人家说他粗中有细,他很高兴。请同志们注意这一条,不要浮不深,粗而不细,华而不实,无论那一样工作,工业、农业、商业、科学、文教、卫生、军事,都要搞好。

国内形势很好,一片光明,是好得很,中心问题在40条,基本问题是农业问题,过去无劲,对农业无信心。现在是农业大跃进,农业压迫着工业和整个工作要跃进。南宁会议时只是提出一个问题,地方工业产值5年或7年内能不能赶上或超过农业产值,这就提起了一个纲,只3个月,地方工业就蓬蓬勃勃地发展起来了。现在大家了解了,中央有几位同志有几个月不了解,只几个月就觉悟了。周恩来同志去年那篇报告很好,以无产阶级战士的姿态向资产阶级宣战,很值得看一下。中央同志每年一定要下去4个月,解剖几个麻雀,工厂、农业社、学校、群众路线,一定要在我们脑子里扎根。这次要感谢长葛县的同志,他们土地深耕一尺五寸,他们向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他们今年翻完全县112万亩,别的县明年能行吗?不行,两年行吗?少了,三年行吗?少了,四年,少了,五年就行了吧?办法,就用他们那个办法,也可能有发明创造。山东大山农业社深翻土地,不多不少,增产一倍。深翻一尺五寸,一大发明。农业纲要上把水、土、肥、种放在头里,还有深耕和密植。单独写了一项密植,一亩三万株,三万兜,一兜发三棵,一亩地有27万穗,一穗有60粒,七十、八十、一百的也有,就可以打八百多斤,口头就算出来了。庄稼要充分的阳光和空气,现在不是反浪费吗?要反对浪费空气和阳光,太阳很辛苦,天天照我们。空气有二氧化碳,植物吸收空气和阳光,变成炭水化合物,产生热能,粮食是热能的储藏库,土壤中的团粒,是水的储藏库。

主题是说要扎根串连,要群众路线,各行各业都要解剖几个麻雀,然后脑子就有深刻的印象。要尊重辩证法,首先要尊重唯物论,思想不是天赋的,是客观事物的反映,是观察客观事物而来,看了许多人、许多物,千百遍的反映,才形成概念,才形成人、狗、沙子、石头、粮食许多概念,概念是逐步形成的,后来逐步丰富,形成判断,概念是个别和普遍的统一。3岁的小孩,你问他妈妈是狗或是人,他说是人不是狗,三岁的小孩就懂得这个辩证法,我们的主观思想是由客观感觉材料形成的,象现在讲的多快好省这个概念,是集中了很多经验,是积累了几十年的经验。鼓起干劲,力争上游,这两句话,看起来非要不可。这样多的人,没有劲还行吗?劲不足不好办,要争上游。上游就是四川,江苏在下游,就是要争四川。这是讲目然地理,只是讲比喻,要跟先进看齐。苏联第三个卫星上天,我们也要学,也要抛几个上去,要搞就搞大的,搞几万斤的,不要搞美国那样的,象个鸡蛋!

要跟群众联系,群众感情不薰到我们身上来,就容易动摇,过去打了败仗,开会想不出办法就睡觉,睡一觉办法就有了,可见睡觉很重要,经常有困难,孙中山就有40年经验,我们有多年经验,深知欲达克服困难之目的,必须联系群众,经常联系群众,睡一觉,开一个会,就克服困难。困难是有的,经常有光明和黑暗的两个面出现在我们面前,河北天旱不下雨,他们提出不下雨也要增产60亿。

国内形势是好的,有困难,有阴暗面,但我们不怕。中央有些过去犯错误的同志,去年就已经了解,现在更深刻了。地方上还有观潮派,秋后算帐派,要好好对他们作工作,好好说服他们。

再讲一个问题,除四害,我很有兴趣,我看报,印度也有人有兴趣,他们那里有一害是猴子,吃很多庄稼,谁也不准打。

我们不提斯大林提的技术决定一切,不提斯大林提的干部决定一切,也不提列宁提的“苏维埃加电气化等于共产主义”,我们不提这一些,他们提这些口号,是为了电气化。我们不提,是不是不能电气化?我看还是能大搞电气化。为什么不提?列宁的口号好,我们比他更好。技术决定一切,干部决定一切,这两个口号有片面性,斯大林懂得辩证法,有时又不懂,技术决定一切,政治呢?干部决定一切,群众呢?我们现在提的口号反而高明些,我们是先生教出来的学生,自然该高明些,后来居上。我看,共产主义在我国比苏联要早些到来。1913年,苏联的钢是4百万吨,1917年,工人是4百万,20年加半年,搞了一千八百万吨钢,1921年到1940年是20年,1941年6月打仗,算半年,就只一千八百万吨钢,打败了希特勒,他们20年半增加的钢是一千四百万吨。我们有苏联帮助,有六亿人口,有他们的经验,他们的经验都算是我们的,我们就快了。我们1962年要搞到三千万吨。最近又涨价,说三千五,也说四千万,我对这几千几千的不大感觉兴趣!看起来,革命胜利后八年,再加5年,13年就搞三千万,我们底子是90万吨,这90万吨主要是日本的,蒋介石搞了几十年,搞了四万吨,其中还有清朝张之洞的在内,蒋介石不垮台,也就没有天理。我们是13年增加到三千万,比苏联多一千二百万吨,所以,事在人为,我们有六亿人口,苏联的经验,几个并举,群众路线,建设总路线,民主集中制。民主集中制,列宁讲得好,以一个普通劳动者的身份出现,斯大林不会讲,我们发展了列宁的民主集中制,干部以劳动者的姿态出现,生气蓬勃,大家敢讲,落后的也敢讲,落后阶层就是富裕中农和工人、贫农中的一些人,也积极起来了。我们是又紧张又松驰,累,紧张一下是必要的,太累了不好,累一下,要有几天休息,“文武之道,一张一弛,驰而不张,文武不为也,张而不弛,文武不能也”。圣人都不行,我们还能行吗?!

又团结又斗争,只团结,不斗争不行。又团结又斗争,又紧张又松驰,对观潮派要斗争,但斗争是为了团结,要准人家革命,不能不准革命。不准革命,连阿Q都不赞成,不准人家改正过错不好;没有好心,存心不良就不对。人还是多好,要调动一切积极因素。

辩证法在中国要大大发展,我们上面讲的就是辩证法,我们比较合乎辩证法,合乎列宁。斯大林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完全适合生产力这是不对的,后来,他在临死以前的头一年,出了一本书,社会主义经济问题,社会主义有矛盾,闹不好,还会转为对抗性,又把他自己的观点否定了。斯大林有片面性,他建了社会主义,打败了希特勒。苏联今年的钢有五千五百万吨,三个卫星上了天,这是一种方法。我们是否可以搞另一种方法,都搞马列主义,我们搞列宁的,不搞斯大林的,斯大林讲土地改革,只讲自上而下,我们比他高明,搞一点自上而下,又搞自下而上。他们不搞群众斗争,不搞阶级斗争,我们要搞群众斗争,搞群众斗争,我们斗过地主、资本家,资本家斗过吗?斗过,三反五反就是斗资本家,从五反以后,资本家的心就象15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上面的东西要搞一点,如土地法,主要的要搞群众斗争,大量的在下面搞,和平土改,我们叫恩赐,其害无穷。现在搞建设,也是靠群众斗争,群众路线,行政命令要少一点,都是搞社会主义,但我们的办法比他们对,为什么我们比苏联建设搞得快,他们40年搞五千多万吨钢,我们14年就可以搞五千多万吨,两种方法,就有不同的速度。是否这样?请同志们想一想。

我们把列宁的东西加以发挥,阶级斗争,群众路线,加上六亿人口,有苏联帮助,依样画葫芦,我们就快得多了。

昨天有人讲,跟到我走就不会错。这话不妥。有跟有不跟,凡是对的都跟,不对的就不跟,不能糊里糊涂的跟,糊里糊涂就很危险。有跟列宁的有跟斯大林的,不管什么人,伟大领袖,挖煤矿的,挑大粪的,只要真理在他手里就跟。合作化我们是跟贫农下中农,多快好省,是从群众中来的,学群众的。糊里糊涂跟某一个人很危险,要独立思考。

十个指头总是搞不清楚,不容易解决,讲的赞成,但一到具体问题就不谈了。河南吴芝圃同志讲了潘复生,讲得好,我鼓掌。广西也讲了,新疆也讲了,浙江只讲了几句,安徽为什么不讲李世农,不是讲献宝吗,各省把你们的宝献出来,展览一下。这样的会议,这样的问题不讲不行。下一次一开会,你们献一点宝好不好?讲犯错误,我这里不讲古大存、李世农、陈再励、李峰、潘复生,不讲这些人,这些人不是十个指头和一个指头的问题,他们指头黑的多。我们现在讲的犯错误的同志是反冒进的问题,这些同志几个月就看出了毛病,要团结这些人,他们的错误只是十个指头中的一个,我们要保护这些人,要保护积极分子。劳动人民内部矛盾一般是十个指头的一个,中国派的中中是五个指头和五个指头的问题,中左是六个七个是好的,中右是六个七个黑指头,他们是要反复的,还会起风浪,大的不会,小的还会反复。罗瑞卿同志的发言讲得好,风一来,有些人还会摇摆,但是有了去年的经验,全党受到了锻炼,“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这是为什么?”那篇社论,有的人说发的早一些,没有暴露完,社论不发不行,只要有毒,发了社论,还是要放,后来小学教员在去年12月搞,还是放出来了。全国右派30万,小学教员占十几万。只要有温度,37、8度就行,就出来了。1956年反冒进,就是不认识九个指头和一个指头的关系。要从本质看问题,要吸取教训,不要忘记九个指头和一个指头的区别。

要准备意外灾难。大灾大难,无非大水大旱,世界大战摔原子弹,还有党闹分裂,摔原子弹,我们不当家,我不是杜勒斯、战争贩子的参谋长,我们只能批准,他要摔,批也丢,不批也丢。党分裂也有可能,苏联就出乱子,莫斯托夫闹分裂,我们公开和尤金大使讲,我和他们有矛盾。但是九个指头和一个指头,九个一致,一个不一致,在莫斯科也讲,讲了和平过渡问题,斯大林欠我们两笔帐,一笔是王明路线,一笔是不叫革命。在雅尔塔会议时,协议不叫我们打内仗,说打仗,我们民族要毁灭。我们并没有毁灭啊!我们这个阵营要稳定,要支持赫鲁晓夫,要稳下来,可能因为赫鲁晓夫搞苏南关系,有些同志要骂他,赫鲁晓夫搞的是对的,现在南斯拉夫不好,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现在和平的可能性比战争可能性大,比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可能性大,我们的力量强大,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力量强大,民族解放运动高涨,西方国家的人民不愿打仗,美国人民也是不愿意打仗的,资产阶级中也有不愿打仗的,现在和平可能性比战争可能性大。战争可能性还有,打也好,把帝国主义一扫而光,扫光了帝国主义再建设,现在战争可能比以前两次短,三年可以打完,打起来不要害怕,打,无非是打,打仗无非是死人,人口死一半,死一半人,中国已有好几次,东汉时我们有五千万人,到三国时,死了几千万人,到隋朝才一千多万,到了唐明皇时又增加到五千万人,安禄山一乱,打了二百年,到五代十国,人口又很少。两次大战,打死多少人,我同尼赫鲁讲过,他不相信,现在的什么武器,飞机大炮,不如我们中国关老爷的大刀,两次大战死人并不多,二次大战死二千多万人,三次打死一半也好,剩三分之一好办事,打仗反正要扫掉资本主义,资本主义灭亡,永久和平。

再说党分裂,有人不顾大局,党出现分裂,不平衡,要走向反面,反面就又是平衡。大家要照顾大局,特别是中央委员要顾大局,不顾大局就迭跟斗,你们看莫洛托夫不准赫鲁晓夫革命,他没有看到中国的阿Q正传,他迭跟斗,你们看高岗,不准人家革命,迭跟斗,大家要看阿Q正传。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是闹分裂的十个指头和一个指头不分,不顾大局的,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只有特殊情况可以闹分裂。如列宁和第二国际闹分裂,他看到德国社会党投战争的票,就给他闹分裂。不要学古大存、李峰,不要学沙文汉、陈再励,不要闹分裂,新疆有些干部闹分裂,西藏有人闹分裂,他们要失败。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他们不是全中国各民族团结起来,而是要分裂。右派都要分化,要开大会,各省开了没有?都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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