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子公社在横扫“五风”的斗争中,揭发出大量的干部瞎指挥生产的表现,花样百出,无奇不有。有些简直是破坏生产的行为,兹以该社袍桐管区为例来说明。
(一)该种不种,该收不收。59年,原公社党委书记廖国良指使第二生产队把仅仅半熟的120亩早稻提前收割,目的是腾出田来抢种晚稻。收割以后,却因缺人缺水,只种上了40亩,其余全都荒芜起来。结果早稻每亩最少少收150斤,晚稻也因气候条件不合颗粒未收。当时,豆类作物已经熟透,脱落沤滥也不准收,谁要是收捡一颗,就进行批评斗争。特别使人忿恨的是,管区支书冉海明强制腾田突击以“完成”小春栽种“任务”,竟命令群众把第四生产队已经成熟的6亩稻谷砍倒滥在田内,还说“收不收,没关系”。
(二)乱求多快,糟蹋破坏。60年,管区规定小麦每亩下种60斤(正常只需15-20斤)。每人播种定额白天60斤,晚上80斤(正常一天能种4斤)。其他如葫豆、豌豆的播种定额也作了类似规定。由于定额的不切合实际,一些社员只好把种子尽窝窝装满,遍地乱撒,有的干脆拿去吃掉,如此“完成任务”的还受到表扬奖励,而老实栽种,剩种交社的,反而被斗、扣饭、挨打。58年冬,公社还召开过一次快收红苕、快翻土地的现场会议。半夜开会,要求天亮土不见苕,否则干部要受处分、撤职、斗争。为了全公社都能完成这一“任务”,迎接区委检查,原公社社长李少华竟在大会上指示大家可以用牛犁收,只捡大的,或干脆把苕藤一割就算完事。这样,仅在第三生产队的80多亩地里,践踏、抛撤损失的确红苕即达8万余斤。
(三)规格一律,形式主义。58年,推广“玉米定向”经验,苗长一尺了,发现叶向错乱,原公社会副书记陈映辉组织社员一株一株去扭正,以后长到二、三尺高了,还是错乱,就命令铲掉新种,当时,老农急得顿脚,妇女气得直哭,也制止不了。结果由于错过季节,全部无收。60年,第三生产队蔬菜员陶玉芬在菜地里间种了一些玉米,以代替竹竿牵引菜藤,一天,忽然被区委一干部发现了,说是“菜地种玉米,插花不好看”。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了,硬要扯完才给饭吃,这个长得十分茁壮,将近人高的4亩菜地上的玉米就此短命而亡了。
(四)生搬硬套,主观蛮干。58年,管区搞亩产15000斤的稻谷丰产田,把大片土地秧苗密植,密不见水,肥料满堆,插秧人的手脚都被染黄,结果由于过密过肥,颗粒无收。去年,也是为了搞密植,第三生产队在管区支书冉海明的布置下,全队270亩地,播了稻谷种17000多斤(正常需要5000多斤);秋收粮食仅18000斤。当时,群众每天只吃2-3两谷粉渡荒,因此,群众普遍不满地说:“这真叫不许我们有吃!”这次,大家算了一下账,单种子损失就够全队社员吃五个月。
(五)不顾条件,盲目改建。58年,正当稻谷盛长季节,公社提出了大搞“三亩一粪函,一函一百挑”运动,在所有稻田中大挖粪函。而当时家庭里的粪坑都还无粪可装,在改造土地的工作中也带有极大的盲目性,当地基本上全是水田,已经劳力不足,而区委竟要求把80%的土地改作乾田,许多不能改造的也要硬改。第一生产队曾用100多人去挖一块约二亩大小的沟田来种油菜,由于泥土太湿太粘,挖了两天还没有挖完,结果什么也没栽上。其他改造了的土地,也是得不偿失,严重减产。(下缺)
来源:四川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