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省黄金区水狮乡和大同区的华平乡关于党员违法乱纪情况及组织处理意见

[贵州省地县关于监察工作的会议文件]

(上缺)要克服姑息迁就的右倾思想,又要防止简单粗糙的作法。对犯有错误的党员可以在党内改正的,且本人愿意改正错误的党员,应该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把他们留在党内加以教育,帮助他们改正错误。采取“团结——批评——团结”的方法发动群众揭发和批判他们的错误。如果经过揭发批判表示坚决改的,不一定给予党纪处分。如果他们表现不好,这次整党中又不接受批评,不愿下决心改正或者改的决心不大,应分别错误性质,情节轻重,给予适当的党纪处分,甚至开始党籍。如果三类党员中系预备党员一般应延长预备期,如果已经延过一次预备期,这次应取消预备党员资格。至于三类党员处分面的问题,根据两个乡的甄查和支部研究的结果,在14个党员中需给予组织纪律处分的预计为3人(其中取消预备党员资格的1人)占三类党员的3.18%。

现将三类尚需受组织纪律处分的错误事实和处理意见,分别列后:

王炳演,男,年30岁,汉族,家庭成份贫农,现在新下中农,本人出身农民(系华平乡三合社人),1956年元月26日入党(预备党员),现任三合社生产委员。

(1)今年元月25日通知社员开小队会,有意煽动社员,对粮食工作不满,他说:“你们不来开会吗?找不倒放法,像火烤谷子那样,每100斤要抵18%(因火烤谷子比太阳晒乾,18%是相差的水气)的口粮不合理,这样老火!你们现在不谈,将来又说是我们社干与你们教的。在修青顶上水闸的工地上,说我想犟了,硬是要谈,去劳改还好点”,在当天的小队会上,鸣放时说:政府把火谷抵18%口粮不合理,卖余粮不抵任务,分给社员要抵,干部吃得多,农民吃得少,你们(指干部)不拿与我们吃饱,如何干得起活啊?毛主席这个计划我不懂,“搞建设是搞农民的肚皮”,今年粮食硬是老火,山上毛狗儿都找光了(是一种野生的红将头),我若今年不饿死,嗅牡丹也要开三年的红花。(他认为没有吃是个别社干整他)。

(2)在县预备党员训练班学习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就大叫今年要“饿死人”,“农业社那样都整光了”(指烧山土地属于社有),“政府硬要整死人”。

该员闹粮不分场合地点,逢人便说:大喊大叫今年“要饿死人,老火得很,政府要整死人”等语。从他闹粮起到元月25日止有两个月之多,全家8口人,自己叫吃菜20多天,据了解每天每顿食米4盒到6盒(这样吃只有半个月),前后共在外面借米7升,由于在他影响下姚春悔、汪柱良、曾树成等10多家人跟着闹起来了。

(3)在今年的兴修水利也不积极、不热情,有时还反对。在小会上讨论培修福星园水塘时,群众一致提出要修,但他思想不通,说:修来干啥,反正不起作用;

(4)在推广双季稻和扩大油菜作物时不愿种,认为种菜子费工,又不抵任务,不如种麦子强,支部再三强调服从国家计划,要坚决完成播种任务时,他说:“以难为难再吃斤半”。推广双季稻时说:双季稻不好,你们看吗这个样,浪费人力、物力,太种多了。

(5)四级干部会议后,支部贯彻县委提出的粮食增产赶潮安,生猪生产赛绥阳时,社把社员的土地都整光了,自己种菜吃都不够,有那样喂猪啊。

组织处理意见:取消预备资格。

黄明清,男,35岁,成份老上中农,个人出身农民,汉族,不识字,系华平乡桂香社人,现任桂香社主任,1954年11月份入党,正式党员、党小组长。

主要错误事实:

(1)在1957年粮食征、购工作中不执行支部决议,先私后公,该社粮食任务未完成,未请示支部,就将口粮(按以人定量)分80%给社员,支委委员林夕贵(下放社主任)发觉后进行阻止,但他仍然坚持自己意见,分给社员黄谷20000多斤,并威胁支委林夕贵说:“不分,我的工作立马就不干了”。

(2)对粮食征、购不但不执行支部决议“先公后私”,相反的还要在大同酒馆和孔家搞出去的路上发出一些不满的言论“今年的粮食工作这样搞,明年生产搞不好,我们社员思想就不通,就不干生产了”。这样的谈论,是经常的并不是偶然的。

(3)在57年11月份四级干部会议期间,因为林夕贵(下放在桂香社主任,支委委员)到县开四级干部会议,他伙同学员吴中林(舅子),毛成章把国家统一收购的商品桐子挑去卖给四川(因为四川价格比贵州高点),又组织社员把桐油子来打油三榨,共30多斤油,油打后把打油的小榨毁了,以免支部发觉。另外,不向国家纳税。

处理意见:严重警告。

代正文,男,33岁,家庭出身新上中农,本人成份农民,系大同区华平乡人,1954年入党,现任华平乡支部书记职务。

主要错误事实:

(1)对粮食工作有严重的右倾思想,不执行区委决议。9月20日区委开大会讨论增、减产问题时,对何生才说:“今年任务重,目前,五云社(区已往的重点)有些人就没有饭吃了,明年要出现五四年那样的情况,会议决定全区是增产5%征、购任务是11月5日完成任务,10日后推尾欠。11月10日华平乡未完成。自己住的五云社就差30000斤,占全部任务49.1%,又指使三合社主任不要运输了。又在整党会上说:“你们这些主任硬是老火,怕啥完不成,你们就说完不成的话,你怕说不到找吗”。11月份区委书记周文炳同志赴省开会,召开的支书会,区委决定各乡回去开一天半的支部会,他只开了支委、社主任合并开了半天,使粮食工作、蔬菜播种解决不深不透,简单的说:你们不要怕,完不成不会打屁股,对其他社强调先公后私,自己住的五云社扣了三万斤,影响全乡140000斤,拖延到12月份才完成任务。

(2)制造粮食紧张空气,区向乡布置粮食任务后,就回家对自己的爱人王德珍说:“今年的粮食紧张得很,你去赶场买点红苕来掺着吃(因王德珍怕麻烦未买),王德珍就这样运粮,不在家中吃早饭,到场上去买饭吃,有时因饭卖完了还要在场上闹,不要驻社干部李学明、贾金成等在他家吃饭,该员说:“我家劳力少,分的口粮不多,将来乡的干部吃饭都要各人去想办法,今年的粮食硬是老火,我全家七口人,每天还要摊一升米”。自己住在五云社,带米下组,检柴在社员家中煮来吃,并将自己这种办法,在华平乡干部中进行传播交流,故意在群众中制造粮食紧张空气。

(3)对反瞒产抱着不负责任的态度,甚至抵触,盲目叫喊减产,带头瞒产。在华平乡的干部会议上向乡干部布置,我们全乡反瞒产,只有劳动、三合两社未彻底,有搞头,其他的八个社都已转向合作化为中心,实际全乡各组反瞒产未彻底。民族社即增产7%。并带头瞒产,将红苕收入800斤报为300斤至500斤,包谷收入1斗,只报2升至3升。

(4)对完成今年的小季任务(播种)有严重的右倾保守思想。在乡召开的社主任会议上,对区委布置的任务929亩,未作深入的思想工作,只简单的向社主任说:“完不成怕啥,反正是实事求是”。不坚持党的原则,连自己家中自留地可种7方丈菜籽,认为种菜籽费工,养粪,收入少,只种4丈,从而使全乡有364亩未完成任务,占任务50%。

在1957年反击地、富、反、坏的斗争和大辩论中,立场不坚定,抱着同情的态度。如自己掌握的五云社,斗争陈孝先,自认为拉兵是过去的事,斗争他没有什么现实作用,因而,就对会场放松领导,形成自流的现象。在大辩论中,三合社驻社干部李学明向支部请示辩论王玉清(系代的内公)富裕中农(占社内土地,侵占国有林放高利贷,做投机生意等),该员说:“这些人是社干家属,教育就可以了”。(根据群众反映是他包庇的漏网富农)

(5)侵占社内土地。在工作中,依靠富裕农民,因自己家中侵占社内土地2亩,为了避免别人揭发,在去年就亲自掌握三合社,将一个老上中农黄子云选来当社主任,对党员陈海江(贫农)抱着鄙视的眼光,向代反映问题不相信,三合、五云社的积谷找一个老上中农李明光保管了五、六年至今未算(下缺)

来源:1959年2月23日“关于党员违法乱纪情况及组织处理意见”

来源:

贵州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