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瑛同志这个报告反映了东北地区工矿企业中很多严重的问题，这些问题在其他各区也是有的，值得各地党委和有关领导部门的严重注意。除工矿企业中的一长制和党委干部的调整两个问题由中央组织部制订办法报告中央审查外，特将钱瑛同志这个报告发给各地党委和有关部门阅读，望即进行严格的检查和具体的分析，展开必要的批评和斗争，并采取必要的措施，以纠正存在的各种错误和缺点。
1955年1月20日
1954年6、7月间，我带领城市检查组和审批科的部分同志去东北参加东北局纪律检查委员会召开的工矿纪律检查工作座谈会，并协助东北局纪委清理积案，准备接收工作。会后将人员分成两组（一组去抚顺、吉林、长春、哈尔滨，一组去鞍山、旅大），继续了解工矿纪律检查工作。经过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一般地了解了3省、6市、20多个主要工矿的纪律检查工作情况和四中全会决议的贯彻情况，并着重地了解了工矿支部纪律检查工作中党的组织及党员干部在执行国家生产计划中存在的问题。除支部纪律检查工作另作专题报告外，现将东北地区工矿中党的组织和党员干部的思想情况和存在的问题以及解决这些问题的意见报告如下：
东北地区是我国第一个重点建设的工业基地，几年来，在中央的正确领导下，在全国人力物力的积极支援，东北地区党的各级组织和党员、职工的努力以及苏联的无私援助下，工业建设和工业生产的成绩是很大的。特别是创制了许多目前国家急需的新产品，培养了大批的工业建设人材，创造了许多先进经验（如鞍钢的技术革新运动，五三厂的政治工作经验），对国家的经济建设具有重大的意义。这是应该首先加以肯定的。但有一些党员干部不正确估计上述成绩的来源，不去进一步地发挥有利条件和潜在力量，反而滋长着极端危险的骄傲自满情绪；特别是由于受了高岗的“东北先进论”和“东北特殊论”的影响，受了高岗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夸大个人作用的错误思想的影响，接受了高岗的“党、政、工、团尿在一壶”（意即：党、政、工、团统一于行政）的错误口号，因而在许多工矿中都或多或少地存在着忽视党的政治思想领导的倾向。这种倾向在东北局及各省市委为贯彻四中全会决议而召开的高级干部会议过程中，已普遍地揭露出来，并对其中特别严重者给了有力的打击和批判，但对一般不自觉地、间接地沾染高岗的错误思想作风的同志，则还须经过长期的、耐心的教育，才能克服。这种错误的倾向如不能彻底加以克服，势必妨碍国家建设事业的进行。
忽视党的政治思想领导的倾向，首先表现在一些负责行政工作的党员干部在执行一长制当中，有意无意地放松了党的政治思想领导，甚至轻视党的领导作用，使行政领导人员超越党的组织，使党委处于行政的从属地位。这些同志错误地把一长制与党的集体领导、党的监督保证和民主管理对立起来，因而不依靠党来发动群众，不依靠工人阶级，压制了工人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他们错误地认为党的监督保证和党委的集体领导妨碍一长制的实施，单靠行政命令来指挥生产。有些同志把党的监督生产与保证生产任务的完成分割开来，认为党的主要任务是保证生产任务的完成而不是监督生产。有些同志认为一长制是“行政领导党”，“党委是行政领导下的一个部门”，如本溪耐火材料厂副厂长马永生对总支书记说：“以后党、工、团都得向我汇报，使我掌握全面情况。”有些同志甚至说：“党在企业中可有可无，没有党也可以进行生产，资产阶级的企业没有党也一样生产”，“生产就是政治”等等。
忽视党的政治思想领导，也表现在干部配备上，在我们所了解的一些工矿中，厂长的级别和党委书记比较，通常高二、三级，有的高得更多，如一二○厂厂长是省级干部，党委的唯一的一个专职副书记才是县级干部；有些工厂的党委书记是由厂长亲自培养和提拔起来的；有些厂长是党委书记的老上级；有些工厂有四、五个强的厂长，但党委书记都很弱。因此，许多重大问题常常厂长说了就算，不通过党委集体讨论，使党委有“大布衫”（意思是厂长的尾巴）之称；或者把党委书记看成厂长的部下，一切按厂长的意图办事，如果不适合厂长的意图，厂长就多方责难。有些厂矿把较好的党群工作干部调去搞行政工作，而把毛病较多的干部调去搞党群工作，因而也就流传着“有才有德搞行政，无才无德搞党群”的谬论。
由于党的工作干部太弱，党在群众中的威信也就很低。许多党群工作干部长期不安心工作，认为做党群工作不如做行政工作有权威、待遇高、提拔快。不少的行政领导干部不关心政治，不学习马列主义理论，不愿意过党的组织生活，甚至不肯交党费。
忽视党的政治思想领导的另一表现，则是有些党委热中于包办代替厂长的行政事务工作，对于党的工作反而很少过问。有些城市的党委实质上变成了工业管理局。有些工矿党委书记虽然能力较强，但也忽视党的政治思想领导，不很好研究党的政策、决议，不很好做党群工作，而直接去抓生产，忙于日常行政事务。这就无形中使党的领导机关变成了行政调度机关。
由于党的政治思想领导的薄弱，党的原则性和战斗性也就随之削弱。在某些工矿中，党、政负责干部互相之间不团结的现象是严重的。他们互相瞧不起，比资格、争权威，发生了错误就互相埋怨、互相攻击。有些则抽象地争论党委制还是厂长制，厂长领导还是党委领导，厂长说了算还是党委说了算等问题。有些一开党委会就吵架，如抚顺石油三厂党委书记爱国和厂长余迈每一开党委会就唱对台戏，作不出任何结论，会后各干各的，1953年和1954年的生产计划党委和行政各订一个，同时上报。抚顺电工十厂厂长黎风、代理总支书记齐英，在行政干部大会上吵架，厂长自称是国家派来管理企业的代表，总支书记则自称是党派来监督生产的代表。有些厂矿因为长期闹不团结，生产无人负责，任务完不成，严重地危害了国家的利益，削弱了党的威信。
由于忽视党的政治思想领导的结果，党的政策在工矿中不能很好贯彻，许多危害国家利益的行为不能及时纠正，阻碍了经济建设事业的顺利发展。据我们这次初步的了解，目前东北地区工矿中存在着如下一些比较严重的问题：
（一）不忠实执行国家计划，弄虚作假，骗取荣誉，危害国家利益和人民生命的安全。如抚顺露天煤矿1953年的剥离任务实际上完成了规定任务的90.4％，却向上谎报完成任务102％，为国家增产节约271亿元，骗取了上级的奖励。1954年中央燃料工业部给该矿的剥离任务是2600万立方公尺，经技术人员核算，认为可达到2300万立方公尺，而该矿矿长却要工程师只报2200万立方公尺，隐瞒了100万立方公尺。抚顺老虎台选矿厂为了骗取模范，在1953年内竟往煤里掺了2万多吨矸子。抚顺石油一厂西蒸馏车间主任蔡润清，带头涂改账目，虚报成绩，致上行下效，从班长、组长到工人普遍产生“挖罐底”改账目、改图表等行为，车间月月上报均衡完成计划，骗取了“满堂红”、“条条红”的光荣称号。更严重的是不少的厂矿竟用提高成本、降低质量、盗窃材料、掺假作伪等办法来作为完成生产计划的“窍门”，而且这些欺骗国家的办法在厂矿中已成了公开的秘密。如大连工矿车辆厂的炼钢车间，为了缩短冶炼时间，增加产量，有意减低钢的质量，结果废品增加，反而完不成生产任务。锦州机车车辆厂为了骗取领导上的奖励，竟以5.8公厘的弹簧顶替6.8公厘的弹簧使用，以致造成火车颠覆和脱轨等重大事故。
（二）漠视工人生命安全，忽视职工的合理化建议，忽视推广先进经验和贯彻苏联专家建议，使人身事故、质量事故和设备事故增多，影响到生产率的提高和生产任务的完成。从许多工矿的情况看来，人身伤亡事故、质量事故、设备事故都不是比去年减少而是增加。如吉林×××厂从未发生过较大的爆炸事故，因而骄傲麻痹，1954年5月14日倒药车间起火，5月17日榴炮弹爆炸，引起“瞬炸”，终于将该厂大部厂房炸毁，伤亡56人（死17人、重伤9人），损失150亿元。又如鞍山钢铁公司1954年第一季度基本建设系统的工伤率比去年同期增加一倍（1953年第一季度的工伤率是2.36‰，1954年同期是4.66‰）。本溪煤矿1954年1至4月发生人身事故182次，伤亡195人（内死亡3人），减产17,664吨；机械事故1,234次，减产24,620吨。与1953年同期相比，事故上升59％，因事故的影响，减产量上升32％。大连机车车辆厂，1954年轮心报废率占每月平均产量的51％，而3、4月份竟高达80％。以上这些严重现象，在许多厂矿中都程度不同地存在着，带有相当的普遍性。
各项事故之所以不断发生，是和不按照先进技术操作方法、不重视工人的合理化建议、不重视推广先进经验、不贯彻苏联专家的建议等等分不开的。不少厂矿的负责干部，由于骄傲情绪，由于迷信日常行政命令的“效果”，对工人的合理化建议很不重视，如石油九厂在1954年1月至4月，工人共提出合理化建议209项，仅处理了38件；抚顺露天煤矿深部坑工人从1953年3月份就向领导提出一项安全生产的合理化建议，一个班长提过200多次（见面就提），领导听烦了，不闻不问，拖到1953年11月就发生重大事故，全坑停工25天，减产15,600吨，损失24亿余元。
对于推广先进经验和贯彻苏联专家建议的问题，同样存在着不正确的态度。以技术革新运动开展得比较好的鞍山钢铁公司来说，仍然可以看出在这一方面还存在着不少问题，如小型轧钢厂的自动化运动，1952年曾一度闹得轰轰烈烈，但1953年以后却又消沉下去，到现在为止，南部翻钢机和北部翻钢机的技术革新还没有完成；机械总厂王崇伦的先进技术经验，鞍钢其他的一些可以推广的单位，也没有很好地推广。有些厂矿存在着这样一种不正确的思想，总想自己创造出什么经验好让别人来推广，而不愿推广人家的先进经验。如五三厂的政治工作经验、哈尔滨铁路机车车辆修理厂的支部大会经验，就有一些厂矿没有好好推广，认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经验。在贯彻苏联专家建议方面，鞍钢做得也是不够好的，如弓长岭铁矿，苏联专家从1953年5月底就建议一套先进的采矿方法——间隔式采矿法，尽管这套新的采矿法具有安全、效率高、收回率高等优点，但该矿直到1954年3月才开始采用。机装公司的苏联专家建议采取一套工地劳动组织法，曾在大型轧钢厂、无缝钢管厂的安装中实行，效果良好，但后来该公司又改变了这套组织，引起了苏联专家的抗议。像这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一些工矿党委由于忙于日常的经济事务，失却了对政治上的敏感，因而对先进与落后的斗争，先进与保守的斗争，没有认真地加以重视和支持，这是合理化建议和先进经验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和推广的根本原因。毫无疑问，这种官僚主义的态度，必然损害工人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影响到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和生产任务的完成。
（三）严重的本位主义、分散主义、无组织无纪律现象，给国家造成不应有的损失，妨碍了国家计划的贯彻。如大连港务局货轮“和平五号”装运货物时，上海海运局打电报通知大连海港少装450吨，以便到烟台多装鲜货，大连港务局因有严重的本位主义，坚不执行，经半个月的商讨，互发电报43次，打长途电话146次，仍无结果，致使“和平五号”拖轮停运了5天，所花电报、电话费用共1,661万元。抚顺钢厂为攫取高额利润，拒绝生产利润较低但为国家急需的滚珠钢，而去大量生产利润高的中空钢。有些单位擅自修改国家计划，严重地影响了国家生产的均衡。有些单位往往强调情况特殊，不执行上级的决议和指示，或擅自改变上级的规定和指示。在同一企业中，管生产的经理不照顾基本建设，而管基本建设的经理也不照顾生产，互相扯皮，互相牵制，如鞍钢的代理总经理华明和副总经理王玉清就因此而闹不团结。至于厂内职能科室的互相扯皮，人事部门强调多用人，劳动工资部门强调工资指标，生产组长不经总工程师同意擅自改变操作方法等等，则更为普遍。所有这些错误的做法，不但给国家造成了不应有的损失，而且妨碍了国家计划的贯彻。
（四）政治警惕性不高，失密、泄密的现象相当严重。据吉林省五二四厂、第二造纸厂等5个单位统计，一年来共丢失重要资料1,231份。鞍山钢铁公司一年半以来丢失图纸、资料、公文等共1,564份，其中有许多是机密的，甚至是绝密的，如第二制钢厂的初步设计书也丢失。一些军工工厂如沈阳的×××厂等，失密现象也很严重，该厂在1954年上半年丢失重要资料图纸等共484份，连最机密的生产资料也丢失了。大连制钢厂擅自复印“国防用钢技术条件”、“苏联专家重要建议”等机密文件79种，经检查已证明有632份确已丢失。个别单位把重要的机密文件给私营印刷厂翻印，请私人誊写社誊写。许多单位对严重的失密案件没有严肃处理，对机要部门没有很好的领导，也没有在干部中经常地、认真地进行保密教育。
此外贪污浪费，腐化堕落，劳动纪律松弛，经济主义思想和剥削行为等，在一些工矿中也很严重。
从上述情况看来，东北地区的工矿企业部门中存在的问题是不少的，而且是比较严重的。这些问题的发生，固然有许多原因，但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党在工矿中的政治思想领导十分薄弱，而这又是和高岗错误思想的影响分不开的。由于高岗错误地散布“东北先进论”和“东北特殊论”，由于高岗片面地实行一长制，这就使得东北地区工矿企业中相当滋长了骄傲自满的情绪和严重地削弱了党的领导作用。应该承认，高岗的这些错误思想和措施在东北地区工矿企业中的影响是相当深的，所造成的恶果也是相当严重的。为了克服目前东北工矿企业中所存在的不良倾向，充分发挥东北工业生产的潜在力量，特提出以下几点意见供中央参考。
（一）继续深入贯彻四中全会决议，进一步肃清高岗错误思想的影响。目前东北工矿中虽已传达过四中全会决议，并已有了初步的收获。但就我们所接触到的厂矿来看，传达一般还不够深入，有些仅仅作了抽象传达的厂矿，下面党员干部中思想还相当混乱，有的怀疑，说怪话；有些厂矿中的主要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党、政之间不团结的现象也没有多大的改善。我们以为应根据四中全会决议的精神，在不妨害生产的条件下，有领导、有计划地在厂矿的主要领导干部之间，采取联系实际问题、联系思想作风进一步深入检查的办法，把问题摆到桌面上来，经过揭发、批判和讨论，加以解决，从而克服骄傲情绪，加强团结，把干部的思想水平和觉悟程度提高一步，以达到肃清高岗错误思想影响的目的。
（二）加强党在工矿企业中的政治思想领导，加强工业城市和工矿企业党委的干部配备。由于东北地区工矿企业中长期存在着忽视党的政治思想领导的倾向，不少干部接受了高岗的“党、政、工、团尿在一壶”的错误口号，除了在干部中系统地批判这些错误思想之外，必须正确地解决一长制与党委的关系问题，以加强党在工矿企业中的政治思想领导。必须使干部清楚地认识：一长制的行政组织是工矿的生产指挥机关，负有按照国家计划统一地直接指挥生产的任务；而党委则是工矿的政治领导机关，负有按照党的政策和国家计划监督生产的任务。要搞好生产，既需要有坚强的生产指挥机关，又需要有坚强的政治领导机关。鉴于过去东北地区工矿企业中党的政治思想领导特别薄弱，因此加强政治领导机关的建设具有决定的意义。这就首先必须在工矿企业中建立起坚强的党委或配备坚强的党委书记。目前东北工矿中的党委书记一般都太弱，必须有计划地、有决心地加以调整，应该使党委书记和成员在政治能力上、资历上一般不弱于厂长、副厂长。这是当前问题的关键所在。又鉴于目前东北的一些工业城市党委的领导力量还比较薄弱，未形成或不容易形成坚强的领导核心，因此，如果要加强工矿中党的政治思想领导，还必须同时加强工业城市党的领导力量。这点亦请中央考虑加以调整。
（三）改善工矿党组织的工作方法，推行支部大会的经验。工矿中的党组织要加强政治思想工作，摆脱对日常经济事务的直接处理；要充分发扬民主，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特别是自下而上的批评，以便全面深入地了解情况，加强党对生产的监督。同时，要加强集体领导，加强团结，加强对基层党组织的指导工作，积极开展基层党组织的活动。关于这一方面，哈尔滨铁路机车车辆修理厂通过定期召开支部大会，讨论有关党组织生活中和经济工作中的重大问题，在思想一致的基础上作出保证按计划完成生产任务的决议，并成立检查小组贯彻执行的经验，是成功的经验（另有专题报告），凡是这样做的厂矿，都大大地提高了党员、干部的工作积极性和组织性、纪律性，顺利地保证了生产任务的完成。在目前说来，推广这种支部大会的经验是改进基层党组织工作的一个重要的环节，应该普遍推广。此外，工矿党委还可以根据苏联共产党的经验，在推广支部大会经验的基础上重点试行召开全厂党员大会的工作方法，来进一步地发扬党内民主，展开批评和自我批评，特别是自下而上的批评，以提高党的战斗力量。
（四）加强工矿企业中党的纪律检查工作。1953年第二次全国纪律检查工作会议以后，特别是“党的纪律检查工作的任务是保证党的总路线的实现”，是“保护生产、保证国家计划的切实执行”的思想明确以后，各级党委对党的纪律检查工作是比较重视的，工矿党委的纪律检查工作一般说来是加强了，但从东北目前情况看来，工矿企业中党的纪律检查工作还是薄弱的，主要的表现是纪委会的办事机构不健全，有许多重要企业还没有按照中央规定配备纪律检查工作的专职干部，特别是没有配备专职书记或副书记。为了更好地保证国家工业化的实现，保证五年计划的顺利完成，克服工矿中许多破坏国家计划和违反党的政策的不良倾向，根据第二次全国纪律检查工作会议的精神，进一步加强工矿中党的纪律检查工作是十分必要的。希望各级党委加强对纪律检查工作的领导，定期讨论并布置纪律检查工作，配备工矿纪委的专职书记、副书记和办事人员，使第二次全国纪律检查工作会议的决定得以顺利贯彻。
以上报告是否有当，请指示。
1954年10月26日
来源：《纪律检查工作》第十六期，1955年2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