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从马克思列宁主义传入中国以来,立即就被中国的先进人物接受,并进行研究和宣传,从而组织了中国共产党,在过去卅年内领导了中国人民的伟大的革命斗争,取得了革命的胜利。在长期的艰苦的革命斗争中,一方面,我们在广大的范围内宣传了马列主义,使马列主义的原理通俗化,具有中国的民族形式,与中国劳动人民的实际生活和斗争密切地结合起来,因而马列主义就成为中国劳动人民强有〔力〕的战斗武器和旗帜;另一方面,又在极为深刻的意义上发展了马列主义,丰富了马列主义的内容,增加马列主义总武器库中不少的新武器,这些新武器对于东方各国的人民以及殖民地附属国的人民是很有用的。这就是说,中国的共产主义者由于他们对马列主义原则的无限忠心,并且正确地应用了这些原则与中国革命的实际相结合,最有效地在中国人民中宣传了马列主义,并获得了伟大的成绩。这种成绩的获得,主要的应归功于我们的领袖,杰出的马列主义的宣传家毛泽东同志。
由于我们对于马列主义的学习、宣传、应用和大胆的创造,我们已经把中国民族的理论水平提到了空前的高度,从思想上和实际上都改变了中国的面貌,马列主义已经确定地在中国人民中取得了历史性的胜利;并日益为东方世界的千百万人民所信服。这是十月革命胜利后,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最大的一次胜利。
二、由于中国革命胜利,禁止马列主义宣传的一切法令彻底废除,人民在空前的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革命斗争和阶级斗争中,他们的实际阶级觉悟广泛的空前的提高,过去束缚他们的思想锁练<链>,已经并正在彻底被粉碎。他们换了个脑筋,他们对于马列主义新思想的学习和接受,也已极大地提高。应在这种实际觉悟基础上提高到理论的水平。这是我们在中国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空前未有过的顺利的条件。必须利用这种条件来加强马列主义的宣传,继续提高中国民族的理论水平,成为具有最高理论水平的民族。中国民族从来就有很高的文化。
毛主席说:要在全国范围和全体规模上用民主方法教育人民,用强迫方法教育反动分子。教育民族资产阶级,教育农民,也还要并且首先教育工人阶级,教育共产党员,人民的自我教育与自我改造。在有了人民国家的条件下,这是可能的,必须的。〔2〕这就是我们党在宣传教育上的任务,也是基本的政治任务。极为伟大、艰苦、而光荣的任务。长时期达到。
即用马列主义教育自己,教育全国人民。
要彻底破坏的思想: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思想及其实际基础。加以肃清。
对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农民的思想体系,要批评,但不号召人民去破坏他们的经济基础。确立马列主义即工人阶级的思想领导,巩固与加强这种领导,是在政治上、经济上加强工人阶级领导的前提。孤立其他非无产阶级的思想。容许存在,不算非法,但指出这些是错误的思想。
三、目前我们的宣传工作和当前的任务还很不相称。
必须加强党的宣传工作。
一些党员的错误观点:认为只要做好实际工作就够了,可以不说明理由,可以不向人民宣传马列主义。思想斗争,是一切革命斗争的前提,不作思想斗争,不宣传马列主义,就不能有真正的自觉的革命斗争。一切党员均有向人民宣传马列主义的义务。即将党的主张和政策向人民作解释。宣传党的基本观点,反对一切错误的观点。即全党作宣传。
为了作宣传,党员自己需要学习。目前:党员水平低,宣传人少,机构弱,能力不够,需要加强。职业宣传员,和宣传的专门指导机构。不只是倚职业宣传员去宣传,而是领导全体党员以及非党积极分子和共产主义者去作宣传,宣传部加以研究、指导、供给材料。在内容上审查是否合原则,方法是〔否适〕合群众,机构是否健全?加强宣传机构,只有在此意义上才能加强,有底。
按期研究总结全党宣传教育情况,提出任务,指示全党实行。宣传部办理,党委发出。不只宣传部自作。不只指示下级宣传人员。健<建>立经常的宣传机构,编制、训练干部,经费,加强是可以的,需要的,还必须改善工作方法,纠正错误观点。党委也负责了。
宣传工具——业余宣传员、报纸、刊物、出版、戏剧、电影、图画、音乐、广播、学校……都加强,有计划,都以马列主义为指导,又宣传马列主义。收音机问题。无精神、精神错乱现象,去掉自流无计划状态。是很繁杂的,但一项一项地去解决,并不繁杂,只有这多项,有先后缓急,但还少了,还要增加新的工具。加会场、汽车队……
必须发动与指导全党一切干部、党员、党外积极分子去进行他们所能够的又需要的宣传教育工作,而宣传部与职业宣传家只计划、检查、总结、指导,并供给材料、设备。如此才能做好宣传教育工作。
四、宣传不能离开各项具体实际工作。并且是为了保障各项实际工作,对各项实际工作的政治意义——为什么?如何做?结果影响什么?如不做又如何?对此的各种错误想法,马列主义对此的看法和作法等的宣传,就是我们中心宣传。实际的中心工作与宣传的中心工作应该一致,不应相反。应善于动员一切宣传工具(包括宣传部及其人员在内)为中心工作服务,抛开这些宣传工具不用,不知用复杂的而只知用简单的宣传工具,是不对的,应该批评。宣传部下乡征粮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的。宣传部放弃自己任务是不对的。增加专门业务就会放不开了,就好些。〔3〕
除开当前中心工作的宣传外,还要作基本理论的宣传工作。党内理论教育,党外积极分子教育,马列主义基本理论的宣传,这要加强,应当作一项中心工作提出,宣传部也只计划、检查、指导、总结、内容审查、供给材料设备、物色人员(一切人员中物色)。
要使基本教育工作与当前宣传工作很好地配合。不可废弃一项。矛盾要很好解决。反对忽视理论教育与学习。
基本理论宣传也要联系实际,但远一些。当前实际工作的宣传要联系基本理论的宣传,二者处处结合,不可分离,也不机械地生硬地联系。
五、为什么要建立经常的宣传机构和工作?有需要:经常有许多重要事情要向群众宣传——国际国内大事,生产大事,经济大事,群众要求了解,并有意见,有反革命宣传要加以粉碎,有错误意见要批驳,有思想顾虑和不通,有落后思想要解释……推动工作,增加信心,保障工作做好,也提高觉悟,实现人民民主。有可能:有了工具,交通方便,只要建立组织,有人管理就能办。多办,少办,急办,缓办,可就实际来决定。发要点、出报刊、检查、总结。加强突击力量。
经常宣传什么?如何宣传?值得讲究,党委商量同意。
六、注意思想斗争,反对自由主义。
敌人的思想。肃清。
各种错误思想。批驳,不能肃清者孤立,出丑。对某一具体工作的错误思想。说明原则。披着马列主义外衣的各种错误思想,隐蔽了敌人思想。当面反对。一切党员要随时展开批驳一切旧观点,宣传马列。无思想的——实际是资本主义的宣传,例如只宣传发财致富,种棉花,发展生产,不从政治上说明必要与确定意义。
思想政治工作的必要性更提高了,因为目前经济工作扩大了,长期工作,如不注意,可能脱离政治。苏联曾有此种错误,我们不要重复。
一切党员必要<须>学习马列主义,否则是可耻的,学习不会妨害工作,对工作有帮助。山西报告〔4〕很好,可印,但有一个缺点。忽视理论宣传有关系,党校只学政策,时事,不读书,不学基本理论,不对。
七、若干具体问题。
整党教育〔5〕,大家做。卅周年有通知〔6〕。
干部问题。
工人中应有政治学习班——初级的、中级的。
宣传部了解党委意图,看到各种材料。
五千年文化〔7〕。高级干部每年学二三月。〔8〕
五千人工厂设宣传部。
根据刘少奇手稿刊印。
〔1〕一九五一年五月,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宣传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五月七日和二十三日,刘少奇在会上分别作了报告和结论。结论共分七个部分,即:对于过去我们党的宣传工作的估计,它的成绩和缺点;现在我们宣传工作的情况怎么样;现在宣传工作中的缺点及今后如何加强;中心工作与宣传工作的关系;建立经常的宣传工作问题;思想斗争问题;几个具体问题。这个结论报告的要点已编入《刘少奇选集》下卷。
〔2〕参见毛泽东《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毛泽东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九一年六月第二版,第1476—1477页。毛泽东说:“人民的国家是保护人民的。有了人民的国家,人民才有可能在全国范围内和全体规模上,用民主的方法,教育自己和改造自己,使自己脱离内外反动派的影响(这个影响现在还是很大的,并将在长时期内存在着,不能很快地消灭),改造自己从旧社会得来的坏习惯和坏思想,不使自己走入反动派指引的错误路上去,并继续前进,向着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前进。”“我们在这方面使用的方法,是民主的即说服的方法,而不是强迫的方法。”“对于反动阶级和反动派的人们,在他们的政权被推翻以后,只要他们不造反,不破坏,不捣乱,也给土地,给工作,让他们活下去,让他们在劳动中改造自己,成为新人。他们如果不愿意劳动,人民的国家就要强迫他们劳动。也对他们做宣传教育工作,并且做得很用心,很充分,像我们对俘虏军官们已经做过的那样。这也可以说是‘施仁政’吧,但这是我们对于原来是敌对阶级的人们所强迫地施行的,和我们对于革命人民内部的自我教育工作,不能相提并论。”“这件工作做好了,中国的主要的剥削阶级——地主阶级和官僚资产阶级即垄断资产阶级,就最后地消灭了。剩下一个民族资产阶级,在现阶段就可以向他们中间的许多人进行许多适当的教育工作。等到将来实行社会主义即实行私营企业国有化的时候,再进一步对他们进行教育和改造的工作。人民手里有强大的国家机器,不怕民族资产阶级造反。”“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农民的经济是分散的,根据苏联的经验,需要很长的时间和细心的工作,才能做到农业社会化。没有农业社会化,就没有全部的巩固的社会主义。”
〔3〕关于如何看待派宣传部的人下乡搞中心工作问题,刘少奇在一九五一年五月二十三日向会议作结论时说,关于宣传部长下乡的问题,有很多县委宣传部闭门了,县委宣传部长被县委派下去征粮去了,种棉花去了,人都找不到。这样,宣传工作怎能够作好呢?这个问题不解决,一切没有办法。宣传部的人都被派走了,不管宣传工作,这是不妥当的。宣传部把你的宣传工作布置好了以后,可以去作中心工作,征征粮,扩扩兵,搞土地改革,特别是群众斗争,自己去参加一下很有必要,但不要放弃自己的业务。据我的估计,放弃宣传工作,大多数不一定是党委书记放弃,大多数还是宣传部长放弃,自己没有把宣传工作搞好。这样人家也就不会利用这些复杂的宣传机构、宣传工具,宣传部长自己也利用得不好,于是宣传工作就搞不起来。如果你把自己的业务担负起来了,如果宣传员网组织起来了,业务搞起来了,然后党委看到你搞起来了,也还有用处,对他有帮助,对中心工作有帮助,那时他就会说:你还是等几天把你的这些工作搞好以后再下乡,党委就会照顾你们。如果自己的业务没有搞起来,那就很难照顾。我想你们还是先集中力量搞好自己的业务,业务搞好了,就放不开了。如果你把工作搞起来了,你就离不开,离开了负担就是别人的,首先是党委书记的。因此你们不要报怨人家不注意你,不照顾你的工作,把你下边的宣传部长派走。可以派走,派走不要紧,如果你的工作搞起来了,离不开,派不走,就留下来了。
〔4〕指中共山西省委第二副书记兼宣传部长陶鲁笳一九五一年五月在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报告。刘少奇在一九五一年五月二十三日向会议作结论时说,现在我们党内有这样一种情况:认为没有学习马列主义的理论,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知识不懂,不是可耻的。我们应该说:做一个共产党员而且做共产党员做了很多年,对马列主义的基本知识还不懂,是可耻的事情。觉得不学马克思列宁主义不要紧,认为学习可以妨碍工作或对工作没有帮助,这是不对的。学习马列主义虽然耽误一点时间,但对工作是有好处的。毛主席屡次讲:我们更多地学一点马列主义,我们的理论水平提得更高,我们的工作就会做得更好一些。山西宣传部长陶鲁笳同志是注意了这个问题的。他有一个报告。这个报告很好。他们注意了党内和人民中间的思想情况,而且有计划地采取了办法。这个报告很好,可以把它整理一下印出来,发给各地参考、学习。这个报告有一个缺点,就是没有说成绩,好像我们党内有很多思想问题,不得了。我们是有伟大成绩的。
〔5〕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一九五一年四月九日通过的《关于整顿党的基层组织的决议》指出:为了领导与团结全国人民完成新的历史任务,必须在对全体党员进行共产党员标准八项条件教育的基础上,对党的基层组织进行一次普遍的整顿,克服党在某种程度上的组织不纯与思想不纯的现象。此后,整党工作逐步展开,到一九五四年基本结束。
〔6〕指《中共中央关于纪念党的三十周年办法的规定》。参见本书第229页注释〔1〕。
〔7〕关于五千年文化的宣传问题,刘少奇在一九五一年五月二十三日向会议作结论时说,大概是新疆的同志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在少数民族中间宣传五千年文化。我们中国民族,主要是汉族有五千年的文化,这是事实,是可以讲的。但是天天拿着这一句话去宣传也不必要,人家也有点不爱听。你一定要讲,跟人家讲,“我们有五千年文化,你们没有!”这个不好,也许是一种大汉族主义,如果他故意反对五千年文化,那是他的民族主义,也是不对的。总而言之,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不应该有什么多的争论。
〔8〕关于高级干部每年学二、三月的问题,刘少奇在一九五一年五月二十三日向会议作结论时说,有的同志说:高级干部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学习理论,最好每年能够放两个月或者三个月的假,去学习理论。这个办法行不通,至少在今天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