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第三批材料

编者按:胡风反革命集团第一、第二两批材料的公布,激起了全国广大人民群众对反革命分子的极大的愤怒。人们要求追究胡风集团的政治背景。他们问:胡风的主子究竟是谁?关于这个问题,人民政府已经获得大批材料。其中的一部分,我们把它放在这个“第三批材料”中发表出来。胡风和胡风集团中的许多骨干分子很早以来就是蒋介石国民党的忠实走狗,他们和帝国主义国民党特务机关有密切联系,长期地伪装革命,潜藏在进步人民内部,干着反革命勾当。

在下面的材料中,人们可以看出那被胡风捧为“追求革命十多年的革命作家”的阿垄和自称追随革命二十年的胡风本人的真实面目。阿垄在一封给胡风的信里,对蒋介石在一九四六年七月开始的在全国范围发动的反革命内战“充满了乐观”;认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主力”“三个月可以击破”,“一年肃清”;并对蒋贼的“训话”,加以无耻的吹嘘,说什么“他底自信”“使大家更为鼓舞”。阿垄把人民革命力量看做是“脓”,认为“总要排出”,并认为进攻人民革命力量必须坚决彻底,“一不做,二不休”!

他们为什么这样坚决呢?原来胡风,阿垄等人都是别有来历的人物。

阿垄,即陈亦门、陈守梅,浙江人。原是国民党的军官,抗日初期混入延安抗日军政大学读了几个月,不上前线,却到胡宗南的“战干四团”做少校军事教官去了。这里发表的一封信是他在一九四六年七月从重庆山洞陆军大学写的,他已从胡宗南那里转到这里受训,毕业后任战术教官。“山洞”这个地方,是蒋介石的陆军大学所在,也是蒋介石本人在重庆期间的住地。

胡风,即张光人、又名谷非,湖北人。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他曾经加入过共产主义青年团。一九二五年他在北京,当时段祺瑞统治下的白色恐怖把他吓昏了头脑,坚决要求党允许他退出了团。后在江西“剿共”军中做过反共的政治工作,又去日本混了一个时候,干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回国以后,他在上海混进了左翼文化团体,从内部进行了种种分裂破坏活动。在武汉和重庆时期,他和国民党的许多特务头子有联系。从这里发表的胡风给阿垄的一封信里,也可看出胡风和国民党特务头子之一的陈焯的关系。胡风的这篇简单的历史是最近才查明的。因为他隐瞒得很巧妙,大家被他骗过了。

胡风集团在全国解放以前狂热地把希望寄托在蒋介石反人民内战的胜利和人民革命力量的失败上;而当蒋匪溃败,全国解放以后,他们就潜伏在大陆上以更加阴险的两面派手法继续进行反革命活动。

他们对解放后的新社会、对人民革命政权,表现了刻骨的仇恨,他们说“对这个社会秩序,我憎恨”,他们诅咒人民革命政权的“灭亡”“完蛋”!

当本报公布了第一、二批揭露材料之后,还有一些人在说:胡风集团不过是文化界少数野心分子的一个小集团,他们不一定有什么反动政治背景。说这样话的人们,或者是因为在阶级本能上衷心地同情他们;或者是因为政治上嗅觉不灵,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还有一部分则是暗藏的反动分子,或者就是胡风集团里面的人,例如北京的吕荧。

现在,已到了彻底弄清胡风这一批反革命黑帮的面目的时候了,中国人民再也不容许他们继续玩弄欺骗手段!全国人民必须提高警惕!一切暗藏的反革命分子必须揭露!他们的反革命罪行必须受到应有的惩处。

一、胡风和胡风集团分子同国民党特务机关早就有密切联系,胡风阿垄等是蒋介石国民党的忠实走狗,他们衷心拥护或者积极参与了蒋匪发动的反人民的内战,他们妄想“肃清”中国人民解放军,对中国人民革命的胜利表现了强烈的仇恨和恐惧

一、一九四七年九月二十六日胡风给阿垄信(自上海)

就是陈卓,他去年做过北平警局长的。望马上找他恳托,至祷。直兄消息全无。但我担保他毫无此种姻缘,此点可向陈报告。我疑为寄居他家之小女人(近来彼此闹翻)所为,一则以上信所说学生事,一则以直为文人,如此而已。请陈马上进行(疑在中字处),让他们回来,万一困难,也得先让太太回来,一家庭妇女,留之不放,可笑之至。

〔陈卓〕即陈焯,国民党特务头子之一。胡风分子贾植芳在一九四七年因误会被国民党逮捕。误捕的原因,据胡风在给阿垄的另一信中说,是因为贾植芳“住的地方他住进之前有几个学生住过,他沿用过他们定的信箱”。胡风写信给阿垄,要阿垄去找陈焯,向陈“报告”,胡风“担保”贾植芳同革命“毫无姻缘”。从这些信里可以看出胡风及其集团分子同国民党特务们的亲密关系。〔直兄〕即贾植芳。〔中字处〕指国民党“中统”特务机关。信内“陈”均指陈焯。“中统”为“国民党中央调查统计局”的简称。

二、一九四七年九月二十八日胡风给阿垄信(自上海)

直兄太太昨天回来了,有电话来。只是他们房子住过学生的事情,陈来电证明就可以回来云。她当然要直接找人求陈,你们那面如果关系好,也可催促,我以为愈快愈好,免得梦多。

〔陈〕指陈焯。(信中旁点原有,下同。)

三、一九四七年十月一日胡风给阿垄信(自上海)

信收到。昨天去看了任敏。情形当然毫无严重之处(就是学生的事情),(他们对他很客气),不知能否马上回来。那是中字方面的,她在这里找同方面的人。

〔任敏〕贾植芳之妻。〔中字方面〕指国民党“中统”,即“国民党中央调查统计局”的简称。〔同方面的人〕即同是“中统”方面的人。

四、一九四六年七月十五日阿垄给胡风信(自重庆山洞陆军大学)

至于大局,这里一切充满了乐观。那么,也告诉你乐观一下。三个月可以击破主力,一年肃清。曾经召集了一个独立营长以上的会,训话,他底自信也使大家更为鼓舞。同时,这里的机械部队空运济南,反战车部队空运归绥。一不做,二不休,是脓,总要排出!

〔他〕指蒋贼。

按:从这一类信里可以看出,胡风集团不是一个简单的“文艺”集团,而是一个以“文艺”为幌子的反革命政治集团。他们仇恨一切人民革命力量。胡风分子张中晓说,他“几乎恨一切人”。许多人认为“胡风不过是一个文化人,胡风事件不过是文化界的事件,和其他各界没有关系”,看了这类材料,应当觉悟过来了罢!

五、一九四四年五月十三日绿原给胡风信(自重庆)

我已被调至中美合作所工作,地点在磁器口,十五号到差;航委会不去了。

……这边美国人极多,生活或者有点改变。

我仿佛真的开始做人了,处世确是不易,正如您说的:赤膊上阵不是我们底战术。以后,我觉得应该学习一点“阴暗的聪明”(?),我所畏惧的只是我自己。

六、一九四七年九月二十三日绿原给阿垄、刘德馨信(自武汉)

柏寒兄来信,谓万恶的共匪搅动他的故乡,恐怕又要跑反了。

〔刘德馨〕即化铁,胡风集团分子。〔柏寒〕即方然。〔他的故乡〕指安庆。

按:从以上两封信里可以看到胡风骨干分子绿原的真面目,胡风集团就是由这样一批人组成的。绿原在一九四四年五月“被调至”“中美合作所”去“工作”。“中美合作所”就是“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的简称,这是美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国民党合办的由美国人替美国自己也替蒋介石训练和派遣特务并直接进行恐怖活动的阴森黑暗的特务机关,以残酷拷打和屠杀共产党员和进步分子而著名的。谁能够把绿原“调至”这个特务机关去呢?特务机关能够“调”谁去“工作”呢?这是不言而喻的了。在后一封信里,在一九四七年九月,绿原还在骂中国共产党和人民革命的力量是“万恶的共匪”,可是,一九四八年初他就由另一胡风骨干分子曾卓介绍为共产党党员,打入了地下党的组织。后来绿原突然潜逃。武汉解放时又突然回到武汉,与曾卓一起自称是“共产党”,接收“大刚报”。一九五○年再度钻进党来(参看本材料第二十八条)。胡风反革命集团的分子就是这样来“追随革命”和钻进共产党里面来的。

七、一九四×年×月二十一日庄涌给胡风信(自重庆)

……听说你办的杂志要在正中书局出。其实也好吧!

〔庄涌〕地主反革命分子。当一九四六年解放军一度撤出他的本乡江苏省邳县时,他私设公堂拷打农民,实行倒算,逼死农民多人。〔正中书局〕国民党CC分子所办的书店。

八、一九四七年九月十五日路翎给胡风信(自南京)

桐城陷落,不知管兄如何?但大约没有能够出来,这真是颇狼狈的事情。

〔桐城陷落〕指人民解放军一度解放安徽省的桐城县,胡风分子对此感到恐慌。同年十月十一日路翎给胡风信,探问“桐城究竟收复了没有”。〔管兄〕即舒芜,当时是胡风集团分子。

九、一九四七年九月十日方然给胡风信(自安庆)

这两天,这个小城纷乱至极,匪军行将迫近。我们是束手于混乱之中的,听天由命。

〔匪军〕见后信注。

十、一九四七年九月二十六日方然给胡风信(自安庆)

近日此间,因国军频频收复,人心已定。……管兄那里已成拉锯,不知其下落如何?先生处有讯否?念甚。

〔匪军〕〔国军〕胡风分子在密信中诬蔑中国人民解放军为“匪军”,称呼国民党反动派的军队为“国军”,把解放了的地方暂时被国民党反动派军队侵占叫作“收复”,并且说“人心已定”,在这里完全暴露出来了他们的本来面目。

十一、一九四九年元月三十一日路翎给绿原信(自南京)

寄来大江副刊均见到。一般的都是模糊的情形,夹缠不清的议论。但新的风暴起来,人们的心情已不暇顾及这些了。我们当希望能迎接苦难,而做到坚实的,更好的工作。

〔大江副刊〕汉口“大刚报”副刊。〔新的风暴〕指南京即将解放;当时全国人民兴奋鼓舞,而胡风分子却准备“迎接苦难”。〔坚实的更好的工作〕即荫蔽和伪装得更好的反革命工作。

二、胡风集团在全国解放后不断地秘密商议、制定反革命的策略和计划,向党和人民猖狂进攻

十二、一九五○年三月二十一日芦甸给胡风信(自天津)

第二篇批评文章出来后,当时我简直给弄呆了:亦门犯了一个冤枉的错误,但,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由于这样,就使得很多人对你们过去的理论也发生怀疑了,这是非常糟糕的事!所以我主张他去找周扬一趟,说明发生这个错误的原因,说明事情是他个人的,我认为这不是理论上投降,这倒是一个气节问题。因为无论如何不能牵连到你,和别的朋友们……。

〔第二篇批评文章〕指一九五○年三月“人民日报”上史笃同志对于阿垄的“论正面人物与反面人物”一文的批评。阿垄在他那篇文章里,歪曲和伪造马克思的蓍作,把特务文学作为“范例”和“方向”来向读者推荐。史笃同志指出了阿垄的这一罪恶勾当,使阿垄和胡风集团的人们大为狼狈。〔这不是理论上投降,这倒是一个气节问题〕这两句话是打进党内的胡风集团分子芦甸反党的铁证。他在这里直率地说出,在他看来,向党检讨自己的错误是“投降”,而矢忠于胡风是“气节”。因为阿垄和胡风是胡风集团中以“文艺理论家”的面目出现的,所以,芦甸痛心地说:“很多人对你们过去的理论也发生怀疑了,这是非常糟糕的事!”

十三、一九五○年六月二十一日吕荧给胡风信(自青岛)

关于守梅兄的文字,都看到了,我觉得守梅兄该写一篇“歪曲和伪造不是批评”来答复的。(自然,引文是错了)

〔守梅兄的文字〕守梅即阿垄,“文字”指阿垄写给“人民日报”的一封信。一九五○年三月“人民日报”发表陈涌,史笃同志批评他的文章后,阿垄写一封信承认他歪曲地引用马克思著作的译文的错误。胡风集团分子吕荧在这封信里向胡风献策,认为“歪曲和伪造”的不是阿垄而是党报。吕荧鼓动阿垄向党报反攻,并且连文章的题目都代拟好了。在最近中国文联主席团和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召开的有七百多人到会的联席扩大会议讨论开除胡风的会籍和撤销他的一切职务的时候,站起来替胡风辩护的就是这个吕荧。

十四、一九五×年六月二十六日张中晓给梅志(胡风妻)信(自绍兴)

问你:这位雪苇是代表官方的呢?还是接近官方呢?还是熟悉官方的呢?

梅林说希望我和方典、耿庸两位通讯,不知你可否给我介绍他们底一点什么否?譬如说:他们在干什么事。记得“希望”一卷三期有一篇“你们以为那熏鱼的味道怎样”,不知道是不是这位耿庸?

〔官方〕指党的领导。〔方典〕即王元化。张中晓在这封信里询问几个人的情形,目的是在建立他们集团分子之间的联系。〔雪苇、梅林、耿庸〕均胡风集团分子。

十五、一九五×年七月三十一日阿垄给罗洛信(自天津)

你,如果能够到雪苇那里,极好。这个人,虽然我接触得不多,在延安曾经接近过,是一个强有力的、严肃的人物,到他那里,工作和别的,都有更大的益处的。看样子,飞兄,元化,调到那里,大概是要做一些事情,而且还是决心和魄力的表现的。

〔飞兄、元化〕即罗飞、王元化。阿垄在这封信里竭力赞美刘雪苇,说明他和刘雪苇早在一九三八年在延安的时候就有了关系。阿垄认为罗洛、罗飞、王元化等能调到刘雪苇所主持的上海新文艺出版社去工作,是大有可为的。事实果真是这样,胡风集团霸占了这个出版社后,就以此为据点进行了许多反革命的活动。

十六、一九五一年八月十六日阿垄给胡风信(自天津)

现在是得帮助雪苇,把上海打一个基础,埋头工作,在群众中做好工作,这样开始;所以,不能轻易地,似乎有了发表机会,就随感地写,在阵地未强固前就放起枪来。特别不能使雪因之受到不能工作之苦,这个结果是不好的。

〔雪〕即刘雪苇。

十七、一九五×年八月三十日阿垄给罗洛信(自天津)

所以,要帮助雪苇。主要是:准备条件,多一些条件,再多一些条件!……是这样才能真正帮助雪苇,是这样才有利益于新时代底胚芽。

十八、一九五一年八月二十四日阿垄给梅志信(自天津)

我只是想到,最好埋头工作,把群众基础弄好。如果要批评,那就找大的对象,而且得把论点组织和考虑得更严密些;小东西和小事情最好不理。我想,上海朋友多,商量了做,总好些。

我想雪苇在,搞好基础,有了条件的。先做这个。

〔朋友〕指胡风集团的党羽。

按:由阿垄这些信里可以看出,胡风分子是很懂得一些反革命的地下工作的策略的。他说:不要“在阵地未强固前就放起枪来”。而“主要是准备条件,多一些条件,再多一些条件!”要“埋头工作,在群众中做好工作”,把“群众基础弄好”,然后“就找大的对象”,即对准革命的要害加以攻击。在进攻时,要多同“朋友”“商量了做”,把“论点组织和考虑得更严密些,小东西和小事情最好不理。”反革命分子不是那样笨拙的,他们的这些策略,是很狡猾很毒竦的。一切革命党人决不能轻视他们,必须大大提高人民的政治警惕性,才能对付和肃清他们。

十九、一九五二年二月三日绿原给胡风信(自武汉)

斗争是要精力的,要讲究策略的。在原则以外的一些枝节都应该放在策略范围以内来考虑。我们所处的环境要求我们更严肃、更冷静。

你知道,由于长久的“敬神”,多少年青可为的力量逐渐从惶惶然而沦于麻痹,也就是你所说的“发霉”。但,这个现象不正能增加我们的责任感么?同时也不正提高了我们的斗争的警惕么?

〔敬神〕这是胡风分子对于广大人民群众拥护党、拥护党的领导的污蔑的说法。

二十、一九五二年三月十一日路翎给胡风信(自北京)

柏山接那摊子,实在是很难的。甸兄说:现在不接这些玩意最好!不过我以为,他也可以和那里面的那些现象打一仗,揭露出更多的蝗虫来的。积极的建设,现在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希望他不致于被那黑压压的一大片拖得不能动弹。

〔柏山〕即在上海的胡风分子彭柏山。〔接那摊子〕指彭柏山获得了前华东军政委员会文化部副部长的位置,北京胡风分子们把这看成是胡风反动集团的一件大事,对此十分注意。〔甸兄〕指天津胡风分子芦甸。〔那些现象〕〔蝗虫〕〔黑压压的一大片〕这些都是胡风分子咒骂革命的文化工作和文化工作者的说法。〔积极的建设〕指胡风集团的反革命事业。

二十一、一九五×年五月三日阿垄给胡风信(自天津)

鲁兄今日谈,要怎样才能扫清市侩们。而且想写一诗,暗含刺何老爷之意,那么,他会积极起来的。

我今天又到师范学院去。据反映,激起来了对文学的兴趣。今天,除文史 系的人,门口都摆了小凳子,坐了四五个人。芦兄也到南开中学讲了两次,效果极好。……打算继续和扩大。

〔鲁兄〕指胡风分子鲁藜。〔市侩们〕对党和非党的文艺工作者们的污蔑的说法。〔何老爷〕指何其芳同志。〔师范学院〕即天津师范学院。〔芦兄〕指芦甸。阿垄和芦甸在天津大肆活动,到处演讲,以散布和扩大他们的影响。

二十二、一九五二年五月七日芦甸给胡风信(自天津)

和宁、徐、严诸兄在一块谈了一下,希望你早点写信给周,表示要来北京,要工作;他迟不回信,又写信催;他再不回信,就来京找他。……其次要采取进攻的战略方针,即不等他们提出你的问题,你先到上面提出你对目前的文艺运动的意见,给他们来一个闷棍吃吃。

〔宁、徐、严诸兄〕指胡风分子路翎、徐放、严望。当时胡风还在上海,在北京的一些胡风分子们集议,让胡风到北京来,以便统率他的党羽们向党进攻,并为他谋划向党进攻的战略和策略。〔周〕指周恩来同志。〔不等他们提出你的问题……〕“他们”指党的领导文艺工作的同志。〔上面〕指中共中央。

按:芦甸这种以攻为守的策略,后来胡风果然实行了,这就是胡风到北京来请求派工作,请求讨论他的问题,三十万字的上书言事,最后是抓住“文艺报”问题放大炮。各种剥削阶级的代表人物,当着他们处在不利情况的时候,为了保护他们现在的生存,以利将来的发展,他们往往采取以攻为守的策略。或者无中生有,当面造谣;或者抓住若干表面现象,攻击事情的本质;或者吹捧一部分人,攻击一部分人;或者借题发挥,“打开一个缺口”,使我们处于困难地位。总之,他们老是在研究对付我们的策略,“窥测方向”,以求一逞。有时他们会“装死躺下”,等待时机,“反攻过去”。他们有长期的阶级斗争经验,他们会做各种形式的斗争——合法的斗争和非法的斗争。我们革命党人必须懂得他们这一套,必须研究他们的策略,以便将他们战而胜之。切不可书生气十足,把复杂的阶级斗争看得太简单了。

二十三、一九五二年五月十八日绿原给胡风信(自武汉)

梅兄前不久路过武汉,回天津去了。他的须发都已斑白,心情也很不开朗。回去,恰又遇上整风。以他的诚恳,我想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但,和这些老爷们纠缠,也得深入到他们的肝脏里面去,不然会碰上一些意想不到的打击的。我因此担心他会以对我们自己的忠诚来处理这些无聊的关系,结果招致一些麻烦。这自然是我的过虑,但斗争的确不容丝毫疏忽啊。

宁兄近况如何?我想他是懂得怎样斗争的,但也很怀念。

〔梅兄〕即阿垄。〔整风〕指文艺整风。〔宁兄〕即路翎。在这封信里,绿原认为阿垄对付文艺界整风要有策略,要耍两面派态度,以便“深入到他们的肝脏里面去”。

按:由于我们革命党人骄傲自满,麻痹大意,或者顾了业务,忘记政治,以致许多反革命分子“深入到”我们的“肝脏里面”来了。这决不只是胡风分子,还有更多的其他特务分子或坏分子钻进来了。

二十四、一九五四年五月五日方然给胡风信(自杭州)

望加一把劲,早日搞完。但我以为,同样重要的,是此时的态度问题。总之,一定要是积极的、无“距离”的态度:(一)送上理论,同时送上入党申请书;(二)应参加的文艺活动与社会活动都是积极的参加,例如,奉邀出席什么座谈会之类,不推托,不沉默;(三)不对任何人发什么牢骚,等等。此中道理,毋庸多言。

〔送上理论〕“理论”指胡风向中共中央写的那个三十万字的向党大举进攻的“意见书”。方然在这封信里向胡风献计如何在向党进攻的时候采取巧妙的两面派的态度欺骗党,甚至要他向党递“入党申请书”。

按:胡风集团分子和其他许多暗藏的反革命分子,大都采取方然在这封信里所讲的两面派策略,特别是他的(二)、(三)两条策略,很可以欺骗许多人。但他们总有漏洞可以给人们找到,胡风集团的被揭露,就是一个证据。特别是在大多数人的觉悟程度和警惕性提高了以后,他们的两面派策略就更易被揭露了。

二十五、一九五四年八月二十九日欧阳庄给胡风信(自南京)

有一个想法,建议你再写几篇新人物,以明心迹坦荡……

〔新人物〕欧阳庄向胡风献计,再写几篇记述英雄人物的特写,作为拥护新社会的幌子。从这里充分可以看出,胡风和胡风分子把他们对新社会的虚伪的歌颂当作掩蔽他们的反革命活动的手段。

二十六、一九五四年十一月十五日阿垄给胡风信(自天津)

运动是长期的,将有一年到两年。各方面地清算以胡适为首的资产阶级学术思想。

在文艺方面也如此开始。

因此我感到,关于“日程”,首先得求得一个理解,然后进行才行。两个要点:既不能和总的步骤矛盾;也不能被烟雾蒙蔽而耽误问题的提出。这里存在着矛盾和困难。

如果和总的步骤有矛盾,将给以仅仅的个人问题的印象。人们当然不能说不对。不过会使事业受到别的阻碍的。

如果被蒙蔽于烟幕,而耽误问题及时的提出,也会有同一结果,使事业受到阻碍。

要了解研究情况。

要善于符合总的步骤而定我们的步骤。

刘兄来或许有帮助。

〔“日程”〕指胡风集团在文化界批判胡适期间的活动计划。在这个反对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的斗争面前,胡风集团的反革命活动遇到了困难。他们憎恨这个斗争,把这个斗争说成是“烟雾”、“烟幕”,但是,他们又不敢公开地反对这个斗争。因此,阿垄为胡风献计:“要了解研究情况”、“要善于符合总的步骤而定我们的步骤”,意思是,要在表面上顺着这个斗争形势乘机向党进攻。〔刘兄〕指芦甸。这时芦甸来到北京,帮助胡风策划他们的反革命活动。

按:从这里也可以看到我们批判胡适派资产阶级唯心论这一斗争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有些人口称相信马克思列宁主义,却不重视批判唯心论这一斗争,或者说自己没有唯心论,或者说自己和胡适无关系,因而最好避开不谈。但胡风集团却是重视的,他们在研究如何对付的方法。“这里存在着矛盾和困难”。批判唯心论果然给了胡风集团以“矛盾和困难”,这就可见批判的对了。革命队伍里的人,难道也有“矛盾和困难”吗?

二十七、一九五五年二月十四日张中晓给冀fāng@①信(自上海)

大概已进入摊牌阶段了。

现在必须这样做的:第一,朋友们各人的问题是自己的问题,一切要从自己的劳动去看;不能和古公的问题混为一谈,这是前提。第二,在这个前提下,被迫讲话时可对古公批判;第三,在这个前提下,可以检查自己工作中的缺点。

一切不能离开这个前提。

便时希告朱兄,来不及同他写信了。

〔摊牌阶段〕指对胡风思想的批判已经展开、胡风在一九五五年一月二十日给张中晓的信中,指示了应付这次批判的方针,即“至于和我有友谊的同志们,那和我是两回事,应该是就各人底劳动去看的”,就是说,要他们各自设法蒙混过关。张中晓在这封信里向胡风分子们传达胡风的指示。〔朋友们〕指胡风集团的党羽们。〔古公〕指胡风。〔朱兄〕指方然,即朱声。

三、胡风分子千方百计打入共产党内,取得党员称号,以便窃取党内文件,探听党内情况,报告胡风,向胡风表示无限忠诚,对党采取欺骗手段,里应外合地从事各种反革命活动

二十八、一九五○年七月二十三日绿原给胡风信(自汉口)

今年三月,我的候补期就满了,但迟到今天仍未彻底解决。我曾用最大诚恳写过三次报告,一次比一次详尽而老实。除了检讨“文艺思想”很难令人满意外,其余大体合格。这个过程对于我们实在是一场斗争。

〔候补期〕指共产党新党员的候补期。

按:一大批胡风分子打入党内取得党员称号这一件事,应当引起一切党组织注意。绿原解放前曾经一度钻进我们的地下党组织,后因潜逃失去党籍。在一九五○年,这个反革命分子又对我们的党组织“用最大诚恳写过三次报告,一次比一次详尽而老实”,除了文艺思想而外,“其余大体合格”,果然后来又被接受为“党员”了。这样的事,难道还不应当引起一切党组织的注意吗?这些反革命分子是在用尽心思欺骗了我们之后爬进党内来的,他们把这当作“一场斗争”看待,他们斗胜了我们,他们进来了!

二十九、一九五一年六月二十四日欧阳庄给胡风信(自南京)

苏州有一个同志可谈(在市委工作,党员),此人在解放初期受了打击(“自由主义”),可能斗志较差,但可一试。

〔苏州一个同志〕欧阳庄向胡风报告他发现了在苏州有一个可以“联络”的人。他们发现犯了错误的共产党员,就认为是“可谈”的,也就是可“争取”的对象。

按:共产党员的自由主义倾向受到了批判,胡风分子就叫做“受了打击”。如果这人“斗志较差”,即并不坚持自由主义立场,而愿意接受党的批判转到正确立场上来的话,对于胡风集团来说,那就无望了,他们就拉不走这个人。如果这人坚持自由主义立场的“斗志”不是“较差”而是“较好”的话,那末,这人就有被拉走的危险。胡风分子是要来“试”一下的,他们已经称这人为“同志”了。这种情况,难道还不应当引为教训吗?一切犯有思想上和政治上错误的共产党员,在他们受到批评的时候,应当采取什么态度呢?这里有两条可供选择的道路:一条是改正错误,做一个好的党员;一条是堕落下去,甚至跌入反革命坑内。这后一条路是确实存在的,反革命分子可能正在那里招手呢!

三十、一九五二年一月三十日路翎给胡风信(自北京)

关于芦兄的那消息,只是一般的简讯之类吧。我未见到,大约是,某些同志例如谁谁等袒护了错误的思想。芦兄回天津过年去了,待他回来当找他谈谈。他的讨论会,结果还不太恶劣,领导者转了点弯,他也含蓄了些,滑过去了,看来不致于再有什么。

〔关于芦兄的那消息〕“芦兄”指芦甸,打入党内的胡风分子。一月二十日路翎致胡风的另一信中,曾提到党刊“建设”中“有关于他(芦甸)‘袒护’梅兄(阿垄)的那一套说法发表出来了,想是内部汇报中传上去的”云云。这里所说的“消息”,“简讯”,指此。打入党内的胡风分子曾把党刊“建设”偷给胡风、路翎看。〔他的讨论会〕指党内讨论芦甸文艺思想的会议。一月二十日路翎致胡风信报告“芦甸重新遭‘整’”,亦指此。〔含蓄了些〕〔滑过去了〕均指芦甸的欺骗手段。

按:从这一类的信里,应当引起我们的警觉,不要让他们“滑过去了”。

三十一、一九五二年四月四日芦甸给胡风信(自天津)

铅印的东西我在北京就听说,苦无法看到。有机会回京时,到晦君处看看是否有。

〔铅印的东西〕指某一党内材料。胡风在同年三月二十七日给路翎的信中,曾要路翎转令严望、徐放、芦甸偷窃这一个材料。从这一封和以下一些信里,可以看到芦甸怎样遵从胡风的命令,千方百计地来偷窃这个材料。〔晦君〕指阿英同志。

三十二、一九五二年四月七日芦甸给胡风信(自天津)

从鲁兄处见到陈对艾等言论所作的报告,从这,可以看出,在一般理论工作上的教条主义,领导上已充份地感觉到了,所批评的人物,都是现时所谓突出的人物的。……陈的报告打一份给你看,去京时,另给一份翎兄,……。

〔鲁兄〕指鲁藜,混进了共产党的胡风分子。〔陈对艾等言论所作的报告〕指一件党内材料。胡风曾指使打进党内的胡风分子芦甸将这个材料偷给胡风集团。〔翎兄〕指路翎。

三十三、一九五二年四月十八日芦甸给胡风信(自天津)

前信及附寄的陈文不知收到否?……梅兄从湖南来信,他要到六月底才可回津,也好,天津五月一日即开始进行文艺整风,梅兄即可避免一些无谓的纠缠。近来未接宁兄来信,不知他的近况怎样?……我已把陈文用信寄给宁兄了。

〔陈文〕即前信所指一件党内材料。芦甸把这个材料偷给胡风和路翎。〔梅兄〕指阿垄。〔宁兄〕指路翎。

按:从这类信里可以看出,暗藏在革命队伍里的反革命分子很怕整风,可见整风是有益的。怕整风的人不都是反革命分子,绝对大多数(百分之九十几)是思想上或政治上犯有某些错误的人,对他们的方针是帮助他们改正错误。但反革命分子很怕整风,对他们的方针则是进一步挖出他们的反革命根子。胡风反革命集团的面目,是在解放前和解放后的几次整风,即过去的几次思想斗争中逐步地暴露出来的。由于那几次整风,才产生了胡风集团内部的分化,才迫使胡风集团采取以攻为守的策略——三十万字的上书言事,才有最后的大揭露。

三十四、一九五二年五月七日芦甸给胡风信(自天津)

从晦君处见到了铅印的东西,我已拿给宁兄看过,详情他会写信告诉你。

〔铅印的东西〕即第三十一信所指一件党内材料。

〔宁兄〕指路翎。

三十五、一九五二年六月九日芦甸给胡风信(自天津)

不必为那个卑劣的灵魂伤脑筋,考虑今后的做法要紧。“按”是一个暗杀政策,因为无力打阵地战。这是他们的得意杰作。我以为,应当再向上面表示态度,要求公开讨论,要求面谈,如果上面也肯定那个判决词,那,就是“历史”问题了。过去吃亏在不摸底,对于一切情况的估计不够,做法还是太善良了。……说老实话,我因为太气愤,说得语无伦次,望你慎重考虑一下。

〔那个卑劣的灵魂〕指检讨后的舒芜。芦甸的这封信是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舒芜的检讨文章的第二天写出的。〔“按”〕指一九五二年六月八日“人民日报”在登载舒芜检讨文章时加的编者按语。芦甸竟咒骂党中央机关报的按语是“暗杀政策”等等。〔上面〕指中共中央。

按:从这类信里可以看出,在强大的人民革命力量即人民民主专政面前,只要这个专政提高了群众的觉悟,采取了正确的政策,那就不管有多少暗藏的反革命集团,也不管每个反革命集团的内部纪律如何森严,攻守同盟如何坚固,总有一些人可以分化出来的,而这种分化是于人民有利的。舒芜从胡风集团分化出来一事使得胡风集团大伤脑筋,就是一证。近日各地许多胡风分子们纷纷坦白,自动地或被迫地交出密件,揭露内情,是这个斗争的继续发展。

三十六、一九五二年六月二十九日芦甸给胡风信(自天津)

六月二十六日来信收到了。很高兴,居然有了敢于“挺身而出”的人们!但在做法上,我建议不要联名,因为这样容易被加上罪名,即组织“小集团”的罪名,……因此,最好是各人写各人的,各人对自己所提的问题负责,这样就不会互相牵扯,陷于被动。

〔建议不要联名〕为反对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胡风曾指示他的党羽组织一批人联名写信给中共中央,控告文艺工作方面党的负责人。芦甸在这里向胡风“建议不要联名”,以免暴露胡风集团的面目。

三十七、一九五二年十月二十日绿原给胡风信(自武汉)

早晨发一信,接着收到你的信。是鞭子,叫我痛,更叫我清醒。

至今为止,没有写什么。已写一篇,只谈了自己,不合要求,放下了。

首先,怪我无知,没有经验以及意志薄弱。但没有什么,而且正在和自己作斗争。请相信我的一点忠贞,没有吴止的动机;但看法和做法都几乎坏事,也感到羞耻。

吴止第一次文发表后,这里就开始了对我的关怀。从三反批判起,原说只在内部检讨;但到信和日报号召发表后,就说要写文参加了。一直拖,拖不下去,写了一篇,没有通过。大意是:过去就是那样的过去,有限制,有弱点(自己的);要紧是现在,而现在是有领导的。全文是从自己谈到自己为止。现在是僵住,说等负责同志自京回后再说。大体过程如此。

〔收到你的信……〕舒芜发表“致路翎的公开信”后,曾写信问绿原的意见。绿原在给舒芜的回信中对胡风的反动“文艺理论”辩护得不够坚决。路翎看到了这封信,告诉胡风,胡风写信严厉地责备绿原,并且要求他“即回信说得清楚一些”。绿原立即写这信向胡风表示“忠贞”,并且说明他是怎样欺骗党,怎样掩护胡风集团的。〔已写一篇〕指绿原写的假检讨。〔吴止〕有时写作“无耻”,均指检讨错误以后的舒芜。〔吴止第一次文〕指舒芜的“从头学习‘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一文、〔信和日报号召〕“信”指舒芜的“致路翎的公开信”;“日报号召”指人民日报转载舒芜检讨错误的文章时的编者按语。

三十八、一九五四年八月三十一日方然给胡风信(自杭州)

我写个东西问题,洛兄也未带来意见商量。如专写草全事,那很简单;如多写,则怎样写方可避免雷同与“一齐攻上去”的看法?提哪些意见?尚要商量一下才动手。洛兄意不多写,专写草全;我意应多写,而抓住两个重点。待考虑成熟后,九月份内努力写成,寄先生先阅。

〔写个东西问题〕胡风指使他的党羽们分别写信给党中央“控告”文艺界党的负责同志。方然、罗洛(信内称“洛兄”)当时都是候补党员(后因品质恶劣先后被取消候补党员资格),在胡风指使下从党内进行这一阴谋活动。〔草全〕指邵荃麟同志。方然打算在给中共中央的信中攻击邵荃麟同志。

三十九、一九五四年十月十一日方然给胡风信(自杭州)

给陆的信已写好,同忠兄研究了一番,有些踌躇:①信的内容专谈一个问题,即“完全是为胡某辩解”,且火气太大;②突然,形似串通。忠兄之意,缓发,……但我意,不管这些了,日内即抄发。

〔陆〕指陆定一同志。方然所写的“控告”信后来果然寄给陆定一同志。〔忠兄〕胡风分子冀汸。〔为胡某辩解〕即为胡风辩解。〔形似串通〕这句话和前信中说的“怎样写方可避免雷同与‘一齐攻上去’的看法”,是他们怕被党发现他们的进攻是有组织、有计划的。

四十、一九五五年一月二十八日欧阳庄给胡风信(自南京)

寄去笔记一份,请参考。此系默涵在高教部党组的传达。

〔笔记〕指一党内指示,由林默涵同志在一九五四年十二月十一日向高等教育部党组作传达。欧阳庄窃得这一传达的笔记后,寄给胡风。在这封信里附有稿笺九纸,是复写的传达笔记全份。

按:从这类信里可以看出,我们的机关、部队、企业或团体里是有人偷窃机密的。这种人就是混入这些机关、部队、企业或团体内的反革命分子,有些自由主义分子则是这些反革命分子的好朋友。这种情况,难道还不应该引起全体工作人员和全体人民的严重注意吗?

四、胡风集团从他们的反革命立场和反动“理论”出发,诋毁党的文艺方针、文化政策,仇视党所发动的对于资产阶级思想的批判和关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宣传

四十一、一九五一年八月二十二日张中晓给胡风信(自绍兴)

为了想写一写,看了一遍毛著“论文艺问题”,但,看了之后,就不想写了,现在告诉你一些我对这本书的意见:

作家与对象在创作过程进行搏斗,在我觉得这是真假现实主义的分歧点,但,他只说:“观察,体验,研究,分析”,多冷静!

“功利主义”云云。这个标准压杀了真正的批评,压杀了新的东西。对于“暴露”,“歌颂”的三小段,是不对的,这完全是形式的理解和机械的看法。我讨厌“暴露”,“歌颂”(这含义应该与“暴露”相对)这类说法,我觉得,应该换写为痛苦,欢乐,追求和梦想,我觉得,现实主义应该驱逐这些庸俗的恶劣的说法。

关于鲁讯杂文的一段,是完全不对的。杂文,是从现实人生要求中随处发掘出一切新思想的锋利的锄头,假如仅仅把他看作“处在黑暗势力统治之下,没有言论自由,故以冷嘲热讽的杂文形式作战”才“正确”,那就根本没有懂得鲁迅。

其他当然还有好几点。以上的一些,我觉得特别重要,而且深刻的感觉得它是不对的。总观全书,其本质是非现实主义!

……

这书,也许在延安时有用,但,现在,我觉得是不行了。照现在的行情,它能屠杀生灵,怪不得帮闲们奉之若图腾!

譬如“观察,体验,研究,分析……”乔木就引用过。

当然,里面有一些是对的,譬如“不是在作品中写哲学讲义”,以及你在“论现实主义的路”第十页所引的一些。但,我觉得这些都该是马列主义的常识。

我真不敢想那些以为这本书是“最完整”的文艺方针而且谆谆教训别人的指导家们心中作何想头!

〔毛著“论文艺问题”〕指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胡风分子张中晓在这封信里对毛泽东同志的这个伟大著作中的许多内容一一加以诋毁,并污蔑这本书为“非现实主义”的和“屠杀生灵”的。〔帮闲们〕这是胡风分子对革命干部和革命文艺工作者的污蔑的说法。〔图腾〕原始社会的人把一种动物或其他自然物当作神圣来崇拜,这种被崇拜的东西叫作“图腾”。〔乔木〕指乔冠华同志,他在一九四八年用“乔木”这一笔名写了一篇题名为“文艺创作与主观”的文章,批评了胡风的文艺思想。

按:从这封信里可以看见,胡风集团坚决反对共产党所确定的文艺方向,极端仇恨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因为党和毛泽东同志号召文艺工作者要歌颂工农兵,要暴露工农兵的敌人,而胡风集团恰是工农兵的死敌,他们觉得暴露工农兵的敌人就会使他们混不下去,就会“屠杀”他们这伙反革命的所谓“生灵”,就会“压杀了”他们这伙反革命的所谓“新的东西”。但是他们不敢公开地反对这个讲话,而且胡风还教唆他的党羽在表面上要“顺着它”,有时并引用其中的一些字句。这些,都是胡风分子伪装自己的假面具。而在这封密信里,就完全暴露了胡风分子仇恨这个讲话和反党的真面目。张中晓说:“这书(指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也许在延安时有用,但,现在,我觉得是不行了”。“现在不行了”,在文艺界里面不是还有一些人也这样说过么?说过这种话的人,请注意读读张中晓这封信吧!当然,有些说这样话的人,他们还只是抱着资产阶级的文艺观点,所以不能认识这个讲话的重要性。但是,张中晓这个胡风分子,凭着他的反革命的敏感,却深深地了解这个讲话在全国解放以后会在更广大的范围内掌握群众,并对各种反动的文艺思想起摧毁性的作用,所以他们就急于想阻止和破坏这个讲话的影响的扩大。他们所谓“现在……不行了”,道理就在这里。

四十二、一九五一年二月十四日张中晓给胡风信(自绍兴)

对于目前情形,我个人发现了一个极严重的现象,就是现在的舆论都有着“复古”的倾向。至少,有意无意和旧东西妥协,变相的鼓吹着“东方精神文明”,教授们都竭力在“表扬我国历史的文化和文明”,但他们却忘记了要变成木乃伊。

当然,这些将象泡沫一样的消失在人民底大流里的罢。但在目前,却是一个严重的事实,在抽象的工农兵和庸俗的爱国主义的包庇下,多少的有生力量受到了摧残?……

至于表现在宣传上,那当然更其恶劣,……把屠户的凶残化为一笑!

〔“复古”的倾向〕胡风分子仇视祖国文化遗产,仇视人民群众的爱国主义,所以污蔑我们的舆论有“‘复古’的倾向”,“变相的鼓吹着‘东方精神文明’”。〔木乃伊〕古代埃及人用香料殓死人尸体,使它久不腐烂,这种尸体叫“木乃伊”。胡风分子在这里咒骂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人们要变成死尸。

四十三、一九五一年七月十七日张中晓给梅志信(自绍兴)

“文学界”看到了,有一位叫做萧岱的,仿佛要我“从实际出发”。

我忘记了不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位姓萧的本来原和梅林、元化等参与“青年文学”的编辑的,是友是敌,还不能确定。不过对你,我就随便的谈谈:我觉得“武训传”问题,假如想有所得,决不能高谈什么改良、投降主义之类,而应该集中对孙瑜。但这位姓萧的说我底这一主张会削弱论争,好象必须从“理论”(??)上去批判武训,才算丰富或开展论争。但其实,武训能起什么作用呢?我们现在的一些什么们,不是比武训更奴性十足么?姓萧的所谓“展开”(?)只不过双眼向天,两脚悬空的壮言大语而已,假如我们真的依照他所主张的“实际”去出发,恐怕除了糟塌些纸墨之外,其他是一无用处的。

这种不顾战略要求的文章,我想一定是敌人。

王元化是不是可以信任的?可不可以纵情的谈些什么?读他底来信是热情的,但似乎有点做作,当然,一封信是并不能判定一个人的,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当然应该小心。

〔“文学界”〕上海“文汇报”的副刊。〔萧岱〕一位上海的文艺工作者。胡风分子张中晓在这封信里诋毁党所发动的具有重大意义的“武训传”批判运动,并向胡风请示谁是他们的“友人”,谁是他们的“敌人”。〔元化〕即王元化,当时在上海新文艺出版社工作。

四十四、一九五二年六月十六日阿垄给梅志信(自天津)

近来比较忙。多了一些事务,参加了一些座谈会,例如武训座谈会。有时有些好笑,那些老爷,一个钟头以前唱赞美诗,一个钟头才过去又翻脸六亲不认,以至连自己底澡都得用旁人以无辜的忏悔来为他们洗。所以又笑不出来,太恶劣。洛兄寄了些材料来,看起来似乎上海是个混乱的中心。

〔那些老爷〕这是胡风集团谩骂党和非党的革命干部的话。阿垄在这封信里利用曾有部分的革命干部错误地称赞过“武训传”这一情况来污蔑和反对党所发动的对于“武训传”的批判。〔洛兄〕指罗洛,胡风集团分子。

四十五、一九五○年十一月十五日张中晓给胡风信(自上海)

……但报纸上,期刊上,都是机械论,譬如“学习”。我也曾想到过,上月二十一日我去信“学习”,提出了问题……

照我底想法,总该在整个思想领域上发动……不然,假如借机械论独占下去,即是有伟大的作品出世,人们也是没有力量感受的,现在似乎是旧趣味加机械论最吃香的时候!无论任一领域!

〔“学习”〕即“学习”杂志。〔在整个思想领域上发动〕即发动对整个革命思想领域的攻击。

五、胡风集团分子异口同声地用种种恶毒的和下流的词句咒骂革命文艺界的党的领导,咒骂革命文艺工作者和他们的作品,咒骂党和革命文艺界对于他们的批评

四十六、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芦甸给绿原信(自天津)

今天,在文艺这一领域,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土地,执掌大旗或正在抢夺大旗的就很少不是市侩,由于这,也就规定了战斗的坚苦性和长期性。

按:从这类信里可以看出,反革命分子的攻击少数人不过是他们的借口,他们的一种策略。他们的本意是“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土地”。由于这种情况,他们“就规定了战斗的坚苦性和长期性”。自从汉朝的吴王刘濞发明了请诛@②错(汉景帝的主要谋画人物)以清君侧的著名策略以来,不少的野心家奉为至宝,胡风集团也继承了这个衣钵。他们在三十万字上书中只攻击林默涵、何其芳、周扬同志等几个人,说这几个人弄坏了一切事。有些在阶级本能上同情胡风的人,也照着这样替胡风瞎吹,说什么“这不过是周扬和胡风争领导权的个人之间的斗争”。我们在肃清胡风分子和其他反革命分子的斗争中,这一点也是应当注意的。

四十七、一九五○年四月五日绿原给胡风信(自武汉)

前天看到梅兄的“启事”,非常痛苦。我原以为可以不必做声的,但看来其中或有若干劝戒和考虑的。梅兄太真诚,太坦白,不能承担这种威吓性的诬蔑;不过我觉得总该对那些原形们反刺一下才好。看了史某的“檄文”,我曾写了一篇短文,想寄去;但为了在此减少麻烦,同时也看到梅兄的“信”,就放下来了。形势变化了,斗争方法也应该变化;对象底本质虽然依旧,但衣装换季了。我们首先必先站稳,努力做到减少天真无“邪”的误解,不使扩大这个可能。……对于一些无知于过去的天真的“螳螂们”,是无所谓的;可鄙的是一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向上爬的蛆虫们!

〔梅兄的启事〕〔梅兄的信〕“梅兄”即阿垄。“启事”和“信”均指一九五○年三月他被批评后,写给“人民日报”承认错误的信。〔原形们〕指党员作家和非党的进步作家。〔史某的“檄文”〕指史笃同志一九五○年三月发表在“人民日报”上的批评阿垄的文章。〔螳螂们〕指革命的青年文艺工作者。〔向上爬的蛆虫们〕指接受党的文艺方向,愿意改造自己的文艺工作者。

四十八、一九五一年六月二十一日绿原给胡风信(自武汉)

……主要恐怕自己快变成“鲍鱼”了。一天到黑,考虑这,研究那,无非是那些“发展规律”。……

我吃惊的是我仍然生活在沉重的亚细亚的麻木里,真是“取木乃伊的,变成了木乃伊”。麻木本身尚不足惧,足惧者乃是麻木传染了清醒的东西。本来是“大喝一声”的时代,但“大喝”只有“一声”,余下者只是嗡嗡不休,令人欲睡的回响。这些回响者们偏又以为自己也是“大喝”,必须无条件倾听。结果,麻木者麻木得更加心安理得,以致有了保障。这一点,你是完全了解的。

〔“鲍鱼”〕我国过去有一句成语:“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鲍鱼,就是腐臭的鱼。绿原在这里骂我们整个革命队伍是“鲍鱼”。

四十九、一九五二年四月一日绿原给胡风信(自武汉)

事件本身和我毫无牵连,但居然想这样扯上去。这种阴阳怪气只是前奏,当然干脆不理。一定要拉开,我也毫不畏惧的。虽然只学了几天马列主义,也足以应付这些老爷们了。

〔事件本身……〕这时全国文艺界进行整风运动,绿原在“长江日报”社工作,报社要他检查思想,他在这封信里表现出来了他的反革命的敌对态度。〔学了几天马列主义……〕这句话暴露出来了胡风集团分子有时胡乱地引用一些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词句,其目的正在反对党和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

五十、一九四七年四月三日路翎给胡风信(自南京)

你看见那老头子的樱桃树之类的王八蛋文章吧。汸兄直接给他写了一封信去,轰了一顿。但沉默也是同样“愉快”的。

〔那老头子的樱桃树之类〕“老头子”指郭沫若同志。郭沫若同志这时在“文汇报”上发表了一篇批评胡风分子耿庸和曰木的文章,题目为“想起了斫樱桃树的故事”。先是耿庸写了一篇“略说不安”,曰木写了一篇“从文艺界恶劣风气想起”,其中攻击巴金、唐韬等同志,郭沫若同志文中引用十八世纪美国总统华盛顿幼年乱斫樱桃树的故事作比喻,批评胡风分子对进步作家乱加攻击。这种善意的批评竟遭到胡风分子路翎和冀汸的下流不堪的谩骂(冀fāng@①信见后)。〔fāng@①兄〕即冀fāng@①。

五十一、一九四七年六月二十四日冀汸给胡风信(自南京)

今天在“文汇报”上读了郭沫若底“想起了斫樱桃树的故事”,真把人气哑了,他简直象文坛皇帝,在那里下诏令。……普天之下,古往今来,从没见象这样的律师和讼棍的!……真是混蛋,王八旦!我想直接寄一封信给他,把皇帝底尊严“冒犯”一下。实在使人愤怒。这些家伙们底面孔和心肠都照在哈哈镜里,古怪极了!

〔“想起了斫樱桃树的故事”〕这是郭沫若同志批评耿庸和曰木的文章的题目,发表在“文汇报”上,详见前第五十封信注文。

五十二、一九××年×月×日逯登泰给胡风信

植芳兄离近,我时常接近他,从他我也被提高了,他的生活内容真复杂,有些地方我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们详细的分析过郭沫若先生,结论是“近百年中国文化的罪恶的产儿”。

我看过李有才的板话,那是从教条中产生出来的宣传品,人物在实际的生活里也是依照教条来动的,……

〔逯登泰〕胡风集团分子、特务,已判刑。〔植芳兄〕即贾植芳。〔李有才的板话〕指赵树理同志的小说“李有才板话”。

五十三、一九四七年五月七日路翎给胡风信(自南京)

剧本下星期一开始排……果然不错,万家宝君听说了,要约我本星期日“玩玩”。预备去“玩玩”,但对这样的伪君子,是不能说什么话的罢。我也总不会使他们“愉快”的。

〔剧本〕路翎的反动剧本“云雀”,当时由胡风分子黄若海领导的剧团在南京上演,胡风曾著文吹捧,并亲到南京去“打气”。〔万家宝〕即剧作家曹禺同志。路翎在另一封给胡风的信里辱骂曹禺同志,说:“万才子会见了,无聊透顶!”云云。

五十四、一九五○年六月十五日路翎给胡风信(自北京)

老舍的剧本昨天念了。很坏。我想这也是他底头痛问题之一。但当然,演是会演的。昨天听了这剧本的朗诵,我就颇有点幸灾乐祸地高兴,我想,可以给喜剧之说打一棍子了。

〔老舍的剧本〕指“方珍珠”,中国青年艺术剧院曾上演。胡风分子路翎为该剧的部分缺点而幸灾乐祸。〔他〕指当时的中国青年艺术剧院院长廖承志同志。

按:从这类信里可以看出,胡风集团在他们的三十万字上书和其他一切的公开言论中,好象他们主要只是反对共产党的作家而不反对其他的人。他们当然从来不反对蒋介石和国民党的其他人物,(只在有时小骂几句以作幌子,即所谓“小骂大帮忙”),但不反对其他的人则是假的。原来他们对鲁迅、闻一多、郭沫若、茅盾、巴金、黄药眠、曹禺、老舍这许多革命者和民主人士都是一概加以轻蔑、谩骂和反对的。这种不要自己集团以外的一切人的作风,不正是蒋介石法西斯国民党的作风吗?

五十五、一九四六年五月十八日冀汸给胡风信(自南京)

最近,我想弄一个诗刊出来。要作战,总得有阵地。东游西击,总是不会有战果的。而“陀式”诗和“方言诗”又这样狂妄,一如剧坛上只有妖魔鬼怪一样,乐坛上只有“古怪歌”和“牛头不对马嘴”一样。

〔“陀式”诗和“方言诗”〕冀汸对解放前暴露国民党反动统治的诗歌、戏剧和群众歌曲肆意辱骂,从这里看得出胡风集团对解放前的反对国民党的文艺作品是充满敌意的。这里提到的“陀式”诗、“方言诗”,指当时马凡陀同志等所作的反对国民党的诗歌。“古怪歌”和“牛头不对马嘴”两首歌曲当时在国民党统治区很流行、内容暴露国民党的腐朽反动统治,痛斥国民党特务横行,迫害人民,进行反人民的内战。当时群众在举行集会游行的时候常常唱这些歌。

五十六、一九四八年五月二十三日朱谷怀给胡风信

昨天从朋友处借来了“人民与文艺”,略看了几篇,觉得那批混虫愈来愈疯狂了。

〔“人民与文艺”〕这是一九四八年在党的领导下在香港出版的“大众文艺丛刊”之一,其中有批评胡风集团的文章。

五十七、一九五三年九月一日方然给倪子明、汪静波信(自杭州)

……有些东西,就其内容,就其倾向,就其影响,实令人难以容忍的,如“三千里江山”……等等,作为读者,是不能不讲话的。不能让僵尸与鬼影就这末安然无事,就这末得意扬扬地统治着人底血肉情绪!

〔三千里江山〕杨朔同志写的反映抗美援朝的小说。

五十八、一九五五年一月十一日李正廉给胡风信(自上海)

你可以想象这些日子所听到的噪音,是怎样使唯一能欣赏音乐的耳朵也失灵了。这里、那里的不协和音,和无基调性,简直令人诅咒。……

〔噪音〕指对于胡风的批判。

五十九、一九五五年二月十六日华田给耿庸信(自南京)

我这里,正在要做出批判资产阶级文艺思想在教学上的表现的形势来。已有人指手划脚的在“要求”我。可怕的牛二买刀式的风气漫开了。真无聊。您说是吃饱饭无事做,却也不是,说是凑热闹的性格,倒是有的,但也不全是;奇形怪状。

我虽浅薄,良心还有。活一天就他妈的“拖”一天。韧性还需要!

〔我这里〕指南京工业会计统计学校。华田在这个学校教语文。〔牛二买刀〕指“水浒传”中杨志卖刀、流氓牛二向他无理取闹,杨志怒杀牛二的故事。这里,胡风集团分子华田把我们对资产阶级思想的批判,比做流氓的无理取闹。

六、胡风集团疯狂地仇恨人民民主专政和新社会的一切,梦想中国共产党和人民革命政权的灭亡

六十、一九五×年五月二十三日阿垄给罗洛信(自天津)

好的,让人们疯狂,从疯狂里灭亡。

六十一、一九五×年七月三十一日阿垄给罗洛信(自天津)

这也好。坟是愈挖愈深的,台是愈搭愈高的;那么,如果一面是深坟而另一面是高台,跌下来时就呜呼完蛋了。

六十二、一九五×年六月二十日芦甸给胡风信(自天津)

目前,那些枯黄的叶子正纷纷下落,落在芽子身上,想把芽子压死。可是它们没有想到,它们自己正在腐朽;它们没有想到,芽子正冲开它们腐朽的尸体茁壮地生长起来。自然,也有些脆弱的芽子会被压死的。

〔枯黄的叶子〕〔它们自己正在腐朽〕〔腐朽的尸体〕这些都是胡风分子污蔑我们革命队伍的说法。

〔芽子〕这是胡风分子指他们自己。

按:如同我们经常在估计国际国内阶级斗争力量对比的形势一样,敌人也在经常估计这种形势。但我们的敌人是落后的腐朽的反动派,他们是注定要灭亡的,他们不懂得客观世界的规律,他们用以想事的方法是主观主义的和形而上学的方法,因此他们的估计总是错误的。他们的阶级本能引导他们老是在想:他们自己怎样了不起,而革命势力总是不行的。他们总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低估了我们的力量。我们亲眼看到了许多的反革命:清朝政府,北洋军阀,日本军国主义,莫索里尼,希特勒,蒋介石,一个一个地倒下去了,他们犯了并且不可能不犯思想和行动的错误。现在的一切帝国主义也是一定要犯这种错误的。难道这不好笑吗?照胡风分子说来,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人民革命力量是要“呜呼完蛋”的,这种力量不过是“枯黄的叶子”和“腐朽的尸体”。而胡风分子所代表的反革命力量呢?虽然“有些脆弱的芽子会被压死的”,但是大批的芽子却“正冲开”什么东西而要“茁壮地生长起来”。如果说,法国资产阶级的国民议会里至今还有保皇党的代表人物的话,那末,在地球上全部剥削阶级彻底灭亡之后多少年内,很可能还会有蒋介石王朝的代表人物在各地活动着。这些人中的最死硬分子是永远不会承认他们的失败的。这是因为他们不但需要欺骗别人,也需要欺骗他们自己,不然他们就不能过日子。我们看,胡风分子为什么狂妄得那么可笑呢?原来他们是按着他们阶级本能的曲调走路的。

六十三、一九五二年二月三日牛汉给胡风信(自沈阳)

也许再过几十年以后我想在中国才可以办到人与人没有矛盾;人的庄严与真实,才不受到损伤。今天,却正因为一个人庄严,真实,才受到损伤……今天中国,人还是不尊敬人的,人还是污损人的。人还是不尊敬一个劳动者,人还是不尊敬创造自己劳动。这是中国的耻辱。我气愤得很。

按:这个胡风分子是比较悲观的。他说“也许”要“再过几十年”才“可以办到人与人没有矛盾”,即是说,要有几十年时间,蒋介石王朝才有复辟的希望。几十年之后,蒋介石王朝回来了,一切人民革命力量都被压倒了,那就是“人与人没有矛盾”了。“人的庄严与真实,才不受到损伤”了,这个“人”指的是一切反革命的人,包括胡风分子在内,但是一个也不包括革命的人。“今天中国,人还是不尊敬人的……”上人指革命的人,下人指反革命的人。胡风分子写文章,即使是在写密信,也会有些文理不通的。这也是被他们的阶级本质所决定的,他们无法象我们替他们作注解的时候这样,把文理弄得很清楚。

六十四、一九五○年四月十六日谢韬给胡风信(自北京)

两周来,真成了教书匠了,整天上课下课。新教学法把人弄得精疲力竭。教书本来是用头脑的工作,现在变成几乎完全可以不用脑袋了。

〔新教学法〕胡风分子谢韬在中国人民大学任教,这里他公然反对新的教育方法,并污蔑今天的教育工作“可以不用脑袋”。

六十五、一九五一年二月十八日张中晓给胡风信

本来我对于所谓“组织生活”是非常疑惑的事。在那里所要求的是“思想的平均分数”;其训练方法,恐怕是和希相去无几的。受训之后,精神弄得瘟头瘟脑是不必说的了。

我想,A·纪德在那本书中说过的有些话,用在现在是相当恰当的。

〔和希相去无几〕“希”即希特勒。张中晓污蔑我们训练干部的方法和希特勒差不多。〔A·纪德在那本书中……〕法国没落资产阶级作家A·纪德曾写过一本“从苏联归来”,无耻地污蔑和反对苏联,胡风分子张中晓认为可以借用A·纪德污蔑苏联的话来污蔑新中国,这里完全暴露了胡风集团对新中国的仇恨。

六十六、一九五一年五月二十五日张中晓给胡风信(自绍兴)

你没有写文章。但我也感到,某种环境下的沉默,足以灭亡的。

当然,我知道你的不写文章,是对于敌情的估计和战略、战术上的问题。

我知道,整个中国起了彻底的搅动;而那些封建潜力正在疯狂的杀人。范围底广大,固然史无前例,而发生的事件也是史无前例的。斗争必然地深化了。

按:这封信里所谓“那些封建潜力正在疯狂的杀人”乃是胡风反革命集团对于我国人民革命力量镇压反革命力量的伟大斗争感觉恐怖的表现,这种感觉代表了一切反革命的阶级、集团和个人。他们感觉恐怖的事,正是革命的人民大众感觉高兴的事。“史无前例”也是对的。从来的革命,除了奴隶制代替原始公社制那一次是以剥削制度代替非剥削制度以外,其余的都是以一种剥削制度代替另一种剥削制度为其结果的,他们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去作彻底镇压反革命的事情。只有我们,只有无产阶级和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大众的革命,是以最后消灭任何剥削制度和任何阶级为目标的革命,被消灭的阶级无论如何是要经由它们的反革命政党、集团或某些个人出来反抗的,而人民大众则必须团结起来坚决、彻底、干尽、全部地将这些反抗势力镇压下去。只有这时,才有这种必要,也才有这种可能。“斗争必然地深化了”,这也说得一点不错。只是“封建潜力”几个字说错了,这是“无产阶级和共产党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一语的反话,如同他们所说的“机械论”是“辩证唯物论”的反话一样。

六十七、一九五○年七月二十七日张中晓给胡风信(自绍兴)

我过去曾写过一些杂文和诗,现在待身体较再好一点,我准备再写。二年来,我脾气变了许多,几乎恨一切人……对这个社会秩序,我憎恨。

按:还是这个张中晓,他的反革命感觉是很灵的,较之我们革命队伍里的好些人,包括一部分共产党员在内,阶级觉悟的高低,政治嗅觉的灵钝,是大相悬殊的。在这个对比上,我们的好些人,比起胡风集团里的人来,是大大不如的。我们的人必须学习,必须提高阶级警觉性,政治嗅觉必须放灵些。如果说胡风集团能给我们一些什么积极的东西,那就是借着这一次惊心动魄的斗争,大大地提高我们的政治觉悟和政治敏感,坚决地将一切反革命分子镇压下去,而使我们的革命专政大大地巩固起来,以便将革命进行到底,达到建成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目的。

字库未存字注释:

@②原字品下加(电中间加一竖折)

来源:《人民日报》1955年6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