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翎是胡风反革命集团中的宠儿,是胡风培植起来的一个最忠实的反革命分子,是最能体现胡风反革命理论的实践者,因此,他的全部作品就成为了胡风集团反革命活动的一个部分。
这个被称为“追随革命”十多年的路翎,确实写下了不少为反革命服务的“小说”,这些“小说”都成为了胡风集团进行反动活动的武器,阴谋毒害人民灵魂的毒药。
“财主底儿女们”是这个反革命分子路翎全部作品中的一本最反动的作品,他公开的污蔑革命的领袖,咒骂共产党,污辱中国人民;他公开的歌颂反革命的头子蒋介石、汪精卫、陈独秀等,在这本长达百万字的小说中,鲜明的暴露了这个反革命分子的反动立场。也正因为这个道理,这本反动的小说,就成为胡风集团中的一本经典作品了。
反革命分子胡风宣扬这本小说是“可以堂皇的冠以史诗的名称”,认为“整个现在中国历史能够颤动在这部史诗所创造的世界里面”。并肯定的认为:“时间将会证明“财主底儿女们”的出版,是中国新文学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
这本反动小说已经有人批判过了,我不想再去重复那些意见,也不想全面的来批判它,我想仅就其中最能暴露路翎的反革命面目,最能说明他对革命,对党,对人民表现了刻骨仇恨的问题,把它揭发出来,让读者看看这个所谓“追随革命”十多年的“小说家”的真正嘴脸。
“财主底儿女们”写於一九四五年,作者自己在“题记”中说是为了“心情的沉重和斗争的迫切”,才写了这样一本有“份量”的书。他为什么而“斗争”呢?我们读了人民日报揭发的三批材料以后,就很明白了,胡风及胡风分子的密信中都很清楚的讲到他们斗争的对象就是中国共产党和党所领导的革命文艺运动,因此,他们就要“准备迎战……要再接再厉!”这本小说就正是这个反革命分子为了“斗争的迫切”而抛出来的“集束手榴弹”。
这本书的历史背景是从一·二八写到希特勒德国进攻苏联为止的这十年间的阶段。这十年,中国正处於阶级斗争和民族斗争最尖锐的时期,也正是全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结成广泛的抗日统一战线,进行伟大的民族革命战争的时期。作者企图通过一个大地主的家族的生活史来反映出这个历史时期,所谓“整个现在中国历史能够颤动在这部史诗所创造的世界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历史”,什么样的“史诗”,又是什么样的“世界”呢?让我们从下面几个方面来查一查。
第一,路翎在这本书里所选择的是一个封建大地主蒋捷三的家族的儿女们,做为他的主人公。从表面上看来,好像是要暴露这个正在崩溃、没落和分化的封建地主家庭的历史,而实质上,却是对这个封建家族以及人物之间的关系给予了高度的赞美和颂扬,他写的不是挽歌,而是颂诗。这个家族有七个兄弟姐妹,侭管都是极端的个人主义者,但一接触到这个家族之间的关系时,却是那样的谐和美好。请看:
蒋家底人们是呈显出那样斑烂的色彩,他们是聪明,优美,而且温柔多情;如傅蒲生(蒋家的大女婿)所说,他们是“苏州底典型”。蒋家底女性是很自知的:她们相互间那样亲爱,她们无时不表露出她们的高贵的教养,并且,在她们底互相的爱抚里,是流露出一种对未来命运底高贵的自觉:她们要协力分担一切打击和不幸。(“财主底儿女们”上卷一○三页)
路翎夸耀了这个地主家族的和谐,颂扬了她们的高贵教养,表现了她们的同心协力,这那里是什么没落的分化的家族啊!他更把这个在宁沪沿线拥有庞大的财产的大地主蒋捷三美化了起来,说什么:“照耀在财产的光辉中的,老家主的可敬的生涯和性格”,这个封建大地主的财富是怎样积累(应该说是掠夺)起来的呢?这里面不正是包含着千千万万的农民的血汗和生命么,但是这个封建主的代言人却说是在这末庞大的充满血腥的财富中,竟照耀着“可敬的生涯和性格”的光辉!
我们都不会忘记,在路翎所写的劳动人民的形象里,就完全换了一个世界,在那里是勾心斗角,互相猜忌,互相殴斗、厮杀、咒骂,充满了“原始野性”,充满了神经质的疯狂性、痉挛性……等等。这是什么道理呢?现在明白了,路翎所爱的是封建主,所恨的是工农劳动人民,这正是他反动的观点立场的具体表现。
第二,路翎用尽了他的“才华”,为他的主子蒋介石反动王朝描绘了动人的画幅,不惜歪曲了历史的真实,来美化他的主子,欺骗人民。他写了一系列历史事件如西安事变。他叙述了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十二日以前这个时期发生的一系列的事件,如汪精卫被刺、学生运动、七君子事件等等,他说:“南京市民们,在汪精卫被刺时怜悯过,在藏本事件时慌乱过,在学生们冲破了无数的防线来到戒严的南京时悲哀过——他们觉得,和平,是不可企望了”。就在这“失望”之余,路翎找到了“希望”:
而在这一联串的斗争里,南京找到了可以依托的人物;中国底公民们,找到了他们底领袖。因此,西安事变,是在南京造成了空前的政治性的紧张。(上卷五八○页)
接着,路翎就通过了他所颂扬的人物,来替这一历史事件,做出了极其卑劣的、无耻的污蔑和歪曲。
这天正是蒋家的小女儿秀菊订婚,西安事变的消息传来了:“订什么婚,完了!委员长被扣了!张学良干的,……中国完了!”大声叫骂着张学良:“王八蛋,混账东西”。接着又惋叹着:“南京这么多生灵,就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啊”!
这样还嫌不足,这个反革命分子路翎还要替他主子做反共反苏的宣传。蒋秀菊问她的弟弟蒋纯祖(本书的“英雄”),张学良为什么要把蒋介石扣起来?而这个胡风分子的化身蒋纯祖却回答说是共产党搞的。但还不足,还要进一步的进行污蔑。蒋家的二女婿,作者描写为道德高尚的一个海军军官汪卓伦,他向大家报告了新的消息:“现在要组织讨逆军司令部,何应钦任总司令;其次,现在要发动政治和外交,因为共产党站在背后,再后面,站着苏联。他们是要报仇的……发动进攻的话,他们就会杀死我们的领袖……”。有人问:“苏联为什么要干涉我们中国呢?”这个汪卓伦回答说:“那是他们的世界革命政策,他们是我们的仇人!”又有人坚决的表示:“要直接轰炸延安”!
这个路翎还不是一条蒋介石最忠实的走狗么!每一个稍具历史知识的人,都会知道西安事变是怎末一回事,最起码的知识,会懂得这个事件的发生是由於国民党内部一部分以张学良为首的主张抗日的军人和以蒋介石为首的投降派的斗争①,而胡风分子路翎却这样无中生有的横加污蔑,说什么背后有共产党,有苏联,他为什么这样大胆的撒谎呢?他的目的是为了得出一个反动的结论:“他们是我们的仇人”!路翎的这些论调,是什么人的论调呢?不正是蒋介石及其特务们的论调么?
这个彻头彻尾的反革命分子路翎还觉得不满足,还要把老百姓拖出来,替他的主子反动头子蒋贼撑起场面来,他又描绘了十二月二十五日释放蒋匪回南京后,无耻的说:“南京和上海的市民们狂欢着庆祝领袖的脱险”!这是对人民的无耻的毁谤,他把蒋介石的走狗特务们干的事情,硬按在人民的头上了。
第三,这个路翎不仅对蒋介石如此“忠诚”,对汉奸汪精卫,对托匪陈独秀也同样的表现了他的“忠诚”。他眼中的汪精卫是“漂亮的,有着那种优美的、深刻的,骑士的和情人的风度的,煊赫的人物”。又进一步的描绘了汪精卫的精神面貌:说他“是在内心里把微贱的民众和抽象的国家想像成他底中世纪的情人的。他底那种忧戚,那种好像是很柔弱的耽忧,那种不得已的微笑,就是从这种娇媚的,然而可惊的想像力来的。”他想像了什么呢?路翎说:“在此刻,他是无疑地在想像着水兵的苦难,……中国底苦难,就是说,他底情人底苦难,因而也是他,甘於承担苦难的汪精卫底苦难”。(见原书上卷四七二页。)
够了。这个反革命分子路翎为汉奸汪精卫不仅是巧妙的在开脱他的汉奸罪行,而且是把他描绘成“为国为民”的“爱国者”了!说他甘於承担中国的苦难,他是把中国,把“微贱的民众”当做自己的“情人”,他是把中国的苦难当做自己的苦难。还说他是一匹“老马”,拖着中国这一架“破车”。这是不能令人容忍的对中国、对人民的恶毒的污蔑!请看,路翎对於这样一个早已定论的出卖祖国的汉奸,还要如此颂扬,掩饰,这不是充分表现了路翎的反动本领吗。
对托匪陈独秀,有这样一段描写:
三月中旬,发生了某些知识分子为陈独秀而辩护的事情。蒋少祖(本书主人公之一)严肃地注意了两天。第二天深夜里,他思索了关於中国二十年来的革命的各种问题。主要的问题是,对政治人物的历史估价和民族的政治良心,……最后的结论是,他尊敬陈独秀,因为他是文化底战士和有良心的学者。他认为某方的关於陈独秀的议论,说陈独秀是托派汉奸,是丑恶的污蔑。於是他下了决心,写了一篇精粹的、沉痛的文章。(下卷九二四页)
这是路翎用了他的所谓“政治良心”来评价历史人物的结论:陈独秀是“文化战士,有良心的学者”,而某方(指共产党)说陈独秀是托派汉奸,则认为是“丑恶的污蔑”。因此,他尊敬陈独秀,决心写文章来反对“某方”了。
当然,光有这段空论还不足。陈独秀接见了蒋少祖,除了把这个“有良心的学者”刻意打扮一番之外,更发挥了一通托匪的谬论,那个陈独秀说:“中国要工业和科学!工业,民主、科学,(请看,说得多漂亮啊!——荪注)我说!必需打击盲动的道路,必需打击!要联合一切力量打击!……必需是量的增加,量底增加!”
这段话对我们每一个读过人民日报揭发的关於胡风反革命集团三批材料的人,真是太熟悉了。胡风分子阿垅在给罗洛的密信中,就说过要:“准备条件,多一些条件,再多一些条件!”胡风自己不是还要把自己的头颅割下来,打碎“脏臭的铁壁”么?不是必须要打击、动摇二十年来的“机械论的统治”么?这个“机械论的统治”和陈独秀的“盲动的道路”是同一的涵义,是指的中国共产党。就是他们“要联合一切力量”来打击中国共产党和党所领导的革命事业!这就很鲜明的可以看出,胡风及其集团和托匪陈独秀是有着怎样的血缘关系了!
这个反革命分子路翎在他的小说中,就是这样“忠诚”的歌颂了地主阶级,反革命头子蒋介石,汉奸汪精卫,托匪陈独秀;为这些出卖国家利益的、背叛中国人民的、罪大恶极的、最反动的反革命头子,做出了如此无耻的赞美和歌颂,正是说明了这个路翎是彻头彻尾的、一贯的尽忠於反革命集团的。
第四,也正因此,这个尽忠於反革命主子的路翎,在他的小说中,就充满了对共产党,对革命事业,对中国人民的切齿仇恨。
就是那个“文化人”蒋少祖,咒骂那些青年看不见“真理”,认为“至少,我并不比毛泽东能给得更少”!这不是狂妄,而是严重的恶毒的污蔑。还有,仍然是那个蒋少祖,说“在吕不韦和王安石里面有着一切斯大林”!这是对革命领袖的恶毒透顶的阴险的毁谤和污蔑!吕不韦②是个怎样的傢伙!怎么可以和斯大林的伟大名字联在一起?这不正是胡风分子所惯用的最阴毒的无耻手段吗?
路翎咒骂革命文化:“他们不懂历史,不明白中国,不爱这个民族,因此不能真正创造新文化,从而他们搬进花花绿绿的洋货来,接受莫斯科的指令,认为是创造新文化”。这不是完完全全的蒋介石特务的口吻么?他们就是这样恶毒的咒骂和攻击马克思列宁主义,毁谤党所领导的革命文化运动。胡风及其集团分子是十分鲜明的站在帝国主义蒋介石的反动立场上的!
路翎在书中写了一个演剧队,他是企图用这个演剧队来影射一些什么的。他所歌颂的那个极端个人主义者蒋纯祖,就是这个演剧队的成员之一,路翎通过这个蒋纯祖,恶毒的咒骂党,咒骂党所领导的革命文化运动,打击领导,破坏集体。为了达到这个阴谋目的,他把演剧队的领导说成是一个小集团,一个宗派统治,作者写道:“有一个影响最大带着权威底神秘的色采的小的集团存在着……这个小集团底领袖显然就是剧队底负责人王颕”。(下卷九七五页)而这个“领导者王颕是在那个最高的原则里训练得较为枯燥、或善於克制自己的人”(下卷第九八○页),他把这个“宗派统治”的“小集团”安排好之后,就说:“这个小集团,因为某种缘故,对蒋纯祖布置了一个残酷的打击”。(下卷九八九页)所有这些描述,和胡风的三十万言意见书中的攻击党的口吻也是完全一致的,和胡风集团分子的密信中的口吻也是一致的。他把这样一个批评自我批评的会,说成是“打击”的会,我们曾在胡风给舒芜的密信中(一九四五年一月二十八日信)讲到重庆一部分革命作家对他的“主观”论进行批评时,胡风就认为是一个要闷死他的会,胡风在这个会上就曾“还了几闷棍”,并且准备“要再接再厉”的“迎战”,他的化身蒋纯祖,在这个会上,便放肆的大大咒骂起来了:
你们这些室里的革命家,你们这些笼子里的海燕!……我诚然是从黑暗的社会里面来,不像你们是从革命底天堂里面来!我诚然是小布尔乔亚(小资产阶级),不像你们是普罗列塔利亚(无产阶级)!我诚然是个人主义者,不像你们那样卖弄你们底小团体——你们这些革命家底会客室,你们这些海燕底囚笼!……你们说自我批判,而你们底批判就是拿别人底缺点养肥自己。……你们是最无耻的宿命论者!你们向上爬,你们为了革命的功名富贵……。(下卷九九三页)
他又恶毒的咒骂领导人王颕,说他是“反革命”,说他是机会主义者,是革命的贵族主义……等等,但还不足,又在会上叫喊着:“请王颕告诉我们吧,他底父亲是工人,他底母亲是农人,工农大众底儿子,真是祖上积德呀!”(下卷一○○○页)这个蒋纯祖是代表了胡风反革命集团分子在恶毒的辱骂革命,辱骂党,也看得出,这个反革命分子对党对革命是充满了刻骨仇恨。他更将革命比做“粪缸”,说:“那里面一大半是投机家,一大半是掮客!我一看到那些革命,那些艺术,那些文化的时候,我简直要发抖……”(下卷一一二四页)把蒋纯祖说成是一个被迫害者,被谁迫害呢,那就是披“这个时代的机械的独断的教条,冰冷的教条”所迫害,他就是被“宗派统治”的小集团所“排斥”。
就是这个反革命分子的化身蒋纯祖,被胡风说成是时代的“英雄”,说这个蒋纯祖是“承受了痛苦的搏斗,而且终於倒下了”,但是“从他的搏斗里面展示出更深更广的历史意义,一个蒋纯祖底倒毙启示了锻炼了无数的蒋纯祖”。
作者还在这个人物临死前,把他打扮成一个充满理想的“英雄”:“……他觉得在他从人间离去的时候,他必须留下一个光荣的遗迹,他觉得,他必须惊动他的后代,使他们感激而欢乐,他觉得,在将来的幸福的王国里,必须竖立着他的纪念碑……”这是他最后的自供,然而他所希望的“远大的未来”,所希望的蒋介石“王国”的复辟,是永远、永远的绝望了。
胡风集团为什么这样崇拜和歌颂这个反革命的极端个人主义者蒋纯祖呢?很明白,因为这个蒋纯祖彻头彻尾的代表了他们,并企图利用这个人物在读者中间打开一条反革命的道路,先从精神上进行瓦解和破坏工作,这就是路翎在当时的所谓“迫切的斗争”任务。
我们从“财主底儿女们”中间所揭露的这一些内容,可以看出这个胡风反革命集团的宠儿路翎,对中国共产党,对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是充满着切骨的仇恨;对反革命头子蒋介石,汪精卫、陈独秀,是充满了他的“忠诚”和“尊敬”;这也就难怪在解放前夕,要感到是“迎接苦难”了!而我们却还有些书生气十足的人,在谈论着他的“才华”,“才能”。在这本最反动的书里,正是告诉了我们,这个路翎充分表现了他的忠诚於帝国主义蒋介石匪帮的反革命的“才华”!
①关於西安事变的事实可参考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二四六页的注解第一条。
②吕不韦是赵国大商人,曾纳邯郸姬,有娠,献於庄襄王,生之政,即秦始皇,尊吕为仲父,后畏罪自杀。
来源:《文艺月报》1955年8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