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总理接见卫生部核心小组和直属单位核心小组、革委会、军工宣传队主要负责人和群众代表时的讲话（摘要）

　　我对“内查外调”发表点意见。我建议用检举的方式，“查”，都是由上而下搞的，各个有关单位查，群众查，到外边去查，“查”、“调”这两个字没有不同意思。我说“内查外调”，群众检举嘛，到外面调查。从这两个字上我就发现专案没有和群众结合，不符合主席历来专案和群众相结合的思想，尤其是在延安审干的时候。要让群众知道，反对专案神秘化，不经党委审查，公安系统搞，当然这次不存在这个问题。群众路线不对路，总是不能把专案内容向群众公布，就是怕扩大化。卫生部问题有两类，一种是思想问题，群众中的极“左”思潮，右倾保守思想，这是人民内部矛盾，要批判；5·16是反革命阴谋集团，是个坏组织，要清查，要发动群众，大张旗鼓，这件事总是没有搞好。我们首先要负责，不能单怪我们卫生部。从67年宣布5·16是反革命组织，主席在姚文元的文章上写了5·16是反革命组织一段话，当时没有用黑体字发表。

　　1968年1、2月份，发现了王、关、戚是5·16后台，不久，又发现杨、余、付。究竟是王、关、戚、杨、余、付，内幕是怎么活动的。要调查，要发动群众检举。这个问题我们有责任，当时只是成立5·16专案，叫第三办公室，是公安部搞的，专案就是当专案搞。在群众方面，1967年9月讲了一下，重点讲的5·16是反革命阴谋集团，材料掌握的不够。反来就开扩大的十二中全会，又开“九大”，又搞了一次，在卫生系统搞了个北京医院。

　　总理在讲到如何对待5·16分子时说：5·16孙正问题一定要搞清楚。还有杜南、叶心清，还有坏人钻进来的，总可以查清的。总之人数不会太多。多数是一时受蒙蔽跟着起哄，说了一些错话，甚至填了表的，也允许改嘛。不要乱来，要按政策办事。中央“3·27”指示有四段，讲了坦白从宽，不知怎么传出去的，成了“三不”、“四不”，说是只要承认了，改了就不戴帽子，不给处分，不入档案。不入档案范围就太宽了。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不入档案，不行吧，不但不能教育他本人，那还是一个很好的党员？犯了路线、政策错误还入档案呢，怎么这么大的错误，不入档案呢？就是还得记上一笔。我们同志在党内犯错误还要记上一笔呢。有人说是外交部传出去的，还说是我说的，我问了他们，他们说是他们自己搞的。

　　总理在谈到孙正问题要发动群众讨论揭发时说：先把交代的肯定下来，不要贪多，只要有分量，不然到一定时候又要翻案。“3·10”以后，孙正又开了什么会，有什么活动？我们叫戚本禹做工作，他一面打电话给赵兴，不要扩散，一面又要送材料给他，背后他又接见李宜谋，是典型的两面派。北京医院是卫生系统好的单位。要抓住几件扎扎实实的，站得住脚的，确可以作证的，这就是人证、物证，再有人作证，就是旁证了。

　　（总理在谈到查证5·16分子的材料时说：5·16问题不要先忙于追他承认参加这个组织，最后再说。孙正说“我不需要参加！”的确他不需要参加嘛，他是幕后指挥嘛。有人说他比5·16还5·16。先不要追组织，要查证据，是从那里来的，就好办了。）

　　要内检外查，专案与群众相结合，区分两类矛盾，骨干、黑手与一般的要分开，如有真凭实据的5·16的材料，填表的也要揭发。

　　总理问：有没有搞到表格？李震同志答：都还没有搞到。

　　总理在唸到XX单位的简报上有这样一段话：“迄今未能获得原始物证，因而对口供材料难于判别真伪，造成坦白的不能从宽，抗拒的不能从严，定不了，放不下的局面。”头一条意见这么说就很难办了，原始物证不要只限于一个表嘛，只要是三反的言行，活动不合乎无产阶级司令部的要求，有旁证、人证。“3·10”的演说稿就是物证。

　　还有一种叫“感化教育”，要感化5·16嫌疑分子，揭发5·16的人倒被冷落了，5·16嫌疑分子倒很受重视了，这是是非不分嘛，要一视同仁嘛。

　　我还要批评你们。杜南笔记本上有，有人证明，还不是人证、物证？证据都有，可以说是了。

　　冷冷清清的隔离的办法，不是走向逼、供、信，就是没有人管，就会翻案、自杀。真正搞起来不要多，还是批孙正，把群众发动起来。

　　填表的事不要认真的只追那个事情，只追那个事情，就会把自己捆起来，只要把阴谋活动和极“左”思潮搞清楚。

　　“3·10”和“5·16”性质是一样的，不要追填表不填表，所作的事是破坏无产阶级司令部，破坏文化大革命，要两面派，搞阴谋活动，违反中央指示，搞相反的阴谋，叫他不要开会他要开，停止他开会他还开，一直到当面打电话，事后还开澄清实事大会，要和XX辩论。证明他是反革命阴谋集团，这些就够了。

　　“3·10”性质就是5·16，5·16活动有多种多样的方式，不在填表不填表，在文艺系统就是搞材料。现在要发动群众，不要搁浅搁在这个地方了。每个单位到底几个头子，看运动发展再说。

　　保密的办法总是不行。除了负责同志的病历不要到处宣传，别的无什么保密的。保密的办法就无法发动群众。

　　来源：包头市“5·16”专案联合小组办公室翻印《毛主席及中央首长对清查“5·16”的指示和讲话（摘要）》，1971年11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