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央常委在六中全会预备会各小组召集人碰头会上的讲话 ## [1981年6月22日下午] 　　邓小平：又听了好多新的意见。（记录注：指邓力群同志汇报根据大家意见对决议稿所作的修改情况后，各组召集人又提了一些修改的建议。）……（邓有关决议的意见大部分内容已发表在《邓小平文选》）就是对毛主席，确实要讲分寸。譬如路线问题，就有个分寸问题。……（陈云：胡乔木是第一个主张对文化大革命用路线错误的。那个时候，他跟我讲，要讲路线错误，我赞成，赵紫阳也赞成，姚依林也赞成，你（邓）也赞成。后来翻来覆去想了之后，乔木讲，讲路线，历史上用惯了，上挂下联。如果讲十一大是路线错误，那问题就大了，包括叶帅，包括先念同志，包括好多人。所以，这个问题我赞成维持原案。）文化大革命也不谈路线问题，按它的实质分析，是什么错误就是什么错误。实际上，现在评价文化大革命的错误的性质，超过了过去所谓路线的概念。……第二点，我们这次恰如其分，就是有意识地把毛主席的某些问题开脱一下，讲轻一点，这对我们整个国家有利，对我们整个党的形象有利。…… 　　过去讨论当中提到粉碎四人帮以后前两年的问题，曾经有同志提出，是不是提华国锋同志的名字？当然，这也是一种好意见。后来我们大家斟酌，恐怕不提名字还是不行。刚才好多同志提出，这次决议应该同去年十一月政治局会议通过的4号文件相衔接。要衔接，但是这个决议稿子里面的措辞比4号文件里面的许多措辞温和得多，更柔和一些，分量也减轻一些，我看这样比较好。为什么？因为这是若干历史问题决议，那个是政治局会议的决议。若干历史问题决议是要放在历史里面去的一个文件。……但是华国锋同志的名字在这里需要点，因为合乎实际。如果不点出，就没有理由变动华国锋同志的工作。首先是要回答这个问题，华国锋同志的工作应不应该变动？同时，按现在的政治动态来说，有必要。大家都知道，现在四人帮的党羽和持不同政见者打谁的旗帜？过去是打四人帮的旗帜（名义上是打毛主席的旗帜），现在打谁的旗帜？66军炮团和大连发生了两起事件，都是用另外有个中央的名义派人去进行活动。而这个中央是华国锋的中央。两个都是不重要的人物，但都是用一个中央代表名义，而且是明明白白，叫华国锋的中央。当然，另外还有个中央，我们这些人算另外一个中央。（王任重：新疆有个反动标语，叫“还我华国锋”。）不仅是团的干部，包括军的领导人，确实相信有这么个中央。秦基伟同志，是不是这样？他们为什么不敢马上出来制止？也感觉到这是个问题，但说这是内部斗争，中央内部不团结，如果搞不好，自己要惹火烧身。还有一些标语，其中有打倒我的，有什么新四人帮，就是胡耀邦呀，赵紫阳呀，还有别的同志。讲这些的，都是拥护华国锋。这种动态很值得注意。（秦：66军炮团那个事，并不是完全没有是非，他也知道那些话是不对的，但是他就不敢反驳，为什么呢？他以为跟捉四人帮一样，把你们捉起来了，所以他才相信。）……这一点华国锋同志本人没有责任，他自己并没有搞什么活动。但是，这种社会动态值得注意。…… 　　对决议本身，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好说了，再斟酌一下。有些问题，譬如小资产阶级这样的问题，说不清楚。张劲夫同志讲了一点马克思，究竟是不是那样，还要推敲一下，恐怕也不是这样。（陈云同志：毛主席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这个问题讲不清楚。这个文件不涉及这样的问题没有坏处。如果将来要反对小资产阶级思想，或者要突出这个问题，将来其他文件再说，来得及，这里不涉及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太复杂。这里批判的，就是说我们搬用了列宁的每日每时大批地产生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这个无论如何是搬错了，列宁也讲得并不准。……没有时间了，召集人同志是不是同意这么一个解决方法，就是委托常委的同志（不是常委会）定稿？（众：同意。） 　　下一个议题就是讨论人事问题。人事没有多的话讲，包括主席的人选，名次的排列，这个问题，过去好多同志听到过，我们大家议论过，推荐胡耀邦同志当主席，赵紫阳同志的名次排得比较前面一点。这至少是改变了一下我们论资排辈的风气。……耀邦、紫阳同志是合格的，书记处建立以后的实践证明了嘛，紫阳同志当了国务院总理以后的实践证明了嘛。 　　第二，还继续选华国锋同志做副主席，当然名次放在最后。这是真正体现了毛主席相当一个时期处理党内问题的办法，其中包括王明的问题，张闻天同志的问题，以及其他相当多的人的问题。（李先念：他讲过这样的话，张国焘如果不跑，还是政治局委员。）他处理了一系列这样的问题，林彪死了以后，他还说过，如果林彪不跑，还是在中央。但是，后来毛主席自己违背了他开创的好的党风。 　　陈云：……至于说华国锋同志十一月在政治局会议上的发言，不怎么好就是了。有同志提出八个人照片（指华在毛逝世后与四人帮的合影）要给大家看看，考虑考虑。还有新华社记者杜修贤写的信。现在外面讲，华国锋同志一是有功，二是谦虚，三是经验不足老同志帮助帮助。…… 　　华国锋：这次讨论建国以来若干历史问题决议时间很长了。在讨论里面，大家对我提出很多批评。我感觉，对我来说，是很好的学习，也是受教育。四年来的工作，特别是三中全会以来的工作，取得很大成绩，这些都应该归功于党，归功于集体领导，归功于广大干部和人民的集体努力。不管是在前两年，还是在三中全会以后，老同志参加领导，起了很大作用。工作中发生的错误，特别是前两年的错误，我都要负直接的或者间接的错误。同志们提出的一些问题，4号通报都讲了，如两个凡是的问题，我的个人崇拜的问题，经济上左的错误问题，我都要负直接的、间接的责任。由于发生了这些错误，对党的事业，对人民的事业，带来了损失，自己感觉到有负于党中央，有负于全党和全国人民的期望。……自己感到，一是自己有错误，二是责任很重大，自己是不能胜任的。自己的理论水平、工作能力、资历，都不能胜任的。所以，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我提出辞去党中央主席、军委主席，还有党内其他职务。这次中央全会上，我再次郑重地向全会提出来，辞去党中央主席、军委主席和党内其他职务。这里有个过程，我原来提辞去一切职务，同志们说，这样提不好，后来，四号通报是辞去党内其他职务。这样做，对党非常有利，意义很重大，从我这做起，党可以管主席，主席犯了错误，可以批评，不称职，可以免掉。……我过去讲过，本来十一大、五届人大的时候，我要提出来请老同志们担任党的主席、国家主席，担任总理，那就好了，才是真正有自知之明了。我没有这样做，两年来又犯了错误。 　　在中央政治局，我作过一点检查，作过一些说明，同志们感觉，检讨不深刻，认识水平还很低。这个时期我也想，能够尽量地根据大家提的意见考虑自己的问题。我要说一说，也考虑到作一个检讨，就是同志们提的意见很多，不管怎么样尖锐的意见，我都接受，能够听得进，但是，认识问题有个过程，要叫我现在一下深刻地把同志们提的东西都消化了，有困难，我觉得搞不好，有些问题不加以说明，可能带来不好的效果，全会这样重大的会议，费大家的精力来讨论我的问题，就不好了。同志们提的一些问题，有些我在政治局说过，有些没有说，有些东西一下说不清，我相信中央会逐步查明。如陈云同志提出印一下照片，我也赞成，自己总是行动上有错误，大家看一下好。可是，那时，毛主席逝世了，江青他们要照相，我也是值班的，当时几个人参加，照了几种像，有江青自己的，她和毛远新的，我们八个人的，还不只照了那个像，后来她又要跟医务人员照像。照相的时候，斗争已经很紧张了。当时汪东兴穿着军衣，江青还说，你怎么穿军衣？你要向谁示威？我回顾了一下，江青搞的这一套，我斗还是斗，但确实想稳住一点。先念同志上次在政治局会议上讲了一下，毛主席九号逝世，十一号我抽空请先念同志到西山找叶帅（因为我当时活动不方便），说是和四人帮的斗争发展尖锐了，这个问题非解决不行，究竟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在什么时机，征求叶帅的意见。先念同志十四号就去了。所以，照相的时间，就是我已经和同志们酝酿要粉碎四人帮了。在这样的背景下，确实照了相。我也看到了新华社杜修贤的信，说他是怎么被喊去，怎么照相的。为什么照相就是你们八个人，其他常委没有参加？他讲的也有道理。这些问题，我想，党中央会实事求是的澄清。又如，十一届一中全会大家提陈云同志、邓颖超同志、王震同志进政治局，在政治局我讲的时候把情况说了一下，不是我个人阻拦，当时确实讨论了，小平同志先提出来，是不是这次就不动了，因为小平同志未出来以前，我已经把名单和叶帅、小平同志酝酿过了，要动，下次再补。三中全会之前，小平同志跟我提，是不是这次要增加陈云同志和胡耀邦同志，我说，再和一些同志酝酿一下，一酝酿，也有的同志说，是不是暂时不动，也有的同志说，加两个还是加四个？先念同志也提过五个。后来讨论时，已经传到全会了，大家提出大、中、小方案，我是偏重于要加就加四位，后来全会讨论的结果，大家同意四位。至于陈云同志当副主席，是我找小平同志，告诉他酝酿的情况，小平同志提议，最好由你向政治局提出陈云同志担任副主席，这个意见我是接受了，我在政治局按照小平同志的意见提出来，陈云同志担任副主席，就是这么一个过程。还有，有的同志提出小平同志是答应了不担任总理后我才让他出来的。这些问题，我相信中央会把情况搞清。 　　……四号通报发的时候，我找乔木反映过我自己的看法，后来政治局讨论定稿。这次有些意见，我只是简单地在政治局说了一下，还是按大家的智慧办。我在同耀邦同志谈的时候说，耀邦同志，说我阻挠老干部出来，我阻挠哪一位了？耀邦说，没有啊。后来我不愿意提意见了。大家说，对小平同志出来，总不是思想很解放的，不是一粉碎四人帮就请小平同志出来嘛，你条条框框那么多，如三月工作会议讲的那些话。我说，我不提意见，集中大家的智慧，是什么就是什么。 　　李先念：华国锋同志的问题，我在政治局会议上讲过一次话，工作会议上我讲过一次话，讲了我自己的错误。比如经济上的问题，不完全是他的责任，我当时主持国务院的工作。（华：先念同志，十来个大庆是我提的，还有四个一点，十年规划高指标，我都负有重要责任。）我们也有错误。华国锋同志的问题，我还是坚持我在政治局的讲话。比如陈云同志出来的问题，我讲过两次。 　　邓小平：十一大陈云同志当纪律检查委员会主任，我们就提出来，当个纪律检查委员会主任，总要政治局委员身份当比较好。（李：我们两个人讲过的。）国锋同志不吭气。以后遇到机会就提，没有七八次，至少五六次，国锋同志就是不吭气。 　　李先念：我把王震同志的两次意见都转告他了。 　　邓小平：三中全会前的工作会议，大家闹起来了，哄起来了，我在福建厅跟国锋同志讲，挡不住了。国锋同志讲，没有挡的必要嘛，才决定，陈云同志不只当政治局委员，还当了副主席。过去只是提当政治局委员，还没有提当副主席，国锋同志拒绝。至于十一届一中全会选政治局委员，我们倒是谈了的。问题是国锋同志你那个时候的精神状态，你的思想状态，包括挂像这样的问题，包括个人迷信那一套，一些晚会你都参加了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是怎么样出来的？还写了检讨。我跟你谈过，所谓水到渠成，什么时候才水到？什么时候才渠成？枝节的问题不重要。 　　李先念：小平同志出来，在粉碎四人帮以后没有多久，叶帅就提出来了。 　　胡耀邦：我去年在政治局的发言讲了三中全会以前拨乱反正的十条事实，三中全会以后还有十二条。例如挂像的问题，现在下面以为少宣传个人是国锋同志提出来的。不是的，是乔木同志提出来，我们几个人商量好以后，找国锋同志谈，国锋同志同意了。但是，三中全会以后，我向国锋同志说，少宣传个人这个问题讲得很好，能不能把你的讲话转发一下？这样你就主动了。华国锋同志三次都不赞成。 　　李先念：他作总结，我们在福建厅谈过一次。谈了以后，我打电话告诉小平同志，我说，少宣传个人我们谈了，挂像问题谈到口边上，没谈。题字，交城歌，这些问题都谈了，不好。他刚才讲解放老干部他没有阻拦一个，比如王任重的问题，六十一人的问题，小平同志可以作证，我们提了好多次。 　　邓小平：作不作检讨，讲不讲，国锋同志自己决定，我们不强迫他讲，但是我们希望他讲一讲，而且真正是讲好一点。这样有益处。如果国锋同志认为很委屈，不讲也可以。没有委屈的，实在不大像话。不要说别的，单单说个人迷信，宣扬自己，这一点就不象话。那些口号，当然好多是别人写的，但是国锋同志你自己没有制止啊！什么“紧跟华主席就是胜利”，那不是同四人帮时候“谁反对江青同志就打倒谁”一样吗？一个晚会，老实说坐不下去，国锋同志自己不知道？单单这方面，能够说国锋同志谦虚？具有谦虚厚道的本色？别人抬轿子，坐的人呢？ 　　李先念：粉碎四人帮，百万人庆祝大会，汪东兴先把那个像挂出去了，再来政治局讲。当时大家高高兴兴，没有人想这件事。如果你要说我这个像不能挂，我看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邓小平：老同志出来，不是指哪一个政治局委员，哪一个怎么样提出来的，是指对整个老同志的态度，包括解放，平反冤案，你的态度是什么？你要这样考虑问题。这些人出来是你提出来的，还是别人提出来勉强同意的？要这样考虑问题，否则，总觉得受了委屈。 　　陈云：陶铸问题要实事求是审查，我打了电话给国锋同志，过了十分钟，才答复我，秘书讲，现在在看外国的材料，我这个电话就没人接！那次我跟先念同志到国锋同志那里讲，不要秘书专政。这样的问题耀邦很注意，一找胡耀邦，胡耀邦马上来接电话。 　　邓小平：究竟自己分量多大，那时头脑相当膨胀就是了。这个问题，从枝节的问题上你不会想通的。那时我跟剑英、先念同志说，照现在这样，也许现在还不要紧，那么一个制度，毛主席都可以被推向反面，将来的华国锋会怎么样？因为那个时候都说他还谦虚，特别是大家看到电影里面他还扶一扶叶帅，就是敬老尊贤的意思嘛。所以，现在普遍的印象是华国锋同志很谦虚。能够容忍那样的晚会，容忍那样的挂像，容忍那样的标语口号，什么“紧跟”，作为一个党的主要领导人，能够容忍那些东西，那叫政治上的谦虚呀？ 　　胡耀邦：我同意这个调子。国锋同志检讨也好，不检讨也好，只要我们大家心里有数，我觉得还是选他做副主席。但我再加一条，在座同华国锋同志比较熟悉的人，再同国锋同志交个心，我也报个名，明天、后天，可不可以交个心？（华：可以。）紫阳同志可不可以同国锋同志谈谈？秋里同志可不可以去谈谈？（余秋里摇头。） 　　邓小平：我的问题，你这样想，为什么我出来要写个文件？这是政治局讨论的，当然不是你的意见，但是你是主持政治局会议的，派汪东兴、李鑫两个来，要我在文件里面写天安门是反革命事件，为什么？出来还写文件，本来我们没有这个章程，那是文化大革命以来形成的。我写了好几次文件，总是扭我的辫子，“永不翻案”，那时不说不行啊！继续文化大革命那一套作法，要写个文件，无非是说邓小平是一个犯了错误的人，宽大宽大出来，此外有什么意义呀？不当总理，是我有意识讲的。叶帅马上就找他谈，后来他告诉我，是叶帅主张我早参加工作的。我是七月参加工作的，尽管中间还做了一些事情，为什么隔那么久？（胡耀邦：九个月。）九个月。这可不简单。我还说，如果国锋同志自己有自知之明，意识到这样的问题的话，你应该考虑我出来当总理。当然，你提出来我也不会干的，但是你应该提出来。 　　赵紫阳：1976年12月，农业学大寨会议，我到叶帅家里，叶帅对我讲，当时听起来很明显，你对小平同志出来有顾虑。当然，他没有直接讲你的名字，他是这样说的：为什么现在还不让小平同志出来呢？怕什么嘛。总理他可以不当嘛，恢复他原来的副主席。还有一句话，不要怕他出来调皮嘛，总理可以不当嘛，为什么不让他出来呢？当时我听起来很清楚，当时叶帅跟我讲话，是希望小平同志早出来，但有很大困难。 　　李先念：粉碎四人帮以后，没有几次会议，叶帅就提出请小平同志出来，我赞成。 　　邓小平：78年4、5月间海军那件事，是粉碎四人帮以后一年半的事，国锋同志讲是一些技术性的事，不能那么认识。后来我到东北，我一路讲思想路线，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就是因为发生这些问题嘛。海军那个文件发给政治局扩大会议的同志了，恐怕也给全会同志知道一下好吧？因为华国锋同志的形象确实“很好”啊！ 　　胡耀邦：海军的那个文件我赞成发。我个人的意见，杜修贤那封信和照片不一定发。因为刚才国锋同志讲的确是事实，是在他们已经商量要动手的时候照的像。（杨勇：是主席的遗体要搬到大会堂的时候照的像。） 　　李先念：这个我可以负责。十一号他到我那儿去，首先讲四人帮在紫光阁架了电话和各省之间联系，讲到和四人帮的斗争，要我考虑时机和方法，同时委托我到叶副主席那里去。 　　胡耀邦：国锋同志在政治局带头抓四人帮，这个说法不要改，这确实是他先提出的。所以，杜修贤那个照片我主张不要发。功，是给他估计够了的，错误，留有了很大余地。在思想意识上，有同志讲，对国锋同志不放心（指邓颖超说担心将来华会迫害他们。）。现在我们说国锋同志不能纠正左的错误，我看到一个小组讲，他还不能转变我们党的风气，恢复我们党的优良作风。这个话加不加？（邓力群：已经加了。） 　　李先念：粉碎四人帮，这是国锋同志作了他应该做的事情，这是我承认的。……我始终怀疑毛主席不想把四人帮搞掉。毛主席有些话我们直接听到的，有些话间接听到的。三要三不要……不管毛主席是真批四人帮，还是假批四人帮，但是毛主席这一些话，当时给粉碎四人帮很大的力量。有主席的话，最重要的有广大的干部、党员、群众起来要粉碎四人帮，不是一个人的作用，也不是几个人的作用。在这个问题上，华国锋同志的态度就有一些问题了，在中央政治局几次会议上，讲粉碎四人帮，讲复杂的过程，把这个问题讲得太神乎其神了。（陈云：还有主流支流。）（记录注：指华在去年十一月政治局扩大会议讲他在三中全会前二年的领导工作，主流是好的，缺点错误是支流。） 　　邓小平：四人帮也把国锋同志整得混不下去了。 　　李先念：有这个因素在里面。毛主席去世后，四人帮对着谁？叶帅休息了，我们这些人也不行，我们也休息了，是对着华国锋，老实讲，威胁到你的利益。 　　胡耀邦：搞个人崇拜，在我们党的历史上，有两大次。（华）搞个人崇拜的八件事，八笔账，去年在政治局会上讲过了，这些问题可不简单。……这些问题，国锋同志没有个态度，我同国锋同志六二年开始共同工作了一年半，也可以说是老战友了，别的不检讨，或者少检讨几条，我觉得问题不大，在这些重大的政治态度上，有那么一、二十句话，我觉得是好的，请国锋同志考虑一下。至于没有的事实，我们现在不强加于人，将来几十年也不能强加于人，不但不能强加于国锋同志，任何人我们也不能强加的。对国锋同志，现在决议上的话，确实是留了很大的余地。 　　陈云：我说要选国锋同志，要选国锋同志当副主席，别忘记了，同志们，这是一件大事啊！ 　　· 来源： 　　美国图书馆的特别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