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里同志对一部分中学生的讲话（记录稿） 　　今天共六个中学的学生代表（不知道是不是代表，不是推选的就不是代表），六个中学的学生、校长、党支部书记、团委书记开一个会。为什么其他学校不来，因为他们学校没有什么事情就不来，你们这些学校有些事情需要讲讲，就来了。学生我认识的不多，你们的爸爸我差不多都认识。讲什么问题？讲五个问题，你们记记，讲完准许你们批驳，一个人讲了不算数，你们不同意可以全部推翻。我代表市委和市人委给你们讲话，代表两家你们看我的官不小吧！ 　　一、 中学和其他部门一样，和其它学校一样，和工业、农业等战线一样，都存在着阶级斗争。学校干部也好，教职员工也好，学生也好，都是来自不同的阶级，到会的同学都是贫下中农吗？不见得。这样的那样的出身都有，学校反映不同阶级的思想意识是必然的，这是一个情况。学校存在阶级斗争，学校学生、教职员工、领导干部来自不同的阶级，必然反映阶级斗争，这个斗争来自上学的、教书的，做工作的这些人，不是来自桌椅板凳和教室。还要看到解放后，学校十五年来的工作是经过党的领导，没有党的工作，这么多的团员是谁发展的？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团员？十五年来党做了很多工作，广大教师也做了很多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成绩不小，小了不行。在坐的学生大部分是在北京学校长大的，由不会写字到会写字，由不会写大字报到会写大字报，由戴红领巾到团员了，成绩不大？要不然你们这些人来开会怎么会记笔记呢？广大教师做了很多工作，有很大成绩。大家在德智体诸方面都得到了发展。虽然你们中间戴眼镜的很多，但总的来说大家基本上还是健康的。 　　有这么多怎么办？还是二分法，学校有不少问题，从六中社交运动中发现了很大的问题，包括团市委在内，团的发展工作有问题，开始团市委对自己的缺点认识不够，我们也认识不够。通过搞社教试点发现这么多缺点，我们全面的认识了我们的问题，发现了地主阶级混到团组织里，我们是共产主义青年团，不是国民党的青年团，骂领袖，排挤打击干部子弟，要搞阶级报复。不光这个，在教学上、领导上还有很多缺点。教学生死追分，追求升学率，填鸭式的教学，这些都是不对的。政治课不是抓活思想，发现教师队伍不纯，领导上有官僚主义。一方面有很大成绩，一方面又发现有很多缺点、错误，所以按中央指示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不搞还得了！不搞不行，有的学校团、党、学校的领导被敌人篡夺了，或者部分被算多了领导权。不高社教运动就不可能培养出共产主义又红又专的接班人。于是根据中央精神市委下决心分期分批搞社教运动。现在除六中外还搞了一个四中，两个小学，两个大学（北大、师大），问题也很严重。中央还搞了一个邮电学院。 　　社教运动谁来搞？教育谁？干什么？社教运动就是解决一部分人高资本主义，违背社会主义道路，违背社会主义方向，不走社会主义道路，培养学生走资本主义道路，培养学生搞阶级报复，争名誉地位，不是又红又专，这是阶级斗争，是争夺下一代的问题。这个运动必须党来领导，不是团来领导，没有党的领导搞不好，没有党的领导不能革命，没有党的领导还不是洪秀全、李自成？ 　　中央决定普遍开展社教运动，领导力量不够，就要分期分批，集中力量打歼灭战。学校就搞六、七个，十来个工厂，一个半县，其他不能搞，经历太分散了，不能打歼灭战，之高一个六中、一个四中，这是根据中央的指示市委这样布置的。不是其他学校没问题，是力量来不及。你们如果这样说：“你没力量搞，我团来搞。”不行，图不能领导，你团还是受党的领导嘛！有的说：“你不搞，我爸爸搞。”也不行，你爸爸不在这儿工作，就不行，必须依靠市委的领导。因为是阶级斗争，是复杂的严肃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搞，你认为你能搞，我说不行，依靠几个干部子弟串联就能解决革命问题，我不相信。要搞好运动就必须有党的政策、步骤，党的坚强领导，得调查研究，对哪些人斗争，对哪些人团结，对哪些人争取教育，用什么办法，不能马马虎虎。想一个早晨就把革命搞成不行，我们搞了一辈子也没搞成，也许你们有本事。 　　不是其他学校没问题，不搞革命，是要等有了经验有了队伍，是分期分批的搞，要革命，有的是时间。一百年也完不成。我这辈子不行了，年已半百，身体又不好。你们少不了有事情干，毛主席说阶级斗争要搞一百年，几百年。我们准备三、五年内分期分批地把学校基本搞上一遍，真正搞成无产阶级领导的学校，培养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无产阶级知识分子。现在有很多同学很热心，说我们搞，这种精神我欢迎，要革命，不能不要你们革命，要搞得市委批准，得我们派出人去，我派不出去人，你搞乱了我不负责。你们的革命热情非常欢迎，这是好现象，要支持，之于学校怎么搞要听党的话，北京市地方的最高党委是市委，学校最高领导是党支部。 　　学校当前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学好，如何教好，学校就是学校，首先要保证学好。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少是个大问题。中国文化落后、贫困，广大工农上不起学，解放偶真正为党的事业，为无产阶级事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知识分子很少，少得很。我们接受过来的封建的资产阶级培养出来的知识分子，当然他们大部分可以为社会主义服务，我们需要培养大批的无产阶级知识分子。解放后我们拿那么大的力量办学校，大学生从二万人到十四万多，拿那么多钱培养你们，不好好学习还行。学习是为了革命，上学就得学好。青年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培养出产阶级的有知识的接班人，这是你们的重要任务，是学校的主要任务，在学校参加阶级斗争、科学实验、生产斗争都是次要的。当然在学校敌人向你们进攻，不斗争不行，但在一般情况下，学习时主要的。这是第一，你们同意不同意？这是我讲的第一个问题，这就是说学校有阶级斗争，要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分期分批进行，要在党的领导下进行，你们同意不同意？ 　　二、 为了保证大家学习好，就必须按照国务院颁布的教学计划进行，不按这个计划进行怎么办？你们高三了，因为搞革命推迟一年毕业行不行？不上大学行不行？不考试就把你们送进大学行不行？没考试就送进清华行吗？国务院规定课程要到寒假全国都上完，你巴中不上完咋么行？不上完不行。不上完就不能毕业，国务院统一规定的制度，要考试不遵守怎么行？你不考就留级。听说教育局长答应，四中闹革命，考试不计分，不计分考它干什么？岂有此理，不考不行。不能因为革命，四中、八中明年就不上大学，清华、哈尔滨工大明年不招生，等你们闹完了革命再招生。你们谁能下这个命令？这不是把全国的秩序打乱了吗？这不行，这是无产阶级专政的秩序，这是社会主义的秩序。今年寒假必须考，考不好就补考。有人说闹革命了，考不及格，怎么办？补考。补考再不及格就留级。我儿子原在四中，没考上大学，我不是非让他上大学不可。他功课不好，我批评他，他说人家是小白专。我说你红专你三分！你还不如白专。人家白专考5分，你红专考3分，为什么不比这个？还是要学习，不学习怎么行？你们这个年龄得抓紧时间学习，荒废了不行。要抓紧苦学，一点不能放松。知识分子要对国家有贡献必须有真才实学。 　　学校时搞学习的，没有学习秩序行不行？人家都上班你不上班，人家下课你不下课，老师教课你不听，人家专门给你开课呀！哪有这么随便的？这不行。就得遵守学习秩序，遵守学习的制度。你们共青团员不是革命的吗？我们学校的秩序是革命的秩序，破坏了不及格，就降班。我就是管这个的，若不然你来干，只要人民代表大会选你，你就当。你来当你也得这样讲。你到学校就要听校长管，听团支部书记管，听党支部书记管。你说：“我爸爸官比他大，受他管？”你爸爸官大，可以通过上边管。到学校就得老老实实听，不听不行。就像对红灯一样，你官大，但在交通岗这儿，他就是第一，得听他的。开绿灯你就走吧！像部队站岗一样。大总统到厨房里就听大师傅的，坐汽车的得听司机的，司机得听交通警的，坐在总统府里大家就都得听你的。这是社会主义的分工，是民主的，平等的精神，不能像张宗昌一样乱来。要按学校规矩办事。听说有人不愿考试，你不考可以，不能耽误大家。你考不及格就补考，补考一次再不及格就留级，这是秩序。你们不赞成回去讨论。 　　三、 革命怎么办？重点学校四中、六中照样是革命、读书两不误。其他学校有问题有意见、有坏人怎么办？是不是掩盖官僚主义，是不是给坏人打掩护？不是。是不是根子都在市委？根子是在市委，你们团员的根子都在市委。学校有问题、有坏人都要解决。 　　学校领导干部必须自觉革命，学校有这么多错误不改？要改嘛！官僚主义错误要改吗！不走阶级路线的错误要改嘛！不做阶级分析的错误要改嘛！不认识积极和阶级矛盾的错误要改嘛！不执行党的政策的错误要改嘛！不认识好人、坏人，不加分析的错误要改嘛！严重的官僚主义不改怎么行！要改正错误，自觉革命，认识阶级斗争，阶级矛盾。学校领导如要用毛泽东思想来领导学生，团结改造教师，对一切违反毛泽东思想、违反马列主义的言论、行动都要批判。过去有错误的可以改嘛，改了就可以将功折过。你们改了同学就会原谅你们。学校党、政、团的领导是这样搞，还是顽固不化，继续官僚主义，敌我不分对一切错误的言论、行动不斗争，对知识分子只团结不改造？只团结迁就不行。在同学中由于出身不好，受社会的坏影响，有了错误言论和行动，同学之间，老师、校长、党支部团组织都应该对这些人加以帮助、加以批评。学校发现不了，同学发现了也可以报告反映给学校党团领导。象四中,那样反动的家伙应该报告给学校。他不是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为地主、富农翻案。学校可以领导学生在班里开展斗争，这不妨碍学习。社会主义教育试点不试点的学校，对这些学生斗争都不许打人，君子动口不动手。打人犯法，不要骂人。大字报写“乌龟”“王八蛋”没意思。摆事实、讲道理，最能教育人、孤立人。我们是八路军，不准搜查，不准私拆信件，这是宪法不允许的，人家到法院告你要犯法的。教育局长不教育学生懂宪法还行？学生要守纪律。有人有罪怎么办？我们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有公安局，还可以杀人。最近我就签字杀了好几个人。杀的是坏人，完全是地主坏家伙，开大会杀人，犯了法，反对社会主义，反对共产党，破坏社会主义教育，乱来。中学杀没杀？（谭局长插话：这次没有中学的）这次没有中学的。还怕斗不倒他？只要有充分的证据。我们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就不怕他。你们若搜查，人家告了你们，我可替你们说不上话。对学校的坏人也可以提，你们提了，学校不管，可以给市委、市人委来信。 　　学校大部分是好的。你们如果认为学校烂了，觉得不对头，党支部书记、团委书记是违背社会主义方向，可以搜集材料。可以找我们，可以来信。我们发现了会派任调查。属于烂掉的，依靠你们斗争，可是得有充分的材料。我们经常接到不署名的群众来信，胡骂，一查是假的，不是事实。还有来信骂共产党的，特别是前几年困难时期，骂“王八蛋”。汽车挤也骂，排队买菜也骂。骂人有的对有的不对，攻击人有的对有的也不对。因此，听话也不能全听，有的话听有的话不听。每个人的话都听就没有方向了。听了以后，要按好人的意见去办。 　　如果提出意见不办怎么办？提的对，特别是学校，可以提到学校、提到党支部、提到团支部，都不办，可以提到区、市、国务院。还是不办，如果这是违反大多数人的利益的，你们有罢课、示威、游行的自由，可以拿着旗子，到天安门示威。我们的官僚主义得改，不改我主张这样干。反对的对，行，反的不对，我就要专政了。我又几万警察，可就对立起来了。如果你们队，警察不许干涉，而且还要保护你们。因为你们是革命的积极分子，所以要加以保护。 　　四、办事的时候，所有的人（学生、教师、学校当局）要民主，不要少数包办，要团结多数，注意多数人的意见，不能按少数人的意见办事。那天找几个四中同学谈话，我问他们，“你是少数还是团结大多数？”我说脱离大多数要鼓励的。团结多数，使多数人的意见和我们一致是不容易的，得做许多细致的工作。只几个少数人非碰钉子不可。要团结多数，要用自己正确的主张去说服大家，大家才能跟着你走。几个人不行，这就要脱离群众。这是个民众问题，学校也有个面向多数的问题，有个民主问题。 　　…… 　　五、对家庭出身要有正确看法。家庭出身对一个人影响很大，地主、资本家、坏分子的孩子，多多少少受家庭影响。有的是严重的影响，有的轻些。严重的是和爸爸妈妈站在一个立场。犯法被我们杀的、劳改的、被没收土地的，这些人的子弟多多少少会对党对社会主义有仇恨，站在爸爸妈妈的立场上。阶级出身不能不注意。但是不是凡是家庭出身不好的，特别是青年娃娃都是坏蛋，不是的。一个人的家庭出身是不能选择的，自己做不了主，可是政治方向，自己的志愿，完全可以由自己选择的，特别是青年。中央的政策是要争取地富子弟站在无产阶级一边和我们一道为社会主义服务。对他们的爸爸妈妈也要争取。为什么对满洲国皇帝、战服溥仪还让他党政协委员？为什么让杜聿明明当政协委员？为什么让郑洞国当政协委员？就是争取改造，不能都杀了。对那些老头子都能这样办，为什么对学生不这样办？应该争取团结他，是他站到无产阶级这方面来，脱离、背叛原来的阶级，不是把他们一下子推出去。说这个家伙是资产阶级家庭出身，那个家伙是地主阶级出身，这样让他们和我们对立一辈子，他们怎么能站在我们这边来。应当加强改造，使他们站到无产阶级这边来。他们和你们一样的年龄，和我们对立一辈子，对社会主义事业不利。对这一部分人要加分析，对那些拒绝改造的要坚决斗争，坚决打击。为什么要有党的领导，就是这个道理，要有政策。总之，对家庭出身不好的要争取改造，把地富的接班人挖过来。我们不帮助他，他的爸爸妈妈就说：“反正没出路”，组织起来和我们斗并不好嘛！同学们的政策是帮助他们培养接班人，要注意改造他们。家庭出身坏的，也要一分为二，分清哪些人可以改造，对哪些人斗争。对青年首先要从争取团结着眼，他们不坚决抵抗就要争取。有些很坏的去年考大学就没录取。大学生中有些人完全同情赫鲁晓夫，就没让他毕业。对地富子女不让上学不行，要在革命的大熔炉里改造他们，对反动的要斗争，对坏人的进攻要反击，斗争他，最后还是要改造他。 　　出身好的干部子弟、工农子弟，对革命有一定认识，在大是大非面前是清楚，容易站在党和毛主席一边，走社会主义道路，社会主义方向是坚定的。但也要一分为二。不是所有出身好的就一点缺点都没有，一个坏人也没有。今天不点名，高级干部的儿子有当反革命的，同情修正主义，同情蒋介石的。这当然是个别的。从小长在革命家庭也会变坏。不是家庭出身好什么都解决了，哪有那么简单。干部子弟大是大非、政治方向清楚，各方面是积极分子，响应党的号召，参军，是好的。我看我儿子在这方面挺可爱，但对他们也得二分法。我是高级干部，从我的孩子身上看出其他高级干部子弟也有问题。他们共同的缺点是养尊处优，骄傲自大，自以为是，自由散漫。自认为知道得多。今天到会的高级干部子弟不少，有，就改，没有就算。有的家里文件保存不当，说话不注意，随意走漏消息。我都有帐，今天不点名。彭德怀的问题谁都不知道就叽叽喳喳，传出去了。这是党的机密，传出去不对。为什么乱说？我发现了这个问题以后，我和我的孩子一起吃饭就不说话，行孔夫子之道：“食不言，寝不语。”有些人就木屋群众，认为爸爸官大，看不起老师，看不起同学，看不起校长，甚至看不起局长，也可能看不起我，活该。看不起我也得讲话，我是人民选出来的，要不你来讲？以上我说的是少数人。许多高级干部子弟很有教养，思想作风很好。有些高级干部子弟不好，现在不批判你，将来也要批判你。现在校长不敢批判你，将来到工作岗位非碰钉子不可。这也是资产阶级思想。我的大儿子在河南，听说很多地方让他讲话，动员知识青年下乡，让他到郑州、开封作报告，成了红人。他来信说，安心做农业工作，再一次下决心。第二是要求入党，要抓紧，好好学习，这都对。但不愿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劳动者。最后一句就不对了。我写了信批评他。我说四肢发达，还是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影响。四肢发达比你四肢不发达好得多。说头脑简单，就是看不起劳动人民，我说你是高中毕业生，念了几本书，有什么了不起？那个劳动人民的头脑都比你复杂。养尊处优、优越感，和劳动人民脱离的远，不注意不行。今天参加会的高级干部子弟很多，对你们没客气。客气不对，回去问你爸爸妈妈对不对？（P.61） 　　…… 　　（以下为万里与学生交流） 　　万：有同学要去农村，现在不忙，我不是不主张你们去农村，考上大学就上，考不上也不要紧。 　　你们同意不同意我的讲话？ 　　（学生不回答） 　　我经常犯错误，讲十句话有八句对就不错了。你们年轻人，革命性大，讲十句可能对九句，但还是有一句不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对了，还是有百分之零点一不对。 　　周先进（师大附中）：你说考三分不好，这不对。 　　万：五分不一定都好，五分比三分可能好也可能不好。但说三分就好这不对。二分反正没有五分光荣。我说的三分是批评我儿子的。政治好了，还是五分比三分好。立场是对的，业务好有什么不好？整治好，分数越高越好嘛！如果是乌龟、王八蛋，一百分也不如我们的一分好。看跟谁比，分多了又好又不好。干部子弟分多了有什么不好？干部子弟政治方向是坚定的，得五分好嘛！为什么干部子弟不能分数好？我提高级干部子弟的分好。像打球一样，就是要打败日本，说是英雄主义，就是。前几天看日本排球，我有没有点爱面子？我就有，是不是资产阶级思想？不是。 　　范月珍（师大附中）：什么叫依靠党组织，我不明确。我在师大附中，对学校党组织的一些人有怀疑，但是没有确凿的材料，我们便在下面搜集。学校说这是不依靠党组织。 　　万：学校党组织可以依靠。说是烂掉了，那就拿出可靠的材料，报告市委。但随便怀疑不行。 　　汲鹏（十三中）：教师在课堂上散步资产阶级思想，是不是可以当堂辩论？ 　　万：一般说不能在课堂上反驳。让他多讲，长期观察嘛！记下来。最后算总账，将来总是要解决的。沉住气，毕了业也不要紧，把你们的意见和材料留下。如果当场骂共产党，骂毛主席那不行。当场要全体质问。对他们的讲话要分析，得看讲什么。讲了一句错话就顶不行。得看是偶然的还是一贯的。记下来算总账。一般的，老师在课堂上没有特殊的问题，可以记下来，不要打嘴仗。上课打嘴仗就不好维持秩序了。 　　曹荣利（八中）：学校已经搞起来了，有学生写诗骂毛主席，对阶级路线不满，同学很气愤。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复习功课了，我们班考试该怎么做？ 　　万：该批评的批评，该斗争的斗争。 　　谁让你们搞的？ 　　曹：学校同意这么搞。 　　万：学校为什么同意？学校不领导学习是错误的，不领导斗争也是错误的。学校比较难办。 　　（看学生写的小纸条） 　　学校不以学习为主以什么为主？那你们上学干什么？你们说说我听听。有人不同意我说的学校以学习为主，你们说以阶级斗争为纲。要把你们培养成无产阶级的接班人，资产阶级要把你们培养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这就是阶级斗争。学校不能以阶级斗争为主，应当以学习为主。只斗争不上课办学校干什么？碰到坏人斗坏人，碰不到坏人就给我好好学习。你们讲讲学校以什么为主？ 　　郑小英（师大附中）：我们要革命化，学校把干部子弟、工农子弟组织起来搞阶级斗争，大家兴奋得睡不着觉。 　　万：今天睡不着明天就睡着了。 　　郑：我们想把干部子弟组织起来学习些东西，行不行？ 　　万：对那些骂毛主席的学生集中斗一下就行了，不要总纠缠。阶级斗争是几百年的事，几百年睡不着觉还行？ 　　高三毕业前把反动学生清理出来，最好加以斗争。斗争不了清理出来交给学校，不能马马虎虎让他们考上大学，不注意不行。不然是很危险。因为他们对党对社会主义有仇恨，要清理出来教育、批判、斗争。我们最怕的是阶级斗争用打进来的方式。他们功课好，表现好，能说会道，学校领导又吃这个，把他们吸收到团内来，当什么积极分子，这很危险。搞不搞试点的学校都要干这件事情。另外，有些教师反动，隐藏在内部干反革命的事，表面上是积极分子，你们要把他们挖出来，批判斗争。其他的缺点要在人民内部批评帮助，我就怕你们放过了坏人。像毕向明那样的人要搞出来。你们积极分子不把他们搞出来不行。一般地说对学校得依靠。你们觉得不可靠，有问题，可以给我们写信，市委教育部长张文松同志就在这里。为什么讲依靠？因为是党的领导。为什么不依靠？因为坏了。具体到每个单位要具体分析，可能是好的、一般的和坏的。哪个单位坏了不清楚，所以就须发动群众，派工作队。怕不可靠，所以才派工作队。四中就不是依靠党支部，依靠李晨同志的工作队。光靠你们几个人怎么行？有些团支部也不可靠，问题也不少。 　　朱瑞梅：现在大力提倡开卷考试，有点盲目性。高三七门功课只化学一门不开卷考试，有些教师就不负责任。 　　王正桐（八中）：有的班开展了斗争，别的班想支持行吗？ 　　万里：哪个班有哪个班搞，全校搞不行。 　　不搞重点试验的学校不贴大字报，没人掌握。可以搞壁报。 　　惠延安（八中）：学校已经自发的搞起来了，高三、高二、高一团支部写支持信，这几天阶级斗争很激烈，学校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怎么收场？继续斗争还是收场？ 　　万：你们把坏人看准了，以班为单位批判可以，搞完了进行考试，以后有了再搞。 　　惠：现在各班都有问题，一个班搞起来了，其他班也搞起来了，不就成全校的了吗？ 　　万：成熟了可以在一个班搞，但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许打人。没有的考试、放假，下学期再搞。怎么样？没意见就散会，吃饭。 　　（稍停）斗争要有批准手续，由学校统一安排，不许乱斗。斗谁，什么时候斗要经过党支部批准。不相信党支部可以找市委。 　　八中怎么收场，由学校领导和你们讨论一下再定。大家要维持这个社会秩序，不维持不行。大家都搞阶级斗争，不上课怎么行？有意见可以提？但得经过批准。 　　王太岳（七中）你说阶级斗争放在次要地位，我不同意。 　　万里：学校应当以学习为主，我是和学习来比较说的。办学校是搞学习的。譬如你们班一年都开斗争会，行吗？有一个坏人，斗了还不学习？ 　　XXX：阶级斗争不完全表现在斗坏人上，表现在各个方面。 　　万：学习也是阶级斗争。资产阶级的子弟努力学习，我们不好好学行吗？三大斗争是密切结合的，在一个单位里，一个时期以阶级斗争为主，但经常的工厂是以生产为主，学校是以学习为主，整天搞阶级斗争还生产不生产？还吃饭不吃饭？学校一天24小时都搞阶级斗争，那么只配一个阶级斗争的教员就行了，教育经费也省了。农村这一时期是以阶级斗争为主，因为是农闲，农忙时也以阶级斗争为主，那么海中不种地？有时以这为主。有时以那为主，但是贯穿了阶级斗争。三大斗争相互促进，一个单位就有一个为主。总要有主次，都为主还睡得了觉？ 　　周先进：主席讲的教育方针，德是第一位的，任何时候都要以政治为主，毛选得经常学。 　　万：学习中就包括学毛选、政治理论。向工人阶级学习，向劳动人民学习，就是学习德智体诸方面都得到发展。 　　刘小东（4中）：学校一般以学习为主，但一定时期阶级斗争非常激烈，应以阶级斗争为主。 　　万：学校的主要矛盾是在德智体三方面得不到全面发展。在一个星期之内有坏人捣乱，可以斗争。但是不能用这一点推翻学校以学习为主。 　　赵林明（八中）：目前主要问题是贫下中农的子弟学习跟不上来，阶级斗争不表现在都坏人上。以我们班为例，考90分以上的14人，只有一人出身好，但是思想不好。我认为搞好学习就是阶级斗争。 　　万：你的意见很对。 　　赵：希望市把课外学习小组整顿一下，我们学校参加这些活动的大部分是出身不好的。 　　万：只看表现不看出身不行。团的工作也有阶级路线问题。 　　家庭条件差的工人子弟，学校要帮助他们学好功课，一些资产阶级家庭出身的子女，家庭有条件帮助他们学知识，我知道个别的还雇家庭教师。 　　农村有些贫下中农因为收入低，他们的子女入不了学。现在办半耕半读的学校，解决了这个问题。团组织对劳动人民出身的子女要帮助。 　　团的发展有个阶级路线问题，有个夺权问题。团市委书记汪家缪（金字旁）就坐在这里。要经过调查研究，社会主义教育运动逐渐搞好。也不要认为资产阶级出身的团员都不好。干部的家庭出身也不都是工人、贫农。如果站在无产阶级立场，愿意为无产阶级服务的团员，是教育他，批评他还是开除他？如果是阶级异己分子入了共青团，站在国民党立场，这不行，得开除。党内的阶级异己分子也不能要他。 　　什么叫阶级异己分子？不是劳动人民，是地主、资产阶级、贪污盗窃分子。 　　· 来源： 　　根据档案材料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