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真在通县地区四级干部会上的讲话纪要

　　<彭真>

　　（一九六五年一月二十五日）

　　刚才，给同志们宣读了“二十三条”。中央这个文件，总结了我们过去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经验，解决了运动中间发生的一些主要问题。只要我们大家都按着“二十三条”做下去，我们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一定能够更加健康地向前发展。

　　现在我想讲一讲，我们怎样执行“二十三条”。这里，我只是就通县、顺义、朝阳，还有大兴这些试点的地区讲的，当然，也适应于郊区其他的地方。

　　第一个问题，究竟目前的阶级斗争形势，严重不严重？

　　根据各个工作队，贫下中农和一些干部所揭发的材料来看，阶级斗争的情况是尖锐的，是严重的。这么一些干部搞四不清，还有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和其他的坏分子，混进我们的队伍里来了，有些还当了干部，有些坏的干部和他们勾结起来，搞四不清，这还能说不严重？应该说阶级斗争形势是严重的，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两条道路的斗争是严重的。当然，这一些人在我们的干部中，只占极少数，我们绝大多数干部还是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是好的，或者经过教育、帮助是可以改好的。坏的干部，混进来的，变坏了的，只是极少数。但是，如果不把他们整好，如果不把这些坏人清出来，有些人会越变越坏，还会传染别人。

　　四不清分子，有的是混进来的，本来就是阶级异己分子；也有一些是蜕化变质分子，原来是好人，忘了本，变成坏人了；有一些，要走资本主义道路，有的已经掉到了资本主义道路那个泥坑里边，有的可能陷进去了半截，有的陷进去了一只腿，也有的身上沾了一些脏，就是在资本主义道路的边缘上。这些人里边，有不少人，他们不是热心搞社会主义，不热心搞集体经济。他们热心贪污盗窃，热心投机倒把，热心多吃多占，不好好劳动。这些人已经爬在社员的头上。如果不整，这样下去，这些人，就会越变越坏，坏人还会增多，就是说，会出一些小赫鲁晓夫。所以，应该认识阶级斗争的情况是严重的。

　　也许有人问，说形势这么严重，为什么又说我们的形势大好呢？因为这些人还是少数。我们的干部，绝大多数是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其中有的是好的，或者是比较好的，或者有错误，甚至于问题比较多，但是他们是愿意改的，是可以教育好的，性质严重的只是极少数，所以我们形势还这么好。但是，就是对这一部分问题，也不能小看，也不能轻视，也不能马虎。如果我们马虎了，那么这些四不清的，不走社会主义道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他们就象瘟疫、病菌一样传染别人，所以非搞四清不可，有错误的人非改不可，非把四清运动搞到底不可。不管什么人，有四不清的问题，必须搞清。同志们，千万不能因为我们总的形势大好，就忽略了这个问题，以为四不清不要紧，那可是要紧哩，不搞他就慢慢地出小赫鲁晓夫，就会传染，我们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会遭受挫折。

　　第二个问题，运动的性质是什么？

　　性质是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就是说，是让资本主义复辟，还是搞社会主义？如果让资本主义复辟，工人、农民、所有的劳动人民就要重新受剥削。我们要走社会主义道路，不但现在要废除一切剥削，而且永远不准剥削再来。这是大是大非，不是小是小非的斗争。在运动中要抓住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这个大是大非，这个大纲。一切问题按照这么办。有没有小是小非呢？也有。小是小非让小组自己解决，或者在少数人中谈谈就可以了，必要时，解决了给大家报告一下。至于生活细节，更不要拿到运动中去解决。生活细节怎么能搞得完？不要用小是小非，特别是那些生活细节，来冲淡、干扰或者转移两条道路斗争的目标。不然对我们的事业不利。当然，小问题大家也关心。但是，同志们要考虑，一千个，一万个，或者一万万个小问题，小是小非问题都解决了，但是社会主义道路，资本主义道路两条道路斗争问题没有解决，就还要出修正主义，资本主义还会复辟，象赫鲁晓夫在苏联，象铁托在南斯拉夫一样。那些小是小非问题都解决了，又有什么用呢？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这样的大是大非问题解决了，那些小是小非问题，就跟着解决了。所以我们要抓住阶级斗争这个纲，抓住两条道路斗争这个纲，依靠工人阶级，依靠贫下中农，依靠革命干部、革命知识分子和其他革命分子，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众，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团结起来，大家走社会主义道路，不准走资本主义道路。不管是谁，不管老干部、新干部，不管老党员、新党员，不管你过去有多大的功劳，谁走资本主义道路，就反对谁。两条道路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走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就要失败。走社会主义，就要消灭资本主义，而且要消灭资产阶级思想。这是不能含糊的你死我活的斗争。凡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有错误的，就赶快改，赶快回头，回头是岸，改了，是有出路的。资本主义这条道路是死路一条，走不通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改。自己改，别人帮着改。要不改，不但干部不能当，党员、团员不能当，就会变成社会主义革命的斗争对象。我们搞社会主义，你非要搞资本主义，又死不改，那你还不成为社会主义革命斗争的对象？有错就改，我们欢迎，一切犯了四不清错误的人，只要他改，我们都欢迎。你不改，我们就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众，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和你斗，我们斗几年，几十年，一百年，几百年，总要搞下去的。每搞一次，干部、党员时觉悟就提高了，工人群众觉悟提高了，贫下中农觉悟也提高了，其他群众的觉悟也提高了，搞社会主义的人越来越多，搞资本主义的人越来越少。少，也跟你斗争，你剩下一个人，我们也跟你斗争，我们几亿人口，在党的领导下，以工人阶级，贫下中农为骨干，反复地进行社会主义教育，把不明白的人教育明白。我们就不信，斗不倒你。所以，犯错误的人，犯了四不清错误的人，还是改，跟着我们走社会主义道路，才有出路。

　　第三个问题，运动怎么搞？依靠什么力量来搞？

　　依靠群众大多数，依靠干部大多数，实行群众、干部、工作队三结合。这个时期三结合，结合得不好，不是所有地方，有相当一部分工作队、相当一部分党委结合得不好。现在要实行三结合。市委、县委和工作队要逐步做到依靠群众大多数，依靠干部大多数，实行群众、干部、工作队三结合，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众，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搞好运动。

　　依靠群众，首先是依靠贫下中农。中农里真正热心集体经济、热心集体劳动的革命分子，也可以依靠。首先是依靠贫下中农，然后把整个农村的群众教育过来，觉悟提高，慢慢地就可以依靠百分之九十五了。依靠干部大多数，首先是依靠那些没有四不清问题，或者有也比较轻微的干部。就是说首先依靠好的或者比较好的干部。有的干部问题比较多，要帮助他检讨、交代，改正错误，该退赔的退赔。这样，一步一步地做到依靠干部大多数，依靠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不是说，四不清的干部，不交代、不检讨，又不退赔，还要依靠。那怎么能依靠？依靠干部，首先是依靠那些四清的，就是好的或者比较好的干部，有些问题虽然多，但改正了的干部甚至于问题比较严重，但真正改了的干部，也要依靠。

　　运动开始的时候，工作队刚下去，搞不清楚哪些人四清，哪些人四不清；哪些人四不清问题严重，或者不很严重。工作队刚下去，搞不清楚，你又不讲，那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就先开会，按“二十三条”把问题讲清楚嘛。有些过去也讲了，讲的还不够的，按“二十三条”重新再讲。那么讲了以后怎么办呢？一切四不清的人，自己要清，也要帮助别人清，就是要检举别人。有些四不清彼此大家都有点联系的，自己交代了，就可以揭发、帮助别人搞四清了。当然工作队、没有四不清错误的干部，更应该帮助别人了。依靠群众，首先依靠贫下中农，特别是贫下中农的积极分子。大家来搞，那些四不清干部慢慢地就会搞清楚嘛，不但好人要揭发，犯错误的人要揭发，问题比较多的人自己改了也要揭发别人，而且要争取那些问题严重的，改正错误，检举别人，就是要他们起义哩！一个贪污集团里边，有一批人起义，问题就容易搞清楚了。这样，全国统统动员起来，那些四不清集团，贪污盗窃集团总会搞清楚的。“二十三条”不是讲“必须利用矛盾，争取多数，反对少数，各个击破”吗？那些四不清、贪污盗窃的干部，彼此都没有矛盾吗？有个分赃不均的问题，有的人是死心塌地搞贪污、盗窃，有的贪污盗窃以后，觉得不大安心。这些人，你去讲一讲，他明白了以后，他就交代问题，愿意退赔、改正错误，就可以检举别人。这样，从四面八方来把四不清问题搞清楚。

　　总之，四不清非搞清楚不可。办法就是依靠群众大多数，依靠干部大多数。群众大多数是好的，贫下中农绝大多数总是好的，中农多数也是好的。当然，富裕中农有时动摇一下，但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那些当权派，不仅贫下中农吃他们的亏，中农吃他们的亏，所有的社员都吃他们的亏。这样我们依靠群众大多数，就有个基础。干部也是一样，多数是好或者比较好的，不好的或者有错误不愿改的，只是极少数，所以，按“二十三条”做下去，贫下中农团结了，中农团结起来了，和地主、富农划清了界限的地主、富农子弟，也觉悟起来了，那么我们就团结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众。我们教育得好，依靠好的干部或者比较好的干部，和那些有较多的问题、改正了错误的干部，这样，也就团结了干部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至于干部中的地主、富农、阶级异己分子，本来就不该当干部，不该当党员。那些人有多少，就开除多少。开除了以后是不是当社员？如果多年来表现好，或者以后表现好，也应该给以出路。但是，不能当干部。这些人本来就不是干部。除这些以外，我们的干部，经过教育，总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以可团结的。原来没有四不清问题的，是好的；有四不清毛病的，赶快改了，就成了好人了；错误严重的改好了，好好走社会主义道路，也就好了。大家团结起来，就会团结干部大多数了，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了。有了群众大多数，有了干部大多数，有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众，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我们的一切事情就容易办了。有几个人搞资本主义，有那么几个反面教员，我们经常跟他们斗争，没有什么了不起。怕的是群众不觉悟，干部不觉悟，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界限划不清，这就危险了。

　　说我们郊区绝大多数干部是好的，是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有没有根据呢？有根据。前几年困难的时候，我们郊区的绝大多数干部没有闹单干，绝大多数的社队没有搞单干。至于一个时期，多搞点小片开荒，那是有的。如果不是多数县、社、队干部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为什么那个时候单干风在郊区没有闹那么厉害呢？搞长途贩运、投机倒把的人也极少，至于零零碎碎搞一点，那是有的。从生产建设方面看，我们郊区，从一九六一年到去年，每年增产两亿斤粮食，增产百分之十几。此外，蔬菜、水果、猪、各种山货等等，这几年都大增产。这些成绩，证明我们县、社、队的多数干部是好的，也证明他们多数是为人民服务的，工作是有成绩的。

　　当然，这不是说没有毛病了，有毛病，特别是有些人毛病还很严重，但这是少数，是极少数，群众大多数和干部大多数都是好的，或者有毛病，也是可以教育改造好的。这个估计很重要。为什么讲这个问题呢？没有这个估计，在运动中就会迷失方向，就会自己把自己搞糊涂了，特别是把一些小是小非、生活细节和大是大非，混在一起，而且多少年的事情都追起来，那不就搞得糊涂了？本来杭州会议，讲得很清楚的，四清从“六十条”下去以后开始。城市五反从一九六二年开始。如果我们不注意，不从干部长期工作中的表现来看，不看工作的情况、成绩，把小是小非，把生活细节跟大是大非混在一块，又没有时间限制，那还不搞得没有几个好人了？

　　那么，并不是说，干部绝大多数是好的，要走社会主义，他们就没有错误。他们有不同程度、不同性质的错误。有错误要改。就是那种错误性质严重的，只要能改，也可以将功补过，立功赎罪。如果改好了，群众会团结你，干部、工作队会团结你。当然，这样的人，不能再当干部了。人家还要你当干部？没有相当时期的考验，谁要你当干部？但是，可以当社员嘛！

　　郊区有一部分干部有严重四不清问题，这些和市委、县委领导有关系。我们是有责任的。为什么多年来我们不搞四清？为什么我们多年来不抓紧系统地进行社会主义教育？为什么有些问题我们早就发觉了，而没有提醒这些干部不要搞四不清？因为那时没有看出问题这么严重。十中全会以后，我们头脑比较清楚了，跟着先搞了五反、四清。自从一九五三年搞了三反、五反以后，农村搞了几次整风整社以后，多年来没有系统地进行社会主义教育了。有些干部马列主义水平不高，学习也不够，多吃多占，慢慢就搞起贪污盗窃来了。我们有责任，向大家承认这个错误。我是市委第一书记，我首先向同志们做检讨，我也代表市委向同志们做检讨。有些干部犯错误，我们有一部分责任，但是，各有各的账。我们并没有教你们搞贪污盗窃啊！

　　第四个问题，讲工作队。

　　这一时期工作队的工作怎么样？工作队有很大的成绩。有的工作队说：“哎呀！我们犯了错误！”错误谁不犯呢？错误人人皆有，大小性质不同。过去有些四不清干部，爬在贫下中农头上，爬在农民群众头上，这次工作队下去了，给贫下中农撑了腰，给农民群众撑了腰；发现了很多问题；也解决了一些问题，刹住了这一股歪风，或者说刹住了一些歪风；帮助一些犯错误的干部改正了错误；对社员进行了社会主义教育。工作队的成绩很大。我不一一列举了。

　　有一些工作队工作中有些错误，有些缺点，一般地说是九个指头、一个指头的问题。有了这一个指头的错误，怎么办？改了就好。领导运动，哪有不犯错误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是一个新的问题，我们没有这样系统地搞过，问题又积攒的比较多，工作队刚到那个社、队去的时候，人不熟，情况也不熟，运动中出了一点错误在所难免。也许有个别工作队，不是一个指头与九个指头的问题，就是多几个指头的错误，改了就好嘛。有错误、缺点当然不好，但是，发现了错误，改了，坏事就变成了好事，就成了经验教训，成为我们的财产。原来不会领导群众运动的，就学会了嘛。不论工作队的干部也好，被斗错了的干部也好，因斗争方式不好被打了的人也好，贫下中农也好，大家就都有了经验教训了嘛。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嘛。所以，对待错误、缺点，也要有分析，也要从两方面来考虑。我们的干部，工作队也好，包括我们也好，所有的干部都是在工作中学会做工作的，在领导运动中间学会领导运动的。一个人学游泳，要到水中去，才能学会。一个人要不在运动中犯错误，有一个办法，就是根本不参加运动，站在运动之外。但是，有这一条，也就可以从社会主义阵线里边把他清除出去了。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他都不参加，站在外边，这个错误比什么错误都大。我不是因为工作队是我们派下去的，就给工作队辩护，这是实际情况。同志们，特别是贫下中农同志们，还有社、队挨过斗的干部同志们，你们想想是不是这样。你们过去领导运动一点错误都没有？斗人都没有斗错过？我不相信。

　　第五个问题，讲县、社、队干部现在应该怎么样办。

　　我讲的主要是试点区：通县、顺义、朝阳，还有大兴。我们全县试点是通县，部分试点是其他两个县、一个区。这些干部应该怎么办？消极，还是积极？是抵抗，还是积极搞四清？不要消极、抵抗，应该积极起来，一起来搞四清。

　　自己没有四不清问题的人，应该积极搞四清。即便过去不清楚，把你错怀疑了一下，怀疑错了，现在不怀疑就是了嘛。你应该积极起来搞四清。有些四不清的，要主动地自觉地好好地洗手洗澡。大家揭发你，开会斗你，就是因为大家明明知道你有四不清问题，你又不交代，所以就顶了牛嘛。你要好好地检讨、交代、改正，那牛不就顶不了嘛，你也就可以从一个斗争对象的地位，积极起来参加四清嘛。事物是可以转化的，你们一改，就转到这方面来了。我说县、社、队所有原来没有四不清问题的，好的或比较好的干部，积极起来，有四不清问题的，要赶快好好自己洗手洗澡，也帮助别人洗手洗澡。互相帮助、鼓励，改正错误，走社会主义道路。有错误的改正错误，不要互相包庇。所有的干部，要同社员，要同贫下中农、工作队站在一起，把四不清问题搞清楚。你说你要走社会主义道路，有什么证明？你自己没有四不清的问题，你帮助搞四清嘛。你有四不清问题，你自己洗手洗澡嘛，交代嘛。这就证明你走社会主义道路嘛。县、社、队的干部应该自己革命，还要帮助别人革命，帮助别人走社会主义道路。

　　所有县、社、队干部，要利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机会，好好地洗手洗澡，然后轻装上阵，和贫下中农团结在一起，实行“三结合”，大家团结起来，共同对敌。这是个好机会，有点四不清，有点错误、缺点，乘这个机会洗手洗澡嘛，就把包袱放掉了嘛！你有四不清，你留下那个四不清包袱干什么？它只能使你越陷越深，我就不相信你晚上睡觉能够睡得那么安生。今天搞不出来，明天会搞出来。明天搞不出来，明年会搞得出来。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团结起来，群众、干部团结起来搞四清，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还会有些人起义，不管你订了多少攻守同盟，最后总会把你拖出来。我看，还是主动交代，早一点交代的好。

　　有的人对四不清的人，他是包庇的。你们千万不要把这种人当朋友。这种人是害你们的，是要使你在资本主义道路上越陷越深，最后把你变成社会主义革命的斗争对象。你如果要走资本主义道路，他是你的朋友。你要走社会主义道路，他是你的敌人，至少在客观上是你的敌人，他没有改正错误以前不是好人。

　　要帮助人，就要帮助人家把四不清搞清楚，不要包庇。社员同志们，特别是贫下中农同志们揭发干部的四不清，工作队调查干部的四不清，这是真正地帮助干部，真正地治病救人。同志们，把眼光放远一点。想想看，是帮助你把四不清问题搞清楚，好好检讨交代，该退赔的认真退赔，卸掉包袱的好，还是叫你永远把包袱背着的好？犯有四不清错误的人，只要真正检讨得好，群众不会对你太挖苦的。群众眼睛是亮的，是最公道的，会合情合理处理的。也许平常你的毛病很多，民愤很大，群众在火头上，感情冲动起来，有的也打了人。你就打过人嘛！这是你教的，跟你这个坏干部学的。我是不赞成打人的。但是不要因为这一点，就说群众不好。群众的眼睛是亮的，是公道的。虽然有时在火头上，不够冷静，发火，但是只要你好好检讨交代，认真退赔，群众冷静下来，会公公道道地合情合理地处理的。这就有出路。

　　所有有大大小小四不清，特别是那些严重四不清和蜕化变质的人，必须彻底交代，积极退赔。别的出路是没有的。蜕化变质的人，原来是好人，现在蜕化变质了。怎么办？是不是可以再变过来啊？既然能蜕化变质变过去，为什么不可以变过来？决定在你。当然我们给你出路，也给你帮助，希望你再变过来。好好交代自己的问题，积极退赔，改正错误，也把别人的问题彻底揭发清楚，再变过来嘛。能变过去，为什么不可以努力再变过来呢？刘介梅就是个样子嘛。不但有其他四不清错误的人，我们欢迎他变过来，就是蜕化变质分子，我们也希望你改好，象刘介梅那样再变过来。不管有多少四不清的错误，只要实实在在地检讨交代，认真退赔，知道别人有四不清问题，也起来进行批评，进行揭发，那么都可从宽处理，也应该从宽处理。该戴帽子的，如果你检讨得好，退赔得好，贫下中农和社员群众讨论了，多数同意，可以不戴帽子，该处分的也可以不处分，或者从轻处分；退赔你实在一下子退不出来，如果你表现得好，也可以减，也可以缓，也可以免，由贫下中农和社员群众讨论、决定。

　　总之，这一次要把四不清问题搞到底。我们县、社，队的干部，没有四不清的，积极起来搞四清嘛；有点毛病，赶快改嘛，放下包袱嘛，来搞四清嘛；问题比较多的，你改了，一块起来搞四清嘛。最后就剩下少数性质严重的四不清分子啦。在那里边，也还会有人自己出来交代，改正错误，有人起义，揭发别人的问题。那贪污盗窃集团，就站不住了。贪污盗窃集团没有攻不破的。有些人觉得他那个堡垒攻不破。你试试看。不管他搞了多少攻守同盟，最后总有一天把你攻破的。现在我们就是要这样搞。县、社、队的干部，如果要走社会主义道路，就赶快起来自己洗手洗澡，自己交代。有点错误，改了就算了，群众也可以原谅你们。你不改，那就斗下去，你说斗一万年，就斗一万年。横直我们是非走社会主义道路不行的。走社会主义道路，而且最后要走到共产主义。你要搞资本主义，你是什么干部？你是什么党员呀？你跟我们站在反对方面，我们怎么不跟你斗争？要跟你斗争，直到把你改好了为止，把你清出来为止。这是讲那些极少数顽固的性质严重的分子，多数干部是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你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就赶快交代嘛。你交代、检讨、该退赔的退赔，问题不就解决了嘛。千万不要留一点。留下那么点把儿，没有好处，贪污分子就会抓住你。

　　第六个问题，有错就改，一切有错误的人都必须改。

　　县级干部也好，社、队干部也好，市一级干部也好，工作队干部也好，不管谁，一切有错的人，都必须改。必须坚持真理，随时修正错误。有错改了就好嘛。那种以为自己总是一贯正确，有了错误还把错误说成是正确的人，不仅思想方法不对，党性也不纯。在工作上哪有不犯错误的？在处理问题中哪有不犯错误的？我们就经常犯错误，我就经常犯错误，但是有一条，犯了错误我们就改，有的还没改的，你们发现我们哪里有错误，用各种方法告给我们，我们就改。不管中央派下去的干部，市一级派下去的干部，县社的干部，不管是谁，有错都得改。这是党的一条原则嘛，坚持真理，随时修正错误。错误是免不了的。列宁也讲，聪明人不是不犯错误，在于他不至于把错误搞严重嘛。有了错误，改了就算了。有了错误，还把错误瞒起来，硬说是正确，岂不是错上加错？希望所有的同志，有错就改。

　　一切干部，有了错只要愿意改，一切干部只要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或者经过教育可以走社会主义道路，都要采取“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就是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或斗争，在新的基础上再团结起来，都要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要准许人家革命，要采取与人为善的态度。否则，就不合乎毛泽东思想，不合乎中央的方针。他有四不清的错误，有真正的原则性错误就要抓紧，死扭住他不放，进行批评，进行斗争，非改不行。人家改了，你就不要死扭着不放了。人家改了，你还死扭着不放，对我们的事业有什么好处呀！心胸那么狭窄！就是人家把你斗错了，或者你把我斗错了，改了错误，讲清楚。就算了嘛！所以，我们大家要欢迎人家改正错误，欢迎人家革命，革命的人越多越好。

　　第七个问题，群众犯了错误怎么办？

　　现在贫下中农起来了，或者说开始起来了，这很好。过去，贫下中农没有起来，这也不怨你们，怨我们。市委这几年没有领导你们组织起来。前几年也搞过一下，但没象现在这样系统抓紧组织。现在你们组织起来了，事情就好办了。

　　“二十三条”讲对干部要监督，主要是群众，是你们来监督。以后干部的工作好坏，领导要监督，你们也要监督，上下一齐监督。市委有错误不整？那叫什么共产党的市委？我们也要受监督，不仅受贫下中农的监督，受工人的监督，也要受下面干部的监督。市委有什么错误和缺点，你们来监督。这样我们的事情就好办了。

　　群众，包括贫下中农群众，在运动中会不会一点错误都不犯？不可能。干部在群众运动中都犯错误，难道说群众在运动中就真一点错误都不犯？那不合乎实际。会有点错误。一般群众也好，贫下中衣群众也好，有了错误，也要改。你有错误，你不改，你就被动啊。我们贫下中农是党在农村中的主要依靠，结果有了错误不改，怎么起模范作用呀？有了错误要改。

　　干部、工作队不要去追群众的错误。群众犯了错误，可以给他们指出来，哪个地方办错了，同他们商议商议，是不是把它改了。应该用这样商议的方式，帮助他们改正。也不要当尾巴主义，明明看到群众错了也不管，也不去提醒一下。向群众一讲，大家会改的。在运动中，群众什么话都可以讲。群众讲话，又不是写好了本子念，怎么能每句话都讲对？特别是四不清的干部，你有四不清的毛病，群众讲错了几句话，有什么要紧，就是你没有四不清的毛病，人家怀疑你，怀疑错了，群众讲错几句话，也没有罪过！讲错了，你说明那件事你没有，不就完了嘛！不能翻过来追群众。

　　贫下中农也好，别人也好，都不许打人，严禁动手打人或其它体罚。现在我们发现了不少工作队有打人的现象。有好人打坏人的，有好人打基本是好人的，也有坏人借机打好人的，而且不是一起，不能打人。不管干部，不管群众，一律平等。过去那些坏干部打过人，我们大家不满意他，难道现在我们贫下中农起来，学他的坏样子？或者工作队学坏干部的样子？他打人不对，你打人就对？打人不能说服人。我们有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政府嘛，我们有司法机关嘛。有些人犯了法，犯了罪，可以批评，可以斗争，可以依法处理嘛。有些反革命或其他现行犯，也可以用摆事实、讲道理的办法跟他斗争，能制服的就制服，把他管起来。实在制不服的，或必须依法判处的，依法判处。自己动手、好人打了坏人，坏人打了好人，这就打乱了嘛，搞的没有政府了嘛。打人的戒不能开，乱打起来对贫下中农不利，对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不利。动不动就动手打人，这是封建性的，是野蛮的，不是好东西。

　　我给你们讲了以后，你们也不必非要打人的人出来检讨不可，或者弄到大会斗一顿。我说的这样严重，是封建性的，是野蛮的，是因为你们今天在座的是贫下中农群众，中农里边比较好的，还有社队干部、工作队，也有一部分地主富农子女。跟你们讲清楚，以后不要再打人了。过去打了人的，取得经验教训也就算了，不要追。总之，不要学坏干部过去打人的坏样子、坏作风。我们要建立一个好作风。我们要斗争，斗争也是摆事实、讲道理。搞不清楚的问题要调查。我们有政府，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众，还有绝大多数干部是好的，哪有调查不清楚的问题呢？打就能打清楚？你一打一逼，他就乱说，你再乱信，就扩大化了，最后有真有假，连真假都搞不清楚。不要逼供信，不要打人，不要搞其他形式的体罚。这一件事情，贫下中农同志要注意，特别是工作队同志要注意。但是，对贫下中农，不管有什么错误，不要去追。对群众，告给他们改正就算了。不改也是不好的。在运动中用任何借口反对社员群众，都是不对的。这里讲的是社员群众。至于社员里边的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特别是与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勾结的那些分子，那是另一回事情。

　　有些贫下中农群众，工作队刚刚去，干部就给他点好处，地主、富农就给他点好处。怎么办？也要有个办法整这些地主、富农、坏干部。贫下中农同志们，有这么点事，你就交代，他不是搞了点钱、搞了点东西，企图收买你吗？或者你们有点什么事情，他觉得抓住了你的辫子不放吗？贫下中农同志们，有这么点事，只要你一讲，一交代，都拉倒。地主、富农给了你们东西，吃了点，不退也不赔。地主、富农、坏干部他贪污、拉走一头牛，给了你根牛毛，结果还说：我不干净，你也不干净。偷走一头牛和抓走一根牛毛怎么能一样呢？他就用这种办法整我们的好干部，整我们的贫下中农，那不行。地主、富农给了群众什么东西，群众交代了，不退也不赔，也不说这是与地主、富农勾结，因为讲出来了嘛。不讲那就脱不了身呀，叫人家抓辫子。交代了，就算啦，你来收买我，收买我们贫下中农，收买好人，就这样整，行不行？你们考虑考虑。

　　第八个问题，生产。

　　生产极为重要。人总要吃穿用，首先每个人要吃饭嘛，生产搞不好怎么行？生产搞不好，别的工作都搞好也不行，生产搞不好，还有什么大好形势？我们要生产和社会主义教育两不误。点上主要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面上主要任务是搞生产。但是，点上边要注意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与生产两不误。四清运动搞得好，会促进生产。运动搞起来以后，有时候容易放松了生产，这就要抓紧。现在春耕快来了，同志们务必抓紧生产运动。所有的社队干部、工作队要抓紧领导生产运动，贫下中农要注意抓紧生产运动，中农也要注意抓紧生产运动。不管什么人，如果借这个机会，不管用什么方式，破坏生产，影响生产，使生产搞不好，是要追究责任的。破坏生产就是破坏我们整个事业。非追究责任不可。多数干部不会这样做，会有少数干部这样做的。一搞起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多数干部容易疏忽，放松了生产，现在提醒一下。工作队大家都注意，在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时候，要同时抓紧生产，千万不可大意，不可放松。

　　过去这几年，你们这几个县的生产搞得都不错，每年都有比较大幅度的增长。今年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生产应该搞得更好。把生产搞好，工作队要注意，最主要的是原来的干部和群众要注意，因为工作队去的时间只有那么短，不一定每个人都有生产经验，不要看哈哈笑：“啊，你工作队，对生产不熟，我就偏偏这样整你”，这样整就是整了群众，整了我们自己。所有的干部，所有的群众，要好好注意抓紧生产，即便有点自然灾害，也要努力战胜它，要争取今年生产比去年好。

　　最后，一切社会主义教育运动，都按“二十三条”办。坚决把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搞到底。与“二十三条”不一致的，不管是谁出的主意，不管哪个文件，包括我今天讲的，凡是与“二十三条”不合的、相抵触的，都按：“二十三条”办。这样大家思想就统一起来了。用“二十三条”把思想统一起来，把行动也统一起来。

　　我们号召，一切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都团结起来，搞好四清，搞好生产。不论贫下中农也好，中农也好，别的劳动人民也好，和地主、富农划清界限的地富子弟也好，还有其他的真正拥护社会主义的人，真正热心集体劳动、不搞资本主义复辟的人，干部、群众，总之，一切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大家团结起来，在党的领导下，以贫下中农为骨干，团结起来。这样就一定能把我们的社会主义教育，把我们的各项建设事业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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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源：

　　《打倒彭真》（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公社革命委员会资料组，一九六七年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