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河南大学、开封师院党内负责干部的一些问题   <郭晓棠> ## 〖郭晓棠:中共河南省委机关刊物《中州评论》副主编,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联合会主席。〗   我是1949年10月调回河南工作的。1950年3月开始担任河南大学文教学院副院长兼政治   系主任。当时河南大学有五个学院:文教学院、行政学院、工学院、农学院和医学院。名义上河南省政府主席吴芝圃兼任河南大学校长,实际上是党员副校长兼党委书记张柏园同志负责。张于1948——1949年筹办中原大学,开封解放后任河大校长兼教育厅长。后来任省政府文教副省长兼文委主任、省委文教部部长等要职,近二十年,是我省文化、教育、卫生、体育战线方面的总领导人之一。   从1949年到1953年,张柏园任河大副校长兼党委书记期间,当时党委成员,大概有下列诸人:刘介愚(教务长)、贾君知(行政学院副院长)、卢长山(医学院院长)、高魁(干部处长)等,党委秘书是岳世显。校团委书记是张宏生,副书记是沈虹影。校部总务处长是冯蕴言。教务处长记不得了。河大的党团组织领导工作,是靠这批主要骨干做的。在教学方面,主要吹捧的是彭芳草(地理系教授,主任)、黄元起(教授、系主任)、周守正(教授、系主任)等三人。   首先介绍一下张柏园的情形。   张自称他革命很早,入党很晚,他是北京师大毕业,学心理学的。他经常谈到自己参加革命是1927——1928年在天津受林枫的影响。他同林枫很熟。解放后,林枫在中央文教战线负责领导工作,他们关系还是比较密切的。七七事变前后,张在开封第一师范当英文教员,大概是1938——1939年到太行山才入党的。河南党自1936年恢复后,1937——1938年在开封已有很大的发展,不知当时他与党的关系如何。解放以后,他在河大和省教育厅工作中,确有不少问题。兹举几件记忆中的事来看吧。   (一)有一次在他的房间谈话,有吴芝圃、张柏园和我等。在谈到中央关于城市工作要依靠工人阶级时,张大发议论,说他在临泉(?在豫皖边境上一个市镇)当镇长时,因为那里没有工业和工人,所以他说,他当时提出的城市工作方针是依靠商人,而不是依靠工人。吴芝圃听了,摇了摇头。我当时提出反问:那里没有工人,也没有其他劳苦民众吗?他听了一时瞠目结舌。   (二)解放初,开封成立了一个“新政治学会”(上级指示成立的),张柏园任会长,我任秘书长。有一次他在全体会员大会上作学习统一战线政策问题的解答报告时,有会员提问:学校中有没有统一战线?张即席回答:学校里都是小资产阶级,哪里有统一战线!?我听了大为诧异。散会后,他征求我意见。我问他:学校里有党的组织和工会的组织,怎能说都是小资产阶级,没有统一战线呢?他呀了一声,说:“错了!错了!”   (三)当时河大校刊《教学与生活》编辑部约我写了一篇文章:《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毛泽东思想》,我送到他那里审阅,他就把我的名字勾了,写上他的名字,在校刊上发表了。   (四)1952——1953年,张柏园宣布取消了政治系和教育系。它的理由是,今后不必培养中等学校政治课师资了,他认为中学政治课谁都能教。后来听说,连中学政治课也给取消了(以后又恢复了)。他又认为,教育系没有办的必要,谁不会当校长、当教导主任呢?他不承认教育学是一门科学。   (五)接着又把文教学院取消了。   (六)1954年全国院系大调整,又把河南大学取消了,分立为几个学院,各自独立发展。而把河大工学院(有水利系、机械系等)完全取消了,送到武汉水利学院去了。   (七)1956年 中央又决定建立河南大学,后改为郑州大学。1958年中央又建议后命令成立工学院。经过这样大的反复,自然工作上受到一定的影响。   1950年——1951年,张柏园率领人大考察团,编写了一本《中国人民大学考察报告》,作为河大的工作方针,全盘学习苏联。从1951年起,张(柏园)刘(介愚)派出大批干部去人大学习,还在北京盖了一片房子长期留学。   在河大党委内,张柏园对医学院院长卢长山意见最大,张压卢抗,不可开交。张、卢发生冲突的结果,后来卢长山被撤职、受处分,听说还上告中央,详情不知。   张对贾君知的关系比较好。我知道,张对我的印象是不好的。张最看得起的、最接近的干部,是高魁、冯蕴言。1954年以后张、刘先后离开河大、师院,1955——1956年期间,我是开封师院的负责人。当时党组、总支的主要成员,大概就是下列诸人:高魁、冯蕴言、张向贤、李烈夫和我等。我当时在工作中常遇到的困难和阻力,就是从高魁等方面来的。而张柏园是支持高魁、冯蕴言等人的。他们常常借用党外的力量(或党外的意见、反映)来进行党内斗争;他们借口我不尊重嵇文甫院长,不重视党外的“名教授”,如彭、黄、周等人,向省委宣传部反映,并为此由当时的省委宣传部长刘刚批准对我发过“通报”。   那么,请看高魁是什么人?高在河大横行霸道,违法乱纪,党委包庇,无人敢惹。仅在河大数年,公开或半公开地**、玩弄女干部和干部爱人,与他的通信员的妻子黄某(?)私通(实际是半公开的)等,有近十起之多。加上解放前在游击区活动,用手枪威逼**民女的事,他自己承认有四、五十起之多。1955年以后,他被任命为总支第一书记之后(兼任干部处长)更加肆无忌惮,他领导下的干部处干部某某(名字记不得了)在结婚之前,他要求要过第一夜。当时女方是校医院护士,高魁在校医院“有病”休养,竟发生此事。后被男女双方告发,影响极坏,党组织令其停职反省,嗣后调离河大。   冯蕴言,此人旧思想、旧作风很浓厚。在党内,他和高魁、×××、沈虹影等人关系很好,搞无原则的拉拢。他很会逢迎领导人,特别关心,颇得领导者的欢心和重用。他对下级使用小恩小惠手段,扶植拥护他的人,如×××、××、×××等。此人好吃好喝,经常大吃大喝。在这一点上,与张柏园气味相投。他常利用总务处长的便利,搞个人特殊化。(如专用工友、乘坐汽车、专做小吃等)   沈虹影,河大团委副书记,后任政治理论教研室副主任,是个蜕化变质份子,思想作风极为恶劣。党委送他去中国人民大学学习马列主义理论,返校担任政治课教学的领导工作(我兼任主任,他任副主任)。沈虹影在恋爱结婚问题上,发生了极为荒唐违法的事情,经女方告发,在校影响极坏,在党内对他进行了批判,给予撤职、调职处分。   在我任职负责期间,在干部问题上,主要处理过高魁和沈虹影二人的问题。   在对党外某些所谓“名教授”问题上,我与当时的党委、党组、总支的主要负责人发生了分歧意见,进行过许多严重的斗争。具体地说,特别是对彭芳草、黄元起、周守正等人的认识和使用上,我与张柏园、高魁等人意见分歧很大,经常发生冲突,无法取得一致。请看彭、黄、周这个小集团究竟是些什么人。   彭芳草,于抗战前和抗战时期,曾与大特务头子毛人凤的姘头、女间谍××(名字记不得了,彭交代过的)关系密切。在江西赣州为蒋经国办《青年报》,任总编辑。黄元起,曾在北平被捕叛变,供出多人,也是《青年报》的编辑。周守正也任过《青年报》的编辑。抗战时期,蒋经国在江西赣南活动,还搜罗了一些托派份子,如杜畏之之流,而彭、黄、周等在蒋经国门下进行活动,显属重大政治问题。解放前夕,先逃往香港,后来又到了解放区,始以民主进步人士自居。   对这样来历的人,河大旧党委却盲目信任,大为重用,并准备吸收周守正等人入党。首先吸收周的爱人李懋中入党,支部会上许多党员不同意。听说校部支部两次讨论未通过,最后由党委负责人刘介愚、高魁二人出席动员大家通过,在举手时,仅以一票的多数,勉强通过李懋中入党了。李入党后,阅读党内文件,拿回家里,周守正也看。而周、李与彭、黄的关系亲密无间,几家关系甚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党委负责人张、刘、高等也都知道的。1955——1956年期间,为了提拔教务长一事,我与张柏园在医学院医院曾争论了一个下午,未取得一致意见,张无论如何要提升周守正为第一副教务长,我提出提升李俊甫(党员、化学系主任,现任新乡师院院长)为第一副教务长。从这些事实,可以看出什么问题来?我不否认在河大、师院期间,我与旧党委主要负责人张、刘、高等在干部认识和使用问题上,发生过多次严重的意见分歧,我处理了高魁、沈虹影二人的问题;我限制和压制了彭、黄、周这个小集团的猖狂活动。这是党内外许多人都知道的事实。在1956年我们对彭、黄、周这个反动小集团曾给以沉重的打击,所以在1957年大鸣大放中,我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   在党的建设方面,虽然1955——1956年我负责党组期间,不作党的建设工作(当时总支是直接受高校党委领导的。那时高校党委书记是张柏园,副书记是刘松坡,现任中医学院党委书记),但也有一定的责任。比如当时吸收高级知识分子入党,中文系主任×××、教授××、讲师×××等,都是不够条件的。   · 来源:   郭晓棠家属郭青苔整理《郭晓棠遗作选:文革时期的部分交代材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