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南翔在清华大学第十次教学研究会上的报告(摘要) ## （蒋南翔，时任清华大学校长） 　　为了适应我国社会主义工业建设的需要，根据中共中央和人民政府的指示，清华大学在一九五二年改为多种性的工业大学，担负起为国家培养工业建设干部的光荣任务。从英美资产阶级式的旧型大学改造为社会主义的新型的多科性工业大学，这不能不经过一系列的变革和复杂的斗争。清华大学教学改革的过程，也就是根本改造学校的工作以适应社会主义建设需要的过程。三年多来，我们的学校已经踏着坚定的步伐，沿着社会主义的道路走了一段路程。在全国进入社会主义高潮的今天，我们很有必要来总结一下我们学校三年多来的教学改革的经验，检查一下我们过去工作中的成绩和缺点，规划一下今后的工作和努力方向，以便我们在已有的工作基础上，巩固成绩，克服缺点，满怀信心地继续前进。 ## 一 　　在过去三年多以来，我们作了哪些主要的工作呢? 　　(一)我校整个教学工作——教学制度、教学内容、教学方法和教学组织——已经作了根本的改革。 　　（三年多来我们学校的规模有了很大的发展，在教学改革以前，在校学生共3100人，而其中工学院学生只有1800人，现在我校学生已达6600人，三年中我校共毕业学生2054人，相当於清华解放前工学院二十多年的毕业生(825)的两倍半。这样的发展速度，在我们学校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 　　教学改革的显著成果，不但表现在培养学生的数量上，而且更根本的是表现在培养学生的质量上。在我们学校的整个教学改革过程中，最具有决定意义的有两点：一点是确立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教学工作中的指导地位，另一点是贯彻执行了理论和实际密切联系的原则。 　　确立马克思列宁主义在我们学校全部工作中的指导地位，这是改造我们学校的核心问题。一九五二年的思想改造运动和院系调整工作，特别是院系调整以后的整个教学改革，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破除高等学校中的腐朽的资产阶级的传统，加强马克斯列宁主义在高等学校中的领导地位。在我们学校的教学计划中，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治理论课程，作为全校学生最重要的公共必修课程。全校同学对於政治理论课程的学习，一般都有很高的兴趣，他们感觉到学了政治理论课程以后，懂得了中国革命的基本问题和社会发展的规律，逐步建立起正确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对於提高他们的思想水平和学习方法，都很有帮助。教师们随着自己思想水平和业务水平的提高，也逐步注意通过全部教学过程进行政治思想教育，贯彻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和爱国主义思想。为了提高政治理论课程的水平，清华党委会大力协助教务处指导有关政治理论课程的教学工作，并由党委会和行政系统的党员干部积极参加政治课程教研组的实际领导。 　　在理论联系实际方面，首先表现在我们学校各个专业都是针对我国社会主义工业建设的实际需要而设置的。我们参考采用了苏联高等学校同类专业的教学计划、教学大纲和苏联教材；这些教学计划、教学大纲和教材都是合乎我国先进的社会主义工业建设的实际需要的，这同过去英美资产阶级理论与实际相脱节的教育传统，是完全不同的。在我们新的教学计划中，实验、家庭作业、生产实习、课程设计、毕业设计占着极为重要的地位。我们的同学经过上述各个教学环节的实际训练，就大大增强了他们的解决实际问题的独立工作能力。 　　(二)教学质量有了显著的提高。 　　由於上述一系列的改革，我们学校的教学质量有了显著的提高，同学的学习质量、健康水平和政治觉悟，比起教学改革以前都有了很显著的进步。 　　同学们学习质量的提高，表现在他们掌握了更宽广的基础知识和更深入的专业知识。 　　在基础课程的学习上，以大一、大二的普通物理为例，清华过去好多年来一直是用萨本栋的“大学普通物理”作为课本，在这本教科书内，根本没有近代物理部分；其他部分的若干理论观点也已较陈旧。现在改用苏联的教材，整个课程都按照近代物理最新的观点来讲授，并且增加了原子物理的重要部分。特别是从巴巴诺夫专家到校以后，指导物理教研组修订了物理的教学大纲，制作习题卡片，改写实验指示书，并且亲自示范讲课，这样就大大地提高了普通物理的教学质量，并且推动了其他各基础课程的改进。 　　在专业课程的学习上，由於我们采用了反映科学技术最新成就的苏联教材，进行了生产实习，进行了课程设计和毕业设计，因而使学生的科学水平和解决实际工作问题的能力都比过去有了很大的进步。根据各企业部门负责工程师对我校毕业同学的毕业设计的审查意见，认为同学们均已具有一定的解决生产实际问题的能力。 　　三年多来，由於全校同学普遍开展了劳卫制的体育锻炼，同学们的健康水平有了显著的提高。一九五五年度有89％的同学通过了劳卫制的及格标准，并有八百多位同学获得了第一批通过全国劳卫制的优秀奖章。 　　值得特别提到的，现在我校一般同学都具有相当的社会主义觉悟。这种觉悟表现在他们以爱国主义精神热爱自己的专业和自觉地努力学习上，表现在他们毕业时能够愉快地服从国家的工作分配和不怕艰苦的工作上，表现在他们日常生活中的爱好劳动、爱护公共财产、遵守纪律和富有亲爱团结的集体主义精神上。由於他们具有这种社会主义的觉悟，使得我校绝大多数同学都能具有明确的政治方向，顽强地钻研科学，积极为祖国和人民服务。 　　(三)培养了大批青年师资，提高了全校教师的业务水平和政治水平。 　　（在三年来教学改革的过程中，跟着学校规模的逐年发展，教师的队伍也逐年扩大。在一九五三年初全校有教师425人，其中教授副教授98人，讲师助教327人；到一九五六年一月共有教师833人，其中教授副教授103人，讲师202人。助教528人。讲师增长了三倍，助教增长了两倍多。助教和讲师共占现有教师人数的89％强。助教中开课的有275人，占全体开课教师的60％强；指导课程设计的有113人，占全体指导课程设计教师的59．8％；指导毕业设计的有86人，占全体指导毕业设计教师的56．6％。从以上数字可以看到，青年教师在我们学校的教学工作中，已经占着多么重要的地位。当然，青年助教上堂讲课，甚至要指导课程设计和毕业设计，我们不难想到他们要在工作过程中克服多么巨大的困难。就是较有经验的老教师，因为他们有些担任完全新的专业课，有的担任的课程虽然同过去课程的名称相同，但所讲的内容却相差很大，有的由於过去生产经验不足，因而他们同样也要为新的教学任务而进行许多准备工作，付出巨大的劳动。但是工作任务虽然繁重，我校全体新老教师，都能发挥高度的积极性，克服了重重困难，完成了任务。我们学校的教师，就是在这种“现炒现卖”，边学边教的过程中，学会了本领，提高了水平。我们去年暑假已有十一个专业“过了河”，已把苏联高等学校全部的教学过程——讲课、辅导、习题课、家庭作业、实验、考试、生产实习、课程设计、毕业实习、毕业设计等等系统地从头至尾作过了一遍，这就为我们今后进一步提高教学质量，打下了巩固的基础。另外，我校教师从事科学研究工作的人数和科学研究的题目，也逐年在增加。1954——55年度我校从事科学研究的教师有151人，科学研究的项目有39个；1955——56年度，参加科学研究的教师增加到250余人，项目增加到106个(其中43个是与企业部门合作的)。科学研究工作的日益开展，对於提高我校教师的科学水平，当然是一个极有力的因素。） 　　三年来我校招收了以培养高等学校师资为目的的研究生206名，已毕业78人，他们基本上都能胜任一门课程的教学工作，为高等学校提供了新的师资。 　　另外，在中共北京市委领导下，全校教师还在自愿的基础上，积极地进行了业余的政治学习；这种学习，对於提高他们的政治水平起了显著的作用。 　　大批年青教师的迅速成长及老教师的改造和提高，这是我们三年来工作中的最重要的收获，也是我们开展今后工作的有力保证。 　　(四)进行了巨大的基本建设工作，全校工作人员的社会主义觉悟有了相当的提高。 　　为了适应学校迅速发展的需要，我们大力进行了基本建设工作，扩充了物质设备。三年多来，我校基本建设的面积从12万平方公尺增加到22万平方公尺；实验室经过扩建和新建，从17个增加到47个。 　　全校的行政工作积极为教学服务，为全校师生及工作人员的生活需要服务，为学校当前的工作和今后的发展创造了必要的物质条件，对我们整个学校的改革和进步作了很重要的贡献。在配合教学改革的过程中，在贯彻执行精简节约的工作中，清华全体工作人员的社会主义觉悟，也提高了。我们从一九五三年以来，在职工中先后进行了三次优良工作者的评选。优良工作者和先进工作者的人数和水平逐年都有增长和提高。从教学辅助人员到厨工和烧煤工人，从长期在校工作的职员到新到的青年同志，一般都能努力工作，要求进步。三年来在职工中有37人参加了共产党，有100多人参加了青年团。我校行政工作的加强，全体职工社会主义觉悟的提高和工作积极性的发挥，在过去，在今后，都是我们进一步完成教学改革、办好学校的不可缺少的重要因素。 　　(五)加强了我校与兄弟学校、企业部门和科学研究机构间的联系和合作。 　　一个学校不可能孤立地完成一切任务，因此必须建立学校与学校间、学校与企业间、学校与科学研究机构间的联系和合作，彼此支援，共同前进。过去三年中，我们已初步建立了与兄弟学校、有关的业务部门、科学研究机构间的联系，他们曾给我校很大的帮助；我们也在力能所及的范围内侭量帮助他们。三年来，我校曾派教师七十余人到各兄弟学校进修或短期学习；我校也接受了其他53个兄弟学校先后派来进修的教师共320人，我校有80％的教研组都负担过协助兄弟学校培养进修教师的任务，到现在为止，已有212人学成回原校开课。去年我校又受高教部委托，代新建校培训师资47人。此外，我们还经常与兄弟学校间广泛交流经验和交换教材资料。这些对外的印刷品最多时曾占我校印刷量的70％。应该说，在为兄弟学校培养进修教师的工作上，几年以来，我校已经按照高教部1953年所颁发的规定(中央人民政府高等教育部关於下达“高等学校教师进修暂行办法”的通知)，在人力物力非常困难的条件下，全部完成或超额完成了高教部所规定的任务；同时我校的教学工作，也曾得到进修教师不少帮助。但是我们在这方面的工作还存在着不少缺点，应当努力加以改进，侭可能地把这一工作做得更好一些。 　　有关的企业部门在指导我校实习生，供给资料、图纸、实习场所，审阅毕业设计，参加毕业生考试等方面，给我校很大帮助；没有他们的帮助，是不可能培养出理论联系实际的工程干部的。有些企业部门的工程师来我校兼课，企业部门的某些技术性会议也特别约请我校教师参加。这对帮助我校教师扩大眼界、了解生产情况，很为有益。我校也努力协助企业部门提高干部水平。三年来曾接受企业部门的进修干部26人，接受旁听人员共达2，400人以上。我校并曾专门派教师为企业部门开设讲座，在生产实习期间，教师曾给生产单位作过很多专题报告。从去年开始并与电力工业部合办了夜校，我们学校派遣了最有经验的教师前去讲授课程。 　　我校与科学院的合作，三年来也有相当发展。双方已经合办了两个研究机构，有七位教授担任了中国科学院的学部委员，还有几位教授兼任了科学院的工作，为科学院培养了一些青年研究人员。同时科学院也有研究人员到清华来兼课和指导我校研究生在科学院实习，我校的部份教授经常出席科学院组织的学术会议，这对中国科学院的工作同样也对开展我校科学研究的工作都是有帮助的。 　　随着科学研究工作的开展，今后必须继续加强我校与兄弟学校、企业部门和中国科学院之间的合作互助。 　　综上所述，三年来我们学校的教学制度、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澈底革新了；我们的教学质量显著地提高了；我们的教师的队伍扩大了，水平提高了；全校工作人员的社会主义觉悟提高了；我校和兄弟学校、产业部门、中国科学院的互助合作关系也发展和加强了；——所有这些变化，就使得我们清华大学的面貌焕然一新。 　　三年来，我们学校的发展、改革和进步所以能够这样快，最重要的关键，是由於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大家很清楚，如果没有共产党所领导的人民革命的伟大胜利，没有共产党的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的总路线的照耀，没有共产党所制定的正确的高等教育的各项方针政策，那么，我们胜利地进行这样重大的变革，当然是完全不能设想的。 ## 二 　　总结我们学校三年来的教学改革，有些什么经验呢?最主要的有以下几点： 　　(一)学习苏联先进经验，积极开展教学改革。 　　高等学校的教育改革，是我国过渡时期的阶级斗争在文化建设战线上的重要表现形式；而正确地学习苏联经验、开展教学改革，则是顺利完成我国高等学校教育改革的主要关键。 　　在学习苏联经验、开展教学改革的问题上，我们过去所走过的道路，并不总是一帆风顺、丝毫没有遇见困难的。在学习苏联的基本认识上，在把苏联经验和中国实际的结合上——也就是根据我国实际情况正确地运用苏联经验而不是教条主义地运用苏联经验的问题上，我们都曾经历过种种困难和曲折。 　　在对待学习苏联经验的基本认识上，全校绝大多数的教师是积极的，但是在教学改革的初期，我们曾经遇到过来自校内或校外的一些阻力：有的认为苏联的科学技术不如美国，因此坚决拒绝采用苏联教材；有的是抱着一种“奉命学习”的被动态度，认为共产党主张学习苏联，和国民党主张学习英美一样，没有原则上的区别；有的则在表面上采取苏联的形式，实质上贩卖英美的旧内容；有的认为学习苏联只需换一本苏联的教科书就行了，此外再不要做其他工作。上述各种表现，实质上都是在不同程度上反对学习苏联，主张保持英美资产阶级的旧传统。但是我们始终认定由资本主义的旧的高等教育，过渡到新的社会主义的高等教育，这是根本性质的变革，它不只包括单纯科学技术的提高，而且还包括着整个教育思想、教学制度和教学方法的根本改革。苏联的科学技术水平和苏联的高等教育制度，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我国要迎头赶上世界的先进水平，就必须首先虚心地向苏联学习。我国高等学校开展教育改革的过程，也就是有系统有步骤地同时是富有主动性和创造精神地学习苏联经验的过程，我们必须对学习苏联的重要意义给以足够的估计。特别是我国新建的重点企业绝大部分是在苏联的帮助下建设的，不但重要的机器设备来自苏联，而且从设计、施工到运转，也都是在苏联专家指导下进行的。只有学习苏联的先进经验，才能保证我们学校培养出足以适应我国工业建设实际需要的干部。因此学习苏联经验是提高我国高等学校和加速我国社会主义工业建设的有力措施，这是爱国主义的表现。由於在党的领导和苏联专家的指导和帮助下，大家都有了正确的认识，所以我们终於能够克服学习苏联经验过程中的各种障碍而不断前进。在目前来说，以上所说有关学习苏联经验的错误认识，当然都已成为过去，但我们在总结过去的经验时，重新回顾和温习一下过去的教训，也不是无益的。 　　在学习苏联的过程中，我们另外还反对了教条主义和形式主义的学习。我们反对只是简单抄袭苏联现成作法而自己不加思索和具体分析的那种学习态度，主张注意研究我们国家和我们学校的实际情况，努力把苏联经验同我们的实际情况适当地结合起来。三年来的实践证明，这种学习方法是正确有效的。如在克服学生负担过重的时候，我们不是简单地否定过去学习苏联的工作，而是力求更正确地学习苏联，继续努力提高教学质量。当然，我们学习苏联，绝不是说就要完全拒绝学习英美有用的东西，相反，我们是要采取批判的态度吸取一切国家有用的东西。当然，我们强调要从实际出发，也决不是满足现状，迁就现在的落后实际，相反是为了要更有效地摆脱落后状态，向先进的水平看齐。 　　（在学习苏联先进经验开展教学改革的问题上，我们特别要提到苏联专家对於我们的巨大帮助。在清华大学工作的苏联专家们，他们不仅帮助我们开出新的专业课程，帮助我们培养师资和研究生，而且他们还有组织地帮助我们指导整个教研组、整个系以至整个学校的工作。我们大家都深深地感觉到、萨多维奇和巴巴诺夫等各位苏联专家，对於我们学校的教学改革，是起了多么巨大的作用。当我们在这里总结我们学校三年来教学改革收获的时候，我们不能不想到几年来抱着崇高的国际主义精神，对我们进行热诚的、兄弟般的帮助的苏联专家们。请允许我代表我们的学校，向所有现在在校和已经回国的苏联专家同志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充分发挥苏联专家的作用，是我们教学改革取得相当成就的根本原因之一。在发挥专家的作用上，我们采取以有经验的教师带头，组织教研组全体成员(包括研究生和进修教师)分工合作集体向苏联专家学习的办法，这样我们就可以在较短的时间内，向苏联专家学到更多更全面的东西，而不致使专家在同样的工作上重复花费很多时间。这样就使我们教研组能够接受一整套的经验，成为苏联专家所传授的这门科学的基地或据点，并且使教研组在苏联专家回国以后能够独立工作。实践同样证明这种做法是正确的。 　　(二)执行中央的知识分子政策。 　　我们认为：我们学校中最宝贵的财富，是富有科学知识和教学经验的教师。我们对於团结和尊重学校中一切有经验的教师，认真执行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在思想上一直是明确的。关於团结教师的问题，我们的理解不仅是要团结“多数”，而且是要团结“全体”。因为我们学校中的教师，除了可能有极个别的暗藏着的反革命分子和破坏分子外，一般都是爱国的、愿意为人民服务的，因而应该争取和全体教师团结起来，共同前进。 　　我们重视教师的团结，决不是一种表面客气或是虚伪的敷衍，而是出於对教师作用的正确估价和工作上的实际需要。因为我们学校的教师，特别是较有经验的老教师，他们是全校教学工作的领导骨干，依靠和信任他们，充分发挥他们在工作中的积极作用，这是我们学校能够顺利地完成教学工作的重要关键之一。我们不但依靠有经验的教师有成效地领导各系、各教研组的工作和完成了各项最重要的教学任务，而且我们还依靠他们培养了青年的师资。三年来我校老教师花了很多时间去帮助青年教师进行教学工作和业务学习，如听青年教师的试讲，为他们点习题，指导他们作实验，作设计，为他们开课等等。我校青年师资的迅速成长，是和老教师的带领分不开的。今后我们学校要开展科学研究工作，鼓励青年教师有系统地进修和准备学位考试，就更须进一步依靠有经验的业务水平较高的老教师。我们学校有经验的老教师，三年多来在准备新的专业上，在培养青年师资的工作上，在提高我校科学水平上，在完成学校中一切最重要的教学任务上，都发挥了很大作用。他们是有贡献的，他们应当受到大家的尊重和信任。 　　当然，我们看到老教师的可贵，决不能因而就轻视和放松培养新生力量。根据历史发展的规律，新生力量总是要愈来愈显示出自己的重要作用，并且最后要成为老一辈的接班人。而老一辈的值得尊敬，也正在於他们善於正确地带领青年一代更好地成长，善於披荆斩棘，更好地为后来者开辟道路。 　　新老合作，团结互助，这是我们过去所努力执行的方针，也是我们今后应当继续遵循的道路。当然，我们团结是原则的团结，我们的团结，必须正确地建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基础上，决不是市僧式的拉拉扯扯，庸俗的一团和气。加强政治学习，加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性，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克服个人主义和各种形式的资产阶级思想，这是加强我们团结的唯一正确的道路。 　　新老合作、团结互助的原则，这不仅适用於全校教师，同样也适用於全校职工。 　　这里值得我们特别提到清华教育工会的工作经验。三年以来，清华大学教育工会把全校的教师及职工组织起来，定期进行政治学习，并在小组生活中，适当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在思想政治上互相帮助。在共产党员、青年团员及民主党派成员的积极参加和支持下，我们学校的工会组织，是在一定程度上发挥了共产主义的学校的作用，提高了大家的政治觉悟和工作热情，增强了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的团结。这一经验，在实践中证明是有益的。 ## (三)执行培养学生全面发展的方针。 　　我国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要求我们高等学校要为祖国培养德才兼备、体魄健全的全面发展的人才。在我们教学改革后的新的教学计划中，除了自然科学的基础课程和有关专业的专门课程以外，还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治理论课程，还有体育课程，还有联系实际的生产实习，还有培养学生独立解决生产中的实际问题的课程设计和毕业设计，所有这一切，说明了现在我们学校所执行的教学计划，正是体现了对於学生全面发展的要求。 　　三年以来，我们学校不但重视学生业务上和政治上的训练，而且注意开展学生的体育锻炼、科学研究小组活动以及其他社会文化活动，藉以发展学生更多方面的兴趣和才能，锻炼学生更广泛的独立工作能力。 　　大家都很知道，几年以来我们学校的同学除了积极完成学习任务以外，还积极参加了各种社会改革运动和时事政策学习，这对提高他们的思想觉悟起了很大的作用；同学们在参加群众性的劳卫制体育锻炼、义务劳动、科学研究小组活动和各种社会文化活动方面，也都有较好的成绩。 　　培养学生全面发展的方针，我们学校是通过两个方面来进行的。一方面是学校的行政领导自上而下地提倡和指导。例如在每个学年之初，在全校范围之内，订出教学工作、政治工作，健康工作以及社会文娱活动等各种计划，并且自上而下地来领导劳卫制的锻炼和各种社会文娱活动，各教研组还把学生科学研究的计划列入工作计划中。对於体育锻炼、义务劳动、文娱活动等各项社会活动的开展，学校行政领导上都给以精神上和物质上的支持。此外，还设立了班主任和政治辅导员制度，给同学的学习和政治思想以经常的具体帮助。我们全体教师，也日益认识到自己不仅是一个知识的传授者，而且是青年一代的培养者，因此更自觉地担负起对学生进行全面教育和培养的责任，以自己的行动作为学生的表率。所有这一些，是由学校领导上所采取的措施。另一方面，是学生本身的工作。他们在学习和工作中，自觉执行毛主席“三好”的指示，努力培养自己成为全面发展的人才。青年团和学生会的组织，在领导同学进行经常的活动中，起了组织和动员的作用。 　　在我校学生工作中，奖励以班为单位的“先进集体”的工作，使青年团的工作能够更深入地向本班的实际情况相结合，更充分地发挥工作中的主动性，这对推动学生的自我教育和全面发展，起了很大作用。由於评选“先进集体”的标准，是以学生全面发展为条件，因此各班同学在争取成为“先进集体”的过程中，就要注意自己的全面发展。我校将近三年来的实际经验证明：正确地开展评奖“先进集体”的工作，能够激发青年们的学习热情和政治积极性，加强同学之间的团结互助，活跃和丰富同学们的精神生活，推动同学们的全面发展。在我校开展“先进集体”的工作过程中，也产生若干缺点，这些缺点应该而且是可以加以克服的。 　　应当说明，我校评奖“先进集体”，这同所谓“学习竞赛”，根本是不同性质的两回事。“学习竞赛”是班与班之间互相比赛考试成绩，这种类似锦标比赛的竞赛办法，就会引起只知追求考试分数而不注意踏实地掌握知识。就会引起为了争取提高全班平均分数而妨碍同学的自由发展。这种作法当然是错误的。但是现在我校评奖“先进集体”，是学校对於在学习、工作、体育锻炼、文娱活动等各方面有较好表现的班次，也就是对於能够较好地实现毛主席“三好”指示的班次，给以表扬。我们评奖“先进集体”不是进行突击性的竞赛，不是简单比赛考试成绩，不是事事强求一律，束缚同学自由发展；而是强调经常的自觉的学习，强调同学的全面发展，强调培养同学的独立工作能力和充分发挥每人的特长。例如我校最早被表扬为“先进集体”的测量专修科四·二班，正在於该班同学具有顽强的钻研精神和踏实的学习态度，具有较好的独立工作能力，比较充分地体现了全面发展的优点。又如一九五五年度我校曾奖励机械制造系的八一班(工农班)为“先进集体”，就是因为该班同学在政治上有显著的优点，各方面进步较快，并不是因为该班的考试成绩特别高。 　　因此，我校评奖“先进集体”，不是什么“学习竞赛”，而是学校对学生的一种奖励办法。我们认为学校可以对优秀的学生个人给以奖励，同样也可以对优秀的学生集体给以奖励。有人听说苏联高等学校没有评奖“先进集体”的作法(其说不一，有人说苏联也有学校实行类似的奖励办法)，因而认为我国高等学校也不应实行这种奖励办法。但是不同的国家和不同的学校，各有不同的情况，我们觉得在这种具体的工作方式上，让各个学校根据各自不同的情况作出不同的选择，可能是比较合适的。因为我们所遵循的最高原则，是从实际出发，是以实践作为检验真理的最高标准，如果在实际生活中证明是有害的东西，那就应该抛弃；如果在实际生活中证明是有益的东西，那就有存在的理由。 　　(四)执行中央精简节约的政策。 　　我们学校每年在进行基本建设、购置实验设备以及在完成经常的教学行政工作方面，都支出大量的资金。因此，认真地贯彻执行中央关於厉行节约的方针，对於我们学校具有重要意义。 　　三年多来，我们学校努力调整劳动组织，精简人员编制，提高了工作效率。如1952年学生膳团每个炊事员平均担负学生45人，而现在则提高到平均担负75人。我们特别对花钱最多的基本建设和建立实验室工作，注意贯彻节约的原则。如1954年自营基本建设工程，由於我们从设计上、施工上、努力精打细算的结果，我们在高等教育部所规定的一般预算之下，有了很大节余，使我们能够用节省下来的钱盖了第二教室楼。在实验室的新建和改建工作上，从规划设计到建立管理的过程中，我们也比较全面地考虑到节约的问题。1954年到1955年在苏联专家柯惹夫尼可夫同志的指导下，进行了我校旧水利馆一楼实验室的改建工作，校内外的专家都认为这是花钱少而效果好的具体例子。 　　努力节约国家资金，这不但有经济意义，而且有更深远的教育上的意义。我们学校要为国家培养参加实际工业建设的红色工程师，学校中所采取的各种实际的节约措施，就会使学生在日常的生活、学习和工作过程中，耳濡目染，无形中培养起知道爱惜国家公共财产和节约的观点，他们将来走上实际工作岗位的时候，也就会更好地为国家节约资金，避免浪费。 　　当然，片面的节约观点是错误的，厉行精简节约，是要以保证工作的正确开展为原则。1953年冬季到1954年春季，我们学校在苏联专家高尔竞柯同志的倡议和指导下，利用校内小河的天然地形建立小型的水力枢纽及露天实验场，曾经有人认为这是浪费，但是他们没有全面地看到：在水力枢纽及露天实验场建立以后；学校就能够利用这个花费不是很大的实验设备，更好地为国家培养干部，同时还可为有关业务部门进行各种模型试验，给国家节省大量资金。比起建设水力枢纽实验设备的费用来，这种收获是更要宝贵的多。如果只是为了省钱而不惜使实际工作受到严重损害，那么这种做法就是不正确的。例如我校1952年所修建的一批学生宿舍和教职员宿舍，过於简陋，不安装暖气设备，虽然建设时的投资稍为省了一点，但是后果是：长期地多费燃料，增多管理人员，不利於广大居住者的生活、学习和工作，不利於建筑物的保护，房屋盖了一年就漏雨，需要经常翻修。从长远的观点和实际效果来看，不但没有节约，而且恰恰相反，造成了很大的浪费。 　　厉行精简节约必须同切实改进工作联系起来，这是我们必须遵循的原则。 　　当然，在精简节约方面的工作上，我们做的还很不够，还存在着很多缺点和错误，有待在今后工作中来加以克服。 　　(五)围绕中心，一切为了做好教学工作。 　　学校中的具体工作很多，但是最核心的问题，是要完成教学任务。因此，在思想认识上，我们明确地把作好教学工作作为全校工作中最中心的任务，而学校中的其他工作——无论是政治工作，行政工作，财务工作，人事工作等等，都直接或间接地围绕和配合教学工作来进行。我们根据这样的原则来安排工作，就使全校各个部门的工作得到比较好的配合。例如在进行生产实习、准备毕业设计的工作上，不但教务处的同志和各系的有关教师负责筹备，而且总务处、人事室等有关部门的同志也都积极配合，这样就使工作能够进行的比较顺利。 　　为了更有力地推进工作，我们对於全校性的重要工作，不只是单独由行政自上而下地布置工作，同时还在本校共产党组织的领导下，通过青年团、工会和民主党派的组织，在全校群众中进行深入的思想教育工作，动员广大群众积极行动，齐心协力，自觉地完成任务。三年多来，我们在机构不够健全，人力十分缺乏的条件下，能够比较迅速地开展教学改革，推进工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於，党、政、工、团及民主党派各个组织之间的分工合作，密切配合，比较充分地发挥了绝大多数同志的主动性和积极性。 　　当然，我们把教学工作作为全校的中心工作，这在过去，在将来，都是完全必要的。但是这决不是说，在高等学校可以不重视科学研究工作。教学工作最后必须依靠科学研究来提高水平，科学研究也必须依靠教学工作来不断训练和提高后备队伍，这样才能不断夺取新的科学堡垒，保证科学事业永不停滞地向前发展，二者决不是对立而是相辅相成的。在高等学校中，忽视科学研究或者忽视教学工作，都是错误的。有人认为我们过去不应该把主要的力量用在教学改革上，而应该用在科学研究上。他们没有看到，由於英美资产阶级的思想曾经长期统治着旧中国的科学界和教育界，因此新中国的高等教育和科学研究，必须从高级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和高等学校的教学改革开始。当然这并不是说在此以前就根本不能开展科学研究工作，而只是说不能在开展思想改造和教学改革以前，就把科学研究的工作提高到不适当的地位。事实上，我校若干较有基础的教师和教研组，在过去几年就一直在进行着自己的科学研究工作，而且这种研究工作的规模，逐年均有发展。在保证教学改革顺利进行的前提下，根据可能的条件适当地日益加强科学研究工作，这是完全必要的；但是如果不全面地考虑整个工作的进程和实际的可能条件，孤立地强调科学研究工作，这就不仅要使学校的教学工作(这是我们学校的基本任务)受到损失，而且也妨碍科学研究工作本身的健全发展。思想改造和教学改革的重大作用是在於：第一、帮助我国高级知识分子划清敌我界限，打破高等教育和科学研究领域中的资产阶级的旧的传统，摆脱资产阶级的思想上的束缚；第二、推动我国高级知识分子学习苏联经验，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提高了科学水平和思想水平，从而引导我国的高等教育和科学研究事业，更迅速地走上社会主义的发展轨道；第三、基本上保护了我国青年一代，免於接受资产阶级的思想统治，使他们不致在科学方向上多走弯路；并且在新的思想基础上培养了大批青年师资，这同时也就充实了科学研究的后备力量。因此，我们过去大力开展教学改革，不但对於开展科学研究的工作毫无妨碍，而且恰恰相反，这正是我们今后能够广泛地健全地开展科学研究工作所必不可少的最为重要的先决条件。正是三年来的积极学习苏联经验，大力开展教学改革，才为我们今后的教学工作同样也为我们今后的科学研究工作创造了初步的干部条件和物质条件，奠定了初步的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基础。教学工作和科学研究工作的正确结合，这是保证我校工作正确开展的重要关键，我们必须实事求是地全面地来加以考虑和解决。 　　当然，我校工作中还有很多缺点和错误，这里不能详谈其他方面的工作缺点。关於教学工作方面的问题，根据我校教务处的总结，还存在着以下三方面的缺点： 　　第一，教学计划执行得还不完善。有些课程的教学内容还不符合专业培养目标的需要，各课程和各教学方式相互配合不够，若干专业的经济组织计划、材料和工艺等课程非常薄弱，甚至根本开不出。 　　第二，教学内容的思想水平和科学水平不高。特别在专业课方面，不绝很好地联系国家经济政策。另外在反映科学最新成就和我国建设中的实际情况方面，也做得很不够。毕业设计内容的现实性和创造性还较差。 　　第三，教学方法上培养学生独立工作能力不够；各种教学方式虽已粗粗做过一遍，但还没有能够完全发挥它们的应有作用，例如教学内容和各种作业的份量和要求常常规定的不恰当，因而影响学生的均衡学习，实验课还不足以培养学生独立进行实验的能力，课程设计中，没有充分注意培养学生独立解决生产问题的能力。 　　这些说明我校目前还不是所有的教师都有足够的水平来正确地富有创造性地进行教学工作。在学习苏联的问题上，我们还存在着一定程度的形式主义。 　　另外，学校在教学工作的领导上也存在着严重缺点。这里首先是计划性不够，没有很好地抓紧检查和总结工作。其次是发挥各系教研组的主动作用还不够，有若干应该由系和教研组来负责管理的工作，还没有及时交下去(如学生工作的管理)，有些是系或教研组还没有更主动地担当起来(如实验室的管理等)。 　　（今后应该加强计划性，更发挥各系和各教研组的独立领导作用，逐步地努力克服我们工作中所存在的各种缺点和错误。） 　　 来源： 《捍卫高等教育和科学事业的社会主义方向(第二册)》，清华大学新清华编辑委员会，1957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