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说资产阶级右派是反动派?   <《人民日报》社论>   本报在今年7月1日的社论“文汇报的资产阶级方向应当批判”中曾经说:“资产阶级右派就是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资产阶级反动派,这是科学的合乎实际情况的说明。”为什么说他们是反动派呢?   什么是反动?反动和革命是矛盾斗争的两种倾向,反动就是逆革命之潮流而动。历史是向前运动的。按照历史发展的方向,坚决地打破旧制度,创建和发展新制度,把社会推向前进,就是革命。违反历史发展的方向,在新制度产生以前顽固地维护旧制度,在新制度产生以后破坏新制度,企图恢复旧制度,把社会拉向后退,就是反动。所以,划分革命和反动,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具体标准。在封建主义没落和资本主义兴起的时期,反对封建主义而发展资本主义的资产阶级曾经是进步的阶级。在资本主义腐朽和社会主义兴起的时期,维护资本主义而反对社会主义的资产阶级就成了反动的阶级。在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需要摆脱的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制度,需要建立的是新民主主义的新制度,这是客观历史的要求。在这个时期,无产阶级坚决地反对半封建半殖民地制度,领导全国人民为建立新民主主义的中国而斗争,因此它是最革命的阶级。买办阶级和地主阶级在外国帝国主义的支持下顽固地维护半封建半殖民地制度,竭力阻挡历史前进,因此是最反动的阶级。民族资产阶级是具有两重性的阶级:它在一定时期和一定程度上能够参加或者同情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革命,这是它的革命性的一面;它害怕革命的基本力量即工农大众,没有彻底反对革命敌人的勇气,这是它的妥协性的一面。在今天,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什么是划分革命和反动的标准呢?现阶段中国前进的方向是彻底完成社会主义革命。因此,反对资本主义道路,拥护社会主义的革命事业和建设事业,就是把社会推向前进,就是革命;坚持资本主义道路,敌视和破坏社会主义的革命事业和建设事业,就是把社会拉向后退,就是反动。在今天,工人、贫苦的农民和革命知识分子是革命派的主力;而反对社会主义的资产阶级右派就是反动派。   那么,为什么还有人弄不清呢?   有一部分人弄不清,是因为他们还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期的旧标准来划分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时期的革命派和反动派。他们忘记了现在革命的任务不同了,性质不同了。在民主革命期间,资本主义还有一部分积极的作用,站在资产阶级立场还可以参加这个革命或者保持中立。在社会主义制度已经建立、资本主义所有制已经改变的现在,资本主义在我国历史上的积极作用已经发挥完了,它已经不能再帮助生产力发展,反而要阻碍生产力发展,要使社会倒退。在这样的时候,坚持资产阶级立场而反对无产阶级的分子,就不但不能参加社会主义革命,而且势必成为社会主义的敌人了。   我国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是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期建立起来的。在那时,统一战线的政治基础是新民主主义,这个统一战线包括了民族资产阶级在内。民族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有共同的要求,这就是反对国民党反动政权,因此他们能够加入这个统一战线。工人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在当时也是有矛盾的,各有不同的阶级要求。不过,在新民主主义阶段,这种矛盾一般地还不至于超过共同要求之上,还可以获得调节。但是,在当时,资产阶级政治活动家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的许多人对于民主革命就是不坚决的,甚至是不赞成的。他们所宣传的改良主义道路和“第三条道路”的反动幻想,就表示了他们对于民主革命的抵抗。他们在民主革命的过程中已经不能避免新的政治上的分化,在社会主义革命的过程中自然更不能避免新的政治上的分化。在原来的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在无产阶级的影响下,已经开始形成一个坚决拥护社会主义的左派,但是在他们中间还只是少数。另一部分人继续坚持资本主义立场,反对社会主义,这就是现在的右派,也只占少数。多数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还没有坚决的立场,他们是中间派。但是这种中间状态只是一种过渡状态,是不能持久的。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期,每一个人所必须考虑的只是在国民党反动派政权和新民主主义(在新民主主义社会中,资本主义还是可以存在的)两者之间作一抉择的问题;在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时期,每一个人所必须考虑的却是在资本主义道路和社会主义道路两者之间作一抉择的问题。在前一个阶段,资本主义的道路,资产阶级共和国的方案,勉强还能在形式上同国民党的反动路线、共产党的革命路线并立,保持一个“中间道路”的假象。在现在,这种“中间道路”就连名称也不能成立了。或者是坚持资本主义,这就要推翻无产阶级和共产党的领导,推翻社会主义的所有制;或者是坚持社会主义,这就要拥护无产阶级和共产党的领导,粉碎一切企图恢复资本主义的势力。当前的问题就是这样简单明了地摆着。在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之间,没有折衷的余地。它们之间的矛盾是对抗性的、不可调和的、你死我活的矛盾。   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也需要一个由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一切接受社会主义的爱国者组成的统一战线,这个统一战线的政治基础就是社会主义。坚持资本主义立场的人可以参加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统一战线,但是不可能参加社会主义革命的统一战线,因为在他们和广大人民之间没有共同的政治基础。中国一定要走向社会主义,这是全国绝大多数人民的意志,并且已经庄严地记载在我们的宪法之中。谁要是反对这个立场,谁就是违反了我们国家的根本大法,谁就是甘愿做一个抵抗历史潮流的反动分子。这难道不是清楚而又清楚吗?   或许有人会说:资产阶级右派至少还是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呀,把他们看做反动派,不是跟国民党没有区别了吗?(⑴⑵)   我们说:如果资产阶级右派上台,如果他们的政治阴谋能够实现,那最后的结果就不会同国民党当政有什么根本区别。而且在实际上,他们如果一定要推翻无产阶级和共产党的领导,他们就非依靠帝国主义和国民党不可。因此,要他们继续反对帝国主义等等是不可能的。   在中国历史发展的实际道路上,不仅现在没有什么中间道路,就是过去也没有。有的只是两条道路:一条是在共产党的领导下,经过新民主主义而发展到社会主义的道路;一条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道路。所谓资产阶级民主(亦即资产阶级专政)的道路,好象是在中间,而实际只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道路的改装。   我们只要看一下这个事实:那些醉心资产阶级民主的人物,那些所谓“民主个人主义者”,那所谓“第三条道路”的号召,首先受到了谁的支持呢?正是美帝国主义。难道美帝国主义真希望中国得到自由和独立吗?当美帝国主义认为单靠蒋介石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们就看中了这些人。这是为什么呢?事情是很明显的:要反共,就势必投入帝国主义的怀抱,不会有别的出路。   所谓资产阶级民主的方案,不但早为毛泽东同志在他的许多著作里从理论上驳倒,而且也为全部中国革命的过程从实际上推翻。1949年,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了基本的胜利以后,毛泽东同志总结了中国革命历史的经验,在“论人民民主专政”里这样写道:   “就是这样,西方资产阶级的文明,资产阶级的民主主义,资产阶级共和国的方案,在中国人民的心目中,一齐破了产。资产阶级的民主主义让位给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民主主义,资产阶级共和国让位给人民共和国。”   所以,企图现在在中国恢复建立资本主义制度,不但是要毁灭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成就,而且是要断送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成果,把中国拖回到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老路上去。   “反共不等于反社会主义,反社会主义不等于反人民。你们为什么要把‘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联在一起呢?”有的右派分子这样说。   社会主义并不是任何阶级任何党派都可以服用的什么药丸。社会主义是无产阶级联合广大的劳动人民在共产党领导下战胜资产阶级、推翻资本主义的结果。它要消灭资产阶级,改造小生产者,并且杜绝产生资本主义的可能。没有共产党的领导,就不会有无产阶级的胜利和无产阶级的专政,也就不会有社会主义。正因为这样,全世界一切社会主义国家都是共产党领导的,也只能由共产党领导,而全世界一切反共的资产阶级政府和资产阶级政党也都反对社会主义。由此可见,共产党的领导是建设社会主义的最重要的保证。反共必然反社会主义,反社会主义必先反共。拥护社会主义的,不但有无产阶级,而且有最广大的劳动人民,其人数达全人口的百分之八十至九十。反对的,或者暂时不赞成的,或者勉强赞成而实际不赞成的,只占人口的极少数。社会主义是当前全国最大多数人民的最高意志和最高利益,所以反社会主义就是反人民。“反共”“反社会主义”“反人民”这三件事本来是一种必然的联系,不是什么人可以任意联在一起,或者可以任意不联在一起的。   “我的动机是爱国的。”有的右派分子又这样说。   爱国不是抽象的东西,它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具体内容。在今天,爱国就是爱我们的由劳动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祖国。我们的国家走上繁荣富强的道路,是同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制度分不开的,是同共产党和无产阶级的领导分不开的。反共反社会主义就是违背我们国家的根本利益,就将使中国重新陷于被奴役的地位。难道这还是“爱国”吗?   “他们不过是对党的某些政策和国家的某些制度提出一些批评罢了,也许批评得过火一些,但是给戴上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大帽子,未免有些冤屈。”这又是一种看法,右派分子也用这种说法来为自己辩解。   共产党可不可以批评呢?当然可以批评。共产党需要而且欢迎群众对它提出批评,帮助它改进工作。凡是善意的批评,即使言词有些过火,或者批评错了,都是用得着“言者无罪,闻者足戒”这条原则的。但是右派分子是根本不要共产党的领导,不要社会主义,根本背叛人民的事业,那么,即使他们的某些话在形式上也好象很堂皇,很客气,也不应该为了摆出“雅量”而认敌为友。右派分子中有各色各样的人。有的是赤膊上阵硬打硬冲的,这种人的面目容易认清;有的是富于政治经验的老奸巨滑,暗中活动而不露声色,甚至还能装出一副老实可怜相的,这种人就比较能迷惑人。一般地说,右派分子都知道,公开提出反共反社会主义的口号是危险的,是于自己不利的,所以他们的办法是从具体问题着手来展开进攻。这就是说,对于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的道路,抽象地肯定,具体地否定,“原则上”拥护,实质上反对,表面上赞成,暗地里捣乱。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的道路,不是空洞的口号,而是有具体内容的。如果说,共产党员担任领导工作就是“党天下”,那就是不要党的组织领导;党不应该拿出成品来,要成立“政治设计院”,那就是不要党的政治领导;不要进行思想改造,认为马克思主义讲多了就是教条主义,那就是不要党的思想领导;要党退出这里,退出那里,说党不能领导这个,不能领导那个,那就是要党放弃对各个部门的领导权;叫嚷肃反搞糟了,统购统销搞糟了,其他等等都搞糟了,那就是党根本不应该领导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改造。试问,把这一切具体内容都否定之后,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除了一个空名以外还剩下什么呢!所有这些都不是枝节问题,而是带根本原则性的问题,是考验一个人对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道路是真拥护还是假拥护的问题,是考验一个人对于人民事业是拥护还是背叛的问题。善意的批评和恶意的批评是有区别的,是看得出来的。人们应该学会区别尖锐的但是善意的批评和恶意的那怕是隐晦的批评,才不致上当。   还有人认为,许多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同美蒋并没有直接的组织联系,似乎不好说他们是反动派。其实,反动并不一定要同美蒋有组织上的联系,不同美蒋联系,仍然可以一样搞反动活动。破坏农业合作社、向农民倒算甚至组织暴乱的地主,难道因为同美蒋没有直接联系,就不是反动派了吗?当然,这些人里也还会有同美蒋有组织联系的反革命分子,但是那样就不止是资产阶级右派,而是帝国主义国民党的特务了。   最后,或许有人问:既然右派是反动派,为什么一般地不这么称呼,并且一般地不办罪?这是因为我们国家的巩固程度足够允许这样做,而且这也给右派分子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们坚持把反右派的斗争进行到底,这是为了彻底粉碎右派的进攻,同时也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使一部分右派分子认识到没有别的出路,因而不能不向人民认罪投降,改过自新。    ---- 原载《人民日报》1957年9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