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论当前知识分子的特点及其改造

　　<《文汇报》社论>

　　我国艰巨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需要尽可能多的知识分子为它服务。但建成社会主义所需要的知识分子，无疑地是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而绝不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一切来自旧社会而未经彻底改造的知识分子，要符合新社会的需要，必须坚决抛弃资产阶级的立场、接受无产阶级政党共产党的领导、愿意并且实现和工农劳动群众相结合、全心全意地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通过伟大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实践，逐步学会马克思列宁主义，树立无产阶级革命的人生观和共产主义世界观，真正和工农劳动人民打成一片，站稳无产阶级的立场，逐步改造成为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的这种自我改造的道路，是中国共产党早就指出的、走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唯一光明大道，同时，也是阶级斗争的反映。八年来，随着全国范围阶级斗争的进展，知识界的政治分野有了新的改组。坚决选择了上述道路的左派，已经转入了无产阶级的立场，开始转变为为社会主义服务的革命知识分子；坚持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反动右派，不仅自己坚决反抗改造，而且力图争取中间派，要求中间派也跟随他们共同与党与人民与社会主义相抗衡。而动摇于这左右两派之间，动摇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革命和反动之间的，是广大的中间派多数。

　　处于这种中间状态的知识分子，决不能说已是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而只能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因为他们大多数出身于非劳动者的家庭，长期受资产阶级教育。资本主义、个人主义、唯心主义等影响极深，思想体系基本上是资产阶级的，这是一。其次，就政治态度或政治立场来说，中间派知识分子虽然未必坚决拥护复辟资本主义的经济基础，但对参加社会主义革命也缺乏思想准备，还留恋于资本主义的上层建筑，和资本主义上层建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对于新制度特别是社会主义上层建筑还处于一种格格不入的状态。这就决定了他们的政治态度是动摇的，基本上还没有丢弃资本主义立场。第三，就中间派知识分子目前的服务对象和服务效果来看，诚然八年来他们为社会主义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但也不能否认，由于上述两方面原因，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也传播着资产阶级反动的政治、思想观点，有利于资本主义，在社会主义上层建筑为其经济基础服务的过程中间，起着阻力作用。因此，当前的知识界，特别是其中广大的中间派，在社会主义政治、思想革命的过渡时期，表现出一种错综复杂的现象:就其家庭出身来看，他们大多数出身于非劳动者家庭，本来具有小资产阶级的性质，解放后，社会主义革命使他们所处的经济地位有了变化，成为社会主义社会中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不能不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但是就其政治态度和思想体系来说，他

　　（们距离真正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还相当遥远，不能不属于资产阶级范畴。显然，处于这种状态的知识分子，本身具有极其深刻的矛盾，他们徘徊于两条道路之间，思想是苦闷的。但矛盾必须解决，其途径不能不是克服政治思想上的资本主义一方来适应经济地位上的社会主义一方。知识分子的这种政治态度和思想体系，正是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社会主义革命所要解决的。）

　　当然，中间派和无产阶级之间的矛盾，是人民内部的矛盾。但中间状态决不能持久，两条道路只能择一而从。他们必须向左转、跟共产党走、做一个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因此，就一定要进行改造。

　　中间派的改造首先要解决的也是带根本性的问题是政治立场问题。解放以来，他们虽然也参加了思想改造运动，受到党的教育，而且有了进步。但是由于社会主义革命的时间还不长，由于当时思想改造的根本任务是和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等反动思想划清界限，主要是树立人民的立场。至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的界限，在中间派，则是远未划清的。这就使中间派虽然具有赞成社会主义、接受共产党领导的一般倾向和愿望，有其积极的一面，但他们并不具有社会主义立场。在尖锐的阶级斗争中，中间派原来已经取得的一些进步和现有的积极一面显然是不够的，其消极一面的存在，往往是右派分子敢于向党向社会主义进攻的根据。因此，中间派决不能对已有的进步估计过高，沾沾自喜，停滞不前。问题是明显的，在当前的斗争中，中间路线并不存在，不走社会主义道路，就要走资本主义道路。因此，抛弃资本主义立场，站稳社会主义立场，是中间分子能否继续改造的先决条件。

　　但是，政治立场的改变，还不等于思想改造任务的彻底完成。只有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愿望还不能成为一个真正名符其实的无产阶级知识分子。什么是衡量无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标准呢?毛泽东同志早在十八年以前就已经为我们指出:“革命的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子的最后的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知识分子真正和工农劳动群众相结合，全心全意地为他们服务，才能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实践中，逐步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站稳无产阶级立场，最后改变为无产阶级知识分子。这一步，不经过长期的、坚持不懈的努力，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政治立场的基本解决，在知识分子改造的道路上，是决定性的一步，但还只是开始的一步，左派也不例外。

　　所谓知识分子和工人、农民的结合，决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知识分子必须以无产阶级的爱憎为爱憎，和他们同甘苦、共呼吸，并体现为政治上、组织上、思想上、行动上的团结一致。目前我国正在开展的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运动，正是工人和农民最高利益的集中表现。积极投入这一斗争，不仅符合工农的利益和要求，而且也是知识分子自我改造的具体表现。知识分子必须坚决站到工农劳动群众一边来，和资产阶级右派划清界线，粉碎他们的进攻；诚心诚意地接受无产阶级的领导，帮助共产党整风；并在伟大的整风、反右运动中，接受锻炼、提高觉悟，在生动活泼的、行动中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坚定的无产阶级立场，争取逐步改造成为真正的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

　　 ---- 原载《文汇报》1957年10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