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的口号是：又“红”又“专”

　　<《中国青年报》社论>

　　去年１月间，党中央召开了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会议，发出了向科学进军的伟大号召。我国广大的知识青年，从发展我国科学文化事业、加速我国社会主义建设这一伟大目的出发，热烈响应了这个号召，掀起了向科学进军的热潮。这无疑是完全正确和必要的。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青年，用资产阶级观点来对待这个号召，把向科学进军当成了追求个人名利的一种手段，“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业务书”，滋长了忽视政治的倾向。“先专后红”“只专不红”及其他诸如此类的怪论，就是这种资产阶级观点的具体表现。

　　究竟“先专后红”和“只专不红”对呢？还是“又红又专”对呢？这是关系到我们党和国家培养知识分子的根本方针问题。加以在这个问题上，在许多知识青年中还存在有糊涂观念和错误认识，因此有在这里加以讨论的必要。

　　我们的口号是：又“红”又“专”。所谓又“红”又“专”，也就是我们党历来坚持的德才兼备的干部标准。要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化工业和现代化农业的强国，如果没有精通各项专门业务的内行和专家，是不行的。但是，我们的国家是工人阶级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我国的建设是社会主义的，而不是资本主义的。因此，我们国家所需要的，不是随便的一种专家，而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红色专家，就是既有共产主义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又具有专门业务技能的工人阶级知识分子。只有这样的知识分子，才能为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作出良好的贡献。反之，没有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愿望，不懂得劳动人民的利益和要求，拒绝用无产阶级世界观改造自己的知识分子，即使他们有再好的专业知识，也常常不能给人民做出有益的事情，甚或对社会主义对人民还有时起着消极的阻碍的作用。所以在培养知识分子这个问题上，我们是又“红”又“专”的统一论者。并且，“红”是更为根本的条件。在我们看来，“红”与“专”，政治和业务，有点象步枪和战士的关系：步枪是重要的；但是，只有掌握在革命战士的手里，才能发挥它有利于人民、而不是有害于人民的作用。

　　知识分子不是一个独立的社会阶级，他们必须依附于一定的社会阶级并为其服务。在封建社会有地主阶级的知识分子，在资本主义社会有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在社会主义社会，就要有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今天我国的知识分子，能够为最大多数人民服务，为巩固和发展我们的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服务，这是过去历代知识分子所不可能从事的最崇高的事业。党中央指出：为了建成社会主义，工人阶级必须有自己的技术干部的队伍，必须有自己的教授、教员、科学家、新闻记者、文学家、艺术家和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的队伍。这是一个宏大的队伍，人少了是不成的。我们必须经过若干年的努力，才能解决这样的任务。

　　“先专后红”和“只专不红”的口号，同我们党和国家培养人材的正确方针是背道而驰的。今天我们社会的各个方面都存在着两条道路的斗争，要不走社会主义的道路，就是走资本主义的道路。在造就干部造就人材的问题上也同样如此。“只专不红”的含义是显而易见的，就是只要技术，不要思想改造，走资产阶级旧专家的道路。“先专后红”比起“只专不红”来，似乎不那末刺耳，但从实质上说，同“只专不红”一样，都是一种资产阶级的错误口号。这些口号之所以错误，因为它是建筑在资产阶级的思想基础上的。这些口号反映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名利主义思想，雇佣观点和投机心理，只是把它们加以伪装加以美化罢了。例如有些青年，把学好本领说成是“金饭碗”，“实力政策”，“有了业务就有了一切”，就是这种资产阶级思想赤裸裸的表现。所以“先专后红”和“只专不红”，同丁玲的“一本书主义”是一类的货色，都是为了拒绝关心时事政治，拒绝学习马列主义，拒绝进行思想改造。有这种思想的青年，一旦学到了一点本领，取得了一点成绩，就会伸出手来，贪得无厌地要名誉，要地位，要特权。要不到手的时候，就又这也不满，那也不满，甚至走上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罪恶道路。许多右派分子的堕落过程，都可以充分说明这一点。

　　由此可见，“只专不红”“先专后红”的思想，无论对国家建设，或对青年的个人发展，都是不利的。这种思想的继续存在和发展，必然会引导青年脱离政治、脱离群众、脱离知识分子同工农结合的方向，变成鼠目寸光、只关心自己鼻子下面一点点私利的政治庸人，从而埋葬了他们的前途，并将最终地损害我们党和国家培养科学技术界新生力量的伟大事业。

　　只有做到又“红”又“专”，才符合我们党和国家培养知识分子全面发展的要求。当然，全面发展并不等于均衡发展。各行各业的工作人员都应当精通自己的业务，成为本行业务的内行和专家。搞政治工作和社会科学的，要注重政治学习。而从事自然科学工作的青年，在努力精通自己的专业的同时，也应当好好学习马列主义，决不能把自己主要从事向自然界作斗争的工作做为拒绝关心时事政治，拒绝学习马列主义，拒绝进行思想改造的借口。因为在社会主义建设条件下，任何专业知识都必须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同祖国总的利益和需要联系起来。否则，人们使用这种专业知识将成为无目的、无意义的。还因为，在任何专业当中，都离不开人的活动。一个好的工程师，一个好的教师，一个好的科学工作者，一个好的医生，仅仅掌握了有关专业的知识和技能还远远不够。他们还必须同时是一个革命的宣传者和组织者，能够按照国家和人民的需要去着手自己的工作，去安排自己应做的一切。有些从事专业工作的青年，以为政治和业务关系不大，因而可以不问政治。这是不正确的。

　　又“红”又“专”会不会妨碍自己的业务，妨碍个人聪明才智的充分发挥呢？不会的。马列主义是一切工作的指南。只有掌握了马列主义，用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去解决问题，去指导工作，才能够做到主观和客观相一致，坚持真理，修正错误，使自己的工作卓著成效。并且，一个人的政治觉悟愈高，他就愈加懂得生活和工作的意义，懂得社会和集体的需要，自觉地使自己服务于人民的利益和需要。高尚的理想将鼓舞他们勇于克服任何困难，将给他们带来无穷的信心和青春的活力。这些都是充分发挥个人聪明才智的重要条件。反之，一个没有政治觉悟没有高尚理想的人，他们就总是缺乏前进的动力和分辨是非的能力。他们往往斤斤计较个人利益，没有远大的政治眼光。他们可以因骄傲而裹足不前，也可以因失败而心灰意懒。以至于经受不住政治考验，迷失了政治方向，走到和社会主义背道而驰，损害人民损害国家损害社会主义事业的危险境地。

　　当然，进行政治学习和参加社会活动，不免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和精力，但这是必要的，只要妥善安排，困难是可以克服的。

　　有些青年，否认思想改造的必要。说什么“建设时期，业务第一，政治学了没用”。言下之意，是说社会主义革命既已取得基本胜利，那就只有同自然界作斗争的任务了，政治斗争，思想改造，就都是不必要的了。这显然是不正确的。我们并不否认，在社会主义革命已经取得基本胜利的今天，加强业务学习确是有了新的更重要的意义。但是，也还应当了解，阶级斗争在今天并没有熄灭。毛主席告诉我们：“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阶级斗争，还是长时期的，曲折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当前的反右派斗争，就是这种阶级斗争和思想斗争还在继续的重要例证。既然还有阶级斗争，我们就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和麻痹，而必须时刻提高政治觉悟，积极参与这些斗争，学会阶级斗争的本领。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社会主义革命的基本胜利，决不等于说人们的思想改造已经无关重要了。恰恰相反，社会主义革命的基本胜利，正是意味着人们思想改造的更为迫切。因为我们新建立起来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以生产资料的公共占有、“按劳取酬”的分配原则和人与人之间互助合作的关系为特征的。这种制度要求人们具有与之相适应的社会主义觉悟和集体主义思想，而同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等等，是水火不相容的。如果人们不接受社会主义的思想改造，他们的一言一行就势必要同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发生一系列的不协调以至冲突，并因而妨碍它的巩固和发展。

　　“反正生活在新中国，主观上即使不为人民服务，客观上也在起为人民服务的作用”。这是又一种拒绝思想改造的借口。按照这样的逻辑来看，好象新中国里早已不再有坏人坏事，好象右派分子的向党向人民进攻“客观上”也在“为人民服务”。这种论点，显然是荒谬而可笑的。

　　还有一些青年，相信“先专后红”的阶段论，打算在大学一二三年级先达到“专”的目的，四年级时再达到“红”的目的。说什么“技术一年不学，十年跟不上，政治十年不学，一年就可以跟上”。在这些青年看来，要给自己涂上“红”的颜色，似乎象演员化妆那么容易。这实在是对于思想改造的无知和一种极不严肃的态度。事实上，我国知识青年大多出身于剥削阶级和上层小资产阶级，资产阶级的思想影响还广泛地存在着。对于这些知识青年说来，要使自己成为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不能不是一个长期的不断学习和不断实践的过程，长期的思想改造和思想斗争的过程。这种过程，并且有时是复杂和曲折的，资产阶级思想影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洗刷干净的。对于准备走向生活的高等学校学生来说，在求学时期就奠定自己的共产主义人生观世界观是极为重要的事，要知道，社会斗争同样要反映到学校里，而学校和各种文化机关正是社会主义的政治斗争和思想斗争的前线，只有积极关心政治，关心社会阶级斗争，关心国家和人民的命运，在他们的学习过程中只有既加强业务学习又加强政治学习，他们才有可能做到又“红”又“专”，才能把自己培养成为既有社会主义政治觉悟、又有实际业务能力的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

　　有些青年相信了资产阶级“超政治”的谬论，想把自己“封闭”起来，“埋头业务，不问政治”。这也是一种思想上的糊涂。要知道，政治斗争是阶级斗争的最高形式，它同每个人的命运、前途，都有直接的关系。人们不可能脱离社会生活，也就不可能不问政治。在改变各阶级的生活状况的社会大变动中，更是这样。不问政治的人，在实际生活中是根本不存在的。所谓“超政治”，那是假的，是资产阶级骗人的鬼话。一些资产阶级右派分子不是曾经劝导青年“埋头业务，不问政治”吗？其实，这件事情本身，正说明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在过问政治。岂止过问，而且兴趣大得很。只是他们不要青年过问无产阶级政治，而跟他们走资产阶级复辟的道路罢了。

　　我国知识分子的队伍大约有五百万人，其中知识青年占很大比重。我们党和国家对他们寄予了很大的期望。毛主席教导我们：“不论是知识分子，还是青年学生，都应该努力学习。除了学习专业之外，在思想上要有所进步，政治上也要有所进步，这就需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学习时事政治。没有正确的政治观点，就等于没有灵魂。”青年们要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去做。我国知识青年是有着长期革命传统的，在国家进入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之后，他们当中确是出现了不少的新问题，但这不是不可以进一步解决的。问题在于我们要认真地进行马列主义宣传，联系实际展开许多思想问题的讨论和批判，特别要采用大放大鸣大争的办法，去向资产阶级思想作斗争，巩固地树立共产主义思想。我们相信，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成长起来的我国知识青年，一定会抛弃“先专后红”“只专不红”的资产阶级口号，做到又“红”又“专”，为培养自己成为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而斗争。

　　 ---- 转载于《人民日报》1957年11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