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术问题和政治问题

　　<《文汇报》社论>

　　在今年不平凡的春天里，社会科学界突然起了一阵“恢复”资产阶级“社会科学”的大风浪。这阵风浪，以复辟资产阶级社会学的活动开其端，以“对于有关我国科学体制问题的几点意见”的发表为其顶峰，并波及到经济学、政治学、法律学、新闻学、历史学、教育学等方面，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声势。试问:这阵风浪是怎样引起的呢?是谁在那里推涛作浪，又是谁在那里随波逐流呢?

　　经过了不平凡的夏天和大半个秋天，现在，事情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在那里推涛作浪的原来是费孝通、吴景超、陈振汉等章罗联盟的大将。他们之所以上下串连，八方煽动，竭力主张“恢复”资产阶级“社会科学”，原来是为了篡夺马克思主义在我国的领导地位，组织和动员反动力量，利用社会调查大量搜集向党进攻的“炮弹”，到处挑拨和扩大人民内部矛盾，企图造成天下大乱，从而动摇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政权和社会主义制度，迫使共产党“下台”，让他们来担负起替国家决策的任务，以直接配合章罗联盟向党向社会主义的总进攻，并成为它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当然，在社会科学界中，像费孝通、吴景超、陈振汉这样的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毕竟还是少数，多数人是属于中间派。右派分子知道得很清楚，单靠他们自己少数人，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要成气候，就必须夺取中间派。他们确是这样做了，而且在一定时期取得了相当的成效。因为在中间派中间，有一部分过去研究资产阶级“社会科学”的人，他们虽然经过建国八年以来的马克思主义的学习和各项运动的锻炼，在政治思想上有着不同程度的进步，但是资本主义的政治立场基本上没有改变过来，特别在学术思想上，还基本上保持着原来的一套。这样，他们对于马克思主义就感到格格不入，对于资产阶级“社会科学”就有些恋恋不舍，影响所及，对于自己工作的安排也就有些不满。因而，一当右派分子搞起了“恢复”资产阶级社会科学的大风浪，就迷失了方向，始而犹豫观望，继而半推半就，虽然没有积极参与右派复辟资产阶级“社会科学”的阴谋活动，但也跟着右派讲了一些不妥当的话，客观上帮了右派的忙。从这里给了我们一个重要的教训，那就是学术决不能脱离政治。任何学术，归根到底，都为一定的社会和政治服务。保留资产阶级的学术思想，就不能彻底转变资本主义的政治立场；要真正站稳社会主义的政治立场，就得改造掉资产阶级的学术思想。所谓学术至上，学术与政治绝缘，都不过是一种幻想。

　　但是，学术问题和政治问题，终究是两个性质不同的范畴，决不能不加区分而混为一谈。右派分子是推涛作浪的人，他们借学术研究之名，行政治阴谋之实，毫无疑义地已经远远超出学术问题的范围，而成为明显的政治问题。至于那些在风浪中一度因迷失方向而随波逐流的中间派，虽然在客观上曾经帮了右派的忙，但他们是不自觉的，并没有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政治阴谋，应该说还是学术问题和思想问题。

　　现在，有些人对于学术和政治的界限仍混淆不清。这中间包括着两种人:一种是右派，他们在反右派斗争开展以后，感到大事不渺，就故意混淆学术和政治的界限，把自己说成仅仅是学术思想问题，尽量往中间派的队伍里钻，以此来骗取同情，好蒙混过关。对于这种人，我们就不应该有任何的姑息情绪，而必须坚决地揭穿他们的阴谋诡计，剥去他们的“学术”外衣，使他们的反革命政治阴谋，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以便于进行彻底的批驳和斗争。另一种是上面所说的那种中间派。他们或者对反右派斗争的政策认识不够，或者误信了右派分子的胡说，而分不清学术和政治的界限。他们知道自己讲错了话，感到心境沉重，惶惶不安，准备闭门思过，不愿再讲话和参加社会活动。对于这种人，就应该很好地进行宣传解释，打消他们的顾虑和误解，帮助他们同右派划清界限，并引导他们对于自己的错误思想，进行适当的批判。至于这些同志本身，也应该主动靠拢党的领导，对自我改造采取积极的态度。

　　首先，这些同志应该积极起来参加当前的反右派斗争。因为知识分子改造的根本问题就是立场转变问题。这些同志在鸣放期间与右派分子有共鸣，这正说明他们的政治立场是动摇的，更显出他们改造的必要性。而要转变立场，光靠闭门思过是不行的，必须积极投入火热的斗争，特别是当前的反右派斗争。我们不应该因为思想上有毛病，而阻碍着自己参加斗争，相反，应该在斗争的风雨中，锻炼自己，改造自己，克服这些毛病，使自己的政治立场变得更坚定。

　　其次，还应该积极起来继续参加百家争鸣。反右派斗争和百家争鸣完全是两回事，反右派斗争不仅不妨碍百家争鸣，而且是百家争鸣健康发展的必要前提。试想:如果不通过反右派斗争，把学术界败类费孝通、吴景超、陈振汉等右派分子揭露出来，孤立起来，而继续让他们以政治阴谋来沾污我们百家争鸣的园地，那末，百家争鸣还有可能健康地发展吗?很明显，只有把这些败类扫除掉，百家争鸣的园地才会更加清洁，学术界人士在这个园地里，才会更加自由。今后，只要不是以反党反社会主义为目的，假借百家争鸣来进行政治阴谋活动，在学术领域内，即使有人要为资产阶级“社会科学”辩护，或者批评马克思主义，都是可以的。当然，既要争鸣，就得有辩论。马克思主义者不怕批评，马克思主义的批评者也应该不怕反批评。我们应该服从客观的真理，通过参加百家争鸣，修正错误，增进思想的健康，为发展祖国的学术而斗争。

　　 ---- 原载《文汇报》1957年11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