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问题文学、美术、音乐、电影、戏剧小组座谈记录   出席者:吴强、赖少其、丁善德、刘宗诒、何慢、黄贻钧、沈柔坚、徐桑楚、贺 绿汀、刘厚生、夏白。   主持者:吴强 ## ☆赖少其:   陈其通文章发表前后,对方针的认识有些模糊,特别是不理解在放、鸣中应该树起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旗帜,是后来逐渐明确的。方针指出后,从作品看,去年的创作很多,形式、风格也丰富,当时我们的主要思想,是考虑到放了出来,虽有不好东西,如果就予以批评,怕打击创作情绪,看到陈其通同志等文章,很多同志都同意,这说明对方针的认识上,是保有怀疑的,后来陈其通等受到了批评。又反过来,对坚持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上呈现了动摇,直待毛主席提出六项标准,认识才明确了。   我们领导方面,开始是放弃领导的,自由地让其放,反右之前,已有人向领导攻击,只要领导稍加预问,就被指为粗暴、干涉,当时对那种攻击,我们是抱应付的手段的。思想上认为让你放了,你们还要说什么。   鸣放中表现在修正主义思想方面,例如在国画方面,以发扬继承传统作为伪装,而实际上则是国粹主义的复起,你不能批评他们,一批评,他就说你们不要传统,说妨碍了百花齐放,实际上是拒绝改造,轻视反映新事物为内容的国画,而我们对新的也支持不够。在一般的绘画界中,形式主义抬头了,作为野草闲花的风景画,静物画多了,在同内容反映现实斗争生活的作品比较起来,野草闲花是多了一些,西洋的形式主义发展了,例如林风眠,本来去到佛子岭,开始由形式主义转到写实方面来,但当他从佛子岭回来后,说是现在百花齐放,结果,他又回复到从前的老路上了。又如陈烟桥,他以墨西哥绘画为比拟,认为解放后的绘画不如解放前好了。他说墨西哥比我们好,其实墨西哥目前的状况,也正是我们在解放前的状况,不足奇怪,他的意思也就是要我们开倒车,一切恢复过去那样。其次是印象主义抬头了,例如刘海粟,他原是印象主义的,却自认为是现实主义,甚至说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有次他对苏联朋友说:“我赞成共产主义,而共产党也要我的画,因此,我的画也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又有举波兰的招贴画,来反对苏联的招贴画,自然波兰的招贴画中有成功的好作品,但也有单纯追求抽象的趣味的,有人借捧波兰的反对苏联的,其用意也就是说我们的不行。今年国庆节的招贴画,你们大家都看到了,深受到波兰的影响,画面上画了很多的旗子,无形中,他们认为学苏联,表现人物和工农生产的,是不好的。因此在实际上,也就是说,主张不要以内容为主,要以形式为主。还有一种是群众的尾巴主义,表现最明显的是对年画,其实,群众喜爱的不一定就好,但形■年画不能批评,也不能改,也不能否定,然而年画创作中,又的确存在庸俗化倾向,每次外宾来,总要骂我们,有一次外宾去印刷厂参观,看到年画都是胖娃娃,很不为然。当然,这同出版单位存在票房价值的看法有关。第五种表现在反映生活及工农兵相结合方面,很■■,方针初提出时,也没有强调社会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和强调与工农兵相结合,因此,在方针提出后,作家多半是旅行写生,走马看花,真正能深刻反映人民生活的作品很少。连环画家更不用说,■■不是画自己的生活,而是在画故事,画家依赖作家写的故事照画■■,也有这样的画家,画了画,却不知按上什么题目好,要编辑代他按个题目,其实,也的确是按上什么题目都是可以的。最后有一种,就是忽视思想改造,近年来,在美术界资产阶级思想正在抬头,为稿费而画画,不肯付出辛勤劳动,不肯深入生活。   总的说来,方针提出后,发生上述情况,主要是领导上没有抓紧。好的方面来说,(1)创作是繁荣了;(2)公式化与概念化倾向得到了纠正,作品多样化了。   有个问题,外国作品在中国展览,能不能批评?目前是文章非写不可,写就得捧,捧的文章那会有由衷之言,没有说真话,这就不免虚伪,结果人家就骂,如印度尼西亚画展,讲些什么好呢?没话好讲。只好说人家的风景画怎样反映了祖国美丽的风景呀。(桑楚插言:这情况,在电影方面也同样存在。) ## ☆丁善德:   陈其通等受批评之后,是放起来了,到反右,又打了下去。   但百花齐放方针还是可以贯彻的,我觉得知识分子的特点,只要摆道理讲事实,是能够弄通的,但现在还有许多人是在观望,看眼色脸色行事,这些人是非常敏感的。   昨天报载北京很多作家下去,让他们与实际结合,这很能解决问题。音乐方面。起先,以为放什么都可以了,就片面强调自己的喜爱,如下去,接触到群众,就会感到群众需要什么。上海近来的群众音乐活动很少,也缺乏人去指导,音乐院追求国际水平,关门提高,专业与群众结合不起来。   过去宣传部筹办一个评论性的文艺刊物,一方面介绍活动方式,一方面刊登艺术评论,这刊物要办起来,有好处,会有一些不好东西,最好不要马上就批评、扣帽子,但可以指出缺点,用说理的态度,要令人信服。   如此,一方面让作家下乡、下部队,使他们接近工农,结合实际,而办这个刊物,进行指导。今后应该以竞赛的态度,大家拿出来题材应该多样化,现在音乐界对群众歌曲注意很少,搞专业方面,音乐学院学生也不写群众歌曲了,有一些干部,过去写过,进■,想搞交响乐曲,就不写群众歌曲了。 ## 刘厚生:   在戏剧方面,禁演剧目的开放,使上演剧目大大的丰富其中如京戏上演连台本戏问题。过去本戏被看成为海派,是邪道,目前证明本戏这种形式,在京戏当中是很多生命力的,说海派■,低级趣味,不靠戏的本身,依赖机关布景。然而说到庸俗,就“京派”亦不免,如纺棉花、戏迷传之类,何尚没有庸俗。此外,已影响到很多地方戏,也起而仿效。   方针提出后,认为什么都该放出来,甚至不能互相批评,于是,■■有济公戏,僵尸戏,阿飞戏;甚至连过去半殖民地的东西也搬了出来,这以去年年底倾向最为严重。也有保守倾向,如昆曲,认为一■■是老的好,并不图改造。当时,陈其通等文章出来了,大家都有■■,奔走相告,陈受到了批评,大家反而弄糊涂了,直到毛主席的■■才明确知道当前有二条路线的斗争。   反右之后,中间及中右分子,有不敢说话现象。有些自认是错了,■■否定过去的一切是不对的,但今天却也感到空虚,对好的也没有■■了,目前,多认识到象陈其通那样是错了,扣人帽子不对,象右■■,对党进攻,也是错了,今后,应该在竞赛当中同人斗争,又■■自己的本钱不够,这种思想,在党员干部很为普遍,认为解放初■■工作好做,现在难做,例如大家都说反映现实生活的作品太少了,值得批评的东西太多了。但批评虽然批评了,然而就剧团来说,也确实没有或很少有反映现实生活的剧目。你批评是容易的,但请你拿些剧目出来呢?这是个问题,特别是戏曲队伍中,一定要组织一支创作队伍,写现代题材,不能去做戏改的事。舞台上,现代生活反映太少,是解放以来就存在的问题,过去用拔苗助长的办法,是不对头,今天任让僵尸出现,也不对,对的应该怎样做?这一点,我以为市委是关心不够的。   在具体做法上,我同意办一个评论性刊物,这很需要,尤其是戏曲评论,现在只在报上有一席地位,远不够,这是一。   第二,各协会与市委间,还可以召开一系列的座谈会,专题讨论如何继续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问题。结合整改问题,目前的戏曲界,仍有不改讲话的现象,他们过去之所以说错,常因为仅是从本单位的具体情况出发,而受批评时,则往往将问题提到政治高度来看,有人说:“大道理都通了,具体问题接触到仍不通。因此,很需要说说明确,可以分专题,进一步讨论。   再有一点,通过这次反右斗争,发现有很多右派,多数是表现了生活方面是腐化享乐的,因此,对文艺界进行共产主义道德品质的教育,也该注意。 ## ☆刘宗诒:   过去每年总有个总结,或是一年展望,现在总结很少。我看很需要,市委是否可以定期召各协开会提出问题,商讨一切共同性的问题,使贯彻方针时认识一致、明确。 ## ☆何慢:   戏剧界情况一样,主要问题是倾向资产阶级方向问题,政治与艺术的关系,根本还没搞清楚,上次开了个七侠五义的座谈会,问赵玉泉“好不好”?“怎么不好”他说:“12月初的票子都卖出去了”,所谓好不好,还不是票房价值为标准。龚一飞的中间路线的说法,也是有市场的,直到现在,戏剧界的思想问题,仍未解决,因此,在重新贯彻方针时,解决艺人的思想问题,是个艰苦的任务。汪秀英剧团演“三里湾”,上座率仅3成,(其实演珍珠塔,上座率也是3、4成而已),艺人观念上对进步戏的认识,以为概念化的戏就是进步戏,“三里湾”剧本上有问题,城市居民对农村合作社也实有距离,又如戏中党支部开会,这些生活,对新国营剧团的艺人来说,也是不可理解的,戏存在概念化,但群众总是把进步戏同概念化的戏等同来看的。   最近时间,老国营剧团也产生了一些强调形式主义和技巧的戏,也上演了一些较好的如“母亲”“情探”之类的戏,从老国营到新国营,上演节目的思想性注意得是不够的。   戏曲需要文学方面的支持。目前编戏人不少,也有些编戏的技巧,但仍需新文艺工作者的大力帮助,要考虑如何在文学队伍中挑选出一部分人来,帮助戏曲的提高。   评论工作也牵涉到研究工作,上海在这方面做到很少,目前仅文汇报有个戏剧周刊,但大家反映是应景文章多,作为研究来说,质量很不高,需要组织起一支或叫评论队伍,或叫研究队伍,以便进一步对艺术作更多的探讨。   反右斗争中,一些大是大非是明确了,也存在一些偏面看法,例如谈到新人问题,辩论中都举金采风、XXX等著名演员为例,结果形成一种错觉,似乎所谓新人就是名演员,一举而成为著名演员,就是新人,二、三等演员就不在话下,这看法是有问题的。今天,我们要研究,第一,今天我们还缺乏培养新人的一套经验;第二,旧的传统的培养新人的经验,也没有研究接受。   反映现代生活,是深入生活问题,一方面需依靠社会主义思想教育,但对新国营剧团来说,往往一天演出二场,生活就是在前台与后台,叫艺人们如何去接触新的生活,这必然牵涉到生活问题、剧场问题、演出问题等,单叫剧团是无法解决的。 ## ☆黄贻钧:   在音乐演出方面,方针提出后,演出比以前多了,上海并分为5个独立的乐园,生产力似乎获得了解放,各地的演出活动也增多了,一些音乐家都获得了演出的机会。   偏向是,随着轻音乐的活跃,黄色音乐也放出来了。过去对轻音乐是存在重视不够的,但群众很需要它,一放,就连黄色的也出来了,陈歌辛等右派也放了。   我以为毛主席说的这句话,要培养我们自己的队伍,这的确是非常重要。   通过这次检查,音乐家存在脱离政治,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的问题,这情况下,花是开了,但是否符合要求,是成问题的,有些花能否独放,有些花要一起放,也可研究。   关于音乐评论问题,我们做演出工作的,也该做些评论工作,过去做得很少,今后进一步贯彻方针时,评论工作首先要做起来,一年来,音乐学术方面的研究与探讨很少,有些不同的看法,都应当争辩起来。 ## ☆沈柔坚:   方针提出后,风格、形式多样化了,创作方面,也大胆放手,敢于发挥,本来老画家在创作上心有顾虑,不敢轻易拿出来,当然这同当时的粗暴的批评有关,“放”后,如黄良,改以水彩画形式,创作京戏中的人物,画得很是起劲,在北京开了画展,反映很好,卖去很多,现在德国开画展了,一般的风景画家过去以为没有出息,现在也多起来了,也有一些本来形式主义派的,“放”后,也积极地出外写起生来,此外,各种派别间,一般说,由于相互影响,在艺术水平方面,也是有所提高的。   付作用方面:(1)深入生活中去的很少,在放前,年青的画家还是努力深入生活的,但这一期间,一般都是旅行写生的多,同劳动人民生活在一起的很少,有避重就轻的现象,反映在创作中间,真正反映国家生产建设,反映人民生活的作品,相对地减少了。   (2)对苏联的作品,有一种不正确的看法,出现了修正主义的思想,他们把我们的公式化概念化的倾向,转嫁在向苏联学习上。也有人把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看成同自然主义没区别。轻视甚至抹煞苏联绘画方面的成就。   美协的领导,是动摇在两者之间的。陈其通的文章在美协受到赞扬,说明美协也存在教条主义,克服了粗暴、教条主义之后,就出现了放弃领导倾向,不敢发表意见,怕打击群众情绪。解放初期,我们经常讲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百花齐放后,就不敢再提,因听说多提这口号,会起付作用,令人发生错觉,以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是唯一的。这个问题,一直不明确,开座谈会,对外国人不用说,是不批评的,怕失礼貌,一味讲好话,但外国人则不同,无论是苏联的,或是资本主义国家的,都是不好就提出批评。外国人对我们不满:“学术问题,没有用科学的态度来对待。”开展览会,多是捧场文章,特别是对老画家,因为思想上怕影响学术自由的空气。   今后贯彻意见:(1)反右之后。对右派的揭发与批评中,牵涉到反动的文艺观点,可能因此存有顾虑,怀疑我们的方针有所变,群众怀疑以为要回到百花齐放以前的情况去了,关于这一点,要明确说明一下。   (2)对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理解,有的说得很宽,有的说得很狭,原则是从日丹诺夫的说法引来的,我个人认为原则是对的,问题在于如何具体理解,在美术方面,似乎是反映人民生活的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那么风景画又该如何解释?也说凡是写实就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风景画只要是写实的也是。另一种说法,认为风景画必须结合工农生产境界才算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此外,也有人以自己的画,往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上乱套一起的。风景画显然同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是不会有矛盾的。因此,我们应该如何对待呢? ## ☆黄贻钧:   群众非常需要轻音乐。目前是供不应求,当然,我们应该培养出自己的轻音乐来,但轻音乐一般说是有世界性的,这事又如何满足群众的需求呢?这一朵花不开,是直接影响到群众的生活的。   ☆以群:作家中间,情况也相同。到现在,过去想写的东西,其内容为表现内部矛盾的,或是写干部的官僚主义的,写到缺点的,都不敢写了,已写好了的稿子,也抽了回去。赵自有篇稿就这样。现在来稿当中,讽刺的小品文也少了,可说没有了,抒情诗咏景诗也没有了。■实这是两个极端的看法,过去“放”时,以为什么都可以不加考虑地拿出来,反右之后,就以为要回到老路上去了,从最近的来稿看,形式化概念化的作品又多了起来,显然过去一个时期,它也是害怕批■的。   今后具体贯彻中的问题:   刊物的编辑很紧张,搞了几次计划,没人敢再提百花齐放了,就怕将来放出毒草来,要负责任。而今读者也很严厉,来信说:“文艺报都检讨了,你们为什么不检讨?”舆论对编辑压力很大。因此,今后编辑在执行这方针中,应负的责任是什么?作家应负的责任是什么?两者要区别开来。   (二)对有些作品如何对待,比方有一些作品的毛病,编辑能够先看到了的,仍可刊登出来,引起争论,使问题更明确,也有一些稿,编辑不可能看出它的毛病,登了出来,经读者批评,而后才明确的,这也可以做,读者不能一味责难编辑。自然,对编辑来说,对刊物来说,是需要有一定的方法与制度的。 ## ☆赖少其:   补充一点,我想在这里谈谈也不要紧,我以为有某些重大的基本问题,未获得解决,使大家写文章存在顾虑。   例如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问题。其含义倒/到底如何理解?又如典型问题的说法,马林科夫下定义,谢皮洛夫否定了他,赫鲁晓夫又否定了谢皮洛夫,倒/到底该怎样理解呢?我觉得最好能象“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一文那样,有一篇论文来解决这个问题,弄弄明确,当然■这论文谁也没有这水平,要建议中央去做。(我是这样建议,自然,谁写这样的论文也是可以的。)   第二,我对苏联的有些意见,有些是觉得可怪的,如他们似乎把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说成是唯一的创作方法,在说时就如此肯定,实际上他们也不是唯一的,如绘画,他们有所谓“外光派”,实质上,■印象派,可是同他们谈这个问题,则是死不承认是印象派的。格■莫夫说的许多话,实际上也是印象派的,然而从他口中听到的却不是印象派的。其次,苏联的文艺批评是存在粗暴的,为了反对个人■■就对过去画的斯大林象/像都否定了,我们不很习惯。这问题牵涉到对历史人物的正确评价问题,在中国,如宋徽宗,按其人自然是混蛋,可是他的画就是好的;又如丁玲,我认为作家同作品应该分别对待。(有人插言:丁玲的文章,从课本中抽去,这是对的。)   以美术来说,有人说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必须是进行社会主义教育的,那么静物画、风景画如何说法呢?因而也有人说,在艺术里面,有些是有阶级性的,有些是没有阶级性的,而是具有全民性,这说法当然是混淆界线的,在中国,目前还有这样说法:“花鸟、风景画中能反映出时代精神来”或说“能满足人民美的健康的要求的”这样就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说法也很模糊。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是否能包括一切?如不然,也应该明确一下。 ## ☆桑楚:   电影方面,由于把艺术创作权下放,也放出了一些坏东西,■■班的戏,我们考虑不能“放”,是毒草。现在看来,有问题的戏有■、5个,我们现在如何对待呢?如果粗暴一些,就会处理得不好,目前应该从长远利益来看,要注意群众情绪。(观众也如此)目前正■激昂之际,有人声言:“批评这,我要比反右更积极!”然而,创作问题,总应该有区别来对待。   我认为应该下决心,“放”还是主要的,并应该积极领导,要相信许多同志也是不愿意把戏弄坏的,人心都愿好的,要信任他们,积极帮助他们,这在今天条件较好,过去领导去帮助他,他不接受,还■■你,现在一放,群众舆论压力一来,他们主动地希望得到领导的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