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蒙古文艺界继续争鸣揭露矛盾   <凡立>   (本报消息)内蒙古文艺界的主要矛盾是什么?结合内蒙古文艺方面的实际情况怎样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在20、21两日内蒙古文化局、人民日报内蒙古记者站和本报举行的座谈会上,呼和浩特部分文艺工作者继续揭盖子,把问题摆到桌面上来。 ## 内蒙古文化局厚此薄彼   周戈首先发言。他说,他和文化局领导上的关系不够正常,自己有大汉族主义思想残余。同时也认为文化局对汉族同志存在着排挤现象。如说:“某某同志不大好说话,将来把他弄出去算了”。这种现象,在原内蒙古话剧团里也存在。这个矛盾不解决他认为要繁荣创作,要大家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努力是不可能的。   文化局和文联没有领导关系,但他们彼此有互相帮助的责任,但事实远非如此。如内蒙古文化局成立剧本创作室,不久又撤销了,主要因为力量不足。而文联对这抱的态度是旁观,冷视,而没给予鼓励支持。   他说:文化局对很多问题的处理是不够好的。如在干部问题上就缺乏统一安排,一个干部,文化局抓他,文联抓他,将来剧协成立也要抓他。在出版问题上,“鸿雁”和“草原”的编辑人员就认为这两个刊物有高低之分,但文化局对这种错误说法没给予纠正。还有普遍感到不满的,是文化局对自己所领导的单位不是一视同仁。人们说:“内蒙古歌舞团是文化局的亲儿子”,我看这话也对;不然,为什么对他们领导上乱“整”人,不好学习的错误倾向不纠正,对其中某些人盗窃别人的劳动果实的行为不制止,给他们的演职员待遇高,还一个劲儿的提拔他们里边的干部当这个“长”,那个“长”呢?老实说,我认为要培养一个处长比培养一个艺术家要难得多。目前,歌舞团里有许多同志对他们的领导有意见,文化局恐怕是不知道的。另外,文化局对如何组织力量继承和发扬民族的文学遗产工作的问题,缺乏研究,所以直到目前,还很少见到带有表现民族色彩的作品。 ## 为什么发“火”?为什么“排挤”人?   乌兰巴干发言说:在我搞业余创作的七、八年中,几乎每年都要挨“整”。整得我几乎失去生命的,是原内蒙古日报东部版的一个党员领导干部。据说他见我给他提了些意见就“火”了,他给了我这么多苦头受,难道我提一点意见都不允许吗?建议内蒙古党委给他批评,甚至处分。如果每个党员,都像他,谁敢再“鸣”?   他说:内蒙古作协宗派主义情绪很严重,表现得最突出的是一个年青的党员作家。他对文艺界的老前辈,如周戈、陈清漳等,排挤,对他同辈的蒙古族青年创作者,如朋斯克、扎拉嘎胡、我等,排挤,对新来我区的汉族青年作者,如杨平等,也排挤。而且在很多问题上都流露出傲慢自大的气息,不可一世。这怎能团结作者? ## 美术创作一个调调   乌恩发言说:美术方面的主要问题是,如何结合民族美术的特点,贯彻“百花齐放”的方针,而美协对这没管,结果使美术创作无起色,创作都是一个调调。他说,美协主席不大重视培养民族美术干部的工作,把有培养前途的民族画家随便调走,对全区美术运动也不关心,只关心自己的创作。另外,他处理问题极缺乏原则性,造成美术工作者对文化局的不满。 ## 要带徒弟   爬杰发言说:我和毛依罕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但都没徒弟,如果一死,我们这两朵花也完了,希望文化局帮助解决这个问题。另外,我们还要求新的文艺工作者给我们说唱写些好小说,不要让我们尽说古代的事情。 ## 如何实验?   耶拉发言说:我们的剧团叫民族实验剧团,但如何实验?蒙语剧本的创作者几乎没有。光演戏,我们下牧区行不通。如果歌、舞、剧都演,那就和文工团一样,怎能体现出民族实验性质的剧团特色来?我希望文化局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 作协机关化   杨平发言说:作协尽忙于定计划,公文往来,缺乏学术研究的空气,很像一个机关。他说:我们“草原”属作协领导,言明由他们派来的人当主编,管刊物的全部问题,但作协的一位负责人还要来干涉我们的工作,而且揽去稿件发与不发的权利。   他说:我在党支部会议上,曾经提出内蒙古文联几个领导人不团结的事实,结果玛拉沁夫和尹瘦石把我叫去训了一顿,说我“对党的情绪不正常”。这真是压死人的批评,而事实证明我的意见正确。 ## 三个问题   孟和博彦说:我认为要开展“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除要解决个人之间的矛盾外,还要解决这样几个问题:一、迅速培养文艺方面的新生力量,使文艺队伍扩大而每人又有专长,这样才能鸣得起来。二、组织学术性问题的讨论,不要邀请别人以某一方面的代表身份参加,而是以个人名义参加,这样大家才敢畅所欲言。三、作协应该经常帮助作家邀请他自己认为合适的人座谈他的作品,避免过去讨论会“不欢而散”的现象。 ## 应该因事设人   刘介愚发言说:文联、作协、美协每个单位只有二、三个实际管事的人,工作那样多,怎能搞好?希望内蒙古党委因事设人。 ## 来源:《内蒙古日报》1957年5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