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击右派不能温情主义   <《新华日报》社论>   六月八日人民日报社论“这是为什么”发表以来,反击右派的斗争已进行二十多天了。人们在报纸上不断地,越来越多地看到右派分子向共产党、向中国人民进攻的大量事实。许多人原来不相信在今天还有人想推翻人民民主专政,现在开始相信了;许多人原来以为反击右派是小题大做,现在也逐步看到题目本来就不小,大题一定要大做的必要性了;许多人本来顾虑反击右派的斗争会误伤善意帮助共产党整风的人,比如提了一些错误意见或意见提得尖锐和激烈的人,现在也逐步解除了顾虑,看到这是一个必要的消毒消蛊的斗争,是为了保证整风运动更顺利地开展了。总之,随着斗争的逐步开展和逐步深入,原来对反击右派斗争有着某种疑虑,以至有着某种抵触情绪的人,现在已经逐步地消除了疑虑,减少了抵触。反右派斗争的本身教育了人们,使他们认识到这是保证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社会不能缺少的一场斗争。这一切说明了进行反右派斗争的正义性和必要性。只有正义的斗争,才能为自己开辟道路,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这是一条客观真理。   人们不难看到,反右派的斗争,是共产党人的事,是各民主党派的事,是工人、农民、机关工作人员、大学生们的事,也是一切高级知识分子和一切爱国的资产阶级的事,这正和建设社会主义是大家的事一样。因此人们都前前后后地投进这个伟大的斗争里来了,反右派斗争的阵营和声势是越来越浩大了,这是事情的一个方面。人们还应当看到事情的另一个方面,那就是还有一些人在犹豫观望,没有投入这个斗争;还有一些人虽然投入了斗争,却是三心二意,顾虑多端,斗志不坚。   这里必须指出:整风半中间插进了阶级斗争——资产阶级右派反共反社会主义的猖狂进攻,这是善意的人们所始料未及的。他们原是一心一意响应共产党的号召,向党提批评,帮助党整风的。他们没有料到半路上杀出一个右派来,搞了一套颠覆社会主义的阴谋。他们最初只是感觉到:开始情况很好,怎么意见提着提着,味儿就不对了呢?怎么原来许多有目共睹的成绩一忽儿都变为一无是处了呢?怎么晴朗朗的天空一忽儿都变成天昏地暗了呢?怎么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一忽儿就变成‘三害’的根源了呢?怎么原来是人民内部的矛盾,一忽儿却变成对抗性的矛盾、要和共产党誓不两立了呢?难道世界上真有“眼睛一霎,老母鸡变鸭”的事情吗?他们开始发生了疑问。随后,他们发现了,他们懂得了,这一切,原来是右派分子捣的鬼,他们乘共产党整风、请党外人士提意见和大鸣大放之机,举起了魔术棍,刮起了阴风,唤来了一阵冰刀雹剑,向人民进攻。右派分子口中念念有词,催动阴风,不但刮起飞沙走石,还放出许多牛鬼蛇神。他们真是可恶,的确可恶!这就是许多人认识右派阴谋的一个大体过程。可是还有不少人对右派这种牛鬼蛇神的阴谋活动的危害估计不足,有一些人甚至远远地估计不足。这些好心的人们以为:我们的人民民主专政是巩固的,我们党的威信是很高的,我们有久经锻炼的人民解放军,有久经锻炼的干部,右派分子能把我们怎么样呢?是的,这些都是事实,都是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的强大保证。右派分子是否也看到了这一点呢?他们也是看到了的。他们之中明目张胆叫嚣要共产党下台的,毕竟只是他们中间不懂或不讲斗争策略的极个别人;而他们的主帅、军师、大小头目一般都是很讲策略的。比如他们要建立“政治设计院”,这就是那些代表资产阶级的民主党派要和代表工人阶级和全国人民的共产党,共同“设”建设社会主义之“计”,是他们平分秋色的阴谋的巧言令色。又比如他们说人民代表大会和政治协商会议是形式主义,要改为上下议院,要各党派轮流执政,否则你们共产党就是“党天下”。这也是巧言令色,既可以骗取许多自觉不自觉地染有资产阶级民主思想和感情的人们的拥戴和共鸣,壮大他们的声势,又可以不必冒武装夺取政权之险(右派分子知道他们没有本钱来赌这一宝),逐步取得政权。这就是他们偷天换日的手法,企图移梁换柱于无形之中。但是,这对他们难道就够了吗?不够,他们还要上下呼应,既有理论,又有行动;既要夺取全国政权,还要一个机关团体,一个学校,一个科学研究机关的逐个夺取。理论呢?多得很。除上面提到的以外,他们还有“资产阶级是文明的专政,无产阶级是野蛮专政”、“无赖专政”、“成品论”,“服从共产党领导就是教条主义”、“官有法,民无法”,等等。这不就是从“理论”上否定了共产党的领导,否定了人民民主专政吗?还有“共产党不懂科学,不能领导科学”、“外行不能领导内行”、“工农干部是土包子饭桶,不学无术”、“小知识分子不能领导大知识分子”、“有职无权”、“人事部门是特务制度”、“反对万能干部”等等。这不就从实际上否定了共产党的干部政策和共产党员在各个部门的作用吗?谁都知道,共产党的领导,正是共产党决定方针、政策和路线,而贯彻方针、政策和路线就和共产党的干部政策分不开,右派分子竭力攻击这些方面,显然是企图从这些具体的方面攻击共产党的领导,否定社会主义的方向,这难道还不明显吗?大家想想,如果让这些恶毒的谬论横行而不加批判,使一些天真的人们对资产阶级民主和社会主义民主区别不清,使一些对资本主义民主怀有幻想和存有感情的人们,误以为这些谬论是“真理”,是香花,坠入其泥坑而不能自拔,这难道是可以允许的吗?南京大学有一个教授说:“过去把中国前途寄希望于中国共产党,想不到中共也是一团糟,中国没有希望了。”南京有些工人在右派分子放毒最猖狂的时候,吃不下饭,担心天下又要大乱,有的工人甚至准备和共产党下乡一起打游击。这些事实,难道不是说明右派放毒的危害性?当然,他们的顾虑都是幻觉(但是如果不反击也会有实现的可能),他们看清楚事实以后是会打消这些顾虑的,可是这种毒害作用决不能忽视。人们知道:意识形态是基础的反应,同时它反过来又会影响基础。进步的理论掌握了群众以后,就会变成革命的力量。但反动的理论一时占有了群众,也会变为反革命的力量。中国人民在政治体制上、经济制度上的社会主义方向是肯定了,不可动摇了。但是在思想领域里,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战争还远未结束;谁战胜谁的问题,还须要经过比较长期严重斗争才能最后决定。因此,思想战线上斗争的胜负,也会影响到巩固社会主义制度和动摇社会主义根基问题。右派分子放毒,大放谬论,而且大肆活动,自然也就牵涉到动摇国本,动摇社会主义社会的根基,恢复资本主义的问题;而我们反击右派的斗争,也就是要巩固国本、保卫中国人民社会主义的方向的问题。由此可见,这是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更是一场激烈的政治斗争,是一场以政治方向为主的阶级斗争。人们能说,这一场关系六亿人民前途的阶级斗争不必要吗?这样一种性质的斗争难道还不够严重吗?   有人说,章罗联盟揭发出来以后,我相信反击右派是一场阶级斗争,是一场政治斗争的说法了,我认识到了这一场斗争的必要性了,也认识到不先反击右派,不能顺利进行整风的道理了。但是,江苏是否也有右派?也有有组织右派呢?这个问题,事实已经作了初步的回答。我们江苏省有有言论的右派分子,看来不是少数,而是有一批人的。一定要把这批右派分子的谬论,在各种不同影响的范围内予以歼灭性的打击,使它再不能有市场,再不能起毒化作用。这里必须交代一句,有一些好人也有个别错误观点存在但这不应该视为右派分子。他们可以在反击右派的斗争中来得到纠正和提高。他们的思想问题,可以在整风中,采取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来解决。如果把他们的个别错误观点与右派分子系统的反动谬论混淆起来,这是个大错误,应该避免犯这个原则错误。上面说的是有言论的右派分子,此外,还有既是言者又是行者的右派分子,在江苏,如邓昊明、李世军、钱孙卿之流,也还不是个别的。这些人是老右派,在历次伟大正义的运动中,他们或则居于反对派之列,或则耍两面手法,表面拥护,暗地反对,破坏不遗余力。近来,他们的抱负,看来更有了很不小的发展。他们用不同手法同样地利用共产党“长期共存,互相监督”和整风、大鸣大放的空子,已经在不同范围内扩充他们的影响,发展了一批势力,并且还力图作更大的发展。当然,他们发展这些势力,如果为了共同建设社会主义社会,这也无可厚非;但是他们的志不在此,他们发展他们的势力,目的是要和共产党平分秋色,待机取而代之。他们谬论背后的险恶用心就在于此。此外,还有一些右派分子,他们之中有些人的特点是,一向以学者、高级知识分子面目出现,其中有些人,以前还是以进步的面目出现。他们在人民群众的观感中和那些马路政客、政治混子不同,人们一时不易识破他们,也不易相信这些一向自命清高的人,竟也有政治野心。可是历史是多么不容情啊,他们的真面目,毕竟由他们自己扯破了。据他们自己说:“高等院校的政治工作不需要专职干部,由教授兼管已有条件”,又说:“高级知识分子经过思想改造运动,已经改造好了”还说:“工农干部、复员军人不学无术,高等院校和科学研究机关要选举有才能的人来领导,外行不能领导内行”云云。他们在这样的理论指导下,认为共产党在大鸣大放中,已经“垮了”,“瘫痪了”他们就积极准备“民主治校”,安排人选,准备接力;有些干脆“民选”什么委员会来代替党的领导。他们的战术是各个占领,而后聚零为整,造成事实上的分治局面,和共产党平分秋色。这类右派分子中有老右派分子,但也不乏新进。如一些对党不满和对党仇恨的人,平日不注意思想改造,一任错误思想日积月累,久而久之,就由政治上落后变为政治上反动,最后变质成为右派分子。这种新进的右派分子也不乏其人,很值得大家警惕。现在,在斗争日益展开之后,人们已看到许多蛛丝马迹,不少右派分子已不仅是所谓自发“共鸣”,而是有后台的阴谋活动。人们切不能中“帮助友党整风”之计,真以为我们江苏特殊。人们应该接受伏契克的忠告:“人们,我爱你们,你们要警惕啊。”   在反右派的斗争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手软,打不下去。原是老朋友,老同事,或者有些是学者,专家。人们怜情惜才,原是常情,可是,朋友误入歧途,我们能视死不救吗?至于有专才实学的人走错了道路,则更为可惜,更应该挽救。人们对他们的斗争,正是对他们的挽救。他们走得越远,给他们的帮助和斗争愈要有力,否则他们回头的可能就愈小。这仅是从个人角度说的。从整个国家利益、人民利益和人类整个前途来说,我们更不能为小失大,更不能因为对个别右派分子的温情,而陷整个国家、人民于水火之中。如果始终保有这个温情,那就是怜个人而不爱大众,惜小才而不惜大才,小温情而大不人道,是为仁者所不应取,有些人说,斗就斗吧,但要和风细雨,使他回头。是的,如果和风细雨,右派分子能够回头,是最好也没有的事。但是这仅仅是好心的设想。他们干的是要推翻共产党领导,反掉社会主义前途的大事,他们是横了心的,是红了眼睛要与人民为敌的,我们不和他们作坚决的大规模的斗争,他们不但不会回心转意,而且还会以为人民是软弱,是可欺!特别是那些右派中的骨干分子,代表人物,我们向来对他们错误的批判就是和风细雨的,他们是否因此就是悬崖勒马了呢?他们的反动言行不是更加猖狂了吗?企图用和风细雨的方法搞清楚这些右派分子的问题,是一种书生之见。君不见,章乃器至今仍顽固不化,章伯钧仍是挤牙膏一样,挤一下,交代一点吗?君不见,邓昊明、李世军、钱孙卿等,直到现在不是仍然两面三刀,百般狡赖或故作镇静吗?如果右派分子不真的缴械投降,我们就必须刮起更大的群众性的暴风骤雨。右派分子越顽抗,风雨就越要猛烈。这应该成为一个正比例。有人说,反右派分子不要点名、登报,登了报就臭了。事实是,右派分子本身就是臭的,而且,有些老右派分子原来就是很臭的。人民原来宽大为怀,想替他们洗洗刷刷,看能否减少一点臭气,可是他们太不自爱了,自己和人民背道而驰,只有臭上加臭。对这些人而言,点名登报也是臭,不点名登报也是臭。反正他们是臭定了。臭了也有好处,人们不会再上他们的当,他们的反动谬论就会没有市场,毒害不倒人,这岂不是大大的好事?自然,有些平常伪装得很巧妙的右派分子,自己放了一个臭气,硬赖着说是别人放的,或者说仅仅是“共鸣”;甚至还摆出一付学者专家出面目,说:“政治是龌龊的,将来一定辞职不干了。”装出自己一身香似的。政治是龌龊的吗?为人民服务的政治本来是清白的,香的,只有企图阴谋为资产阶级复辟,那就变成龌龊的了,变臭了,这不能怪政治本身而只能埋怨那种“变”的人。对于这样的伪君子,点名登报看来更为必要。因为这无非是让大家见识见识这些伪君子,使人认清他们的本来面目,使他们众叛亲离,完全孤立起来,使他们想进行的龌龊政治勾当而无所施其伎俩,使人们不致再大上其当,这难道不是功在社会泽及众人的大大好事吗?有人说,斗可以,不能扣大帽子。乱戴帽子当然不好,不戴帽子恐怕也不成。有头都要戴帽子,问题在乎是否合适。是右派分子就须戴右派分子的帽子,是右派骨干分子就戴右派骨干分子的帽子,都不是就不作兴戴,戴了就是戴错了,就应当替他摘下来。这又有什么不好呢?还有人说,这样子不就一棍子打死了吗?不是和与人为善的原则不相符合吗?我们说,我们是与人为善的,但和右派分子的斗争,是属于阶级斗争范围,人民对于右派分子反对共产党领导和反对社会主义的阴谋是不共戴天的,对于这种阴谋难道不需要打死吗?当然,对于右派分子本身,只要他们能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我们是可以不打死他的,是可以与他为善的,是可以留下来继续改造的,只要他能脱胎换骨,他们的前途仍然是光明的。事实是他们不与我们为善,不是我们想不想为善的问题,我们现在对于这种对抗性矛盾用解决非对抗性矛盾的方法来处理,难道这还不够雅量,还不够仁至义尽吗?   总而言之,人们斗争右派的手软,这是由于温情主义起了很大的作用。人们对反右派斗争的性质和严重性估计不足又是温情主义的主要根源,人们的一些小仁小义的观点也减少了人们的大仁大义,即对右派分子的斗争勇气和决心。这些,对反右派斗争极其不利,对我国六亿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极其不利,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了。现在我们写这篇社论,目的是帮助好心的人们能有所进步,积极勇敢的投入斗争。当然,这些话是对好人说的,是对建设社会主义事业采取一条心的人,甚至半条心的人说的。对那些表面拥护共产党的领导,拥护社会主义建设,实质上阴谋破坏的右派分子,对那些向人民假投降的右派分子,和人民采取两条心的右派分子,则根本是另外一回事。他们要老老实实的向人民交代,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只要他们不自绝于人民,人民也就宽大为怀,不绝他们的生路。不要还以为伪装善变,可以蒙混过关,任你使出全身解数,耍尽花招,休想逃出人民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   最后,我们希望人们在反击右派的同时,继续帮助共产党整风。我们反击右派是坚决的,右派分子不歼灭,我们决不收兵;同样,我们整风,克服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也是坚决的,我们继续欢迎一切善意的、尖锐的批评,帮助我们改进工作,巩固党的领导,大家更紧密地团结在共产党的周围,为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繁荣富强的社会主义工业国而奋斗。    ---- 原载《新华日报》1957年7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