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对文艺队伍中的右倾思想   <《文艺报》社论>   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讲话,已经公开发表了。这一讲话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一个新的发展。它对我国政治生活、经济生活、文化生活正起着极其深广的影响。   毛主席在讲话中提出了鉴别鲜花和毒草的六条标准,使我们在讨论问题的时候,有了共同的基础、共同的言语。在观察文艺现象的时候,也是这样。   开国以来,我们社会主义的文艺事业,在党的领导下,有了很大的进步;同时在领导工作中也存在着许多错误和缺点,有一些错误和缺点的确是严重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还有主观主义表现形态之一的教条主义,给我们的事业带来了很大的损失。正因为这样,我们进行整风,不仅在党内整风,而且欢迎党外人士帮助我们整风。在这一个时期内,党员与党外人士对文艺领导工作提出了许许多多的意见,其中大部分是正确的、有益的,对改进工作有极大好处。我们把这些意见看成是大家对党和人民的一种贡献。由于共产党是个群众性的政党,是个勇于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政党,它除掉人民的利益之外,别无私利,任何不利于人民的东西,都应该也是能够坚决的抛弃的。因此,任何时候任何正确的、有益的意见都是会受到欢迎的。我们希望大家继续提出批评和建议。   可是,当党内外同志用积极态度帮助党改进工作的同时,有一部分自称为马克思主义者的作家们,却唱出了修正主义的调子。他们把党的领导工作描写成漆黑一团,以便从根本上否定党的领导。对这种现象,我们是不能够闭口无言的。   有人居然替我们描绘出这样一幅图画:据说,党对文艺事业的领导,无非是官僚主义、宗派主义、教条主义的统治,据说我们如今处在一个“强暴和昏迷的时代。”领导是“强暴”的,被领导的文艺队伍是“昏迷”的!又有人硬说由于教条主义的统治,我们从延安文艺座谈会以来的所有作品,都是艺术性不高的,思想性有极大的局限性的,公式化、概念化的。这公式化、概念化的根源,据说是在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策略性理论”那里。据说,这个“策略性理论”,如果战争时期还有点用处,现在已经过时了。他们埋怨新中国没有培养出象托尔斯泰、鲁迅那样伟大的作家,没有产生出象“战争与和平”、“阿Q正传”那样的伟大作品。没有大演员、大音乐家、大画家等等,也都是由于官僚主义、教条主义的结果。有人甚至这样地提出问题: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对整个文艺事业是起了“促进”的作用,还是“促退”的作用呢?总之,他们要找出一切“理由”来取消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   但是,他们的“理由”能够成立吗?   不错,官僚主义、教条主义、宗派主义的错误是确实存在的。但是难道象有人描写的那样,它们占着统治的、支配一切的地位吗?恰恰相反,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思想,是和官僚主义、宗派主义、教条主义这些非工人阶级思想完全不相容的。人们只要稍微想一想,自延安整风开始,到这一次整风,党一直是采取严肃的态度,不断地和这些旧社会的恶影响作斗争,难道有这样的教条主义的“统治”者和“支配”者,他们十五年如一日地发动群众起来作斗争,其目的就是取消自己的教条主义的“统治”权和“支配”权?!凭着起码的常识也可以判断这种说法是毫无根据的。   看一看事实吧。自从开国以来的八个年头里,党对文艺事业的领导,究竟干了些什么呢?举其荦荦大者:宣传了文艺的工农兵方向;进行了对电影“武训传”的批评;进行了反胡风的斗争;号召作家深入群众、深入生活创造新时代的英雄人物;去年和今年又反复提出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所有这些,是真正起着支配一切的影响的,难道这些都是多余的、不需要的吗?难道都是教条主义、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吗?难道都是“强暴”和“昏迷”的表现吗?难道对社会主义文艺事业的发展和繁荣、不是起了促进的作用,倒反是“促退”吗?   为了取消党的领导,有人想抹杀文艺工作的成绩,那是绝对办不到的。事实上,我国开国以来八年间在文学艺术方面的新发展,就它的新的性质和广大规模来说,至少是近百年来历史上任何时代,无论清朝统治时期、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国民党统治时期所未曾有过的。文艺队伍扩大了很多;新生力量成批地涌现;文艺作品的读者、观众空前地增加了;它的广大群众性的规模,对群众的革命性的影响,都是过去任何时期所不能梦见的。短短八年来,我们出了多少文艺书籍呢?共二万八千多种,其中初版新书一万八千多种。一本书往往发行几万册、几十万册,甚至上百万册。电影观众,一九五六年一年近十四亿人次。自延安文艺座谈会以后,工农兵群众及其干部的形象,才真正在相当大的规模上,以主人翁的地位、主人翁的姿态在我们的作品中出现,这些,曹雪芹、托尔斯泰那里,固然找不到,即使在鲁迅的时代,也是不多见的。这些,不是事实昭昭,有目共睹的吗?这些,是文艺界实践毛主席的文艺方向的初步结果,不也是大家所公认的吗?怎么能说这个方向或这个方向的某一部分已经过时?是的,我们只有一些优秀的或比较优秀的作品,却没有在八年中间产生一批伟大作品。有人责备我们为什么没有当代的曹雪芹、当代的鲁迅、中国的托尔斯泰,可是,过去历史上要多少年代才能出现一个曹雪芹、一个托尔斯泰、一个鲁迅?党不是在想尽一切办法,为了出现新时代的曹雪芹、托尔斯泰、鲁迅而创造条件吗?只要我们一往直前地实践党的文艺方针,群众对伟大作品的渴望一定是不会落空的。   说到文艺和群众的结合,这里想附带的谈一下普及和提高的问题。有人认为,毛主席的“策略性理论”过时的具体表现之一就是:以普及为主在战争时期适合的,现在已经不适合了,现在应该“以提高为主”了。理由是群众的生活变化了,欣赏能力提高了。我们不认为这一“修正”是必要的,正确的。这里姑且不去说我国仍有几亿文盲,小学教育还不普及,文化科学水平虽然比过去有所提高,但整体地说来,还是比较低的。而且“提高为主”论者,首先对“普及”两个字,做了庸俗的、机械的了解。他对“普及”两个字,不是从发展的观点去看的;不懂得文艺阅读能力,欣赏能力,只要有高低之分,就有普及的任务。普及的本身,也是变化着的。毛主席说得清清楚楚,普及工作若是永远停止一个水平上,那就没有意义了。我们所说的“普及为主”,并不是要文艺工作者拿群众已经听腻了、看厌了的东西去普及,而是在群众阅读、欣赏能力不断提高、我们的创作水平也跟着不断提高的基础上去普及的。昨天用“小放牛”去普及,固然是普及,今天用比“小放牛”较高或高得多的东西,例如用“白毛女”、“董存瑞”去普及,用赵树理的小说去普及,也仍然是普及。普及,就是照顾大多数的意思,普及为主,就是说文学艺术必须是主要地为大多数人服务的。毛主席教导我们办事要从六亿人口出发。轻视普及的人们对这一点是听不进去的。   提出“提高为主”,虽然美其名曰为了满足人民欣赏能力提高的需要,其实不过是拒绝满足广大人民的需要,拒绝创造为群众所喜闻乐见的作品,无非是要割断新文艺和广大工农兵群众的联系而已!   我们的文艺需要不断地提高,忽视提高的任务是不对的。但是一切把普及与提高对立起来的说法都是错误的。   在整风中间把整个文艺界说成漆黑一团,把党对文艺事业的领导说成漆黑一团,把我们所有的作品、作家全盘否定,这种种说法如果出自革命作家之口,当然是一种右倾机会主义思想的表现,这种思想虽然是好人的错误,但这种思想却是为图谋在中国恢复资本主义的右派野心家所欢迎的,并且是为台湾蒋介石集团所欢迎的。台湾“联合日报”五月间连续发表了两篇社论,认为我们的整风,是一个“可乘之机”,要在我们的错误和缺点上“火上加油”,从而达到对共产党的“全面整肃和否定”之目的,可以看到:把我们的成绩全盘否定,对政治上的右派野心家来说,对蒋介石来说,那是“正合孤意”的。全盘否定论者、修正主义者,不但是政治上幼稚的表现,而且是政治上不坚定的表现。毛主席告诉我们:“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取得基本胜利之后,社会上还有一部分人梦想恢复资本主义制度,他们要从各个方面向工人阶级斗争,包括思想方面的斗争。而在这个斗争中,修正主义者就是他们最好的助手。”实在是至理名言,千真万确的。   党能不能领导文艺?有人说“未必”。一来是党不懂文艺,外行不能领导内行。据说,文艺事业的错误和缺点,就是从这里来的;二来文艺工作者是些自由人,他们不需要什么领导。   用“不懂文艺”的说法来吓唬党,那是吓唬不倒的。马列主义者懂得:任何事情,通过学习和实践,可以从不懂到懂,从懂得不多到懂得很多。党学会了领导军事,领导政权,领导经济,也能完全学会领导文艺。何况党对文艺并不是陌生的;何况文艺界党员的比例是不算小的;愿意坚决跟党站在一起的作家艺术家更是不少的;何况党的工农兵方向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完全符合群众的要求,并且是经得起事实的考验的。   文艺工作者是最富有感情和个性的人,给他们较多的自由和独立思考的余地,那是完全必要的,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究竟不能超然物外,生活在真空里。就思想上说,党不去领导,工人阶级不去领导,必然是资产阶级去领导。资产阶级思想会把文艺领导到那里去?匈牙利的裴多菲俱乐部可为殷鉴!思想领导和组织领导又总是联系在一起的。一定的思想要通过一定的组织步骤去贯彻,只承认思想领导,而完全否定组织领导,那么,所谓思想领导,也就成为架空的东西了。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有时干涉过多,陷于琐细的行政事务,没有充分照顾到文学艺术的特点,是应该改正的。但是,在我们这个每天影响千千万万群众心灵的文艺工作上,离开了党的领导,让它自生自灭,那是不可想象的。只有在党强有力的领导之下,我们的文学艺术才能沿着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轨道前进,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吗?    来源:《文艺报》一九五七年第十三期,选自《为保卫社会主义文艺路线而斗争上册》,新文艺出版社,一九五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