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共中央转发共青团中央书记处关于检查书籍出版工作的报告

## 中共中央批示：

　　青年团中央书记处关于检查书籍出版工作向中央党的报告很好，现转发你们参照办理。

　　原报告附后。

　　一、在中央的指示和督促下，中国青年出版和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从六月二十二日开始，三个月停止出书，进行整风。发动全社编辑干部，以毛泽东思想为指针，对一九五九年一月以来一年半中出版的书籍，逐本进行检查。检查的方法是：放手发动群众与组织专业小组相结合，通过边检查，边学习，边议论；最后集中书记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在全社展开讨论，进一步检查领导和编辑干部的修正主义思想影响、官僚主义和资产阶级编辑作风，并在次基础上打出整改方案。在这一年半中，中国青年出版社和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共出版了五百一十二种书，发行五千五百余万册。检查结果，这些书绝大部分贯彻执行了“兴无灭资”的原则，对青少年读者起了共产主义教育的作用，这是基本的方面。但是，出版物中存在的问题也是很严重的，除了一部分书籍质量不高之外，现在查出有修正主义和各类政治错误的书共计二十九种，占出版书籍总数的百分之五点六。其中，有修正主义和资产阶级观点错误的十一种（内有三种书是其中一篇或两篇文章有错误），有其他局部的或个别地政治错误的十四种，泄密的四种。

　　二、有修正主义和资产阶级思想观点的十一种青年读物中，其错误主要是：

　　第一，宣扬阶级斗争熄灭论，歪曲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理论。如：“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一书中，曾文经所写的“毛泽东同志关于人民的内部矛盾理论的重要意义”一文就违反了毛主席关于过渡时期阶级斗争的理论，文中说社会主义社会“消灭了阶级。只有人民生活着”，“工人阶级和集体农民的矛盾，是社会主义社会中的主要矛盾”。“学习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关于共产主义的理论”一书中，易慧群写的“共产主义思想的产生和发展”，宣扬了两个过渡的一些修正主义观点，如认为从集体所有制向全民所有制过渡的途径，是这两种所有制得“融合为一”，认为在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时期国家机关的许多职能应该逐渐交给社会团体来执行，认为从社会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是个“渐进”的过程。“学什么？怎样学？”一书中姜椿芳写的“和青年谈谈学习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理论”。再三引用和宣扬一些国际文献中的错误观点。

　　第二，宣扬资产阶级和平主义，取消无产阶级革命斗争。以“现代世界史”（苏联维·雷甫论科夫等编著，王易今译）一书最为突出，该书作者认为和平共处原则“完全可以成为一切国家之间的和平关系的基础”，宣称“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胜利，应该不是通过战争的办法来达到，而是通过两个制度的和平竞赛的办法来达到”，一再讲到通过议会和平过渡的可能，根本不提暴力革命，并且歪曲历史事实，把一九四八年的捷克二月革命说成是“和平过渡”，宣传现代战争的残酷和战争注定可以避免，说“停止军备竞赛可以减轻军事捐税负担，提高人民的福利。”在谈到朝鲜战争时，夸大了和平运动的作用，根本不提中朝人民并肩战斗是迫使美帝国主义停战的决定因素。全书不谈反对现代修正主义，反说“现时在社会主义旗帜下建设新生活的有十三个国家”，把南斯拉夫也算在内。

　　第三，鼓吹资产阶级人性论，宣扬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和对革命战争的感伤主义。如郭小川的长诗“白雪赞歌”（载“雪与山谷”一书）描写解放战争时期，一个县委书记的爱人，在丈夫失踪以后，陷入“极度的绝望和沉重的哀愁”，生活上孤苦伶仃。在这本诗集中看不到什么革命的理想主义和革命的乐观主义，只是宣扬了没落阶级的悲观失望情绪以及“等待是一种刑罚”“哭泣也是一种享受”“爱能战胜死”等资产阶级情调。长篇小说“穿军装的姑娘”（苏联纳·切尔托娃著，左海译）把苏联的卫国战争描写得凄凄惨惨，给人们带来的只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惨命运。“马背上的水手”（原名“杰克·伦敦传，美国爱尔艾·斯通著，董秋斯译）贯彻了杰克·伦敦如何依靠个人奋斗，为了钱去做海盗、巡渔警、淘金者以至当作家，最后成为雇有大量工人的牧场主。作者不厌其烦地宣传他得市论哲学：“我觉得钱多生命也多”“假如钱与名誉同来，要名誉；假如钱与名誉不同来，那就要钱”等等。书中用很多篇幅描写杰克·伦敦如何论稿女人、妻子与情妇并存的情况，宣扬：“人类可以无爱情地满足他得性欲”等资产阶级的腐朽观点。在肖殷的“与习作者谈写作”中，散步了资产阶级人性论的文艺观点。他鼓吹描写“个性”“普遍的人性”，说：“虽然写的是英雄，但千万不要忘记他也是人；凡人的生理现象与常情心绪，他都有的，这一点，无论如何是相通的。”如果不如此写，就会把人物写成“没有血肉，没有心灵……只剩下阶级特征的几个标签。”

　　有其他政治错误的六种青年读物，主要是在革命回忆录中，没有批判地描写“左”倾盲动路线指导下的一些如“飞行集会”等行动，夸大个人作用，党和集体的领导体现不够，还有的文章，夸大团的作用，说“共青团实际上已经成了工人的参谋部”。

　　三、在少年儿童读物方面，资产阶级的教育思想和文艺思想的影响相当广泛。这次检查出有明显错误的书八种，在所谓“儿童位论”的错误观点指导下，片面强调“儿童特征”，追求“儿童情趣”，认为儿童读物主要是写儿童生活琐事，描写尖锐的阶级斗争，会“损害儿童心理”，严重地忽视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观点的教育。如幼儿读物“勇敢的刘胡兰”一书，只写刘胡兰的幼年，而对她在阶级敌人面前坚贞不屈英勇牺牲的崇高品质只字未提。在“幼儿园教材选编”一书中，甚至公开提出教幼儿唱歌“不应唱孩子不知道的事，也不应唱政治口号（象‘建设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美景就在前头’）”。有些童话故事不仅毫无意义，而且和党的政策直接抵触，如“老鼠开会”（载“小羊过桥”一书），完全站在老鼠的一边，写一群老鼠如何开会想办法队伍积极捕鼠的“大花猫”，并为老鼠喊冤，说“我们现在过的日子多么可怕呀！”还一再咒骂大花猫“凶猛”“可恶”。又如“匠人的奇遇”一书，充满了好心得好报的封建迷信思想。书中“菊二娘”，写了一个少年救出了被老和尚压在石头下面的菊二娘，菊二娘对他做了多次考验，就赐给他一只仙桃。他吃了仙桃就“成了身高八尺，腿壮，胳膊粗的大汉子，一辈子都是扶苦救难的好心人”。实质上是变相的神怪小说。

　　四、这些错误的发生，第一，是由于在编辑干部队伍里存在着资产阶级的思想观点，修正主义思想还有不小的市场。几年来经过反右派和反右倾的斗争，编辑干部的政治立场虽然得到了一定的改造，但是对于资产阶级的和平主义、人道主义以及在政治经济学、教育、文艺等理论中的修正主义观点，还没有进行深入的批判。不少人阶级观点模糊，不敢进行革命斗争，厌恶一切战争，害怕战争破坏家庭幸福和宁静的生活。有的说：“人道主义是崇高的思想”“坚贞的爱情是最崇高的感情”“母爱是人类的天性”等，甚至有人看了肖络霍夫的“一个人的遭遇”后，感动得流泪。还有不少的编辑干部，盲目地迷信苏联，认为出版苏联的书不会有问题。

　　在编辑队伍里还存在着成分不纯的现象，如文学翻译、历史、幼儿读物等编辑室（组），基本上还掌握在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和政治上不可靠分子的手里。文学翻译严绍端，一九五三年从印度回国，政治面目不清，一直拒绝思想改造，“马背上的水手”“穿军装的姑娘”等书都是由他审定的。历史、幼儿读物两个部门一直都是由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主管，他们一直以资产阶级政治观点和学术观点来审稿，甚至工作上粗制滥造，不负责任，为散步修正主义和资产阶级思想大开方便之门，“现代世界史”、“老鼠开会”都是由他们批准发稿的。

　　第二，我们领导上存在着严重的官僚主义，对党的出版事业缺乏高度的政治责任心。对于出版的书籍我们很少进行认真地审查，在十一种有修正主义和资产阶级观点错误的书籍中，经过正副总编辑审查过的也只有四种。例如“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一书，认为是“哲学研究”编辑部编的，作者都是知名之士，不会有啥问题，不仅总编辑和编辑室主任根本没有看，连责任编辑也没有认真审阅就发稿了，文学读物编辑室主任江晓天竟放弃职责，形式主义地签字画押，他审稿有六不看，翻译作品不看，古典作品不看，诗歌不看，文艺常识不看，小说已有评论的不看，六种有修正主义和资产阶级观点错误的文学作品中，经过他审查过的只有一种。官僚主义表现在工作上的事务主义，抓不住主要环节，没有认真地在编辑干部中开展学术思想和编辑业务思想上“兴无灭资”的斗争。

　　第三，我们在出版工作上战线太长，摊子铺的太大。少年出版社党员社长几年来一直生病，实际上没有主要领导人。两个出版社共有十二个编辑室，正副主任只有十一人，其中尚有四人不称职。编辑力量也一般较弱，由于出售贪多求全，许多书稿审查不了，一年半内，中国青年出版社的新书全部字数达二千四百六十一万，总编辑三人如要全看的话，每人每年平均要看五百四十多万字。文学编辑室主任每月要看稿七十七万字。因此领导干部平时忙于开会和应付约稿、发稿，很少有时间专研党的政策、评论书稿和深入群众作调查研究。这样当然就不能保证质量，在政治上容易出现漏洞和错误。

　　五、现在两个出版社的整风检查基本已告一段落。通过这次检查，批判了编辑队伍中的修正主义思想和领导上的官僚主义作风，进一步提高了干部觉悟，增强了党性，改进了工作，使我们深刻地认识到：出版工作是一项严肃的政治工作，出版物的好坏，对提高青少年的共产主义思想觉悟，培养青少年的无产阶级世界观和共产主义道德品质，有直接的影响。我们决心从这次整风运动中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切实加强对中国青年出版社和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的领导，使出版工作更好地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三面红旗服务，为青少年的共产主义教育服务。目前拟采取措施。

　　第一，坚持政治第一、质量第一的方针。坚决缩短战线，保证质量，宁缺毋滥。今后出书必须以毛泽东思想为指针，坚决清除修正主义观点，不泄露国家机密。我们打算，在最近两、三年内，有意思地少出版一些书，初步计划中国青年出版社和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每年出书品种控制在一百五十种左右，坚决紧缩机构，把十个编辑室合并为七个，停办“中学生”“旅行家”两个杂志，集中力量出版适合青少年需要的政治理论、思想修养和一些文化科学书籍，保留一批质量高、经过考验的、不断再版的优秀书籍。

　　第二，加强政治责任心，严格审稿制度。坚持三级（编辑、编辑室主任、总编辑）审稿制，并把个人审稿和集体讨论结合起来。团中央准备成立一个书籍出版审查小组，审查两个出版社的重点书稿。今后每年都对书籍质量进行一、二次的大检查，及时发现和纠正缺点错误。

　　第三，切实改造和提高编辑干部队伍，逐步建立起一支无产阶级的出版队伍。坚决贯彻中央指示，把编辑业务掌握在政治上可靠的人手里，调换那些政治面目不清和不宜做编辑工作的人员，纯洁干部队伍。为了加速编辑干部的革命化，要大力组织干部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著作和党的方针政策，在编辑干部中经常开展政治思想和学术思想的讨论，继续批判各种修正主义观点和资产阶级编辑思想作风，贯彻“兴无灭资”的斗争。同时，还要认真组织干部参加劳动锻炼，经常深入实际，进行调查研究。为此我们在最近两三年内，拟在编辑人员中实行一半时间工作，一半时间学习、劳动、调查研究的制度，以便有效地把出版干部的政治质量和业务能力提高起来。

　　以上报告当否，请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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