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料常青”对我的毒害   <东北师范大学史四(四)、张楚>   当我跨进大学门槛的时候,对大学老师的看法是有些“神秘”的,尤其是对教授的看法,我想他们就是“智慧的化身”,“知识的宝库”。   我们有些老师学识是很渊博的。但是在四年来的学习生活中,我除了接受老师们正面的东西而外,无疑也受了一些消极影响,“史料常青”便是其中主要影响之一。它使我一直错误认为在学习中只要掌握着更多史料,别的便没什么重要的。这样使我走上了“先专后红”或者说“只专不红”的危险的道路。   在整个中国史的讲述中,特别是先秦史、秦汉史的讲述中,史料堆积,客观主义的讲授是严重的。宋敏、陈连庆(均为右派分子)讲课时,都以大堆的史料代替分析,尤其是陈连庆不仅自己引用,还让同学“也能背一背”,把东汉的皇帝挨个讲。一些不重要人物的生死年月讲的也很多,偶尔也把马列主义往上“套一套”。隋唐、宋元、明清史引用的史料是少一些,但也有不妥之处,处处用史料说明问题也是存在的。   正确的阐述史实过程,结合理论,分析批判地引用史料,当然是正确的。不过有的老师过去并不是这样,引用过多的史料给我带来了这样的错觉,我总认为史料就是那么一套,下一番工夫,掌握了史料,融汇贯通,便是一个好的历史教师了。至于马列主义理论,我也这样认为翻一翻别人的参考书,引上一段就会成为一个马列主义的历史讲师了。   由于上述影响,我在学习中,尤其是在中国古代及中世纪史学习中,特别注意史料,总想多掌握一些,课堂上讲的还感到不够解渴,还从课外参考书上找。在课堂讨论中,总愿意从别的同志没找到的参考书中找点新史料,以显示自己的“博学”,再从参考书中引一点马列主义词句,以示自己“理论还有一定水平”;以便博得老师的好评。这种做法,毫不讳言,多是从老师那里学来的,因此我也把学习理论当做装饰门面,而一意要掌握史料,认为这才是“真正学问”。   这种学习理论的态度当然是不会改造自己的,长期以来忽视了政治上的进步,资产阶级立场并未根本转变,个人主义人生观也未纠正,不仅“未红”而且也“没专”。还在1957年“鸣放”时期,政治上犯了严重的错误,这和我在学习上走着“先专后红”或“只专不红”的道路是分不开的。   在伟大的双反运动中,希望老师烧掉资产阶级教学观点,在同学中有意无意地散布的那些非无产阶级思想,要进一步正视,澄清这些坏的影响,在又红又专的大道上前进吧!   来源:《历史科学中两条道路的斗争(续辑)》,人民出版社,195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