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步霄写给王振的绝命信   【田步霄,男,汉族,现年33岁,家庭中农成分,本人教师出身,陕西渭南县人。49年3月参加革命,50年6月入党。1956年田当上了仅30岁出任县长 在大跃进中被县委书记席道隆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此信为田自杀前的绝命信。据传他还在写下了“土地荒了,人民饿著,咱们把罪犯下了”后自杀。死后的第二天,他被开除党籍,机关干部对其进行批尸活动。 1980年代被平反。】   (王振同志:)   我的话都向你谈了,我原来想叫老阎,老阎开会去不在,我给你谈的和给席,张书记写的基本相似,请转。   别后也可能说我是老顽固,事出无耐(奈)。   现有两件事告诉你。能办即办,不要为难。 ## (1)设法派一人将家属送往原乡,并请照顾,好言相劝。   (2)别后深深掩埋,深约7尺,能送即送,不能以罪论。   (3)有一百号英雄笔1支,有人要出售,无人要告诉家中,那支笔19元。   (4)倪中汉那里有我一个110存折。   最后祝你们工作顺利,身体健康。我已想到绝路。   敬礼    田步霄(1959年)10(月)28(日)   还有水投资卷(券)150元,是否可对现(在家)。   注:此信见中共通渭县委《关于反党集团首要分子田步霄自杀情况报告》之附件。中共产党通渭县委第251号。 ## 田步霄给席道隆和张峰的检查书   (席书记)   (张书记:)   我的错误是严重的,这一点我是认识的,我和反党分子王(杰)、李(枝盛)原来在一起有不满和反党言论,这是我的错误,是辜负了党对我的教育,我给人没有做下多事情,反欠了党的帐,这是应当还清,这是完全应该的。 ## 但是,我是反党的首要分子我是思想还(按:原打印件是“不”字,后用毛笔加了个走字底)通的,王、李早已党反了,(告县委闹县委——原注)我是不知道的,真的不知道。他拉拢我这因历史没结论的不满者和个人主义者,我是上了当,这是我错误而且是严重的错误。   我和老白(尚文)有一些隔阂,是事实,我也检查了,根子还是个人主义。   我和你两人没有啥意见,我这人在思想方法、工作方法都是很大的毛病,看问题有很大片面性,思想不通,圈子转不过,在说话也不注意,因而引起同志们的误会,特别是在工作(和关书记没有意见——原注)由我自己主观片面,对问题的看法总是不全面,这不但对工业、农业、文教都一样。   我对总路线、人民公社、大跃进、大办地方工业我是衷心拥护的,人总是有优点有缺点,这是思想方法问题。   王志雄的发言稿给我是一个事实,我并没有看,我和王志雄粮观点是两个,我现在还同意县委的看法。王的错误是严重的,我没有教育是我的错误,但王的问题真的除了粮食、公安部吃饭以外我是不知道的,现在检查我严重的官僚主义。   同志们提的意见,大部分是善意的,是正确的,有的是不正确,有的恶意攻击的,检查不能张口,所以只有(不)喘,如段鸿说的我真记不清,我们真苯,区书区长都在常(场)我就说这事你想,马俊吉说,我在县委襄南都接近马世俊,我在襄南就不认识马,就是认识,见了很少说话,马还在可证明,如王志雄的电报,一言难尽。   现在我再回顾一下几年来的工作,党代会前骄傲自满严重,工作积极,56年5月至56年底,自卑埋怨,消极怠工,56年——57年,思想上有包袱,忽冷忽热,时明时暗,时起时伏,57年一般,58年跃进,59年严重右倾。   这次会上,第一次我检查思想准备不够,思想紧张,检查的不好,在检查中对张学圣、粱耕星同志有一些讽刺打击,我现承认错误,当时我的意思是工作推不动,还加了人,我没有找到根子——右倾。   总的参加工作十多年,没有给党给人民办事,反变成了党和人民的罪人。   现在告别。   毛主席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   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万岁!   我的问题说不清楚,别人怀疑是应该的,通渭5年工作总有问题,是非难辨。   最后   (敬礼)    田步霄59、1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