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林省“三反”运动的初步总结

## 第一部分：运动规模及基本收获

　　第一、经过这次伟大的胜利的“三反”运动，完全证实毛主席、党中央、东北局指出的，资产阶级对我党的进攻十分猖狂，凶猛和卑鄙。其腐蚀国家工作人员、盗窃国家财产、危害人民利益的程度，是十分严重的。从经济上来看，全省贪污分子的直接贪污总值最低估计当在1500亿元左右。这个数字在吉林相当于1951年公粮总值的1/3，超过1951年全省工业投资的一倍，等于1951年工业生产的总值。但这还是罪恶的一部分，他们给国家造成的损失就更加严重，这种盗贼们盗窃的规模损害从下边例举的10余个巨案中可看到：如①省修建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前桦甸工程处长）康某，会计郝某，采购员张某等人在修建桦甸水利工程时，利用职权，勾结奸商，共同合谋，贪污人民币3亿多。康某本人曾一次即将公款东北币60多亿交给奸商投机捣把。由于他们这种任意妄为和工作不负责任，听任包工把头偷工减料，剥削工人，造成1951年三次补修工程，其结果国家损失达东北币千余亿元。造成桦甸工程低劣并有很大的危险性。②又如省工程公司经理温致中也同样以公款东北币16亿元交给私商投机捣把，从中贪污人民币l亿多。该公司一年来包修38处工程，大部分因偷工减料造成反工现象，给国家造成的损失难以计算。③又如省政府文教厅以秘书科长王某为首的集体贩毒案，他们竟盗用公款东北币达30多亿贩卖大烟，一次即获非法暴利东北币24亿，并盗卖了300多斤教育粮。④如煤建公司大盗窃集团，上至经理下至勤杂、门卫达40多人，连续盗窃3年之久，仅查明的即有煤炭22000吨，木材4200立米，给国家造成的损失达人员币83亿之多，这不仅使国家的财产遭到损失，同时也紊乱了当时的市场物价，曾使1950年抗美援朝开始时期吉林市煤炭市场一度波动。⑤又如吉林铁路分局破获的盗卖钢铁巨案，虽在1951年8月水灾严重，车皮奇缺，但他们竞能盗用抗美援朝车皮32辆，运有1100多吨钢铁，直接贪污人民币25亿，给国家造成的损失50多亿。该案牵涉范围很广，包括吉林江北化学厂，抚顺煤建公司，山海关，锦州及天津等处奸商30多人，这些贪污犯绝大部分是留用人员。⑥又如吉林铁路梅河口分局破获的集体盗窃案，是一个设有“指挥”“参谋”“外交”的严密盗窃组织，先后盗出铜线8650多公斤，皮线12900多公斤，以及很多电滚、汽油，合人民币6亿8000多，国家损失18亿以上。这个集体盗窃案，牵涉也很大，除了当地30多家私商收买外，连天津、沈阳、葫芦岛等奸商都赶来抢购。⑦又如森工局内部人员不纯，仅1948年1949年作业大突击，修森铁、粮食加工等项给国家的损失即达数百亿之巨。⑧该局前任蚊河分局长乔某为了吸吃大烟，和把头奸商勾结，到处入“好汉股”，给国家造成的损失有据可查的东北币60多亿。副局长李某一个人即直接贪污东北币12亿。⑨该局吉林制材厂从1949年开始即被奸商所攻陷，57名工作人员中只有3名新来的女同志没有贪污，其中贪污千万以上者7名，l亿以上的贪污犯8名。仅“坐探”候某一个人即贪污6个亿。该厂共四大案件，仅盗卖木材一案即3400多立米，机器11台，合人民币90多亿。加上其他案件给国家的损失计人民币1200多亿。⑩从省合作总社一个普通供销采购员林某来看，二年来共犯贪污罪行200多次。这些罪恶事害都是触目惊心的。

　　从政治上来看，运动也完全揭发与证实了，敌人的猖狂进攻，贪污分子的败坏，在政治上，组织上给我们的损失是难以弥补的。就组织说：不仅已使近万余干部犯错误，成千干部垮了，数百干部受到严重处分并有部分机构全部或大部变质。如某县委成员大部变质已被解散，九台县委也发生类同的严重情况。如省煤建公司，省医药公司，花纱布公司，工程公司完全变质被大盗窃犯所掌握。森工局及其所属制材厂部分干部变质。其他大小系统机关，均有程度不同的腐烂现象。

　　第二，这次阶级斗争，是吉林省历来的运动中，规模最大，意义最深的一次。从运动的规模投入运动中的战斗队伍来看，是广大而雄壮的。在为时100天中全省共投入战斗员86113人，占全体人员96%；省直系统投入31626人，占全体人员95%。各级领导骨干全部投入运动，在运动中涌现了大批积极有觉悟的分子20000余人，其中省直为6000多人。运动所及，直到平日最为边远，往往遗落在各种运动之外的附属单位，如营造、制材等都投入了这一场伟大的斗争。

　　其次是在运动中所揭发的案件，及发现的各种贪污情况来看，全省共收到“三反”揭发检举信件32000多件，经证实坦白者19108人，占全省工作人员21.3%。全省直有贪污行为的人员7149名，占省直全员21.4%其中贪污百万以下的13510名，百万以上未满千万682名，千万以上未满亿元的532名，亿元以上的“大老虎”390名。其中5亿以上者为10余人。运动之深，范围之广，如贪污分子中地级干部6名，县级干部85名，区级干部4163名。党员1248人，团员838人，留用人员1203人，其他3435人。如仅就贪污五千万以上的687名老虎来看：县级25人，区级152人，一般干部369人，其他141人。其中党员74人，团员21人，其他592人。从成分上来看以伪职员、商人269名为最多。

　　第三，由于我们这次全面的猛烈的反击，已使资产阶级和贪污分子遭到严重的打击，在运动中，全省已出现了新的面貌，新的气象，教育了一切人；他们再不怀疑共产党会腐化了。党和人民政府的威信大大提高。在机关内部政治原则空气空前高涨，敬佩艰苦朴素的干部，耻笑铺张浪费、生活腐化的干部，工作责任心也大大提高了，开始建立各种制度。在全部“三反”运动中突出的胜利可做为胜利的标帜的还有以下三点：

　　（一）……

　　（二）在运动中提拔了大批的积极分子到各种领导岗位上来，这是新生的最可宝贵的血液，全省到3月底止已提拔了第一批467人：长春市198人，吉林市44人，省直225人。其中地级5人，县级6人，区级392人，区以下64人，其中工人出身152人，学生226人，农民18人，其他94人。经过大批提拔的地方，均出现了一种新鲜作风，新的气象。

　　（三）运动本身是一场严肃的阶级斗争，是审查和考验干部的最好机会——把隐藏在我们队伍内部资产阶级走狗和贪污腐化的官僚主义清查出来，从组织上思想上澄清了资产阶级的腐蚀和影响。阶级觉悟和政治警觉性大大提高。很多党员干部反映“‘三反’运动拯救了自己”，普遍的批判了自己的阶级立场、观点，认识了什么是资产阶级思想，什么是无产阶级思想，不少党员同志在运动中检举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党的事业心大大提高了。这是党的建设中一个重要步骤。

## 第二部分：运动是怎样组织与领导的？

　　这场斗争的组织与领导是怎样做的呢？其主要经验有以下六条：

　　第一：毛主席、党中央、东北局方针正确指示及时及东北局亲自主持与领导我们的运动，是吉林“三反”运动取得胜利决定的关键。

　　吉林的“三反”运动去年9月即开始，但到11月，东北局会议前，主要的做了些思想酝酿工作，运动很少进展。但在中央指示后其过程如下：①中央11月决定到来之后，才下了最大决心。②东北局高岗同志12月报告进一步的明确，做了战斗部署。③12月30日第一次公审大会全面爆发，鼓舞全局。④1月中旬，东北局张秀山同志、干部处长李正亭同志带检查组30人来吉林，给以具体组织领导，成立扩大节委会办公室，重点检查组。⑤1月下旬做出第一次计划，但估计考虑情况仍然不足。⑥2月下旬做出第二次修正计划，全省拟捉大虎500、小虎2000，3月下旬，整顿两次队伍，全线进攻。

　　在运动中我们体会是逐步加深的，从我们逐步总结经验中，逐步取是许多新的启示克服阻碍，但每当一小的转折，在看到中央的东北局的电报后，信心就倍长，眼睛也更加明亮。

　　第二：贯串全部“三反”过程，是不断的反右倾的一系列斗争过程。反资产阶级的进攻，反贪污盗窃，变质蜕化的斗争，同时要时时刻刻，及时反复的克服各种小资产阶级的动摇性，斩断其与资产阶级千丝万缕的联系。

　　回头看来，非常鲜明，这种右倾表现，在运动的各阶段都有。其一般表现有七：首先是口头上承认资产阶级疯狂进攻，但并不觉得严重。虽叫着“三反”但是和平的不去触动贪污分子的毫毛。把运动只限于每天学文件，坐议空谈中，不能进展。第二是揭发了一些小的贪污后就心满意足，羁绊在小事情上，放松对老虎的追剿。第三是做打虎计划总不敢彻底，明里不说，暗里牢骚。计划总是估计不足，三番两次修改。第四碰到一些问题发展，即表现动摇犹豫，如碰到“大干部”，遇到难题，则左顾右盼，心里没底，处分了两三个大贪污分子，就反映云：“兔死狐悲”，“组织太苛责了”，“以后再不做财经工作了”等等牢骚。第五是搞出几十个老虎就心满意足，叫嚷“成果很大”，“差不多了”，碰到一些冲突，不去切实解决，消极等待“运动过后再说”。第六此种思想的反面表现则是盲目逼供，种种肉刑草率进兵，心中无数，又不愿深入调查。乱戳乱撞。第七运动既已基本胜利，就想草率收兵。现出疲倦情绪。

　　通过全部斗争过程，我们采取了动员教育，及时加深思想领导与运动同时逐渐扩大思想工作，每开一次会，都与前后衔接，印象明确，口号响亮。抓住这种右倾的心理症结，给以解脱。

　　这是保证运动胜利，充沛有力的基本斗争内容之一。

　　第三，及时的组织坚强的司令部，挑造有觉悟有思想的同志提任各路司令员。调剂不同干部，发挥其长处，克服其短处，扩大斗争阵营，组织专业打虎部队是运动的组织保证条件。

　　在运动进入打虎之前，情况曾呈现一时的复杂混乱状态，当时情况是：①小问题摆的很多，人们的注意不集中，积极分子也不集中。②群众业已发动，干部思想不稳定，领导人心中无底。③案件越来越多，堆积下来不能处理，打不开局面。④负责干部当中，有的手脚干净，对运动积极，有的认识不足，摇摇不定，有的手脚不净，心里无底，需要领导的财经企业部门无人领导，不特别需要的党群部门，骨干又多。

　　在这种情况下，采取了一系列有效的组织领导措施：①负责同志亲自动手，在上级党委指导下，吸收积极骨干，组成坚强司令部。②调配选择各种司令员能令能行，指挥动转零活。③解脱一部分干部的小问题的顾虑犹豫，有的勉其交待后，积极参加运动，有的在运动中，促其觉悟，逐渐交待。④抓住重点部门，投入坚强小组帮助检查，与其内部积极分子会师作战。⑤挑选调动专业人员组织行动办公室，室内工作与各路室外工作密切结合。

　　在这些措施后，在组织手段上，保证了此次运动胜利。

　　第四：抓住要害，在有代表这一斗争全局意义的地方，投入主力，突开缺口，扩大战果。

　　在捕虎上也是如此，在2月上旬当老虎窝十分显露后，即调配480干部组织捕虎队，投入森工、煤建、铁路、厂矿等单位。

　　这一领导方法，给运动增加充沛的教育意义及胜利意义。

　　第五：在运动的高潮到来时，及每一大转换关节必需极度尖锐敏感，及时的提出下步办法，并防止偏差。

　　举2月中旬的两件事为例：一个是打虎第一高潮与第二高潮之间，当时一方面，好抓要抓的老虎已抓到，占有的材料已用完；第一步要抓的目标尚不明显。另一方面群众情绪很高，指挥员头脑不冷静，逼供、肉刑现象已发生。在这时机，省节委及时的提出休整一周，冷静思考，强调材料，整顿队伍，找出经验，事后证明这一措施亟有好处，这一种稳重的后退一步，给下一跃进做了很好的准备，又防止了偏向的扩大。另一例子是3月下旬，进度不一，情况复杂，统一口号不能一般使用，干部群众有了疲劳情绪，当此时机，提出分别三种情况，提出方针，指清下一步是非常主要的环节。

　　第六：在这样大的一个运动中，一定要充分利用运动的威力，不仅取得下面作战的胜利，还要结合各种工作，使之附带解决，扩大战果。

　　如由于“三反”、“五反”的结合，充满了全部运动的角落，又如：“三反”给整党审干做了最好的准备工作。“三反”中在政治上组织上清理工作上取得了很大的效果。此外在财经制度，工人工作，生活制度等等均取得了预期及意外的收获。

　　经验证明：在每个大运动中，领导集团，必需自觉性很高的去注意使用运动的威力，不仅下面打败敌人，在各个侧面也取得重大胜利，给运动壮大威力，充沛其光辉。

　　以上六条，应是我们省委的组织的运动的经验。

　　第三部分：在“三反”运动中看到资产阶级怎样向我进攻的

　　在运动中，最大的教训是敌人进攻猖狂凶狠，我们党与国家工作中的漏洞很多，而敌人的进攻与我们的漏洞，又结在一起，切如细菌腐蚀水银泄孔一样，无孔不入。敌人的这种进攻是有规律可寻的，这种规律及我们的漏洞，有如下四个方面，

　　第一，资产阶级进攻的重点，正是我们省经济地区的特点。

　　举例来说：此次运动的证明：吉市“五反”主要对象是木材业、土木营造等行业。 “三反”中抓的老虎也是以“木老虎”、“砖老虎”、“黑老虎”、“铁老虎”为最多，这四种老虎要占全部老虎中20-30%左右。这主要是因为木材、土建、鸦片等问题的突出，这几种物资的流动占全省经济上的很大比重，这种特点恰恰与我省经济地区的特点相吻合。

　　因吉林省靠朝鲜，为抗美援朝前进基地，三年中经济的与战争的修建任务庞大，省内木材大量集散，这正是敌人进攻，盗窃的目标。

　　举森林工业说：是我们最主要部门，但恰恰是最落后薄弱及未经改造的机构，其1951年投资为1440亿。收入3190亿。相当全省该年农业总值70%，其中提缴国家利润1300多亿，吞吐额是如此巨大。但是由于政治工作薄弱，人事制度混乱，很多工作人员都是“招兵买马”混进来的，很多是把头、伪警宪，政治面貌不清和反动党团分子，这些人在机关里互相勾结，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大肆贪污。采购上也是严重自流，采购人员绝大部分贪污。仅森工局领导部门446名人员就有323名贪污，占全体人员72.4%，其贪污总值人民币44亿多，给国家造成损失360多亿（其五个作业分局未统计在内）。森工局以外，省直各部门也纷纷抢做木材，其中均发生大量贪污，数字一时难于统计。

　　在土木修建上，也是如此．1951年全省基本建设工程上，国家投资1390多亿（不包括水利和修飞机场）也是在敌人的进攻和贪污分子的盗窃下，给国家造成损失是相当严重的。如修建范家屯糖厂作计划3700多亿，结果只用1000亿，影响了国家资金周转。贪污之风横行。如省工程公司302人中就有200多人贪污，其贪污总额竟达人民币21亿之多。

　　另外吉林地区长期存在着一个问题。即大量走私贩毒，其规模之大，毒害之广是十分惊人的，仅据吉林铁路系统已查知的即有500人运毒，已查明者共计16万零900多两，实数当在20万两以上，其总值约在800之巨，仅图们一市，已发现贩毒吸毒的人1075名，占全市户数30.3%强。吉林市朝鲜居民70%贩毒，仅市里朝阳区即有210户贩毒，占户口的66%，怡春里街住户竞有80%贩毒。最猖狂的时候是成麻袋的搬运，贩毒最多的如朝阳川检车工金某12100两，金某白面30500两，大烟11000两。

　　他们的运搬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包运、订合同、代运代卖、自运自卖。在方法上：放在身上，藏在煤里，装在米袋里，甚至放进阴户、肛门或吞在肚里。贩毒的人有老头、小孩、妇女直到公安人员、铁路人员、政府干部、荣军等。这些人绝大多数是留用人员，和过去的社会流氓烟鬼，很多是屡教不改的惯犯。

　　这种经济地区特点，反映在此次大老虎案件上，就十余个案件说，成为其中主要内容。

　　第二，资产阶级进攻的所在，同时正是我们经济制度的几个缺口。

　　首先如全省地方工业发展虽有三、四年历史，但在生产方针推销采购上，存在许多严重的混乱现象。1949年、1950年大部分工业的推销采购是和私商直接打交道的，私商在这里钻了我们的空子，发了大财，坏了不少干部。其次是几年来的供给制度的不合理，存在着农村作风，乱搞机关生产，化大公为小公，化小公为私有；开支制度混乱，造成机关待遇不平等，苦乐不均的现象。因搞小家务而坏了的干部是很多的。比如省府办公厅，1948年到1949年搞机关生产六、七处，收人人民币140多亿，其中属于投机取巧，化大公为小公的竟有18亿之多。用于不合理的开支9亿3000多万。……。因搞机关生产，搞小家务而贪污的人员40多名，占办公厅贪污人员50%。

　　第三，资产阶级的进攻也正是我们几年来思想教育的薄弱之点，人事制度上的漏洞。全省留用人员6691名，其中有贪污行为的2791名，占全体贪污人员14%。留用人中贪污分子占41%强。属于商人出身633名，资产阶级打进来的86名。可见贪污分子的社会基础绝大部分是留用人员。，

　　在思想上很多干部存在着骄傲自满情绪，思想麻痹，缺乏政治警觉性，在工作作风上在着严重的官僚主义和铺张浪费。他们制造“入城论”，管铺张浪费叫“转变作风”，官和奸商的勾搭交朋友叫作“统一战线”，喜欢安逸，不喜欢劳动。

　　第四，资产阶级进攻的方法和道路也是有共同的特点和共同的规律的，举例来说有以下五个突出特点及其进攻的对象：

　　（一）他们普遍的进攻荣军干部，开始都是用恭维捧场进行腐蚀，进而请喝酒吃饭，进而招门纳婿，等你完全成为他们的俘虏后，他们就开始大量盗窃。奸商毛甲山将女儿嫁给煤建公司经理彭先传后，他就以“皇亲国舅”的面目出现，在公司里招摇撞骗，二年来盗窃国家煤炭近3000吨，造成煤建公司上上下下的公开贪污。奸商孙某，托亲靠友将女儿嫁给蛟河制材厂长刘某后，孙的女儿公开向刘某说：“大点胆干部，像你这样手脚不便，将来人家是不要你的。”孙仅二次兜木材即获暴利人民币9亿元，由一个开麻花铺的小商人，一变而为长春、大连两火锯厂的大股东。象这样的例子是不少的。

　　（二）猖狂进攻县政权，首先是包围于领导干部，进行长期的思想腐蚀，进而控制整个机关，使整个机关变质，脱离群众，脱离实际，变成为他们的工具。蛟河即是一个明显的例证。奸商梁某、韩某就完全控制了某县政府和县委机关，竟猖狂到在县政府办公室里计谋盗窃国家财产的罪恶勾当。九台等县也有类似情况，群众说这些奸商是“到县政府走平道，到县委吃中灶”管他们叫“二县长”“三县长”。

　　（三）是进攻推销采购人员（这些人员几乎90%的贪污），从下馆子、看电影、找妓女到大量行贿、收买等，到完全被拉过去，变成他们的走狗和机关里的代理人后，他们就互相合谋，以劣换优，以少报多，大量盗窃。吉铁采购主任曹某，几年来经手的采购达人民币33亿，东北币360多亿，因此成为平津各地奸商“众目之地”，奸商用尽了一切办法，大量行贿。仅曹一人先后受贿人民币2亿5000多；东北币10亿多。但奸商用公款捣把，在货物中掺假，以劣换优，造假单据，给国家的损失，有据可查的即东北币330多亿。

　　（四）利用干部家属进攻各种干部，他们可以对干部的家属照顾备至，有什么送什么，来拉干部下水，省营火碱厂长春筹各处主任崔某，是1938年参加工作的干部，其母1950年来沈，奸商杨某送礼1000万元，其兄1951年来沈，奸商又送礼500元。但奸商反过来在崔某的手里盗用公款12亿投机捣把，一次即获暴利5个亿。至于利用逢年过节、头痛脑热为借口进行送礼的例子不胜枚举。

　　（五）进攻特殊部门，特别是肉多汤肥的地方，如铁路、森工局、商业厅和加工部门。恰恰这些部门的基层干部，是我们防御力最薄弱的地方，留用人员多，党团员少，政治工作薄弱，正如不能免疫的人一样，成为袒露的弱点。资产阶级在收买了底下干部后，即联合起来围攻老干部，使老干部“掩耳盗铃”知而不问，科长出主意，办事员就直接贪污，厅长来了，可以不理，科长来了他们就全体起来，鼓掌欢迎，称之为首长，甚至高呼万岁。他们就这样来对付我们某些干部，腐蚀我们某些机关，达到他们大量盗窃的目的。

　　第五、至于贪污分子的随落变质的过程也是有据可查的，大体分为三段：一是先造成贪污条件；二是抓住小辫不放，威协利诱，软硬兼施；三是扩大进行，直到觉得“革命没有前途，不如作商人好”的完全变质的地步。象这些大贪污分子，他们在政治上反动也是清醒的，反动立场是坚定的，他们不相信共产党和人民政府，普遍存在着变天思想，准备后手，以便告老还家。他们的共同信条是：“什么社会没有钱也不行，趁早捞一把再说。”

　　第六、某些高级干部，在敌人进攻下变质，多是与其出身历史密切相连，他们由于内身有着浓厚的个人英雄主义，骄傲自满，政治上已在变质中，因此经不起资产阶级的捧场，给资产阶级留了进攻的空隙。到最后不知不觉中成了俘虏。简要的说，敌人的进攻及盗窃的规律是：专找我之漏洞，薄弱袒露之处。这些也即钱多、事多、物资多之处，干部少、弱，又成份复杂之处，是我们的规定政策的执行有偏跛不平之处，是我们放下思想武装和武装很少之处。

　　打退敌人进攻和堵塞漏洞，是我们伟大而庄严的工作。

　　 中共吉林省委1952年①

　　编者注：①原文原样。

　　· 来源：

　　根据档案材料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