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共中央批转管文蔚反映苏北农村情况的报告及华东局的批示

　　（各中央局、各省委：）

　　兹将江苏省委管文蔚同志《反映苏北农村情况的报告》及华东局的批示转发各地。这一报告所反映的苏北农村中存在着的问题，其他各地也并未完全解决，望各地也按照华东局提出的办法，结合当前的生产工作进行一次比较全面的检查，以期彻底解决。报告第（三）节反映出在领导农业生产工作中只讲提高产量，不替农民计算成本，盲目地动员农民使用高贵的化学肥料和豆饼，而造成生产成本增加，以致产量虽有提高，实际收益反而减少，伤害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这种情形也是带有相当普遍性的，望一切有关的部门和工作人员均提起注意。

　　 中共中央1953年6月2日

　　（附管文蔚同志报告及华东局的批示）

## 华东局对管文蔚同志反映苏北农村情况报告的批示

　　（山东分局、各省委、上海市委、淮委并报中央农村工作部：）

　　管文蔚同志5月7日的报告，集中地反映了苏北农村中的严重情况。这些情况不仅苏北如此，其他各地也大体存在，只是程度上有所不同。这些严重问题的解决，原则上中央都有了规定，但各地是否已根据中央所规定的原则贯彻下去了，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故将管文蔚同志原电转发各地，希望能在加强春耕生产中有意识地作一次较全面的检查，并结合当前工作加以改正。如关于推销化肥、豆饼，推广新式农具，发放农贷等，在目前就必须首先加以解决。过去在这方面所犯的主观主义是很严重的，既不了解农民投入农业生产的农本必须根据其自己的能力来确定，又不了解今天小农经济的特点，而是主观地由上而下地拟订推销与推广计划，因而就必然造成下面的强迫命令。各地应本着农民的需要与购买力的可能，并根据中央5月5日批转西北财委关于农贷报告的指示，重新审查今年供肥计划、价格政策、推销方法等，力求在今年不再犯过去的错误。

　　对于牲畜防疫问题，也是当前所要进行的工作，各地应检查今年牲畜防疫工作计划，根据群众的习惯与觉悟，实事求是地进行这一工作。在群众对防疫认识尚未提高到一定水准时，不宜普遍推广，只能进行典型试验。只有当实际效果教育了群众，群众认识了这是一件极有利的事情时才能推广。担任典型工作的人员，不仅在技术是可以信任的，而且还要懂得做群众工作。至于收费多少，必须按群众的负担能力来决定。

　　向农村推〔摊〕派书报、组织储蓄等工作人员，应即撤回至市镇。对书报等必须实行自由购买办法，储蓄也只能由合作社进行宣传，严禁摊派、强迫，否则以违纪论处。

　　农村正当文化娱乐，小型农田水利，乡村范围内道路桥梁的修补，对烈军属的互助互济，冬防，小学校舍之修理设备等所需费用，应根据中央关于“包、禁、筹”的原则办理。上述各项经费是属于“筹”的范围的，但筹就要有预算，并必须经过乡人民代表大会通过报县批准。究竟筹多少不仅要根据需要，根据不超过公粮7％的原则，而最主要的还要根据群众负担的可能。

　　公粮负担目前尚难定局，总的说定产高、负担高的必须减低，但又须从实际出发。苏北定产工作的毛病很大，必须改正，其他地区也可能有偏高偏低的现象，均应在秋征前加以调整。治淮问题很大，主要是工程太大，必须适当缩小一些，把原订计划推后1年或2年去完成，以减少民力负担。工具原则上应由国家负担；工资应按中央水利部规定，保证每人每日收入6千元以上，这样就能使民工除自食外，还可以养活一口人以上。收购猪子与棉花问题已基本上解决了，今后更须深入研究求得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主要是党委没有认真地抓紧领导所造成的。因此，各地在各种主要农产品收购问题上，必须抓紧对商业部门与合作社的领导，切实避免盲目性。

　　改变对农村工作的领导方法与工作作风是“新三反”斗争的主要要求之一，在这一方面山东已提供了较为成功的经验，各地应参照这些经验抓住一二个县进行典型试验，以求在大选前使县、区、乡的“新三反”斗争取得较显著的成绩。

　　 华东局5月14日

## 管文蔚同志反映苏北农村情况的报告

　　（省委并报华东局：）

　　数年来，我们江苏的党与农民的关系基本上是好的，农民对我们的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恢复农业生产、救灾、兴修水利等工作都是满意的；但他们对我们的某些具体工作，是有不少意见的，甚至是愤恨的。从我这次在苏北各地所了解的情况看来，我们对他们的这些意见应该加以重视，提高警惕，改善我们的工作和领导，以进一步团结他们，是很必要的。兹将他们的意见报告于后：

## 一、对负担过重不满意：

　　苏北农民的公粮负担，一般只占总收获量的15％至16％，苏南占18％到19％。从表面上看来，负担是不能算重的。但去年农本很高，除掉成本就显得负担重了。去年苏北秋征评产是偏高的，农民大都表示不满，要求改正。而农民对负担最有意见的还是在下面两个问题上：

　　第一，额外负担太多。首先是兴修水利所加予农民的负担太重。苏北几年来治水，先后动员民工1200多万人，以苏北地区总人口数作比，将近每两个人中就要出河工一个人。有些治淮民工每年要离家3、4个月，或半年以上，家中田地荒芜或因缺劳力而歉收，有个别民工的家属不得不出外讨饭。上河工的农民不仅要出劳力，还要贴工具，路上要自己带口粮；有的民工回家时，路费发得太少，或者不发，因之有一部分民工出卖工具作路费，甚至有的讨饭回家，苏北地区的广大农民对根治淮河是拥护的，他们能从切身的利益着想，因而也就很愿意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但是对出工时间太长、生活待遇太低、在工地照顾不够等，是很不满意的（现在这情况已有改善）

　　其次是乡村中摊派经费太多，增加了农民的负担。如民兵夜餐费、俱乐部费、文化站费、黑板报费、水利费、年节优抚费、代耕队费等，名目繁多，加起来的数目是很可观的。

　　再次是各种盲目推销，也加重了农民的负担。如去年推销“爱国糖”、“爱国鱼”、强迫储蓄、猪牛保险、推销新式农具、强迫订阅书报年画，以至推销毛主席像等，农民都很不满意。讽刺我们说：“共产党真穷，连毛主席像也拿出来卖。”这种负担，为数也不少。

　　最后是盲目推行牲畜防疫工作，造成农民的损失。如猪、牛、鸡都要打防疫针，收费很贵，一般群众都负担不起。最大的问题还是农民不愿意打。如淮安县农民见到牲畜防疫工作人员来了，就赶着猪“跑反”。有的地方因打针而死了很多牲畜，仅镇江一地就被打死了200多条猪（主要的原因是技术人员技术水准太低）。

　　第二，减免政策执行得不够好。主要的是抓得太紧，和一部分干部徇情包庇，因而产生减免不公平、不合理和减免不当等现象。致应该减免而未减免的农民在缴纳公粮之后，就要饿饭。在春荒中，他们的怨言颇多。宝应县有一兼做摆渡船的农民不肯渡政府干部，问他为什么？他说:“政府把我家的粮食大部征去了，我还要渡他干什么！”扬州地委组织科长马勃同志的哥哥今年赶来扬州对马勃说：“你们共产党真凶，比地主还要厉害，收的公粮比地主收租加上钱粮还要多。”

## 二、对收购供应工作不满意：

　　苏北农民在收购方面不满意的主要是棉花和猪子两个问题。去年政府普遍号召群众养猪积肥，单苏北地区就增加猪子600万至700万头，到了初冬猪子养大了，普遍要求脱售，但我们收购量很少，特别是规格太严，农民花了很大的工资雇人抬了猪子到东到西去卖，都卖不掉。淮阴有一个农民挖苦我们说：“比皇帝选妃子还要难”；又有个农民赶着猪子骂着说：“你命苦，你长得不好看，不能出国了。”由于猪子养壮了一时卖不出去，口粮被吃掉很多，到年底时只好杀掉过年。造成很大的损失。提起这件事，他们就发牢骚，说“上了政府的当”。今年苏北农民养猪积极性大大降低，猪子比去年要减掉一半。去年棉花收购时，由于公家收购经费不足，不能及时支付棉款，因而棉农就没钱买粮，曾一度发生混乱。这问题虽已基本解决，但尚未完全解决。

　　在供应方面，意见最大的是目前的粮食供应问题，尤其在霜灾发生后，市场粮食脱销。淮阴、盐城等地“排队”购粮，有的等了3、4天还买不到粮食，耽误生产时间很多，商人又乘机抬价,淮阴乡间玉米黑市粮价比牌价高出一倍多。有些农民就说：“公家把我们的粮食收去，现在又不卖给我们，要把我们饿死了。”这个问题是目前最严重的问题，政府必须在最短期间，用大力来解决这个问题。

## 三、对农业生产成本太高而粮食价格低有意见：

　　去年不少地区丰产，原因固然很多，而其中有一个大原因是所谓“贷款增产”，农民花在购买商品肥料上的本钱很大，因此在收获之后，除去农本，缴了公粮，实际收入很少。去年农民在响应政府号召丰产的口号之下，一般都加倍施肥，加倍除草，故花掉的成本，比前年大都增加30％到60％，溧阳和扬州皆有少数山地农民，成本超过收获量，淮阴也有些地方每亩只收六七十斤，而工本却花去100多斤。歉收地区,更是吃亏了。过去，我们领导农业生产的同志在指导思想上，没有替农民计算农业生产成本，没有教育农民用最低的工本去争取最大的收获，因此没有提倡或强调地提倡多垩灰肥、绿肥、粪肥，少用或不用价值高贵的化肥、饼肥，结果使农民吃亏，怨言不少。有些地方的劳模，因为要起“带头”作用，工本花得很大，实际收获减少，但有苦说不出。松江县有个别劳模在丰收后还是没饭吃。如皋农民说：“生产不能跨大步子，我们穷人穷办法，还是上上自己的肥料好。”这句话是有深刻的意义的。农民是根据实际利益来安排自己的生产的，如种棉花，工本小，售价高，获利多，比种稻子上算，所以兴化农民说：“今年打死我，我还要种棉花。”如皋农民说：“千算万算，还是种棉花上算。”因此，我们号召农民多种粮食，必须尽量减低生产成本，增加收成，不顾农民的生产成本，盲目推销化学肥料、饼肥或新式农具等主观主义的做法，结果都增加农民生产成本，引起农民反感，大大地伤害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今年苏北农民普遍不愿意多购买商品肥料了，估计要比去年少买一半。

　　四、对乡村干部的作风不满意：不少乡村干部对待农民群众不采取耐心说服教育的办法，而采取强迫命令的办法，打骂群众，欺压群众，引起农民极大的反感。霜灾之后，有好几个地方的农民已拒绝乡干部入村，也有些干部过去脱离群众，现在不敢与群众见面。在灾区，对改正乡村干部作风的问题，可以结合生产救灾很恰当地解决。

　　五、对城市工人的生活不满意。最近2年来，城市工人的生活已有了显著的改进，而农民的生活尚未获得多大改善，因而就引起他们的不满意。说毛主席有偏心，只顾工人，不顾农民了。无锡县农民把工人与农民在生活上、负担上、享受待遇上作了一个对比说：“我们农民出民工，要参军，缴公粮，1年360天，起早苦到晚，生老病死没人管，住茅棚、吃杂粮、穿破衣……，而你们工人呢，既不出民工，不缴公粮，不参军，又有劳动保险，有休养院，星期天放假，住洋房，吃四菜一汤，穿西装，有文化宫、电影院、跳舞厅……一个是地狱，一个是天堂。”虽然这种反映有些是平均主义的偏见，但确值得我们领导上的严重注意。此外，由于我们过去在工人中进行共产主义教育时不够全面、完整，只偏面地强调工人阶级有远大前途，是中国的主人翁，是领导者，而没有强调中国社会的特点，工人阶级必须紧密地团结农民，尊重农民，继续照顾和支持农民。对农民的教育也只是强调农民的保守、自私、落后的一面，而忽视了农民辛苦勤劳、革命的一面。更没有同时指出或强调地指出中国农业不论在过去、在现在以及在将来的国家建设中都有其重要的地位。因此，在工人的思想上是比较普遍地存在着骄傲自满、自高自大、轻视农民的思想，如无锡某纱厂有个女工，她的丈夫（农民）特地从乡间来看她，她起初避而不见，以后见到了，别人问她，那是你的什么人？她说，那是我的亲戚。有的工人甚至欺侮农民，如去年上海有些工人回到无锡乡下过年（南通等地都有类似情形），穿上呢制服，手上提着鱼肉锡箔，向农民夸耀自己如何享乐，盛气凌人，张口“农民保守”，闭口“农民落后”，把农民说得一钱不值。过旧历年时，聚众赌钱，当地乡干部劝阻不听，他们还大发脾气说：“阿拉上海加渡格（很大的意思）政府都勿管，依哪（你们）加小格政府倒要噜哩勿噜苏!”还说：“阿拉就是生产归生产，娱乐归娱乐。”有的对农村工作不满意，乱批评一顿，引起农民和乡村干部非常气愤。

　　由于存在以上这些为农民不满意的事，加上不断的不可抗拒的天灾的侵袭，因此在农村中目前普遍地产生着下列两种思想：

　　一、不少乡村基层干部认为农业生产无前途，农民特别是男女青年农民不安心于农业生产，要想离开土地到城市去。认为：“做农民苦一辈子，将来还没有出路”，“迟早都要做工人，不如现在就去做工人”。各地都已发现不少农民流入城市，对我们劝止农民不要流入城市不满意。农村青年妇女生产消极，学习积极，有的白天学，晚上学，没有灯就对住月亮、雪地认字，其动机很多是为识得几个字，好到城市中去做工，将来找工人结婚。有些青年妇女已与农民订婚甚至已经结婚的，又离婚、解约，到城市找工人。无锡县有一个青年农民编了一首打油诗骂他父亲说：“农村妇女们，日夜想工人，农村青年人，一世没女人，我想进工厂，老贼不答应，真正害死人。”有些青年农民在生产上表现特别消极，引起老农反感，如丹阳县有一老农骂他儿子说：“开会像条龙，生产像条虫。”也有少数乡村干部甚至情愿犯错误、撤职，到城市去。

　　二、迷信思想普遍滋长。在农民生活上遭受到困难无法解脱时，就烧香、求神，特别是灾荒严重的地区，普遍流传：“要烧香，要盖庙，不烧香，不盖庙，不收麦子又不收稻。”淮阴、盐城等地农民“抬龙王求雨”、“求仙水”、“闯菩萨”等迷信活动亦很盛行。对人民政府散布不满情绪，如说：“清乡清在乡里，建设建在城里。”“年年加公粮，不知加到哪一年?”“毛主席有偏心，工人是亲儿子，农民是晚儿子。”有个别地方的农民甚至公开表示讨厌我们，对抗我们。

　　根据上述情况，对今后江苏地区的农村工作，我提出如下建议：

　　在党委统一领导下，党的宣传部门及青年团、农会、妇联等各群众团体和政府有关的各部门，目前必须集中力量，大力教育农民和支持农民，把农民的生产情绪稳定下来，从而提高其生产积极性，继续努力从事农业生产，逐步引导他们向组织起来的方向前进。具体措施如下：

　　一、必须适当减轻农民负担，以便农民休养生息。农业税苏北去年评产偏高，今年要略加调低，夏季公粮因荒歉，请豁免。江南可以保持去年征收数，不要增加。灾区和转业残废军人的减免工作必须做好。国家大规模的水利工程还要继续兴修，但建议工资必须足以供给自食外再能养活一个人（以此标准定土方价），这样不仅可以保持其家中的生产，不致荒废，而且可以保持国家大规模的水利能够坚持长期地修下去。民工劳动条件要改善，工具应尽可能全部由公家供给，每年农民出工时间要有规定。停止动员农民为国营农场进行带义务性的劳动；国营农场目前应少占用或不占用农民土地。地方经费负担中央规定7％，各地无论如何不要再超过。其他摊派、推销，一律停止，完全让农民进行自由购买。

　　二、对目前农民迫切要求解决的家门口的小型农田水利问题，各地应坚决地毫不犹豫地加以解决。苏北首先是解决内涝、抗旱问题。建议目前结合生产救灾工作，集中力量开沟挖塘，以解决一部分地区很迫切的水利问题；今冬必须下决心，集中全力，解决年年荒歉地区的水利问题，保证明年丰收。

　　三、取消乡村中一切摊派性的组织和工作。牲畜防疫组织除省保留一个质量较高的机动队以外，县以下一般暂不设立。新式农具推广所，目前只准在县农场试验，县、区、乡不设推广所，更不准强迫农民购买。在乡村的新华书店发行员，一律撤回。银行的储蓄业务，收缩到大集镇；动员储蓄必须自愿，不得强迫。取消脱离生产的农村文化剧团，并停止其向农民摊派经费。

　　四、在经济上要继续大力支持农民，保证灾区的粮食及油盐等供应和农村收购工作，凡灾区的副业品，应无条件照价收购，不得推诿。要大力做好救灾工作和贷放工作，以保持农民的劳动力及保证在生产上的一切需要。对贫农贷放时，取消中、富农作保的规定。纠正专放互助组不放单干户，或专放中富农不贷贫农等错误的思想和做法。

　　五、加强对农民及乡村干部的政治教育工作，对于一般农民要解决目前普遍存在着的不安心农业生产工作、轻视农业生产及缺乏战胜灾荒的信心等几个主要思想问题。对男女青年农民尤需号召他们安心从事农业生产，成为农业生产中的先锋。反对那些要想脱离土地的思想。对于乡村干部要向他们指出：农业生产的重要性及其将来的前途，中国小农经济如何走向集体化；农村工作的岗位是重要的也是光荣的，共产党员、革命干部的优良品质是在于忠心耿耿为人民服务，在任何困难面前绝不低头；乡村干部必须是生产的内行，积极领导生产做模范，乡村干部要以同志关系去爱护农民；在工作方式方法上，要动员说服教育和组织群众，反对强迫命令；要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充分发扬民主，反对独断独行。过去工作作风上有缺点和错误的人，应该在领导生产中积极改正自己的错误，改善与群众的关系。

　　六、加强对工人阶级的工农联盟的教育。一方面要对工人讲清楚农业生产在国家建设中的重要性和工农联盟的重要性，从而克服工人中骄傲自满、轻视农民和轻视农业生产的错误思想，树立起对待农民的正确态度。另一方面要对工人进行国家建设艰苦性的教育，指出部分工人不在提高生产的基础上去过分突出地要求提高福利的错误思想，这不仅会脱离工人群众，而且也要脱离农民群众，是非常危险的。

　　以上意见是否妥当，请指示。

　　 管文蔚1953年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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