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维汉“关于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问题的意见”

　　<李维汉>

　　（一）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国内的资本主义工商业状况起了重要的变化：一般地说来，已由过去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相联系并受其压迫的状况，转入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失掉联系而与社会主义经济相联系并受其领导的状况。国家机关、国营经济机关、党和工会的组织，已经能够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直接地、公开合法地行使各种领导、控制和监督的作用。在国民党统治时期，中国的自由资产阶级及其代表人物，由于他们受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压迫或限制，在人民民主革命斗争中常常采取参加或者保守中立的立场。在革命胜利后经过团结和斗争，资产阶级的主要部分逐步地与我们合作并逐步地接受工人阶级的领导。他们所代表的经济的许多部分，（主要是工业），在我国目前阶段还有积极意义。但在另外一方面，资本主义工商业的若干部分又是对国计民生不利的。并且整个说来，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存在与社会主义经挤的发展和社会主义改造事业的发展，又是相矛盾的。社会主义经济的继续向前发展，必然要求资本主义的最后消灭。由于这种种特殊的复杂的情况，我党对国内资本主义工商业采取了利用、限制和改造的根本政策，即：对一切不是于国计民生有害而是于国计民生有利的资本主义工商业，都尽可能地加以利用，同时又有步骤有条件有区别地加以限制和改造，以适应逐步实现国家工业化和逐步实现社会主义改造的总目的。而对于不是于国计民生有利而是有害的部分，则有步骤有区别有条件地加以淘汰和排除。三四年来，依据此项根本政策，在毛主席和党中央领导下，自1950年实行统一国家财政工作，制止通货膨胀、稳定物价、打击投机商业，调整工商业，中经伟大的五反运动，至中央先后发出“关于调整商业的指示”和改进所得税征收工作的指示，我们在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方面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获得很大的成绩。

　　由于利用、限制和改造的结果，三四年来，资本主义工商业对于供应一部分人民日用必需品和若干生产资料，对于缴纳国家税收，对于城乡互助、内外交流，改善工人生活，减少失业等，都起了相当作用，就是说，对国民经济的恢复和发展起了相当作用。

　　由于利用、限制和改造的结果，三四年来，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活动范围已发生了显著变化。有利于国计民生的部分，多获得不同程度的发展和进步，工业则有较多的发展和进步，全国资本主义工业生产总值1952年较1951年增加了百分之七。同时不利于国计民生的部分则逐渐受到淘汰，投机商业则受到根本打击，批发商业特别是经营主要商品的批发商业则逐步缩小。此外还有一部分工商业则处在维持状态中。

　　三四年来，资本主义工商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一方面，成为国民经济杠杆和领导力量的国营经济，不仅在质量上，而且在数量上都已发展到占有极大的优势。1952年国营工业在全国大型工业总产量中的比重已达百分之六十三（国营、公私合营占大型工业总产量的百分之六十九），其中重工业方面更占百分之八十左右；商业方面，国营、合作社已在主要商品的收购和批发上占了统治地位，在人民主要生活必需品的零售业务中保有领导市场的力量；在近代交通事业中，除铁路国营外，沿海和长江的航运国营约占百分之六十上下；全国银行已经由国家统一管理；国家管制了对外贸易并垄断了对苏、新国家的贸易。另一方面，与发展国营经济同时，我们发展了由低级到高级的各种形式的国家资本主义，因此，在资本主义工业的主要部分企业中已不同程度地渗入了社会主义的成分或受着社会主义经济的控制。现在，全国私营银行除个别外，已经合并为一个公私合营银行，由国家银行完全加以控制；1952年公私合营工业生产总值较之1949年增加五点八倍，加工、订货、统购、统销、包销、收购等约占全部资本主义近代工业生产总值的一半。经过国家资本主义这一纽带，国营经济在不同程度上控制了资本主义工业的主要部分，掌握了全部资本主义工业生产品的主要部分，从而控制了这部分商品的流通。国营经济和国家资本主义经济之外，正在发展着的合作社商业，也日益增多地抵制和限制着商业资本主义的剥削，日益增强着国营经济和个体经济之间的联系。所有这一切，说明着：资本主义经济体系正在逐步地受到控制、削弱和割裂，而国营经济在整个国民经济中的领导地位则日益扩大和加强起来。

　　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的过程，同时即是党对资产阶级进行团结、教育和改造的过程。资产阶级作为一个阶级将来是必然要消灭的，但是资产阶级的成员则将随着社会主义改造过程的发展而分化，其中必然会有一部分（可能只是一小部分）变为坚决反抗社会主义改造的分子，但经验表明，其另一部分（可能是大部分）是可以经过教育和斗争成为对于社会主义改造事业表示服从的分子。在这方面，我们也已获得很多成绩，争取了日渐增多的资产阶级中的进步分子和代表人物，他们在不同程度上协助我们进行各项工作，起了一定程度的积极作用。

　　三四年来，我们在利用、限制、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和团结、教育、改造资产阶级分子所取得的成就，是与土地改革、抗美援朝、镇压反革命三大运动及其他民主改革的胜利分不开的，是与资本主义企业中工人运动和工会工作的发展分不开的。资本主义工商业中的工人店员已经大量地组织到工会中，一部分已经加入党和青年团，对于这些工商业的经营正在逐步发挥领导和监督的作用。特别是依靠工人群众发动起来的五反运动的胜利，大大地加强了我们利用、限制、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和资产阶级的依靠。经过五反运动，工人群众同资产阶级划清了界限，劳资矛盾中工人方面的主导地位和决定作用进一步地增强了。

　　三四年来，利用、限制、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和团结、教育、改造资产阶级的成就，是同我们党内两条战线的斗争分不开的。如果认为我们现在不要限制资本主义，认为可以抛弃“节制资本”的口号，这是完全错误的，这就是右倾机会主义的观点。但是反过来，如果认为应当对私人资本限制的太大太死，或者认为简直可以很快地消灭私人资本，很快地进入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社会，这也是完全错误的，这就是左倾机会主义或冒险主义的观点。三四年来，毛主席和中央在党内两条战线斗争上作出了英明的范例：1950年纠正了“很快消灭资产阶级”的情绪，并实行调整工商业；1952年发动三反和五反运动，打退了资产阶级猖狂进攻，克服了党内右倾危险；1952年发出“关于调整商业的指示”纠正商业问题上的盲目冒进情绪，1953年发出“关于税收工作的指示”，纠正所得税征收工作中的偏差。经验证明，如果不克服党内“左”的或右的倾向，认真贯彻党对资产阶级“既团结、又斗争”的策略，就不可能取得上述的伟大成就。资本主义经济和社会主义经济是在本质上互相矛盾的，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的矛盾是目前国内关系中的主要矛盾，因此利用、限制、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就必然要受到资产阶级在各种程度上和各种方式上的反抗，就不能不是一个复杂而又激烈的阶级斗争的过程。伟大的五反运动反击了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集中表现出这一斗争的复杂性和激烈性。五反运动后，资产阶级的五毒行为虽大为减少，但资产阶级是不会放弃对工人阶级、国营经济和合作社经济的斗争的。忽视了我们同资产阶级斗争，忽视这一斗争的复杂性和激烈性，就会要犯右倾的错误。但如果认为现在已经一般地不需要再利用资本主义工商业特别是工业，或者认为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不是一个相当长时期的过程，不是要依据各地各业及各个时期的具体情况，有步骤有条件有区别地来进行，就会要犯左倾冒进的错误。

　　目前在某些实际工作中也还存在着左倾或右倾性质的错误，需要依据不同地方不同工作的实际情况，分别加以检查和纠正。

　　（二）毛主席启示我们，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我们的国家就已开始进入过渡时期——逐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时期。党在过渡时期的总路线和总任务，就是要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逐步地达到基本上完成国家工业化和基本上完成社会主义改造的目的。党的这个总路线和总任务，应该是整个过渡时期中我们一切工作的指针和灯塔，一切工作都不可以离开它，离开了就要犯右倾或左倾的错误。

　　怎样逐步地达到基本上完成国家工业化？首先，必须发展以国营经济为主体的强大的工业，特别要集中力量于建设重工业。为此，对于国内一切于国计民生有利而不是有害的资本主义工业，则要依据需要和可能尽量加以利用。怎样逐步地过渡到基本上完成社会主义的改造？对于农业和手工业的个体经济，是经过逐步合作化；对于资本主义工业主要是经过国家资本主义（部分地还会经过其他方法或被淘汰），对于资本主义商业则是经过逐步排除的方法。这样逐步地改造资本主义，就是逐步地消灭资本主义，而不是要等到某一个早晨才一举加以消灭。

　　为着逐步地完成国家工业化和国家的社会主义改造，我们对于资本主义工业必须继续采取利用、限制和改造的总方针。三四年来资本主义工业的地位虽已相对下降，并且还将继续下降，但其有利于国计民生的部分仍占相当比重，绝对数量也有所发展，并且经历了初步的改造，今后仍将有一定程度的发展。继续利用这部分工业，有利于我们积累资金、训练干部和技工，使我们能够集中更多的资金和干部于重工业建设，加速国家的工业化。为此，应该查明和统计一切可供利用和需要利用的资本主义工业设备，从实际出发，加以统筹安排，尽可能予以利用，发挥其潜力。当我们集中力量于重工业建设的时候（当然我们也要适当地发展国营轻工业），资本主义轻工业将在一个时期中保持不小的比重，并较重工业赚钱；但我们既掌握着国家政权和国家的经济命脉（重要原料、重工业、交通运输、金融、对外贸易、主要商品的收购和批发等），还有资本主义企业中的工会和共产党、青年团的组织，就足以促使和引导其主要部分向国家资本主义发展。有了国家资本主义这个武器，再加上税收这个武器及其他武器，我们就能将资本主义工业的主要部分从供、产、销以及利润方面都在不同程度上加以控制，且依据国家所得税，企业公积金，工人福利费和资本家股息‘四马分肥’的原则，资本主义工业利润的主要部分已不可能为资本家所有。经验已经说明，国家资本主义一系列的形式（高级的公私合营以及较低级的加工、订货、统购、统销、包销、收购等；其中属于高级形式的公私合营已是半社会主义性质，属于较低级形式的若干部分将逐渐向高级形式发展），是我们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业的主要形式，是我们将资本主义工业逐步纳入国家计划轨道的主要形式，也是我们同资产阶级进行统一战线工作——向他们进行团结、教育和改造工作的主要环节。今后经过国家资本主义的扩大（范围）和提高（内容），我们即可将资本主义工业的主要部分逐步纳入国家计划轨道，予以充分利用，并可逐步将其改造成为社会主义工业。抓住了这个主要形式和主要环节，也就有利于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其他部分和团结、教育、改造资产阶级的其他部分。但国家资本主义的扩大和提高，其中社会主义成分的逐步增长和发展，都不可能是自流和自发地出现的，而必然是工人阶级同资产阶级又联合又斗争的结果，是社会主义经济同资本主义经济又联合又斗争的结果。

　　为了有效地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必须逐步地推广对于资本主义企业生产的监督，而实施监督的主要方法之一，就是在“有所不同，一视同仁”的原则下（即在有所不同的原则下一视同仁）有领导有条件地在资本主义工业中，首先是在国家资本主义性质的企业中，进行增产节约运动。有领导、有条件地进行，就是要在党的统一领导下，结合国营经济和工人群众的力量，推动资本家依照国家的计划，照顾供、产、销的平衡，在需要增产和可能增产的企业中共同努力提高产量，特别是提高质量，减低成本，做到大体上与国营一样，从而在工资待遇和劳动条件上也做到大体上和国营一样。因为所有权不同，要做到完全一样，一般是不可能的，但做到大体上一样则是必需的和可能的，因为上面有国家政权，下面有工会和党的组织；也必须力争做到这一层，才不致使工人阶级和党的组织因国营和私营的区别而分裂为二。如果增产节约运动能够做到符合国家计划的要求，在公私关系上获得适当安排，在劳资关系上正确运用劳资协商，适当处理“三权”和“四马分肥”等问题，同时使党、团、工会基层组织的建设获得相当基础，就无异于实现了工人阶级对国家资本主义工业或一般资本主义工业的具体领导和掌握，“监督生产”问题也就随之解决。监督是必要和不可少的，但实现了工人阶级对资本主义企业的具体领导，就可以寓监督于领导之中，也就能改造这些企业的生产和管理。因此，增产节约运动包含了监督生产、逐步实行生产改革和逐步实行社会主义改造的内容，是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业的一个比较完善的方法，可以考虑将它作为我们在许多资本主义工业中长期采取的工作方针；而增产节约委员会则可作为领导和监督资本主义企业的经常组织。

　　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的过程，也就是团结、教育和改造资产阶级的过程。不要忘记我们握有一个政治优势和一个经济优势。我们握有政治优势，在上面，国家政权在工人阶级手里，在下面，在资本主义企业中有工会和共产党支部。我们握有经济优势，在社会主义经济和半社会主义性质的公私合营经济中，劳动生产率能够不断提高，生产力能够不断发展，向劳动人民并向资本家证明了社会主义的生产远远优越于资本主义的生产，向资本家提供了一个使他们今天愿意同我们合作的榜样。记住了我们已经握有政治的和经济的优势，就不需要害怕资产阶级，就能够积极地去利用、限制、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和团结、教育、改造资产阶级。

　　（三）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是整个过渡时期中根本问题之一，是党在过渡时期的总任务和总路线的重要一部分，全党必须对此具有明确的和足够的认识。过去三四年中我们因为忙于其他迫切的任务，没有可能多注意到这方面的工作，但是现在应当改变这种情况了。现在我们必须在这方面投入足够的力量，并实现和加强党的统一领导。我们必须加强和改善国家经济机关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领导，必须加强我们在资本主义企业中的党的工作和工会工作，必须向资产阶级的主要部分进行团结、教育和改造的工作，必须适当地调整公私关系和劳资关系，必须逐步地解决许多需要解决的实际问题。

　　当前资本主义工商业中存在的问题，比较突出的是资本主义企业本身的腐败和落后；是公私关系中部分地存在不合理现象；是劳资关系中部分地存在混乱情况。这三方面的问题又互相联系和影响着，有许多是很难孤立地加以处理和解决的。

　　资本主义工商业本身一般地存在着严重的腐败落后状况，其中主要的又是管理野蛮，机构臃肿，浪费严重，部分的是技术和设备落后。五反运动揭露了这种腐败落后状况，指明了这种状况严重地影响着生产和经营以及公私关系和劳资关系。但是，资本家接受五反运动教训而积极从事于改善生产，经营和搞好公私、劳资关系的，为数不多。相反的许多资本家迄今不愿接触企业本身的腐败落后，更说不上积极谋求克服，遇到生产经营困难时便把责任推给国营企业和工人群众，有些资本家则企图抽走资金，搞垮了事，或故意将经营管理权送给工人，藉以推卸包袱。对于公私关系，资本家的五毒行为并未完全停止，偷税漏税仍然相当普遍；偷工减料，降低品质，延误合同，挪用国家的资金原料，或者拒绝加工订货、谋取高额利润的现象，仍然不少。对于工人，一部分资本家仍继续采用横暴方式的进攻（如虐待工人、打击积极分子或无理欠资和解雇等），尤以中、小企业为多；也有使用糖衣炮弹欺骗落后工人的。资本家方面的这些非法行为，仍然继续严重地影响了公私关系和劳资关系及其合理的解决。

　　国家经济机关在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工作上还存在着若干缺点，这里最主要的是加工订货缺乏计划性（任务时有时无，骤增骤减，忽紧忽松；任务紧急时，鼓励资本家增加设备，增添工人，紧急任务完毕后，缺乏安排，生产脱节，企业无法维持）；其次是工缴利润部分偏低，有些国营企业任意改约、毁约，验收松严不一，罚款部分偏苛（有达工缴费一倍至几倍的）。这就使得一部分加工订货企业应当有利润的没有得到应有的利润，不应亏本的却亏了本。加工订货中，同时也存在有工缴偏高，好坏不分，笼统包销，造成劣货增产，国营赔累的情况，同样应当引起注意和纠正。对很大一部分资本主义工业的设备，目前尚未充分加以利用，其中有的是由于企业本身落后所限制，或由于公私都过剩，难以充分利用；有的则由于我们未能通盘筹划尽可能地利用那些可供利用的资本主义工业设备。在公私合营企业中则存在着地位不明，经营管理上公股代表控制过严，资本家的代表有职无权，甚至摆在一边，无事可作，私股权益没有得到适当保证的现象；部分资本家则企图“合公营私”摆脱公股领导。此外物资平衡所牵连的公私关系，也是目前一个需要再加考虑和处理的重要问题。商业方面在执行中央调整商业指示过程中，由于税制改订发生了错误，由于未及时调整差价，以及国营商业在推行经济核算中，对私营商业出现管理过宽或放弃不管的现象，造成资本主义批发商不应有的增长，在某些行业中削弱了国营和合作社商业应当保持和坚固的阵地。上述这些缺点的存在，其原因是很复杂的，情况不明、经验不足是一个原因，一部分财经机关干部在处理业务中的非政治倾向也是一个原因，但财经部门、国营企业内部不统一，条条块块不统一，缺乏在利用、限制、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原则下通盘打算、统筹兼顾，则可能是一个重要和主要的原因。

　　在工人方面，在许多企业中，“主动团结资方搞好生产”的号召尚未完全贯彻，工人在与资产阶级划清界限以后，还没有能在发展生产、劳资两利的方针之下彼此统一起来。此外，部分工人有过分干涉资本家“三权”的行为，部分工人中则存在着经济主义倾向和劳动纪律废弛现象。这种情况所以存在，我们在工人中的政策教育及思想、组织的工作做得不够或很不够，是一个原因；旧的不合理的工资制度和劳动组织未加改革，也是一个原因；此外，若干企业中劳动强度过高和部分工人社会活动太多，则是助长缺勤增多的原因。

　　上述这些状况必须加以改变，这些问题必须加以解决。这就要求各有关主管部门在党的统一领导下，协力来进行。

　　国家经济机关负有直接领导资本主义工商业的责任，应积极引导资本主义工业向国家资本主义发展，并支持其增产节约运动。为此就应当“有所不同，一视同仁”实行国营经济领导下的公私兼顾政策和工人阶级领导下的劳资两利政策。在公私关系上，要在经营范围、原料供应、销售市场、金融政策等方面，实行以公为主的统筹兼顾；需要使有利于国计民生的企业有利可图，资本家有利可得，并视其对于国计民生作用之大小，分别给以多利少利的不同待遇，一般应掌握工业优于商业的原则。对商业，则应有步骤有区别有条件地掌握利用、限制和排除的分寸。在国家经济机关的干部中，必须一方面，经常进行有关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思想和政策的教育，提高政治水平，纠正或左或右的偏向；另方面，不断增强业务学习，熟悉资本主义企业和资本家，熟悉市场情况，提高自己执行国营经济领导的知识和能力。

　　资本主义企业中的党、团和工会的组织，是我们在资本主义企业内部的堡垒，它们的根本任务是积极从资本主义企业内部贯彻党的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根本政策。它们在党的领导下为实现这个根本政策而努力，与国营企业中的党、团和工会的组织一样，都是为国家和人民事业服务，享有同样的光荣。资本主义企业中工会工作的中心任务，应是团结和领导全体职工群众努力生产，巩固劳动纪律，有条件地组织劳动竞赛，并通过劳资协商会议、订立合同等方式，团结和推动资本家积极改善经营管理，并经过恰当的形式积极地参与企业的经营管理，实现增产节约，提高质量，减低成本。同时应该根据劳资两利的政策，保护工人利益，在发展生产的基础上，逐步改善工人的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工会应该监督并积极设法防止资本家再施五毒，保护国家的利益。对于资本家违反公私合同和劳资合同，压迫或过分剥削工人、破坏工人团结，破坏国家法令、损害国家利益的行为，应进行必要的斗争；但另一方面，也应该正确地尊重资本家的有限制的“三权”，并依据“四马分肥”的原则，使资本家有利可得，以便利用他们的积极性，并利于教育和改造他们。工会必须在工人群众中经常进行思想的和政策的教育，教育工人正确地掌握和遵守国家的政策法令，不断地提高工人阶级的觉悟水平，时刻保持工人阶级的政治警惕，努力克服目前部分工人群众中存在着的，将来仍可能在这部分或那部分工人中滋生的小资产阶级的影响和倾向，并不断战胜资产阶级对他们的侵蚀和影响。正如列宁所指示的：“一方面，职工会应善于适应群众的生活习惯及其当时的政治水平；另方面，它们无论如何也不应助长群众的偏见与落后性，而应当坚持不移地把群众日益提升到具有愈高的政治水平上去……”（新经济政策下职工会的作用与任务）。同时要经常注意保持工会领导成分的纯洁，有计划地训练和培养自己的干部与积极分子。为要加强资本主义企业中的工会工作和青年团的工作，必须认真地建立和健全党的组织，有计划地征收党员，训练干部，有计划地在党员中进行共产主义教育，不断提高党员觉悟水平。必须教育党员成为执行党的政策、遵守国家法纪的模范，成为监督资本家保护国家利益和工人利益的模范，掌握党对资产阶级“既团结又斗争”的策略，这样来影响和团结工会会员与青年团员在党的周围，以便从企业内部逐步实现我们对资本主义企业的具体领导。

　　对于资本家，必须动员一切有关方面的力量认真加以教育、批评和必要的斗争，要他们切实改变现在消极观望或消极叫喊，而不积极进行生产、经营和不努力克服企业本身腐败落后的态度；要他们切实改变抗拒国家加工订货和重施五毒等违法行为；要他们切实改变横暴进攻工人，以糖衣炮弹腐蚀工人，或漠视工人疾苦的违法行为；要他们用实际行动来接受国营经济和工人阶级的领导，切实认真地改好同国营经济和工人群众的关系，改革管理制度，改善生产经营，按照国家的需要来积极地发展生产，繁荣经济。

　　（四）以上，我们说过了关于对待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根本政策和工作方针；以下我们就来分别地说到公私关系、劳资关系、工商联和民建会以及资本主义企业中的技术人材等各方面的具体政策问题。

　　公私关系方面：对有利于国计民生的资本主义工业，首先是生产生产资料的企业和交通运输企业，应采取逐步公私合营的方针。但是必须照顾到干部、资金、政治关系及其他有关条件，并经过省、市及其以上的领导机关批准程序，必须稳重进行，做出榜样，造成形势影响资本家愿意合营。公私合营企业内部，既要搞好生产经营，也要搞好公私关系，尊重双方权益。合营企业的管理一般应允许私股代表参加，协商办事，但除重大问题外，公股代表，应有决定权；重大问题的争议，则必须上报，取决于业务主管机关。对合营企业的董事会，应予充分利用，藉以实现国营经济的领导，更好地团结和教育资本家。企业盈余的处理，除纳税与提公积金外，应使私股得到适当利润。企业原有实职人员，一般应当包下来，量才使用，并准备采用各种办法养起若干在该企业中有历史有功绩的老弱。对公私合营企业，应依据需要和可能逐步纳入国家计划中。为了鼓励资本家向国家资本主义方向发展，应明确公私合营企业的地位，虽次于国营，但优于私营。某些私股在经营上企图“合公营私”，脱离公股和脱离国家经济计划领导的倾向，则须加以克服。我们在公私合营方面的工作一般还很薄弱，亟需加强，并须制定一个章则，俾各地有所遵循。

　　国家对于私营工业的加工、订货、统购、统销、包销、收购，根据需要与可能采取继续扩大的方针。但加工订货缺乏计划的现象，必须逐步加以克服。克服这一缺点的关键，使工业生产尽可能达到平衡，这首先是要在生产计划（控制数字）、原料供应与产品销路上，从实际出发，加以统筹兼顾。其次是要根据市场销路、原料供应与产品品质的不同情况，分别订出计划，订立加工订货的长期合同、临时合同或部分加工订货合同，藉以克服那种时断时续、骤增骤减的现象。一切合同订立之后，公私双方必须遵守，不得违反；任何一方有违反行为，均不得偏袒。如遇必须修改情况，应经双方协商同意，对一方造成重大损失时，另方应予赔偿。关于工缴利润，目前仍可依据陈云同志1952年在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筹备代表会议上的讲话中所宣布的标准和计算办法。为了推动加工订货等工厂改进技术，提高品质，必须按经济法则，实行好货好价，次货次价。为了避免验收的过宽过严，应定出合理的标准；为了避免罚款的过苛与姑息，应规定一个章则，以资遵守。为了加工订货之顺利进行与保证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应推动工商联与民建会去教育工业资本家，纠正那种无销路的产品要求加工，超过市场需要的产量要求更多加工，有销路的产品拒绝加工，或者不致力提高品质而专门依赖国营，或者偷工减料挪用国家原料的行为。

　　资本家所叫喊的资金问题，是各种原因的结果。调整商业以后，商业方面因获得利润，又因为私商积极增资，故前一时期资金困难的情况已有所改变；但中小工业的流动资金仍属缺乏，需要予以注意。从私营企业方面来说，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主要不在于扩大银行的信贷，而是在于改善本身的生产经营，提高品质，降低成本，以扩大销路，从而取得开支上的平衡，并进而获得盈余；但银行方面，应把信贷政策与党的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总方针结合起来，对有利于国计民生的私营工业，在放款条件上可以适当放宽，对中小工业加以适当照顾，这样不但可以使私营工业得以维持，或一定限度的发展，减少工人失业，增加税收，而且可以通过银行贷款加以控制，从长远来看是有利的。银行利息，在物价已经稳定的条件下，应逐步降低。

　　在社会主义工商业与资本主义工商业同时并存的条件之下，党的税收政策，不但负有保证国家收入、为国家积累建设资金的任务，而且是保护和发展社会主义、半社会主义工商业，有区别地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的主要杠杆之一，因此“公私一律平等纳税”的原则是错误的；同时，不掌握政策而急躁冒进地去处理税收问题亦是错误的，应该保证国营经济和合作社享受优惠待遇；同时，对资本主义工商业，还应区别工业和商业、区别不同行业。在税收工作和税收政策中切实执行中央指示，纠正左的和右的错误时，我们应当更加注意向资本家的偷税漏税等行为，进行经常有力的斗争。

　　（五）劳资关系方面：资本主义企业中工资制度的混乱状况，已咸劳动生产率进一步提高的障碍，目前虽还不可能在全国范围内按产业、按行业统一地进行改革和调整，但可规定若干原则，按各地情况有步骤地分产业、分行业进行适当的改革和调整。我们的方针是在提高生产水平的基础上，按照必要和可能逐步改善工人的物质生活、文化生活和工作条件，同时应照顾到“四马分肥”时国家所得部分和资本家的合理利润，也要照顾到社会一般生活水平。一般地说，资本主义企业的工资和福利应大体上与同类性质、相近规模的国营企业的水平相同。但改革和调整必须谨慎，要充分地同工人商量，取得他们的同意，对于较高的工资一般不要降低现有水平。在工资制度获得适当改革和调整的基础上，对于目前部分行业超额奖励中不合理的定额制度，应设法取得工人同意，加以适当改革，采用平均先进定额，使之成为真正鼓励先进、提高生产水平的推动力量。工资制度的改革应与对工人的共产主义教育结合起来，与对资本家的政治教育结合起来，才能顺利进行和进行得好。

　　资本主义企业中的劳动纪律应予巩固。首先要对那些在生产经营上消极怠工和在生产管理上作风不好的资本家，进行批评和必要的斗争，使其切实负起经营管理的责任，改变管理作风。对劳动条件恶劣和缺乏必要安全卫生设备，或劳动强度过高，影响到工人健康的企业，应根据国家的政策法令，督促资本家按必要和可能加以适当改善。另方面，我们应在职工群众中进行巩固劳动纪律的教育，有领导地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在自觉的基础上加强组织性和纪律性，基本上向国营企业看齐。积极分子社会活动太多的，要切实加以调整，使有适当界限。对极少数严重违犯劳动纪律或一贯破坏劳动纪律而又屡教不改的分子，在工会内应进行必要的斗争，以至执行工会纪律，并允许资本家给以行政处分，以至加以解雇。工人中有违反国家法律者，应采严肃态度，依法办理。我们保护工人，是在法律上加以保护，工人犯了法，也必须法办，否则，即不能教育工人，并损害了工人阶级。这点，必须引起注意。

　　在我们的国家内，资本家的“三权”只能是相对的，应该受到限制而且事实上已经受到限制，资本家已经不能如同国民党统治时代那样照旧行使其“三权”，但在财产所有权属于资本家的条件下，工人方面如果过分地干涉资本家的“三权”，是不应当的，并必然要损害资本家的积极性。因此，对资本家的财产，工人不应直接动手处理；资本家如果违法逃避资金，工会组织和工人有权制止，但同时应向政府报告和检举，由政府负责处理；资本家分得的合法利润，应允许其自由支配。工人方面对于资本家方面的合理的管理和经营，应予尊重。在企业内部，资本家为了生产经营的需要，应有权对劳动力进行合理的调配和组织；但应当同工会协商；关系重要的措施并须取得工会同意，如争议不决，应请求上级主管机关进行凋处或仲裁。

　　关于限制解雇问题，目前确有限制过严、过死的现象，使一些本来还可以整顿维持并有前途的企业，由于不能解雇多余人员、减少开支而拖垮，并使全部职工随着企业破产而同归失业。资本家也因对限制解雇等问题的顾虑而不愿添雇工人，使劳动就业的范围更形狭窄。目前，适当地放宽限制解雇的尺度是必要的。但适当的放宽，决不是取消必要的限制，而是去掉某些“过严”“过死”的现象。目前，旧社会遗留下的大量失业人员还未完全就业，在一定期间内，社会经济改组过程中新的失业现象还会继续发生，失业问题只能逐步解决，因此对解雇采取适当的限制仍是必要的。对于困难不大或虽有暂时的困难而尚可维持的企业，应当教育资本家从发展生产、改进经营中逐步解决困难，不得要求解雇；其因生产改革、合理提高劳动效率致有部分剩余劳动力者，亦应在增加生产或其他办法中适当安排，不得解雇。但下列两种情况：（1）企业本身确无前途，生产经营日趋萎缩，而又无法转业，照旧维持下去，即吃光拖垮者；（2）企业尚有前途但亏损过巨，确属困难，不解雇部分职工便无法维持者，可根据实际情况，按照国家有关法令的规定，允许其全部或部分解雇。在企业生产经营恢复，需要雇佣职工时，原被解雇的职工应有被雇的优先权。至于五反运动后许多地方将季节工或临时工变为固定工，则是违反经济规律的行为，需要适当加以纠正。对资本家蓄意报复职工，解雇职工积极分子，则应严予制止。

　　关于利润分配，《私营企业暂行条例》虽有所规定，但由于条例内容不完全切合实际情况，需要适当加以修改。

　　目前在若干地方劳资争议处理程序过于繁复，延误争议的及时解决，妨碍生产，应尽可能加以简化。

　　（六）工商业联合会和民主建国会的主要任务和作用有三：第一，协助我们推动和组织私营工商业者积极经营有利于国计民生的事业，增产节约，协助城乡、内外交流；第二，协助我们教育私营工商业者遵守共同纲领和政府法令，清除五毒，接受工人阶级和国营经济领导，适应国家逐步工业化和逐步实行社会主义改造的要求；第三，代表私营工商业者的合法合理的利益。其中又应该以生产和经营为中心，把各种任务结合起来。三年来工商联和民建会在这些方面都起过一定作用，但无论是民建会或工商联，对于私营工商业中存在的问题总是偏于反映、叫喊和要求，很少注意搞好生产、经营的工作；五反运动后对于清除五毒也缺少有力的表现。这种情况所以存在的原因，除开工商联和民建会本身的弱点外，首先在于对工商联和民建会负有政治责任的我党统一战线工作部门中有许多领导人只问政治，不注意经济，对党的财经政策缺少学习，尤其是对于我们国家的各种经济关系缺乏调查研究，因此就没有能够在实际上推动工商联、民建会积极组织私营工商业者的生产和经营。

　　为了有效地发挥工商联和民建会的积极作用：

　　第一，必须强调它们积极推动和教育工商业者搞好生产、改善经营的首要责任。

　　第二，必须继续进行工商联的改组工作，进一步实行大、中、小户各得其所和块块条条并用的方针。实现大、中、小户各得其所，不仅是为着使大、中、小户在合法利益上都得到适当的代表，而且为着便利我们在政治上和经济上分别对他们进行领导和教育。同业公会在组织生产经营及国家对私人资本进行监督和统计上，是不可缺少的形式，必须认真而又稳步地加以改组和调整。私营工商业界的各级代表人物特别是其中带有进步性的代表人物，应网罗在工商联组织之内，视其代表性大小和政治上进步程度分别给以适当安排，并在实际工作中教育和改造他们，以利于我们联系和教育广大私营工商业者。

　　第三，要从组织上加强党的领导。（1）要选派得力干部以国营企业代表身份专职担任各省和大中城市工商联的副主委；（2）全部或大部经常为国家加工订货的行业，由委托加工订货的部门选派适当干部专职或半专职担任同业公会的副主委，并应考虑加强我们在其办事机关中的力量，以便利用同业公会来协助我们组织和监督加工订货；（3）实现党对工商联工作的统一领导；把工商联的各种任务以生产和经营为中心加以配合和计划，克服目前许多工商联办差太多、任务繁杂的混乱现象。

　　第四，统战部门对工商联和民建会的领导要学会把政治工作和经济工作结合起来，把推动、组织生产经营和教育改造资产阶级结合起来。

　　第五，要善于利用工商联和民建会。凡是我们对资产阶级的公开的政策、号召或要求，都应向工商联和民建会的领导人物或有关行业的代表人物进行交待和商量，经过协商取得一致，要他们负责协助推行。如果他们犯有错误，亦可责其自行检讨和纠正，不愿纠正或采取阳奉阴违态度时，应进行公开的揭发和斗争。这是天津等地行之有效的“先礼后兵”的办法，应当作为制度，普遍推行。

　　（七）资本主义工业中有为数不少的工程技术人材，分属受雇佣人员、资本家和资本家代理人三种成分。受雇佣的技术人员，已属工人阶级，被接受入工会，在一部分企业中党和工会组织注意了对他们的团结教育工作，他们在生产上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政治上获得进步。但一般的情况是党和工会组织对他们的团结教育工作注意很不够。由于他们是企业行政系统中的一部分，由于他们存在着不问政治、轻视劳动和工人智慧的观点，又由于不少工人对技术的作用尚认识不足，故他们同工人之间存有矛盾。资本家在“五反”后多因对生产消极，也不重视他们，不采用他们的技术创议。他们中不少人要求学习苏联和国营的技术经验，但因为国家保密和其他条件等所限制。一部分人愿意参加政治学习，但党和工会的基层组织的教育在内容和方式上尚不能适合他们的情况和特点。因此他们大多感到“六亲无靠”，是“副牌工人”，在资本主义企业中没有前途，而抱着得过且过或盼望企业改为公私合营等态度。资本家代理人中也有不少人（如厂长等）是有技术的。他们在“五反”后比之受雇佣的技术人员，政治地位更低，与工人对立更多（也与资本家有矛盾），因之他们的情绪也更差。资本家兼有技术者，一部分人是大企业主，而以中小企业主为多，他们多是技工或技术人员出身。不乏精湛的甚至独到的技术。目前我们对这部分人的教育、改造工作特别薄弱。

　　党的政策是要争取、团结、教育和改造这些身份不同的工程技术人材，以利于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业，并为国家训练技术干部和技术工人，向国家建设输送技术人材。这些人本来都是资产阶级专门家，正如列宁所说，大多数人都浸透了资产阶级的世界观，但他们既直接掌握技术和生产，并且许多人本身不是资本家，就是值得加以团结、改造，也有可能获得改造的。在事实上他们也已经历着分化，逐步获得不同程度的改造。生产和技术正是我们争取、团结、教育和改造这些人的基础。怎样有区别地团结、教育和改造这些身份不同的技术人员，还需要作更多的调查研究，下面只是若干初步的意见。对于受雇佣的技术人员，党和工会的基层组织要善于将他们团结在自己的周围，面向生产，重视他们在生产中的作用，帮助他们合理地行使其职权，鼓励和支持他们的技术创造和必要的技术试验，并联系生产和技术的活动逐步给他们以群众观点和劳动观点的教育。对于他们学习苏联和国营的技术经验的要求，应主要地联系国家的加工订货，有计划有组织地给以可能和必要的帮助。对于充当资本家代理人的技术人材，需要党和工会的基层组织在生产基础上团结他们，允许他们合理地行使其职权，并从中教育、改造他们。对于有技术的资本家也大体上要这样对待他们。此外，还应允许他们维持较优裕的生活水平，对于其中的资本家并应使之有利可图和有利可得。

　　为了适应国家建设的需要，可与一部分工业资本家订立合同，委托他们为国家训练技术干部和技工，作为他们对国家建设应尽的义务之一（国家负担经费）。企业中的党和工会组织应动员技术人员保证教好技术。从资本主义工业现有的技术干部和技工中输送一部分到国家建设中去，也是资本主义工业应尽的义务之一，但须统筹兼顾，使不致过分影响资本主义企业的生产。

　　（八）在一定时期中资本主义工商业既然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它就与国营经济、合作社经济、农民和手工业者的个体经济既互相矛盾和斗争着，又千丝万缕地互相联系着，并在国营经济领导下互相结合成为国民经济的整体。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是直接关系到在过渡时期如何正确有效地利用资本主义在一定范围内、一定程度上的积极作用，使利于国民经济向前发展的问题；关系到成百万资本主义企业的工人群众和广大的城市手工业者及其他劳动人民的生产与生活问题；关系到如何团结、教育和改造资产阶级的问题；关系到如何密切城乡联系、巩固工人阶级对农民的领导问题；总之，关系到我们国家逐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根本大计。因此，将我们同资本主义工商业和资产阶级的关系提到实现工人阶级领导权的地位上来处理，就是说提到我们党的统一领导上来处理，无论从政治上和经济上说来，都是十分必要的。五反运动已经充分证明，只有在党的统一领导下，我们在这方面才显出无穷无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