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北京市、区各界人民代表扩大联席会议上各界人民悲愤控诉反革命罪行   在北京市市、区各界人民代表扩大联席会议上,亲身遭受反革命分子毒害的,洪兴工厂工人孙鸿全、农民苏德平、妇女尚林氏、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徐英超、河北高中学生刘鹏志等十八人悲愤控诉国民党反动匪帮军统、中统特务、惯匪、反动会道门匪首王凤巢、王廷枢、冷少颖等的万恶罪行,一致要求人民政府判处这些匪徒以极刑。   第一个走上台去的,是被特务匪徒著名黑枪手王凤巢用绳子勒死过去八次的洪兴工厂工人孙鸿全。他说:一九四九年三月某天晚上七点钟,王匪凤巢和他儿子王秀峰假冒北平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名义溜到我家,用手枪逼着我的胸口要黄金。没有结果。就用布塞住我的嘴,绑住我的双脚,用麻绳把我勒死过去八次。直到第二天早上五点钟,两个匪徒才拿了我的自行车、手表、金戒指和许多衣服扬长而去。像王匪这样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人民政府必须严厉惩办,才能给我和以前在河北省河间一带被他杀害的四百多个同胞报仇。 ## 特务史玉龄带领还乡团 杀死革命干部四十多人   京郊门头沟外十三区桥户营村农民王占龙说:史玉龄是有名的特务恶霸。在日寇统治时期,他用一百六十元伪币换了我一百六十块大洋。一九四四年,我们那一带获得解放,实行减租减息,我向史匪讨还这笔旧账,要回了三亩地。以后史匪偷偷地跑到北平,勾结反动地主刘鸿瑞组织还乡团。一九四六年我们这一带被蒋匪军重占,史匪带着还乡团回来,奸淫烧杀,无恶不作,被他们杀死后扔在黄土坑的革命干部就有四十多人。我被匪徒抓去,挨了无数次毒打,被灌了五壶凉水,死去活来好几次。我老婆那时快要生孩子,被史匪恶狠狠地踢了一脚,结果孩子生下来就死了。荣誉军人李忠和叶剑英将军的通讯员老彭,都是被史匪活埋的。有一次,史匪带着一伙匪徒到长辛店去,拦劫了人民解放军的十辆运输车,还枪杀了三个干部。若是加上日伪时期被史匪欺压致死的三个老乡,他一共杀害了九条人命。解放后,史匪被人民政府逮捕了,但是人民政府只判了他十五年徒刑。我们全村二十九户都要求要活剥他的皮。 ## 冷少颖制造“四九”血案 毒打师大学生逮捕教授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徐英超说:一九四八年,在中统特务华北办事处情报组长兼学运组长冷少颖的主持下,师范大学发生了“四九”血案,我目睹匪徒们毒打学生的暴行,看见满屋满地的鲜血,我曾激愤地发动教授们向反动政府请愿。因此,和特务结下了仇恨。有天晚上,十几个特务围住了我的宿舍,四支手枪前后左右地对着我,甚至我的孩子也被他们用枪指着。我被抓去以后,特务硬说我是民主同盟的盟员,逼着我交出名单和电台等物。我不是民主同盟的,有甚么名单可交。特务们就严刑拷打我,压杠子,灌凉水。我先后晕死过去六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四壁通风的屋子的地上,腿已经不能动了。第二天又有一个叫“人厨子”的特务继续审问我,他们把我的双手反绑,吊在梁上,然后两个宪兵用脚踢我,并用烧红了的铁烙我,烙得我浑身上下满是伤痕。特务匪徒的手段是多么毒辣和残忍啊!我在师范大学二十多年,全校师生都知道我老老实实教书,从不过问政治,但想不到也居然遭到了特务这样的毒手。今天我要求人民政府枪毙这些十恶不赦的匪徒,坚决执行镇压反革命的政策。像这样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有多少就要杀多少,一点也不要留情。因为不这样作,善良的老百姓就要继续受到他们的残害。 ## “宁错杀一百不放走一个” 陈子丹死心塌地反对人民   河北高中学生刘鹏志说:一九四八年,师范大学“四九”血案发生不久,一天晚上,许多特务拿着手枪、手榴弹、木棍、铁棒,还有日本兵用的大战刀,突然冲进我们学校的礼堂。正在举行联欢大会的全校师生立刻乱成一团,我被几个特务围了起来。有个叫陈子丹的特务照着我的头上就是一刀,鲜血立刻染满了我全身,湿透了衣服。我刚一回头,又被打了一棍,三个牙齿被打碎,头上也打开了两道口。我当时就昏过去了。第二天我和十五个同学被送到伪河北省保安司令部特务连,在那里被关了三个半月,又被送到国民党炮局的监狱,又关了三个月。特务拷打我们的残酷情形,真是难以令人想像。有个叫傅宗舜的同学,特务让他站在砖上,举着双手,不许喝水,一直站了七十二小时。到第三天时,傅宗舜实在支持不住了,双眼一闭倒了下去,特务们却又用浸湿了的粗麻绳去毒打他。就这样,傅宗舜同学的半个身体的神经受了损害,直到现在尚未恢复。今天我们在这里控诉特务的罪行,我还很清楚地记得特务陈子丹对我说过的话:“全国有很多高中学生,杀死你们十六个人,算得了什么。我们错杀一百人,也不能放走一个共产党。”特务匪徒是多么狠毒!但是今天他们终于落到人民的手里,亲手毒打过我的特务陈子丹也将受到人民的制裁,我心里非常高兴。   电车公司工人王玉忠控诉蒋匪中统特务马振源惨害他的罪行。他说:“一九四七年三月二十四日,马振源捕去我们二十七个工人,硬说我们是共产党,百般拷打我们。马振源用竹签子刺入我的指缝,用子弹尖划工人季文田的肋骨,用杠子压得工人李子权晕过去好几次,直到现在他的腿上还带着伤痕。”这时,残害工人的凶手马振源被押到会场上全场代表表现了最大的激愤,王玉忠激动地指着马匪说:“就是这个王八蛋!就是他把我们二十七个人捉起来,想在蒋介石面前买好,当伪国大代表。”他说到这里,气得脸色都变了。南郊石家村的居民苏德平一家三口来控诉王凤巢的罪行。苏德平控诉说:“我家在十年内被王凤巢抢劫了三次,害得我全家无衣无食。第一次把我女儿抢走,我花了很多钱把她赎回来。第二次又把我老婆和女儿架走,我倾家荡产把她们赎回来。第三次王凤巢又把我母亲抢走一直没有音信。直到前些天,人民政府才在王凤巢家里一个两丈深的坑里发现了我母亲的尸首,脖子上还绑着绳子。我要求政府枪毙他,给我死去的母亲报仇!”   长辛店第五区的尚老太太颤巍巍地走到台上,指着站在台角的特务分子李铁宝痛骂:“我儿子尚德祥的命送在你手里!那年他挑了一担盐,就被你看在眼里。盐担子给挑走,人也逮走,你丧尽了良心,用铁镐把我儿子劈了。被你劈了的人还不知有多少?!”老太太痛哭得讲不下去,被人从台上扶了下来。   北郊农民范忠控诉中统特务、恶霸兼惯匪路焕仲、路焕山兄弟二人的罪行,他说:“我父亲是被他们兄弟两个用火筷子治死的。家里出不起一千斤老玉米收尸钱,可怜我父亲的尸首也被野狗拖吃了。附近三村有七条人命送在这两个家伙的手里。他们在村里还强奸了十来个妇女。还有一次就暗害了十几个八路军的采买员。北郊老百姓恨不得把他们兄弟两个剁成肉酱!”   人民印刷厂工人王发、温永久控诉外号“南霸天”、“活阎王”的特务流氓兼一贯道坛主王廷枢的罪行。他逮捕杀害革命工作人员四十多名,光人民印刷厂工人就死在他手里十几个。温永久的弟弟就是被他治死的。被他弄得家败人亡的有十几户。王发的父亲活活地被他气死。“把他拉到南郊去枪毙!”王发喊出了南郊人民的声音。   参加一九四七年“五·二○”学生运动,在西单遭特务围打的北京大学学生邓霄,悲愤地叙说着当时特务逞凶、以铁棒,有刺的“中正棍”追打手无寸铁的学生的情形。他高叫着:“现在有人民政府给我们作主,坚决惩办这些危害人民的反革命分子!”   在会上控诉反革命分子罪行的,还有师范大学毕业生邱锡恩和前朝阳大学学生贺建章等,控诉时,到会的代表及各机关、团体列席人士五千多人纷纷高呼:“血债血还!”“为受害人民复仇!”“要求政府坚决镇压反革命!”被押解到台前的反革命分子王凤巢、王廷枢、冷少颖等反革命分子一个个面无人色。无数愤怒的眼睛,巨大的控诉和示威的吼声,使得这些反革命罪犯低下头来,等候着人民的最后宣判。   来源:《人民日报》1951年3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