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座谈记录二)

　　<中国民主同盟上海市支部>

　　【续昨日本报】

　　靳文翰:有一种人看法，自我改造是必要的，那么我等领导上布置下来再改造，我以为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我们把改造看作领导上布置下来的工作，无条件可以胜利完成，这是强调了客观，忽略了主观能动性。这是等于说反正你们要进到社会主义，我跟着你们进到社会主义。这样的人并不太多。另一种人的看法，既然自我改造要来了，那么我们就先来一个开始，抢一个头阵，发动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两种看法都是不对的，因为自我改造是一个艰苦的过程，很严肃的，是一个思想斗争，也是政治斗争，阶级斗争。所以不能不慎审严肃，不能不有步骤、有准备。如果我们今天把批评与自我批评无计划地拿出来，没有准备，没有考虑客观条件，我们本来目的想用批评与自我批评来团结，推动我们工作，运用得不好要造成不团结。

　　怎么样进行改造运动呢?我认为有二点可以指出来的，第一、是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武器；第二、我们有集体生活，通过集体生活来进行改造。

　　批评与自我批评既然是一个武器，运用起来，并不简单，批评要有重点，要结合我们工作，换一句话说，要联系实际、联系自己。我们有句俗话说:“新的不来旧的不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就要以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武器来克服我们旧的思想。

　　姚曾廙:以前听到思想改造，就觉得像我这种人是不需要改造的。现在我却感到迫切的需要。当时，认为我在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是进步分子，看过一些理论书籍，以为自己思想上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今天客观环境飞跃的前进，我觉得自己早已落在客观环境的后面，迫切的需要改造。

　　关于改造的方法，我觉得还不可能立刻把要求放得太高。要把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改变为无产阶级思想，是需长期的过程，小资产阶级的缺点是这么多，一举而根除，是不容易的。

　　第二点我想说的就是思想改造问题最主要的还是要自发自愿，因为这个改造是搞思想，搞思想不自发自愿而依靠别人帮助是不可能彻底的改好，自己的自发自愿再加上别人的帮助，一定能够得到彻底的解决。

　　周永德:我们作为青年导师的人，假如没有正确思想和立场，如何领导这些青年走向社会主义社会去呢?

　　思想改造可以和当前的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结合起来。我认为知识分子的思想如果不经过改造，让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思想继续存在，由它去腐蚀青年，这对国家就是严重的浪费现象。我们要肩负起教育下一代的光荣任务，就必须先改造自己的思想。

　　江泽宏:今天在座的我的老师很多，听了他们的谈话，我很感动。今天我们参加思想改造运动，不仅要好好改造自己，并且要在群众中发挥骨干作用。

　　我到上海以后，发现上海大专学校的教授们与京津教授们的思想情况有些不同。京津教授们过去受军阀官僚统治影响，有敷衍作风，上海是帝国主义反动派的大本营，所以表现在知识分子思想上的是浓厚的资产阶级思想意识，所以思想改造是迫切需要的。

　　主人:我们今天三个题目可以说都谈到了，第一、必要性与重要性，第二、条件与准备，第三、方法与途径。第一题目大家都一致认为必要的，迫切的有这样需要。因为从革命的事业来说是重要的。改造是二种改造:改造主观世界，改造客观世界。今天工人阶级已经进行客观世界的改造了，一百年来，尤其最近斗争特别尖锐。由于客观斗争尖锐，如果我们主观改造落后，这是不容许的。我们过去一年来三大运动的斗争，今天我们继续这个斗争。新的三大中心任务是继续抗美援朝、增产节约与思想改造，三者互相分不开的。争取客观改造更大的胜利，主观改造是不可少的。这一点大家都认为思想改造是必要的。特别是我们一般知识分子，今天迫切感觉到不是改造别人的问题，而特别谈到自己个人的需要。过去有的人这样想，别人需要改造，我自己差不多。民族工商业家改造要多一点，我们知识分子念过书可以少点。现在我们个人都迫切需要改造，否则的话一定要落后于客观现实。我们今天要起带头作用，同时今天工农群众要求我们改造。知识分子对人民国家说是一个实，经过改造有用，不经过改造不可能发挥作用。今天迫切的要求知识分子进行思想改造，所以思想改造有了必要性与重要性。除了必要性与重要性以外，刚才一位同志指出还有时间性。“我们不能等待改造，必须争取改造，”我们教育工作者要做教育工作，这是很重要的，我们不能等布置慢慢的来，这是不行的。

　　关于第二部份，思想改造的条件与准备，当然条件不外乎客观条件与主观条件，我们今天认为客观条件绝对有利而且要求我们改造的。今天参加土改斗争中去，一方面尽人民的责任，同时是教育过程。许多先生谈到土改中得到很大的收获，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客观条件不但要求我们改造，同时有利于我们改造。抗美援朝，土地改革是很好的大学，在这个学校中改造自己改造思想，这是效力很高的。同时我们主观条件不仅要下决心，而且不要被动，要主动。昨天彭文应同志发言，知识分子要进行思想改造有五个心，“诚心”、“决心”、“虚心”、“细心”、“耐心”，不是“三心二意”是“五心一意”。刚才听了诸位同志的讲话，我们只有暴露自己缺点，暴露自己的毛病，然后才有希望。要深入了解实际的情况，不要逃避现实，我们要下决心学，要决心不甘落伍，要接受工人阶级思想、毛泽东思想领导，要不怕丢面子，要有否定过去的勇气。最近人代会议上石挥说:“今天问题不是面子问题，是里子问题，里子腐朽不能不改造。”江同志说不能在后门口偷偷摸摸的丢包袱，要正大光明的到大门口去丢。在条件方面应该这样准备。同时认识上应该这样弄清楚，这个斗争是严肃的，非有不可，不但是思想斗争，也就是政治斗争，也就是阶级斗争。因为今天以至将来，从新民主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从有阶级走到无阶级，从有剥削走到无剥削。阶级是在转变，我们脑子中与阶级有关的思想也在斗争。今天时代是脑子中新的思想挤掉旧的思想。刚才郭先生指出来这个工作慢慢来做是不行的，要加强领导，要工人阶级思想为领导，只有在工人阶级思想领导下，我们才能贯彻群众路线思想，认识正确的依靠群众意义，必须指出从集体生活下改造思想，集体生活与个人主义是二个东西，是恰恰成一个对照，集体生活是改造个人主义很有利的条件，是很好的对症下药。条件与准备大家都谈得很多。

　　方法与道路我们大家谈到唯物辩证法，提到实践，提到学习，提到批评与自我批评。提到思想改造的方法与工具，不外乎这些，要学习毛泽东思想，要运用批评与自我批评方法，要接受工人阶级思想为领导，要通过实践，和实践结合。当然这里面诸位先生提到很多的，我们可以综合一下，这里面有二个问题:一个就是对症下药问题，先具体分析，然后对症下药，这是毛主席讲的是“有的放矢”。刚才江先生讲的地点不同毛病也不同。对症下药要看具体情况，看时间地点，历史、环境。过去受帝国主义、官僚买办毒害比较深，然而也有环境区别，以地点划分北京有北京问题，上海有上海问题。解放前上海与北京教育风气不同，北京有人叫做京派，上海叫做海派。陈市长在人代会中也谈到今天毛泽东思想学习对搞自然科学与搞社会科学要求不同。对搞社会科学要求标准格外高，对搞自然科学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希望学习，但不希望把原来钻研的东西放弃，所以有一些差别。刚才有一位先生讲纯技术观点；这自然是科技界方面比较多一点，这是与我们对症下药有关。关于对症下药，唐、刘二位先生互相作了补充，我们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往往是聚几个毛病在一身，可以说是集各种毛病之大成。这个分析，对思想改造问题很有益处的。今后分析工作很必要的。从这些现象我们看出来是超阶级的，与超政治的，过去有些人对马克思的资本论与对资产阶级经济学一样欣赏，离开了劳动人民，离开了工人阶级，当然是“为学术而学术”。同时从小资产阶级出发，当然一定走向空谈，走向钻牛角尖。一般的超政治，原因也是小资产阶级与资产阶级根源问题。我们今天思想改造当然要挖根，这是与方法论有关的，诸位先生都已谈到。另外，批评与自我批评，诸位先生都谈到是中心的环节，但是有几位先生谈到要好好掌握，我们要掌握毛主席治病救人的精神。否则不能得到原来希望的效果。最近在北京听了胡乔木同志关于思想改造的报告，他说如果批评与自我批评用得不好，不抓住中心环节，搞细枝小节，会变成苛捐杂税。我们对思想改造运动是有布置的，有计划的，有领导的。当然我们不能要求过高过宽，但是要广泛的宣传，否则不能达到原来的目的。至于实践，我觉得的确是很重要的，一切的环节最重要的还是实践。唐先生举例到朝鲜参加医疗队对思想改造帮助很大，这是很好的例子。

　　【以上全部记录，均不及送原发言者校正，如有错误，由记录人负责。】

　　来源：《文汇报》1952年1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