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北省和湖南长沙县区乡干部对粮食统购统销的思想情况   【河北分社二十日讯】河北省十一月中旬召开县区乡三级干部会议。在会议上首先传达了党在过渡时期的总路线,然后传达了中央关於粮食问题的决议。上述三级干部听了总路线的报告后,都感到兴奋。他们一般的反映是:“心里亮堂了”,“有奔头了”,“摸着社会主义的边了”。在传达粮食问题的决议后,由於部分区乡干部(主要是乡干部)没有把粮食问题与总路线有机的联系起来,特别是由於对政策界线分不清,打击对象不明,认为有余粮就是打击对象,因此给自己造成了思想顾虑,表现思想混乱或产生过左的思想情绪。也有的站在保守的、落后的农民立场上,替农民“叫苦”,产生抵触情绪。个别干部由於严重的个人主义,脱离了党的路线和政策,直接和国家粮食统购政策对抗。各地区乡干部的思想情况大体有以下三种类型:   一、家有余粮的乡干部,表现情绪不高,在小组会上不发言。正定县古营村支书在十六日的小组讨论会上整天一言不发。蠡县辛兴村刘秋杨家有四、五千斤余粮,不愿参加会。个别的有抵触情绪,说怪话。大兴县一乡干部说:“你们今年购粮,明年我种白薯,看你们选购什么!”还有的干部,不分清余粮是怎么来的,认为有余粮就是冒了资本主义的尖,不光荣,而给自己造成思想顾虑。没有余粮也不缺粮的干部,认为和自己没有关系,表现漠不关心。没有余粮的乡干部,特别是青年,表示积极拥护,发言热烈。   二、有些乡干部存在狭隘的农民意识,脚跟站在农民一边,替农民说话。如有的干部认为这样对农民太刻薄,待农民不公平,对工人却表现了不满情绪。他们错误地认为:工人挣的钱多,买的粮食多。徐水县大营乡总支书在讨论会上说:“粮食涨钱,都是被工人闹的。”河间县有的干部在县、区、乡干部会议上说:“要说村里有冒资本主义尖的,是工人,不是农民。粮价上涨,是因为工人往家里捎的钱多。”任县新庄乡杜文彬说:“工人待遇高,农民待遇低,工业品价高,农产品价低,总是农民吃亏。”有些区干部不具体计算,光想给农民多留下一些粮食。新城县一区区长一再强调给农民留三百二十斤不够吃,他说:“不信咱就试试看,先从你们县政府试起,看看够吃不够吃。”   三、在执行党的政策上,存在“左”、右两种倾向。大兴县在三级干部会议上,有的乡干部说:“把余粮卖给国家,是光荣的,就是钱少。”还有的认为:余粮是劳动所得,叫人家卖,不理直气壮。保定专区有些下层干部怕“收购粮食降低了农民生产情绪,影响了农民生活。”顾虑农民“将来盖房怎么办?婚丧嫁娶怎么办?”也有的因为打击对象不明,表现了“左”倾情绪。栾城县在讨论统购时,有的干部说:“余粮户就是社会主义的绊脚石,非铲除不可。”因为这些干部对政策界限不清,於是便和有余粮的干部从思想上对立起来。徐水县大石庄不少乡干部说:“国家有法律,不卖就是犯法,依法制裁。”还有的干部,想用土地改革的一套办法来进行粮食统购工作。满城东村乡民兵队长李文义,计划回村后先巩固贫雇农、翻身户,团结中农,孤立(也就是打击)三十六户囤粮户。还有的说:“既然只有把余粮收购归国家,才能打掉村里资本主义的尖,搞好互助合作,我们回村就一定要把村里的余粮户搞个干干净净。”其他地区也有的干部反映:这事好办,土地改革时,地主那么难斗还办了哩,这回不成问题。满城县顺民乡干部说:吃鱼先拿头,回村后先叫余粮多的先拿,不拿就报政府处理,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别人也就好办了。还有的乡干部提出:凡是买进来的余粮,收购时定价可以低些,自己生产的余粮定价可以高些。   个别乡干部,因为家有余粮,企图和党的政策对抗。保定专区的涿县、徐水、满城三县在召开三级干部会议时,曾有五个乡干部私自回家报信,企图捣鬼。徐水县王庄乡分支书记王魁,家里存余粮四、五十石,在开会期间曾私自回家,并向总支书记、乡长家中送了信。   针对以上各种思想情况,河北省委已连续发出指示,要求各地委、县委必须切实解决这些思想问题。并指示各地,三级干部会议不要为规定时间所限,为了能更好地解决与会干部的思想问题,多开三两天也是必要的。各地现正深入地进行动员解释,具体地交待政策。目前干部思想已有转变,并有不少干部积极响应党的号召,但今后仍应注意,防止在工作中发生混乱现象。(谷克东)   【湖南分社十八日讯】湖南省产稻谷的主要县份之一的长沙县,在十一月十一日至十八日召开了一千七百多人的全县区、乡干部会议,布置粮食统购统销工作。到会的极大多数是乡长、乡农会主席、乡民兵队长、乡妇女主任和乡党、团支部书记,他们都是农民出身。以下是他们在会上反映的一些农村情况和乡干部的一些思想情况。   一、很多乡村干部家里有余粮。据会上估计,有余粮的约占全县乡村干部的百分之五十(在会上曾对七个乡的四十四个乡干部作了个统计,其中有二十四个有余粮,占总数的百分之五十四),余粮数字从二、三百斤到四、五十斤不等。这些余粮的来源除了增产的以外,有一部分是副业(在长沙县主要是养猪)收入后买进的谷子。有的是为了防备灾荒,但也有不少是为了“囤粮发家”——即放谷取息,一般是借一石,还一石二斗到一石五斗。如桥里乡民兵队长陈寿林卖掉猪后,买进了二千斤大米和七担谷子,他原来是打算明年春天借出一半,一年就可得几百斤谷的利息。十六区有一个乡妇女主任,把她母亲给她的赔嫁帐子也卖掉买进了二担谷子,她原来打算加二的利息(这还是最低的利息)放出去,一年变成了二担四,二年就变成了三担,放四年就变成了六担谷子。又如桥里乡的团支部书记杨保华,上半年借出十三担谷子,现在已经得了三担利息。从会上反映的材料来看,他们一有钱,就买谷存起来,这种风气很盛。甚至有的区干部(农民出身)把津贴寄回家去买谷子。他们说:“存钱不如存谷。”   二、会上县委着重宣传了粮食统购统销政策和国家的总路线总任务。经过反覆讨论,与会干部反映了以下几种思想情况:   (一)大部分党、团员和积极分子思想认识已提高了一大步。他们已认识到:“囤粮发家”就是“走资本主义的老路”,“大家都想放高利贷剥削,那能走到社会主义?”“国家掌握了粮食,物价就能平稳,这对每个人都有好处。”“卖粮支援国家工业建设,对农民也有好处。”等,因此他们经过学习讨论后,就积极拥护粮食统购统销政策。许多干部已觉悟到囤粮不卖是自私自利思想,在会上表示一定要把自己的余粮卖给……   (后缺页)   来源:新华通讯社编《内部参考》1953年11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