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湖北、四川、甘肃、青海等地农村资本主义自发势力滋长的情况 ## 湖 北 省   【湖北分社11月28日讯】根据湖北省各地召开的区乡干部会议上反映的材料,该省部分地区农村资本主义自发势力发展到相当严重的地步,最普遍的是经商谋利(因湖北商业较发达)。   很多农民认为种庄稼苦,不如经商,有一农民做了一首打油诗说:“种庄稼,一年忙到头;做工作,老婆孩子忙的像猴。做生意,不慌不忙,用钱像水流,一家大小欢喜不发愁。”监利县一个贫农卖了六石谷子做本,到湖南贩运木料,往返三次,获利1800多万元,超过他五年的农业收入。宜昌县第三区一个小村40户农民,就有35户做生意。有些农民甚至抛弃了农业生产去做生意。枝江县新长区民族乡一个互助组八户农民全部去做生意,使互助组垮了台。宜昌县石东平乡一个互助组因做生意,连麦子也未种上。该乡富裕农民及富农并普遍囤积粮食,土门垭乡一个富农囤粮100多石。   其次是放高利贷和雇长工。农村资本主义的发展,促使了农村阶级分化。咸宁县民主乡1000户就有200户卖田,其中贫农占70%。更严重的是农村有些劳动模范、青年团员、共产党员、乡干部、甚至区干部也大做生意、放高利贷、雇长工。嘉鱼县第四区开乡干部会时,到会161个乡干部中,有30个经商,20个雇长工,10个放高利贷。宜都县安福寺区全区101个党员,经商、放高利贷者占30%以上。   农村资本主义自发势力已经使部分农村骨干分子变质,他们为了赚钱,甚至放弃了阶级立场,去和地主、富农、奸商合伙做生意,或放高利贷剥削农民。孝感县青山乡副乡长刘礼兴(转业军人)把驴子、耕牛卖了,放大加二的利,现已上升为富农。枝江县全延区有一个党员干部开粉坊赚了钱,不好好工作,群众提意见:党员不应该如此,他说:“以后不要叫我党员,叫我粉坊老板好了。”该县老车区新四乡农会主席李自才与别人合股买船做生意,他不让群众称呼他为主席,而称呼他船老板。部分区乡干部由于资本主义自发势力的影响,而产生退坡思想,认为文化程度低,工作困难,农村工作又辛苦,不如回家做生意。宜昌县第四区一个区干部家里存有30匹布,200斤木耳,想做生意向组织上提意见要求回家。松滋县第一区妇联主任家有六亩田,只有一口人,还写信叫她在朝鲜的丈夫寄钱回家,准备过二年不工作了,回家过好日子。公安县五区区委书记也想回华北去做生意。远安县有不少乡支部书记在秋征后不搞工作了,认为农村没有什么斗争任务了。由于过去有些干部忽视了对农民进行社会主义前途教育,单纯群众观点。今年国家收购粮食时,有些干部怕群众明春没有饭吃,动员群众少卖粮,“储粮备荒”。宜都县姚店区干部支持农民不还国家贷款,他说:“一方不催,他方不还。”有些领导机关干部思想上也同样存在着片面的群众观点,认为放贷款是为了投资生产,不必积极催还。同时有些干部对农村自发势力估计不足,认为:“农民做点生意是为了生活。”宜昌县三区区委书记就曾贷款给乡干部做生意,这些都助长了农村资本主义自发势力的发展。   该省各地干部学习总路线总任务之后,已开始认识到农村资本主义自发势力的严重性,认识到过去是“资产阶级思想指导农民生产”。不少曾经经商、放高利贷的干部思想斗争很激烈,饭也吃不进,觉也睡不好,甚至痛哭流涕。这一次的学习给干部教育很大,中共湖北省委已指示各地,让这些走错了道路的干部深刻检讨,既往不咎,彻底割掉尾巴,堵死向资本主义发展的道路。(郭慎容)   【湖北分社11月23日讯】湖北省武昌县五里界和纸坊区农民经商情况严重。五里界和纸坊区靠近武汉市,水陆交通方便(有湖泊及铁路),小商品经济本来就很发达,土地改革后,广大农民生活上升,在城乡资本主义不断地引诱、腐蚀下,近年来经商的日益增多。从而严重地影响了农业生产促使农村资本主义的发展。 ## (一)农民经商情况   该两区各乡农民做生意的相当普遍,并逐日增多,而且不仅是一般群众做,连乡干部、党员也做生意;目前一些没有做生意的人,绝大部分不是不想做,而是因无本钱或其他原因不能做,或正筹集资金准备中。一般经营方法是挑担子、划木船或乘火车搞贩运,因为贩运本钱小、经营方便灵活,也有人集资(甚至不惜借钱、卖田拆屋)去集镇上开设店铺,另有少数人做小贩、摊贩。经营的种类也很多,有粮食、布匹、百货、家具用品、水果、肉鱼、猪、牛、蔬菜、熟食、饭馆、屠行等,最多的是粮食,因为贩运粮食本小利大、赚钱快。五里界区大李乡今年夏秋之交贩运黄豆的农民占全乡总农户60%以上(据该区区长陈国安说要占70-80%)。该乡大李、魏汤两村62户农民,只有三家因无本钱没贩运黄豆,乡干部中除农会主席周康保、团支部书记李明春(仅有的两党员)外,也全部都做过黄豆生意。据纸坊区纸坊乡第十六行政小组的二十多家贩运粮食的农户统计:今年秋收后贩运的稻谷就有十几万斤;而五里界区中洲乡,一乡干部自今年小麦上市至今,一人就贩运六万多斤粮食给武汉市的私商。纸坊区丁字乡,今年有很多农民弃农经商,仅某一行政小组的三十多户中,今年就有半数去附近的纸坊或郑家店镇上做生意;农民朱立武、朱子卿、朱长清三家把乡间的田卖了、屋扒了,凑集本钱合伙在郑家店开饭馆;农民尹秀勤解放前穷得连剃头的钱都没有,土地改革后才分到田地,现在郑家店开杂货店,田雇人耕种,明年还准备盖楼房,扩大营业。其它如五里界的栗庙、纸坊区的丁字、汪家等乡的党支部书记和乡长,也都做生意;汪家乡党支部书记、乡长林开均拿几百万元本钱贩卖圆木,公开把木桶、木盆等堆在乡公所里卖,丁字乡四个党员中有三个做生意,党支部书记、副乡长李定源贩卖木梳,本地买价每一把1700元,到十几里外的金口区去卖,每把8000元,除去伙食,一天净赚四万多元。   这些农民或区乡干部在经商中,并大量的发生勾结私商、偷税漏税、抬价压秤、违犯政府法令、逃避火车运费、捣乱市场等非法行为。部分初经商的农民,因缺乏经验,屡次蚀本,但仍不灰心,赔了钱重整旗鼓再干。纸坊乡农民李亮亭今年夏天贩黄豆,因航线不熟悉,木船在湖中触礁赔了钱;接着又听信武汉市私商的话贩运桃子,结果受私商欺骗又赔了30多万元;但他仍不灰心,打算着再做杂货生意捞本。 ## (二)经商的恶果   大批农民经商的结果,对国家经济建设和农业生产的危害也很大,现已发现的有:   (1)由于农民经商,不安心农业生产,增产粮食的潜力与积极性不能发挥,不仅农闲时不积极创造条件为扩大再生产作准备,甚至在农忙时也丢开生产去做生意,影响了粮食与经济作物的增产。大李乡魏汤村民兵分队长汤宏真,今年夏天干旱时不领导抗旱,反而带头使全村90%以上的农户都丢开生产去做生意,后虽经该乡农会主席动员别村农民帮助车水灌溉农田,但仍有八亩水稻干死了。秋收时又因做生意没及时割稻谷,一场大雨使许多新谷都在田里生了芽。该乡小李村农民尹卜炎靠湖边的两亩谷熟了却不去收割,反而去武汉市贩黄豆,一场大雨湖水涨上来,能收千把斤新谷的两亩田全部淹了,一颗也没收到,损失五十多万元。李文进互助组因做生意,今年芝麻少种二十多亩,已种上的二十多亩芝麻也很马虎,草也没薅,收成很差。许多农民今冬“农闲”的计划是多做几趟生意,赚几个钱增加收入,而不是积肥、兴修水利以争取来年农业增产或进行正常的副业生产以增加收入。丁字乡党支书李定源打算冬季至少抽一个月时间做生意,仅贩卖木梳一项他打算就可净赚五、六十万元,并计算好目前把两头猪卖掉买成鞭炮囤积起来,春节时不劳而获就可赚八千多万元。   (2)影响互助组的巩固与发展。许多互助组因做生意散了伙。据五里界区区长陈国安说:大李乡春耕时共有六十多个互助组(其中三个常年互助组),以后不仅没有巩固提高,反而逐渐减少,秋收结束时只剩下两个常年互助组了。这些互助组的垮台大部分是因做小麦、黄豆生意赚钱很多,组员不愿互助的结果,栗庙乡原来有八个常年互助组,因做生意算不清帐纷纷散伙,现只剩下三个。龚家桥乡郑树远互助组拿银行贷款公推他贩布,结果赔了百余万元,组员们都不认赔,互助组就垮了。   (3)贩卖粮食的农民与私营粮商勾结起来,偷税漏税、高价收购,使大批粮食流入私商手中,投机倒把,破坏市场,破坏国家的粮食收购计划与政府在群众中的威信。大李、栗庙、中州等乡与武昌仅一湖之隔,贩粮农民白天在农户中用高于当地牌价的价格(如今年黄豆当地牌价每担10万元左右,粮贩收价即达13-14万元)收购,夜晚装上木船从湖上运到武昌附近郊私商约好之僻处上岸,以更高于武昌牌价的价格(武昌黄豆每担12-13万元,私商黑市收价17-18万元,有的高至20万元)卖给私商,天明回来,每趟至少可赚一二十万元;有些贩卖粮食的农民甚至以其他条件替私商下乡高价收购粮食。因此农民都不愿挑粮食去镇上低价卖给国营粮店,多是自运粮食去武昌或等粮贩到门口高价收购。该地黄豆今年以来几乎全部卖给了武昌私商。纸坊镇离武昌只有六十里,今年牌价每斤小麦就差140元,纸坊附近各乡不少农民就钻此空子,以每斤高于当地牌价10元的价钱拦购小麦,以互助组名义、报假名字等办法冒充自产自销,向武昌贩运,不仅影响了当地合作社小麦收购计划(地区差价不合理也是主要原因之一),而且许多卖小麦给合作社的农民,还骂合作社不为人民服务,低价收购、剥削农民。   (4)农村党员和干部退坡、腐化、变质,使农村工作形成瘫痪、无政府状态。农村党员和主要干部一般都知道自己不能经商、剥削别人,但经不起私人资本主义利润的引诱,有的虽不敢做生意,却羡慕道:“要不当干部,做生意方便多了。”有的明不做暗做,有的毫无顾忌地大做特做,一做起生意来就把其它的一切都忘掉了。栗庙乡乡长陈其胜做生意不搞工作,并说:“我的供给不要了!”武昌县有名的农村妇女干部,丁字乡党支部书记、乡长方南英,为了经商宁愿不做乡长,还说:“开除党籍也得做生意发财!”最近她借口生小孩、爱人拉腿,辞掉了党支部书记;并与该乡团支部书记熊自奇、农会副主席熊自才等计划普选工作时,就“不搞普选,一齐跑开。”专门经商。方南英在1951年与富农王宏彩合伙开屠行,还经常偷税,三个月就赚了80多万元,复查时她把王降为中农。汪家乡党支部书记、乡长林开钧只顾做生意,致使该乡今年的生产不好;他赚钱后带手表、穿呢子大衣,经常进出饭馆酒楼大吃大喝,群众影响很坏。大李乡干部和积极分子做生意太多,不敢见区干部的面。栗庙乡团的支部书记查衍斌与两家地主联合做生意。   (5)农村买卖田地、雇工剥削情况发展。丁字乡原团支部书记王明贵,今年卖了部分田作本钱去郑家店开杂货店,家里的田雇人耕种,大李乡乡长、民兵中队长,今年做黄豆生意,谷子都是雇人割的。 ## (三)农民普遍经商的原因   丁字乡党支部书记李定源说:“除了傻瓜、懒汉,没有人不想发财!别的乡也是这样。”而“农不兼商不富、马无野草不肥”的谚语,也已成了当地农民心目中发家致富的唯一定律了。李又说:解放前也都想做生意发财,就是没有本钱。而互助合作的优越性并没在当地充分显示出来,相反的某些互助组还在群众中留下恶劣的印象。这就是农民竞相经商的原因。   当地农民普遍认为:种田“造孽”(受罪),风里来雨里去,受热受累,遇到天旱还要车水抗旱,劳苦一年不一定有收成,更谈不上发财致富;做生意不劳累人,发财容易,一趟生意搞得好,比劳动大半年的农业收成还多,开铺子更享受,好吃好穿,柜台里一坐,钱就自己送上门来。大李乡民兵中队长李楚国说:”一趟生意赚的钱够雇十几个工,一天就把谷割了;依靠互助组。自己还得劳动,热、累不说,十几天才能轮到割自己的,多吃亏呀!”丁字乡农民朱立武等三人卖田、扒屋凑一些钱在郑家店开饭馆,开张三天就赚了100多万元;该乡农民曹国卿以60万元的本钱卖包子,一年多赚了1000多万元;大李乡李文进互助组今年贩运粮食,平均每户赚50多万元;——这些,都引诱着农民经商的兴趣。连丁字乡生产能手、乡政委员鲁延章也说:“去街上馆子里挑点水、吃菜渣,也比在乡里当‘黄泥巴腿’强!” ## (四)目前农民对经商的认识   目前,纸坊、丁字、龚家桥三乡的干部、党员,因听了省委工作组关于总路线与农民两条道路的宣传,已经认识并检讨了经商的错误(前述该三乡情况多为乡干部本人暴露),表示今后坚决不再做生意,但只限于理论认识,尚没从经商的实际恶果上来具体领会。   一般农民群众和其它乡的大部份干部对经商的坏处尚没有认识,虽然很多人经商赔了钱、使农业生产受了损失,或被政府下令不准贩粮而停止了经商,仍然认为经商好,可以多赚钱。赔钱还是运气不好;农业生产虽受了损失,并不痛心,因经商赚的钱,抵偿些损失后仍绰绰有余;政府不准贩粮只得不贩,但贩粮赚钱是事实,明里没说的,背地有怨言,有些农民还公开向制止农民贩粮的干部说:“我公粮交了,又不欠哪个的,你还管什么?”反对限制贩粮。目前除听到总路线宣传的农民已不再经营粮食外,而没有听到总路线宣传的农民,现在仍继续做着各种不同的生意。(崔葆章) ## 四 川 省   【四川分社11月23日讯】四川省各地农民存在土地改革后,经济上升很快。据省委估计:目前各地农村中中农户数已占总农户数的50%以上。随着经济的迅速上升,资本主义的自发势力也有了普遍、迅速的滋长。从各地揭发的材料看,主要表现在以下一些方面:   (一)在小农经济的基础上,普遍发生卖地、出租、雇长工、放高利贷、买青苗、典地等剥削行为。据什邡县今年1-10月的统计:该县农民互相买卖田地90亩;房屋98间。隆昌县第六区在一个月内,农民出卖土地的即有四起。彰明县河西乡栽种附子(药材)的农民,因今年附子价钱高,差不多每户都买了田。各地中、富农放高利贷的情况也很多,他们以“自由借贷”为名,但利率均在50%以上(以三个月或半年为期)。荣昌县有20-30%的区乡干部放高利贷,隆昌县锣星乡中农僮光富借给贫农徐建章三石谷子,仅三个月时间即收回六石。各地买青苗以青黄不接的时候为最多,隆昌县一个乡在秋收前买青苗的即有十二户,他们以低于市价40-50%的价钱买进黄谷100多石。   (二)数量相当多的农民弃农经商。据什邡县的统计,今年1-10月全县有1110多户农民申请经商,奉节县朱衣乡在今年秋收后做生意的农民共达230多户。隆昌县四合乡农民魏兴齐把土地佃出去不种,自己到重庆去做花生生意,回来时戴上了手表,穿上了皮鞋。他认为:做生意钱来得快,比做庄稼有出息。中江县柏树乡农民龙怀全从今年五月起一直在成都、理县等地贩卖鸡蛋,把庄稼全不放在心上,以致他今年的水稻有1/3白了穗。农村党、团员、干部做生意的也不少。双流县金华乡18个党员中,有10个做买卖,因而支部会都开不起来。壁山县青杠乡98个团员中,有28个经商;中兴乡五显村11个团员中,除一个支委与三个妇女外,其余七个均从事商业活动。该村团员常常在开团小组会时,不是讨论工作,而是讨论如何做生意。青杠乡党、团支部大会常常开不起来,有的团员长期不参加团的会议,但参加工商联召开的公议却很积极。工商联在农村中有很高的威信,全区二百多个手工业工人也归它领导。许多党、团员与私商的关系很密切,有些竟已到了彼此不分的地步。青杠乡安乐村村主任、共产党员刘开义将自己的团章放在粮食奸商任子云家里。任子云今年秋后曾四次出抢粮食破坏政府收购,经政府发觉后将其逮捕法办,刘开义还替他辩护,说他没有买粮食。   (三)抢购粮食,囤积居奇。这种现象在农村很普遍。据双流县调查:该县每个乡都有三、四户囤粮50石以上的,个别有100石以上的;每个村都有二、三户从事粮食投机剥削,他们囤粮10-30石(每石约合300余斤)。另据该县黄甲乡七村调查:该村共有150户,囤粮50石者一户,10左右者六户,7石者一户,一石至五石者九户,一石以下者41户。囤粮户占全村总户数的32%。这些囤粮户中以中、富农为最多,如双流县杨公乡富农叶玉成开有纸厂,现存有七、八年的菜籽,他利用亲友或拦路截购,以高价抢购大米,凡到他家卖米的,一斗要多得1400元至2000元,因此他家比上公粮还热闹,现他已囤大米2万斤以上。   (四)互助合作组织涣散。表现在:一、农民普遍存在单干思想。各地不少农民认为互助组“限制”了他们的“自由”,不如单干强。因此要求退组,或即使留在组内,也挂个虚名,不肯互助。双流县的旗帜卢胡林互助组,九户人中由于有五户人退组做生意,该组现已垮台。什邡县尹泽生农业生产合作社社长,因为今年自己多收入了2000斤大米,想多种烟田发大财(而在合作社内不能多种),因而坚决要求退社。隆昌县四农、石碾等乡有22%党、团员退组单干。二、组内剥削逐渐盛行。有些互助组内,故意把农具的价格提高,隆昌县四合乡李立文互助组,秋后规定使用犁头一天1000元,耙子1000元,水车1000元,使缺农具的组员大吃其亏。有的互助组并以招收牧童为名,进行雇工剥削。三、合伙买地方做生意。如隆昌县新民乡杨聪文互助组全组凑了84万元买了一块地方,修了一家饭馆做生意;和平乡冯正久互助组,专门给合作社加工大米稻谷赚钱,群众叫他们为“赚钱互助组”。   (五)由于农村资本主义自发势力的滋长,不少农民抗不交粮。有的农民说:“一年不交公粮小翻身,三年不交公粮大翻身,合作社买不到我们的粮彻底翻身。”温江县兴隆乡一村农民在今年夏征时曾集体抗交公粮;双流县一个特等农业劳动模范,因为政府对他的川芎征了15%的农业税,竟“理直气壮”地向省上告状。有不少地方的农民拖了两三年的公粮不交,他们说:“不交,他(指政府)还是没有办法。”   四川省各地农村资本主义自发势力如此迅速普遍滋长的原因,主要是:一、四川农村没有直接受到抗日、解放等战争的破坏,农村经济恢复起来快,发展也快。四川省农业生产去年已恢复到战前水平,今年已经超过。二、四川自然条件好,灾荒也不多,加以连年丰收,目前每个农民平均已有粮1000斤以上。三、城乡资产阶级对农民的引诱,农民在小私有的经济基础上,最容易接受他们的影响。四、今年过份强调了对农民的宣传保护私有财产和“四大自由”,对农民进行互助合作、爱国主义和社会主义前途等教育不够。(宋禾) ## 甘 肃 省   【甘肃分社1日讯】甘肃省最近召开了互助合作会议,据参加会议的代表反映,甘肃省各地农村干部、互助组农民中,较普遍地滋长着资本主义倾向。   (一)互助组经营商业。张掖县四区南庄乡互助组合伙开小铺,组员们说:“不搞商业,光靠几亩地能顶个啥事。”渭源县五区一个互助组,从银行贷款400多万元,来往陕西省南郑县等地做生意,结果地里的草没人锄,庄稼熟了没人收。臬兰县新城川河乡党支部书记苏有良,和别人合资1000余万元,做投机生意,并准备卖地。灵台县马区聚良互助组,用贷款烧瓦两窑,赚钱400多万元;该组原计划以烧窑所得的款购买解放式水车,扩大再生产,但现已改变计划,准备继续烧窑做生意。   (二)雇佣长工现象逐渐增加。临洮县漫洼区乡支书张文蔚,以结兄弟为名雇长工二人。古浪县有些农民说:毛主席给咱们分了地,将来也雇个长工享几天福。张掖县四区南庄乡贫农冯保林,自己好劳动,只有11亩地,今年也雇了一个长工。   (三)放高利贷。成县青年团员工张光俊把一匹马和三间房子卖了,买青苗、放帐;仅放帐即收粮达90多石,干部问他时,他说:能允许自由借贷,为什么不能放帐!宁定、镇原等县农村借贷,春借一斗夏加半,或是借粗粮还细粮。兰州市郊区农民借贷利息,有高出月息十分的。   (四)囤积粮食。永登县保家湾一户富农在修铁路中赚得1000多万元,全部囤了粮。隆德县兴隆区农民魏文长,有牛、驴共六头,他以卖了四头的款买粮存。兰州市农民李含福(劳动模范)将卖菜所得的700多万元,购买面粉80多袋。渭源县首阳乡农民陈波(翻身户)把分到的五亩地买了贩粮,现他家存粮百余石。定西县二区高峰乡青年团组织委员王世海,不但自己将粮食卖给私商,并动员其它农民把粮食也卖给私商,从中取利。静宁县东乡农会主任何永发自己有余粮不但不卖,还以卖瓜菜的钱囤积粮食。   此外,卖土地、牲畜的现象也很严重。隆德县今年屠宰牲口1700百多头。华亭县高山区四乡有三十多户农民出卖了土地、耕畜。渭源县连丰乡有十三户农民出卖土地六十三亩五分,其中除两户因生活困难,一户卖地打算囤粮外,其余都系二流子等,有的还说,反正政府不会让咱饿着,卖完了再说。清水县一个行政村今年出卖土地四十多垧。(冯森龄) ## 青 海 省   【西北总分社2日讯】青海省全省共有互助组25000多个,其中当年互助组占7.3%。部分互助组曾进行高利贷、经商、包工等资本主义的活动。如西宁市白寿银互助组放弃农业生产,专门组织农民在小桥包工,白寿银充当“把头”,从中渔利。民和镇四区六、七两乡有九个互助组开布店; 一区二乡王永泰互助组用油菜籽放青苗到庄稼成熟时,每斤菜籽收回小麦五升或豆子六升,从中获利七、八倍。湟源县有的互助组甚至将从银行贷到的款,再以高利转贷给农民。以上偏向,青海省各地正在注意纠正。(胡越摘自“青海省各县建设科长联席会议总结”)   来源:新华社《内部参考》1953年12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