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叫唯物论？什么叫唯心论？ 　　<关锋> 　　什么是哲学？简单说来，就是对於整个世界的根本观点，观察整个世界的根本方法，也就是世界观。自古以来的所有哲学派别，从其根本上看来，可以分为两派：一派是唯物论；一派是唯心论。那末，什么叫唯物论，什么叫唯心论呢？有几种唯物论，几种唯心论呢？为要弄清哲学上的这两大阵营，我们先从哲学的根本问题谈起。 ## 哲学上的根本问题 　　世界上千差万别形形色色的现象，从根本上可以区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人的主观精神（思惟或观念）；一类是在人之外、不依赖人们的精神而独立存在的物质。前一类就是指的人的主观认识、思想；后一类就是指的客观事实、客观实际情况。这两类现象之间的关系问题，就是哲学上的根本问题。如恩格斯所说：“一切哲学上，特别是近代哲学上最重大的根本问题，乃是思惟对存在的关系问题”。这也就是精神和物质的关系问题，主观和客观的关系问题。这个根本问题有两方面：一方面，物质是第一性的，精神是第二性的呢？还是精神是第一性的，物质是第二性的呢？也就是说，是物质在先，还是精神在先呢？是物质产生精神，还是精神产生物质呢？另一方面是，人能不能认识客观世界？也就是说有没有客观真理？ 　　为什么说这个问题是哲学上的根本问题？因为一切哲学家都不能回避这个问题，都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并且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怎样，就决定了他的哲学的根本立场和根本方向。如恩格斯所说：“哲学家依照他们如何答覆这个问题而分成了两大阵营。凡断言精神先於自然界而存在，从而归根结蒂这样或那样承认创世说的人（在有些哲学家，比如黑格尔那里，创世说往往采取了比在基督教那里还要混乱而荒唐的形式），构成唯心论的阵营。凡承认自然界为基本起源的，则属於唯物论的各派。”〔一〕若是仅从名词上看，哲学可能有几百种几千种，但看看它们对哲学上的根本问题的回答，就可以断定它是唯物论还是唯心论了。超出於唯物论、唯心论之上、之外的哲学，也就是说既不是唯物论也不是唯心论的哲学，实际上是没有的。现代资产阶级哲学家，总是狡猾地回避这个哲学上的根本问题。他们说，他们的哲学既不唯物，也不唯心。他们造出种种新名词、新术语、作为迷惑人的外衣，用来模糊人们的视听。其实，他们骨子里总是承认精神在先、物质在后，精神产生物质、上帝创造世界；总是这样或那样贬低科学的作用，否认认识世界的可能性，否认客观真理。我们只要从哲学的根本问题上追究一下，看看他们对这个根本问题的态度，他们的唯心论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哲学上的这个根本问题，是思想方法的根本问题，也是我们工作方法的根本问题。哲学上的根本问题表现在工作中，就是主观和客观的关系问题，就是认识和实际情况的关系问题。办事从实际出发——进行周密的调查，详细地了解实际情况，根据实际情况进行研究，定出工作计划或做出工作总结，然后再拿到实践中去检验，就是正确地解决了思惟和存在、精神和物质、主观和客观的关系问题，就是合乎唯物论的。不管实际情况怎样，坐在屋子里凭着空想作计划、写总结，以为我这样想、这样写，事实也就会这样，……这种从主观愿望出发，硬要客观服从主观的工作作风，我们通常把它叫作主观主义。主观主义就是工作中的唯心论。它完全颠倒了思惟和存在、精神和物质、主观和客观的真实关系。 ## 什么叫唯物论？ 　　从以上所说，我们知道：凡承认物质在先、精神在后，承认自然界（物质）为基本起源的，就是唯物论。唯物论基本上有两种：一种是机械的形而上学的唯物论（也叫旧唯物论）；一种是辩证唯物论（古代的唯物论是朴素的辩证唯物论，它只笼统地认为世界是物质的运动，而没有也不可能有科学的根据）。 　　我们先简单的说说辩证唯物论的基本特征： 　　第一、辩证唯物论认为：世界按其本性说来是物质的，也就是说：“一统天下归物质”；世界上千差万别的形形色色的现象，不过是物质的运动。什么是物质呢？马克思主义认为，物质乃是在人的精神之外、不依赖人的精神独立存在的客观实在。这样，不仅自然物，如无机物、植物、动物以及人的大脑等是物质，就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社会关系也是物质。 　　物质世界是怎样的呢？马克思主义认为，物质是不灭的：不能从无中生出有来，有也不能变成无；物质永远是按着它固有的规律运动的。运动是物质的属性。一切对象内部都存在着矛盾，矛盾的对立面的斗争就是运动的根本原因。因为对象内部的矛盾都有特殊性，和周围对象的联系也都有特殊性，所以运动的形式也就不同。因此，形成了千差万别的种种事物。因此，物质世界不断地向前发展，即不断地有旧东西死亡，新东西产生。这样，世界就是不依赖人的精神独立存在的物质自己的运动，按着它固有的规律运动，甩不着什么“上帝”、“宇宙精神”。自然科学早已证明了这是千真万确的真理。自然科学证明：地球上出现人类以前，地球就存在若干万万年，人是在地球上的生物发展到高级阶段由类人猿变化而成的；现在地球上存在的三十多万种植物、一百多万种动物是自然界长期发展的结果，并不是什么上帝“创造”的。 　　承认上述观点，对我们认识问题，对我们做好实际工作有没有意义呢？有，有极大的意义。我们承认了上述观点，我们才会明确地认识：客观情况是独立存在的，事物是按着它自己固有的规律发展的；它并不管人们是不是认识它。这样，我们看问题、做工作，就会注意从客观实际出发，研究客观规律，按着客观规律办事；而不能从主观愿望出发，任意妄为。 　　第二、辩证唯物论认为物质是本源的，精神是派生的。说得具体一点，就是：精神现象是外界实在作用於人的大脑的结果，精神是物质的反映，是人脑的产物。外界实在是物质，人的大脑也是物质（高级物质）。精神现象的产生好似照像：照像机、底片是物质，在镜头对面的人、物、景也是物质，底片上照出来的影像，是镜头对面的人、物、景的映像。人的认识与此相似。所以，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也叫反映论。我们仔细想一想，正是这样：客观上存在的东西，人的头脑里才会有；客观上不存在的东西，人的头脑里绝不会有。就说神话故事“西游记”吧，如果世界上根本没有猴子，作者也绝不会幻想出个孙悟空来。神、上帝，也是人们在生产力低下、愚昧无知，对自然现象不理解的时候，按着人的样子想像出来的；并由剥削阶级把这种看法，巩固起来，加以渲染和宣传，用以欺骗劳动群众。因之，不是神、上帝“创造”了人，而是人创造了神，创造了上帝。 　　但是，辩证唯物论并不认为精神只是消极地反映物质；而认为精神既经产生就有相对的独立性，它对於物质有积极的反作用，尤其是先进思想，作用就更大。如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它给我们照亮了前进的道路，它日益广泛地被广大群众所接受。群众接受了它按着它去行动，它就变成了巨大的物质力量。社会实践证明，马克思列宁主义对客观世界的改造，起着极其巨大的作用。 　　有的同志可能说：我又不迷信，又不信仰“上帝”，懂得了上述道理有什么用啊？有用，有很大的用处。我们真正懂得了反映论，就会重视实践，重视客观实际，就可能纠正脱离实际、坐在办公室里凭看空想写指示、发命令的毛病。我们懂得了精神对物质的反作用，就会在工作中注意思想工作，自己也会重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习。 　　第三、辩证唯物论认为客观世界及其规律性是可以被人们认识的。（一）世界是物质的，可以被人感觉到；物质世界是有规律的，可以被人们发现。（二）人类能够制造工具，使用工具，改变客观环境，人类有完备的大脑。所以人类能够在改变客观环境的斗争中，获得对於外界的丰富的感觉材料，然后通过大脑的思考，正确地反映客观世界及其规律。当然，这不是说一下子就能完全地彻底地认识世界。一个时代的人对世界的认识是有局限性的，是受着历史条件的限制的。但是随着社会实践的发展，人们的认识就会由低级到高级、由肤浅到比较深刻、由不全面到比较全面，越来越深刻地认识世界。过去许多自然现象人类不认识，现在认识了。例如对於雷电，古代人不认识它，看见闪电，听见打雷认为是上帝发怒，现在人们却可以利用电为人类造福了。在马克思主义产生以前，人们受主、客观条件的限制，不懂得社会发展现律，那时历史学并没有成为真正的科学。历史至多不过是搜集的一些材料，描摩了社会历史的个别侧面。可是，到了十九世纪四十年代伴随着大工业的无产阶级登上政治舞台的时候，马克思、恩格斯就创造了马克思主义，发现了社会发展的规律，使社会学、历史学变成了真正的科学。马克思主义哲学告诉我们：世界上没有不可认识之物；只有现在尚未认识之物，但随着社会实践扣科学的发展是会逐渐被人们认识的。 　　人的认识是怎样反映客观世界及其规律的呢？我们前边曾税它好似照像。但是，这只是个比喻，只是就认识是客观对象的反映这一点来说，和照像一样。人的认识任务是发现客观规律，其过程是异常复杂的，照像是不可比拟的；并且人的认识是一个主动的积极的过程，不像照像那样消极被动。人们是在变革客观世界的实践斗争中逐渐认识客观世界及其规律的。实践是认识的基础，离开实践，是无所谓认识的。人们在实践中获得丰富的感性知识，然后经过大脑的抽象思惟，上升到理性知识；如果是科学的抽象，就达到了对客观世界的规律性的认识。 　　唯心论者非难唯物论者说：你怎么知道你的认识是真理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是不是真理天晓得”。这并不能难倒唯物论者。唯物论者认为真理是客观的，它并不依人们主观上觉得如何而定。主观认识和客观情况对头，就是真理，和客观情况不对头，就不是真理。怎么知道主观认识和客观情况是否对头呢？检验的唯一标准就是社会实践。经过实践的检验证明了的认识就是真理，经过实践检验，是公有理还是婆有理，还是第三者有理就清楚明白了。例如，说水是氢二氧一化合而成的，我们通过科学实验，把水分解为氢氧二气，这个认识就被证实了。工作计划，我们把它付诸实行，如果达到了预想的目的，这个计划就是正确的，否则就是不正确的。当然，百分之百的正确的计划是少有的，但我们经过实践，并把它加以正确的总结，就可认清哪一部分是正确的，哪一部分是不正确的。这样，做好今后工作就更有把握了。我们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之下，积极参加实践斗争，在实践斗争中获得感性认识，经过判断推理，上升到理性认识，然后再回到实践，指导实践，在实践中证实真理、发展真理。这样，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无限循环往覆以至无穷，而每一循环的内容都提到了更高一级的程度。这样，人们对客观世界的认识就越来越深刻；而认识越深刻，就能越有效地改造客观世界。 　　我们懂得了上述道理，就会有无限的信心去追求真理，就会避免或减少主观主义造成工作的错误。办事要从实际出发，工作计划对不对要以实践检验，实践证明那里不对，我们就赶快改正那里，这不就可以避免犯大错误吗！ 　　机械的形而上学的唯物论是怎样的呢？它和辩证唯物论是有本质区别的。它认为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第一性的，精神是第二性的，这是和辩证唯物论一样的。但它们第一、认为物质世界是不运动的或像机械一样运动，永远没有新东西产生、旧东西死亡；第二、否认精神对於物质的反作用，有的则把精神和物质混同起来，例如十八世纪法国的唯物论者荷尔巴赫，他就说：脑子产生思想就像肝脏分泌胆汁一样；第三、正因为这样，就不能解释复杂的社会现象。它们是半截唯物论者，对自然界的解释是唯物的，对社会的解释是唯心的。 　　很显然，如果让机械的形而上学的唯物论支配了我们的头脑，我们也定会犯原则错误。因为，如认为客观情况是不变化的，那就会用一个公式到处硬套；如否认精神对於物质的反作用，就会放弃思想工作，不宣传马克思主义，也不批判资产阶级思想。请想，那一切事情不要搞得一团糟吗？ ## 什么叫唯心论？ 　　唯心论的基本特征，就是认为精神是第一性的，物质是第二性的，是派生的（就是说精神产生物质）。很显然，这就必然归结到宗教，归结到上帝创世说。为什么呢？唯心论认为精神是独立存在的，并且创造了物质；请想，在地球上没有出现人类以前就有精神独立存在，那不就是神、上帝吗？人死了，精神还独立存在，那不就是离开人的躯壳独立游荡的鬼魂吗？很清楚，唯心论就是用哲学术语粉饰起来的宗教。正如有人所说：“宗教是姐姐，唯心论是妹妹”，它们是同胞姊妹。不过这个“妹妹”比“姐姐”打扮得漂亮，更容易迷惑人罢了。唯心论把世界看作是神（或精神、意志）造的，当然就认为世界是神秘的，不可认识的了。 　　唯心论有两个基本派别，一种叫主观唯心论，一种叫客观唯心论。 　　主观唯心论也叫唯我论。它们认为只有人的精神是独立存在的东西，客观外界只是我的感觉。这一派的主要代表，就是十八世纪英国的哲学家、大主教贝克莱。他有一句有名的话：“存在即被知觉”。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根本不承认客观实在，一切身外的东西都不过是我的感觉。贝克莱曾有一个笑话：有一天他和他的朋友去散步，路上有一块石头碰痛了他朋友的脚；那个朋友问他，石头没有碰到我以前，它是否存在？贝克莱回答说：石头存在，是因为你碰到它，感觉到它，你感觉不到它，它就不存在。照这样说来，他吃的用的……，一切一切都只是他的感觉，不是真实的客观存在的东西。连他的大脑也是他的感觉，也不是真实存在的高级物质了。这种无头脑的哲学，揭穿了，真是天大的笑话。这种哲学，真是疯人院里的哲学。无怪他的“视觉新论”、“人类知识原理”出版后，他的朋友给他一封信说：“我所认识的一个医生要想认识你，并且说，你一定是疯了，应该吃药疗治。” 　　这种哲学观点，既然认为世界一切都只是我的感觉，不承认客观实在，当然也就不承认客观真理了。 　　主观唯心论的荒唐是非常明显的。但我们不要说这与我没有关系，我的头脑里没有主观唯心思想。当然，这种主观唯心论的思想体系在我们头脑里是没有的，但是主观唯心论的思想因素却是有的。例如，自以为是的工作作风，主观上觉得“是”，就认为客观上也一定“是”，多次碰了钉子还认为“是”，这不是主观唯心思想作怪吗？再例如根据自己的想像、猜疑批评同志，给同志下结论，觉得别人有的坏东西，就断定人家一定有，而不从实际出发，这不也是主观唯心思想作怪吗？ 　　客观唯心论可以黑格尔〔二〕为代表。他认为，整个世界是一个客观上存在着的“绝对精神”的运动。这个“绝对精神”是独立存在的，一切物质现象，都是这个“绝对精神”活动的体现。试问这个离开人的大脑独立存在的万能的“绝对精神”，不是上帝又是什么呢！黑格尔在口头上是承认世界可以认识的，但却硬说人们在认识过程中所认识的对象不是物质世界，而只是“绝对精神”，是“精神世界”。这和马克思主义的“世界可知论”，是没有任何共同之点的。 　　我们也不要说，客观唯心论与我没有关系，我又不信上帝，不信什么“绝对精神”。其实，当人们把客观法则偶像化，认为人在法则面前无能为力，只能作法则的奴隶时，也就把法则变成了黑格尔的“绝对精神”，站到客观唯心论立场上去了。 　　从十九世纪中业以来，由於自然科学的突飞猛进，谁再那样赤裸裸的宣传唯心论，就很少有人相信了。因为那样，它和起码的科学常识相违背。这时唯心论的许多流派，便夹起狐狸尾巴乔装打扮，招摇过市，用新的伎俩迷惑群众。例如十九世纪末业在奥地利诞生的马赫主义哲学，就是这样。它企图回避回答思惟和存在、精神和物质的关系这个根本问题。他们说，他们的哲学克服了唯物论和唯心论的“陈旧差别”，他们的哲学既不唯物，也不唯心，他们发现了世界要素，说世界是“经验要素”组成的。他们企图利用“经验”这个名词，混淆视听，欺骗群众。列宁在“唯物论与经验批判论”中彻底揭穿了它的诡计。列宁指出：“经验”掩盖了哲学上唯物论的路线与唯心论的路线，并且把两者之混淆不清奉为神圣。”〔三〕我们必须追问经验本源於什么？唯物论认为经验来源於不依赖人的精神独立存在的客观实在，经验是客观实在作用於人的感觉器官、大脑的结果。而马赫主义者却认为经验是主观自生的东西，客观外界倒是主观的经验要素组成的了。他们认为，物是感觉的复合或结合。很显然，这不是道道地地的贝克莱主观唯心论的拙劣翻版吗！ 　　另外一种，就是在目前我国哲学战线上正深入批判的实用主义。美国的实用主义者詹姆士、杜威更是诡计多端的。詹姆士口头上承认实在，并且说符合实在的认识就是真理。如果我们不问招牌后面摆的是什么货色，就会误认为他们是唯物论者，就上了他们的大当。他们所说的“实在”是什么呢？据胡适介绍：“我们所谓‘实在’含有三大部分：（1）感觉；（2）感觉与感觉之间及意象（意象就是观念——引者注）与意象之间的关系；（3）旧有的真理。”而他们认为感觉是主观自生的东西，“真理是人造出来的”。那末，他们所说的实在，并不是唯物论所说的不依赖人的精神独立存在的客观实在，而是主观的东西。这样，所谓认识符合於实在，就是主观认识符合於主观认识（或感觉）。真是，诡辩的逻辑是盖不住狐狸尾巴的！杜威也说：感觉可以构造认识对象。这不也是说：对象，外界是人的感觉的复合或结合吗？原来实用主义的根本之点，就是不承认不依赖人的精神独立存在的客观实在，不承认客观真理。实用主义还有一个最容易迷惑人的地方，就是他们说真理的标准：“有用的就是真理”。咋一听来，好像有道理。但稍微认真想一想，他们的西洋镜也就揭穿了。在阶级对立的社会里，哪有对各阶级都有用的“真理”呢？真理从来是对先进阶级有利的，对反动阶级不利的。马克思主义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它对於工人阶级及其他劳动群众是有莫大用处的，是他们改造世界解放全人类的武器；而对於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说来，却是给他们挖掘坟墓的工具。实用主义正是适应垄断资本主义的要求而产生的一种主观唯心论流派、主观唯心论的新的变种。它们造出各种歪道理来，制造战争空气，实行侵略……，对於他们有用，他们就恶意宣传这都是“真理”。 　　以上简要地说明了唯物论和唯心论各派的特征。是否有一种哲学，既不是唯心，也不是唯物的呢？前边说过是没有的。但在这里要说一说二元论。二元论哲学想做“骑墙派”。它们认为精神和物质谁也不先不后，谁也不产生谁，都是独立存在的，两者并行发展。试问地球上出现人类以前有没有精神现象呢？二元论者当然回答是有的，那末，地球上没有人类那里来的精神呢？那就只有承认上帝。再说二元论认为精神可以脱离物质独立存在，那就是承认精神可以离开大脑，人死了鬼魂还可以独立游荡。很明显，从根本上看来，二元论是唯心论的化身。 　　唯物论与唯心论是根本对立的两种哲学体系。几千年本，这两种哲学进行着尖锐的不调和的斗争。 　　唯心论是反科学的，它歪曲了世界的本来样子。一般说来，它是反动阶级的哲学，是反动阶级的精神旗帜。在奴隶社会里它是贵族奴隶主的精神旗帜；在封建社会里它是封建地主阶级的精神旗帜。在资产阶级革命时代，资产阶级作为先进阶级的时代，它曾经用机械的形而上学的唯物论反对封建社会制度的精神支柱——上帝和宗教，到了它夺取了政权以后，变成了衰朽阶级的时候，就抛弃了唯物论，拿起了唯心论哲学武器。 　　相反的，唯物论则是先进阶级的精神武器。但还要说明：形而上学的机械的唯物论，承认物质是第一性的，精神是第二性的，这是正确的科学的，但它是不彻底的唯物论。这种唯物论在历史上曾经起过巨大的进步作用。到了十九世纪四十年代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近代无产阶级登上政治舞台的时候，马克思、恩格斯批判地继承了自古以来哲学的遗产，综合了近代自然科学的成就和革命经验，完成了哲学上的大革命，创造了崭新的辩证唯物论。辩证唯物论是按照客观世界的本来样子解释世界的，并没有任何外来的附加。所以它是唯一科学的哲学。辩证唯物论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党的世界观，是无产阶级的精神武器。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就是用辩证唯物主义这个武器来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从此以后，形而上学的机械的唯物论，在现代社会运动中一般的也就只能起反动作用了。 　　由以上所述，可见哲学是有党性的。任何哲学，都是一定阶级的根本利益的理论表现。哲学斗争就是阶级斗争的一种表现形式。资产阶级公开地或是偷偷摸摸的宣传唯心论，就是企图解除工人阶级及其他劳动群众的思想武装，阻挠和破坏社会主义的建设。辩证唯物论是我们党的理论基础。我党中央就是运用辩证唯物论这个武器，研究国内情况和国际环境，而制定出正确路线和政策来的。我们要正确贯彻党中央的路线和政策，把工作做好，也必须用辩证唯物论武装我们的头脑，清除资产阶级的唯心论思想。如果让唯心论支配了行动就会在实际上歪曲党的路线和政策，就会把好事办成坏事。我们宣传、学习辩证唯物论，批判资产阶级的唯心论，就是为了从根本上武装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的头脑，从根本上抵制资产阶级的思想侵蚀，使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胜利前进。 　　（注：） 　　〔一〕见恩格斯著：“费尔巴哈论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人民出版社一九五四年版，第二十页。 　　〔二〕这里说的是黑格尔的唯心论哲学体系。黑格尔哲学是有他的“合理内核”的，即他的辩证法。但他的辩证法是唯心的辩证法，是用头站着的，和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并不是一个东西。 　　〔三〕见列宁著：“唯物论与经验批判论”，解放社版，第一七五页。 　　来源：山东人民出版社编《宣传唯物主义批判唯心主义 唯物主义讲座讲稿》（第一辑），山东人民出版社，195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