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批判胡适、俞平伯、胡风的思想有什么意义？

　　<王若水>

## 一

　　为了实践党的总路线，必须在思想战线上取得胜利。马克思主义是在不断地同敌对思想的斗争中发展起来的。在现在我国过渡时期阶级斗争的形势下，外国帝国主义和国内已被消灭和将被消灭的阶级中的坚决反对分子，力图用资产阶级错误思想来反对马克思主义思想，从而达到破坏社会主义事业的目的。资产阶级错误思想的基础都是唯心主义世界观，但它有种种不同的表现形式。因此，必须通过各个方面的具体的思想斗争来反对唯心主义世界观的影响，巩固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的阵地。

　　向资产阶级唯心主义世界观作斗争，也正同我们反对贪污腐化，反对官僚主义等等的斗争一样，应当善于找到具体的代表人物来集中地进行批判。如果只是一般地论述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错误，往往不能击中要害，深入人心。

　　在中国学术界中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不仅有胡适派和胡风派的思想。我们首先集中火力批判胡适派和胡风派思想是因为：一、它们在我国知识分子中曾经和现在仍继续有相当广泛的影响，二、它们都是在一些带有根本性的问题上提出了反对马克思主义的论点，并向马克思主义挑战。

　　批判胡适派和胡风派思想就是为了清算敌对的资产阶级思想，划清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思想界限，提高我们马克思主义者对敌对思想斗争的能力，同时进行这个思想批判也是为了达到正面的思想建设的目的，它将能够在下列各方面起积极的作用。

　　第一、在学术界中，在党内外知识分子中扩大和加深唯物主义世界观的影响。用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思想批判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这同时就是一种进行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教育的生动形式。

　　第二、推动科学和文化进步。没有学术批判和讨论，任何科学都是不能发展的。这一次思想斗争，无疑将会使我们学术界文化界的水平大大提高一步。

　　第三、促进各个学术领域中马克思主义新生力量的成长。

　　第四、培养和组织理论工作队伍。

　　有人由于自己不从事理论工作或文教工作，或者由于自己没有直接受过胡适派或胡风派的影响，因而对这种思想批判表示漠不关心，这是不对的。应当认识，在任何部门都要有思想工作，而理论工作正是思想工作的根本。在学术领域中反对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理论，这和在实际工作中反对主观主义、个人主义等的斗争是有密切联系的。在学术问题上的资产阶级错误思想，正是社会生活中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错误思想的理论化、系统化、集中化了的表现，反过来，前者又帮助了后者的巩固和传播。把这种以学术形态出现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理论彻底驳倒，就会使我们更深刻地认识到社会生活中的各种资产阶级观点的错误，就会大大提高我们的思想工作，具体地说，这种教育就会使干部学会在实际生活中去同帝国主义思想和封建主义思想、同资产阶级思想和富农思想、同主观主义和个人主义、同各种腐化堕落的倾向进行斗争。干部和知识分子在受到教育以后，便可以进一步把唯物主义思想向人民群众传播，使人们群众鄙弃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思想，更自觉地拥护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的事业。

## 二

　　这一次思想斗争是从批判俞平伯研究红楼梦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观点和方法开始的。俞平伯不但由于他的唯心主义观点，看不见红楼梦这部著作中的现实主义的伟大成就，而且还利用对红楼梦的“研究”而宣传了资产阶级的文艺观点，以为伟大的作品应该是对于生活无所褒贬的即既不反对什么，也不赞成什么的；以为任何个人的经历都可以成为伟大作品的内容等等。俞平伯又用主观的烦琐的考证和穿鉴，进一步引导读者脱离红楼梦这个著作的思想内容和时代意义。

　　首先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对俞平伯著作提出根本性的批评的，是两位青年李希凡和蓝翎。他们的批评在起初曾受到压制和冷淡，但是党支持了他们批评，从而使得对俞平伯的红楼梦研究的批评大大地展开了。

　　对俞平伯的红楼梦研究的批评目前已告一段落。这个批判本身是古典文学研究领域内资产阶级错误思想和工人阶级思想的斗争，但是它又向学术界文化界提出了一个普遍的长期的战斗任务：在各个部门内反对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同时，这次批判也使我们认识到，为了完成这个任务，就必须反对对资产阶级错误采取麻痹容忍甚至妥协投降的可耻立场，反对用资产阶级贵族老爷的态度来对待新生力量。

## 三

　　俞平伯研究红楼梦的观点和方法，是继承了胡适的，于是斗争就进一步发展到了批判胡适的反动思想。马克思说过，“统治阶级的思想是统治的思想”。在旧中国，胡适派的思想是属于代表买办资产阶级的、占统治地位的思想的。胡适派的唯心主义思想是中国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的最重要的一派。胡适是美帝国主义对中国进行文化侵略和政治侵略的工具，是中国马克思主义最早的，最狡猾的，也是最凶恶的敌人。

　　胡适是反动思想的集大成者，他的思想是彻头彻尾地全面地和马克思主义对抗的：在哲学上，胡适用主观唯心主义的实用主义来对抗辩证唯物主义；在历史观上，胡适以历史的多元论为幌子而鼓吹唯心史观来对抗唯物史观；在政治上，胡适用反动的改良主义来对抗社会革命论；用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来对抗无产阶级的集体主义。胡适的全部思想是以主观唯心主义为哲学基础的。胡适的思想是唯心的反动的，它以“科学”、“民主”的伪装面目出现，因而也就能够迷惑很大部分的知识分子，并通过这些知识分子而影响了更多的群众。

　　全国解放以后，胡适派的思想仍旧盘踞在某些学术部门内，继续散布其毒害，阻碍科学和文化的发展，阻碍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甚至公然向马克思主义挑战。全面地系统地彻底批判胡适的反动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是完全必要的。

　　深刻地进行对胡适思想的批判，就必然牵涉到区别资产阶级世界观和无产阶级世界观，区别资产阶级历史观和无产阶级历史观的一些根本问题，这些正是每个知识分子和干部都应该弄清楚的问题。

　　由于胡适所贩运的实用主义是美帝国主义企图利用来奴役世界人民的思想武器，所以对胡适思想批判是世界范围内的资产阶级思想和无产阶级思想斗争的一部分，是我国反对美帝国主义侵略的斗争的一部分。

## 四

　　胡风的文艺思想，也是彻头彻尾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胡风一贯坚持这种思想，并且在十多年中以这种思想为基础而形成了一个宗派主义小集团。胡风一派的唯心主义思想，披上了马克思主义的外衣，为的是便于欺骗群众。而实际上，也确有一些文艺界人和知识青年受了他的迷惑，以为他是权威的马克思主义的文艺理论家。

　　胡风在1954年6月向中共中央提出的报告，实质上是资产阶级思想在我国当前社会条件下向马克思主义进攻的一种形式。胡风在他的报告中提出了一个反对马克思主义的文艺纲领。这个纲领就是：反对要革命作家掌握共产主义世界观；反对作家和工农兵结合；反对作家进行思想改造；反对在文艺中运用民族形式；反对文艺为当前的政治任务服务；最后，建议解散文艺界统一组织，实际上是取消党的领导。这个纲领的实际意图乃是要争夺马克思主义和马克思主义政党对文艺的领导权，要按照资产阶级的面貌来改造文艺，改造社会和国家。

　　胡风制造了一套所谓“主观战斗精神”的哲学来作为他的纲领的“理论根源”，而这种哲学不外是主观唯心主义的一种伪装形式。他在名义上是鼓吹文艺上的现实主义，实际上是用主观唯心主义观点来说明文艺的源泉，对社会主义的现实主义采取了敌视的态度。

　　胡风的思想之所以必须彻底批判，还不仅因为他的错误思想在文艺界中有一定的影响，而且因为他是正面提出了这样的严重问题：在我们的国家里，应该以无产阶级思想为指导思想还是以资产阶级思想为指导思想——一切反对我国社会主义事业的人都企图推翻无产阶级思想的领导地位，而胡风思想正是这种企图的一个代表。所以批判胡风思想不仅对文艺工作，而且对其他方面的斗争一样具有广泛的实际意义。

　　由于马克思主义思想已经在人民群众中树立了不可动摇的领导地位，马克思主义的敌人一定是更加努力把自己伪装成并不是反对马克思主义，而且是要给马克思主义作某种“修正”和加上某种“补充”，或者把自己歪曲的解释来冒充正确的解释。所以彻底揭露胡风思想就可以增强我们对于这种套上马克思主义外衣的思想敌人的识别能力，这对于我们今后展开对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来源：中共中央宣传部《宣传通讯》1955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