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台山僧人等活动情况   <伊晓>   【山西分社二十三日讯】五台山现共有常住僧尼五百零二人,比一九五零年增加了四倍。内:喇嘛一百一十一人(汉族五十一人,蒙族五十一人,藏族七人,满族二人),僧三百六十八人(汉族三百六十六人,满、蒙族各一人),尼二十三人(蒙族二十人,汉族三人),此外尚有居士三人(女一)。他们住在八十七座庙里。庙分两种:一种是“子孙庙”,即一辈传一辈,不收留游方僧者,这种庙有七十七处,每处平均不过三、四人;另一种为“十方常住禅寺”,收罗各方外来“游学”、“深造”的僧人(来此住若干年不等),住持由大家公选,此种庙有十处,最大的有两处,即妙吉祥寺(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能海法师住持)和碧山寺(“佛协”成立时的代表真如禅师住持),常住僧人各有八十人左右。   五台山的僧人和全国各地都有联系。一九五四年中到五台山来朝山挂单的僧人、居士有二千一百四十八人,包括北京、天津、上海、广州等十八个大城市,江苏、四川等二十四省和内蒙、西藏两地区。上海等城市经常为这里的妙吉祥寺、碧山寺汇款,一九五四年就汇有六、七万元,此处,不通过国家汇兑机关由私人捎来的为数也不少。这两个寺僧人的生活很豪华。据一个僧人透露:今年春天他们本可以接到上海三个私营商号的一大笔修庙款,但因为“社会主义改造搞的凶”,这笔钱弄不来了。估计有些资本家曾向此转移过资金。   僧人们对佛教前途看法各有不同,子孙庙的僧人多是中下层,本地土著多,他们大部分人认为佛教越来越无前途,因为:一、没有当和尚的了,有传不下去的危险;二、过去寺庙靠的是土地剥削和各方“布施”,现在土地在改革土地制度时平分掉了,布施也难望久远,因为过去布施主要来源有三:当地豪神;蒙藏等少数民族;南方资本家。现在这些来源已没有了,因为当地豪神已被打倒;蒙、藏等少数民族的觉悟已逐渐提高,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大量的向这里舍钱了;南方资本家,目前是“自顾不暇”,“何暇顾和尚”。现在他们的打算是:为国家看管古迹或参加生产;若有布施也捞几个,没有也饿不着。   十方常住禅寺的上层(能海、净如等)认为佛教还要兴盛,他们的谬论是:“中国将来要解放全亚洲,亚洲各国大多数信佛教,政府需要中国的佛教徒来领导亚洲各国的佛教徒,以至全世界的佛教徒。”(妙吉祥寺知客僧管人事的承佛语)他们利用这种荒诞无稽之谈来团结内部,并野心勃勃大肆活动,活动方法有二:   一、在理论上调和佛教哲学和辩证唯物论哲学,把辩证唯物主义歪曲成为物心二元论,来和佛经相比附,把佛教中“诸法”(即客观存在)“无常”的说法,自誉为唯物辩证法,说佛教哲学是革命的,和辩证唯物主义并行不悖,说什么“马列主义只在社会革命上才有实践意义,而佛教则是讲个人修持的,两者并不相互矛盾而是相互补充的”等等(见於他们的一些小册子、刊物和和尚们向记者所谈)。他们藉此一套谬论,混淆视听,迷惑群众。碧山寺青年法师轩智,在解释公元五世纪以来,为什么佛教徒“以外典(儒道之书)释内典(佛经)”时,无意中透露出他们这套时髦佛学理论的目的。他说:“佛是因时因地设教的,在南北朝、隋唐、两宋时代,老、庄、孔、孟被崇拜,是要使佛教能在当时的中国深广传播,所以要利用儒道学说,但这并不是放弃佛教,犹如现在也不妨去学习马列主义一样。”   二、组织活动。发展皈依弟子(在家的佛教徒),广布戒约(招收新和尚的简章),开戒场(为和尚受戒,在五台山已有十几年没有开戒场了),印佛像、五台山地图和小册子,宣传到五台山当和尚如何好等。开道场,讲经说法,团结内部,培养骨干。据极不完全的统计,近两年来在五台县东冶镇已经发展了一百多个皈依弟子,在繁峙县富家庄乡发展了四十多个,在繁峙县鹅口村小学发展了十五岁以下的小学生四个。五台县台营乡也有几个,能海最近收下了七个徒弟。在上海等地发展的也有。他们发展组织的方法是通过居士联系他们的亲戚朋友,他们认为来路不明的人不要。   十方禅寺中的一些年青和尚(也包括一小部分上层分子如轩智),认为佛教前途暗淡,但又怕脱离了佛教后没饭吃,现在他们积极靠拢政府,向我们反映情况,但又时常转变抹角的探听政府对他们的态度。   有些和尚怀疑我们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不会实行太久;怕佛教中出现反革命案件时,佛教会被禁止,或自由的范围会被缩小等。   五台山佛教中政治情况极其复杂。在此的和不断来此的僧人居士的社会成份,有反动军官、政客、日伪特务、资本家子弟,地痞流氓、贩毒贩、杀人犯,也有国家机关干部和解放军的退伍军人、工人、教职员等。三月,在碧山寺就发现了一个化名果信和尚的反革命杀人犯(已逮捕),在镇海寺有一日本情报员住了一两年,在他病死后,才被发现。一九五四年并曾有九宫道、先天道的道首来碧山寺住,发觉后已经跑掉。去年夏季有一国师挥居士来此住了三个月,后来才知道他曾当过伪南京市长。五台山处於冀晋边界,山深地僻,各民族杂居,此处又无户口管理机构,且是一佛教大道场,很利於敌人在此潜伏窝藏。   五台山僧人(主要是十方常住禅寺),不断对我贯彻的各项政策进行斗争。当我们宣传兵役法时,妙吉祥寺提出“和尚不杀生,不参加俗世活动,历代如此,共产党也不能破例,因此和尚不能服兵役”,对於统购统销政策,反抗更加厉害,一九五四年因为粮种调剂得不够好,妙吉祥寺、碧山寺就明目张胆地说政府是变相消灭僧人,派人到五台山宗教事务委员会的伙房中调查我们干部吃什么。碧山寺知客僧高觉并发动请愿(没有成功)。今年我们对各寺庙的供应是每人每月三十五斤(比机关干部,农民都高出很多),妙吉祥寺每人每月四十斤,他们还一再叫喊不够吃。四月份碧山寺提出如下要挟,政府不给他增加粮食,就要:一、打饿七(绝食);二、罢功课示威;三、集体请愿;四、吃庙田籽种。我们在棉布、灯油的供应上,对他们也有特殊照顾,但他们还是一再提出无理要求,碧山寺除了供应布之外,另外还要四、五疋布,妙吉祥寺提出除供应布外又另要六十五疋布,最后经过协商多给了他们四十疋布。这两个寺僧人的种种骚动,据推测其中有坏分子策动。   现在五台山,设有一宗教事务委员会负责各寺院的工作。但工作很困难,因为地方偏僻,寺庙分散,干部少,不易管理。宗教干部感到自己缺乏佛教知识,中央对佛教没有明确的方针政策,且离领导机关远,请示报告困难,工作没有依据。而且在寺院中缺乏基层骨干难以掌握情况,和喇嘛们语言文字还不通。特别需要迅速解决的一点,就是此地没有专职公安干部,没有专门户籍工作,不断发现许多无迁移证来向不明的人。   来源:新华通讯社编《内部参考》1955年5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