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征南的罪行   <赤方>   顾征南是在一九五○年六月潜入上海市文化局工作的,根据已揭发的材料,他在近五年的时间中,暗中进行反革命活动,大体上可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从潜入文化局到“三反”运动。在这一个时期,他的活动特点是:一方面利用工作关系来传播反动思想和进行反革命活动(因当时他是在“大众电影”工作),另一方面则是“用孙行者钻进肚皮去的战术”,企图钻入党内。他以研究文艺为名,将胡风集团其他成员发给他的“思想炸弹”——“希望”、“蚂蚁小集”、“时间开始了”、“‘阿Q正传’研究”以及其他等等书刊,分别向他周围的、在思想意识上有薄弱环节可攻的人发射,以扩大他们的“思想阵地”与“力量”,甚至推荐刘雪苇的目的在於歪曲与否定毛主席的文艺方针的小册子“论文学的工农兵方向”,作为戏曲干部学习班学习文件。并且利用“大众电影”这一个“条件”,别有用心的以“左”的面目,打击国产影片,以达到他们从各方面来扼杀革命文坛的目的。而对於领导、组织、党员呢?则竭力把自己装扮成为一个“工作积极”、“年青有为”的干部,希望取得信任。这一套“两面派”的作法,果然在我们一部分“政治上患了感冒”的领导干部与党员面前发生了效果,有的同志确实打算要发展他入党,个别领导同志也考虑提拔他为科级干部了。当时顾征南抱着庆幸即将“成功”的心情接受胡风的老婆——梅志的指示:“要好好地做一年下房媳妇(指共产党对知识分子入党的一年候补期)”。但是伟大的“三反”运动初步剥下了顾征南的一层伪装,原来他是用涂改与假造发票的办法贪污一千多元的一只老虎。他的阴谋也就随之破产了。   第二个阶段:从“三反”结束到批判胡风运动全面开展的前夕。顾征南接受了胡风及其他骨干分子的“振作起来,好自为之”的指示,就改变了“战术”,配合着整个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活动,向党作正面的、疯狂的进攻。一方面在领导面前,党员与群众面前竭力装成“一定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来重新建立他的“地位”;但是另一方面,则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进行破坏活动。他首先打击党与领导的威信,离间党与群众关系。骂工农出身的党员领导是“土包子,不懂业务”;见到较胖的党员干部则污蔑为:“共产党自己吃得这么胖”;那一个同志挨了批评,他就去代抱“不平”,引起那位同志对领导不满;有一个同志工作上有苦闷,写了封信给某市长,他知道后就挑拨离间地说:“唉,你还依靠这些人干什么呢?”对靠拢组织的人则说:“要依靠自己,要有骨气,不要庸俗!”对要求入党的人,则污蔑为“要求入党好比挤电车”。其次,对进步作家和进步作品,表现了阶级本能的仇恨。污蔑“文艺月报”是统战刊物;以群同志写了篇“论典型”的文章,他就断章取义地加以歪曲、打击;去年“文艺报”检查了工作上的错误以后,他接到了胡风的“指示”,乘机进攻,说“文艺报”压制他新生力量的文章。“文艺报”要他把文章及编者的信都寄去以便检查,但他不肯,说是要作为“把柄”;罗荪同志撰文批评了胡风分子冀汸的“这里没有冬天”后,他就污蔑说:“这算什么,不懂文艺,这是庸俗社会学”;并且更恶毒地污蔑孔罗荪同志所以能担任中国作家协会上海分会秘书长,是因为“多写了几篇批判胡风的文章”的缘故。这是何等的阴险、毒辣!再次,他对戏曲采取打击和否定的态度。去年,他一调到编审科,就抡起他那假“现实主义”的板斧,砍杀了五个剧本创作。他平时随身带一本小笔记本,用断章取义的方法,把列宁、加里宁、高尔基、鲁迅等的有关文艺方面的论点摘下几句记在本子上,在讨论创作时他就歪曲地引上几句,最后就以“不符合现实主义的要求”而把剧本否定。有位同志想创作一出以“水浒”中的“浔阳楼”为题材的短剧,他竟狂妄地说:“水浒原作并不高明,你的创作受了原作的影响。”他所以如此污蔑优秀的古典文学作品,其用意是不言而喻的。他说京剧是封建社会的产物,没落的东西;说淮剧太粗糙;说沪剧没有前途;说到越剧,他更是把手一拱说:“谢谢,不要叫我看这种戏。”   第三个阶段:从批判胡风运动开始到胡风反革命集团罪行的全部揭露。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他的全部活动的特点是:根据胡风的指示,用各种方法拚命阻挠运动的开展,竭力降低运动的意义,作垂死的挣扎。胡风对党进攻的“意见书”出来后,他就到处活动,要大家“好好地,仔细地看这本书”,并说:“这下子文艺思想可以澄清了。”他说:“这一期的文艺报销路特别好,可见胡风的意见书如何受人欢迎。”有人问他胡风是何等样人?他厚颜无耻地说:“胡风是一个二十年来为人耿直,关心青年的革命作家。”他还写了一封数千字的长信给毛主席,为胡风“叫屈”。一月底,胡风反革命集团核心分子张中晓“传达”了胡风的“极冷静地读它”(它即胡风的“我的自我批判”)的指示后,他就积极地阻挠运动的开展。散播“批判胡风运动是一个宗派斗争”的恶毒论调。有一次参加作家协会召开的批判胡风的座谈会后,有人问他对会上发言有什么意见,他竟说:“某人的发言断章取义,某人的发言连自己也没有搞懂胡风的观点,某人是小青年,不懂什么。”他企图以污蔑来减少座谈会的影响。郭沫若同志的“反社会主义的胡风纲领”一文发表后,他说:“郭老的话可不能相信,他是一个诗人,情绪来时,什么话都会说的。”由於当时他的真面目尚未被揭露,因此,曾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写文章批判胡风”,他竟刻毒地说:“人生有几?我不打落水狗,不贪稿费,所以不写”;但另一方面呢?却用尽心机地写了一篇批判舒芜的“论主观”的“文章”,投到“文艺报”去,企图转移人们斗争的目标,并且恶毒地进行打击舒芜。   现在,胡风反革命集团分子顾征南的真面目,已被彻底揭露了,我们要彻底揭发他所犯下的罪行。   来源:《文艺月报》1955年7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