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本反革命的小说   <巴人>   路翎的“朱桂花的故事”,是一本反对工人阶级的书。同所有胡风分子的两面派手法一样,路翎是假装着歌颂共产党、歌颂工人阶级来反对共产党和反对工人阶级的。而有些地方则是恶毒地诬蔑共产党的。有那么一篇小说,题目叫“‘祖国号’列车”,它描写两个司机工人李春华和张富荣,奉命把“祖国号”列车送到南方来。因这南方运输量增大,缺乏机车。之后,他们就搭这一列车预备转到别的地方去。在车上两人谈了些对“祖国号”的热爱和日常生活,又碰到半路上车的冀中来的农民陆传宝,也拉了一阵探亲和想当工人的话,坐了一段路下去了。接着又上来了一些战士,但不论工人、农民和战士,都想进入一节包车厢,碰了壁。有的甚至拣不到坐位坐在行李堆上。原来这节包车厢是很空的,没有多少人,是专供一些旧公务人员用的。他们虽然想进这车厢都被阻止,但他们都表现了“宽大的胸怀”。最后,这些旧公务人员知道李春华和张富荣是送这“祖国号”列车来南方的司机工人,而且张富荣还是个劳动英雄。他们就请这两位工人进包车厢里去。互相联欢起来了。他们还推出一位“在反动派底腐烂的公务机关里混了好一些年”的女人张玲先唱了歌。这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她的丈夫“跟反动派跑了”——自然是跑到台湾去的。这个女人唱得很好,连张富荣也“尊敬地看着她”,还把她的孩子抱过来,躺在自己怀里。这样联过欢以后,两个工人下了车,摇着手,欢送着这“祖国号”列车载着这些坐包车厢的旧公务员远去了。……在这里,路翎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东西呢?是想告诉我们那些工人、农民和战士对於反动派机关里工作过的旧公务人员的宽大胸怀吗?还是想告诉我们工人阶级是不仇视反动派的,或者是对那些反动派机关里混过来的人毫无警觉的呢?非常明显,路翎是有更深的用意的。路翎把这列车取名为“祖国号”而“祖国号”却又专为与反动派有关系的旧公务员搞了一节包车厢,工人、农民和战士都得让开他们,由他们趁着“祖国号”列车前去,这难道还不是路翎反革命的复辟思想的表白吗?   路翎是这样来诬蔑共产党和工人阶级的。在“荣材婶的篮子”里,他描写一个落后妇人荣材婶老拖住机厂工人荣材的后腿,不让他冒着敌机轰炸去抢修机车。以后,经过厂的领导上的争取,荣材婶转变了。常常提着破篮子送东西来给工人们吃,大家都感激她。等到火车头抢修好——   车厂门口敲起了锣鼓。人们喊着:“工人阶级万岁!毛主席万岁!”这时候站在车顶上的李大捶把荣材婶的篮子高高地举了起来,出死劲地喊着:“荣材婶万岁,荣材婶的篮子——万岁!”   人们一读到这里,能够不愤怒吗?这不仅仅是把工人们的庄严的热情化作了笑谈,这是一种恶毒的对比的口号,简直是在咒骂了。   也许有人以为我这样的指责,未免有点“穿凿”。但人们如果读完了这本“朱桂花的故事”,就可以看到这里出现的军事代表。全是些农民气质的干部,在他们身上闻不出一点工人阶级的气味,在选拔劳动模范时,竟会选拔到一个刚从乡下上城来的神经错乱的女工。这个女人朱桂花,一会儿可怜丈夫的老实,挨了丈夫的打,还愿意跟着他回乡去;一会儿却又疯狂地跑到大饭厅去同工人们一起唱起歌来了;可是再一会儿,看到自己老实的丈夫她又想跟他走了。……是这样个疯疯癫癫的劳动模范。这里还有不少地方把中国的革命表现为农民领导的革命;这不但从他所塑造的军事代表和管理员的形象上可以看出,而且还透露着农民和工人的对抗的思想——   他甚至有些害怕这些工人,有时候就憎恨他们。他想,这些工人无论穿的、吃的、住的都要比他乡下家里,比他父母好得多了,家乡在闹水灾,有的地方连杂粮都吃不上,但这些工人却生活得这样安定。他们农民为了解放中国流了这么多的血,工人们舒舒服服地享受革命的果实,还要被称为革命领导阶级,这是他心里时常想不通的。   而这,竟是一个参加八路军有十多年的农民子弟,并且学了理论,当了医务助理员的想法。在他身上闻不出丝毫劳动人民的阶级感情,却只有那些落后农民对工人阶级的对抗思想。这在路翎的笔下写出来难道是偶然的吗?   但路翎恶毒的阴谋,还在於把工人阶级的形象都歪曲为疯狂的流氓型的人物。从那些工人身上看,好像中国工人阶级从来没有过阶级斗争的传统似的。“二七”的大罢工,“五卅惨案”的斗争,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上海工人阶级三次的起义,以及抗日战争时期和第三次革命时期工人阶级的斗争等等,在这些工人身上全看不出丝毫影子。他们有的仅是受压迫和挨打后的个别反抗,仅是偷盗器材的消极破坏,因而养成了他们“憎恨一切人”的疯狂性格。其中“女工赵梅英”更是个突出的例子。   赵梅英是个怎样的人物呢?出身小康之家,读过书,养成她娇纵的性格。她嫁过两个丈夫,第二个丈夫是个司机,两个人合不来,后来他相好了一个妓女,卷去了她所有的积蓄。这就使她产生了自轻自贱的心理,学会了女流氓作风。她包揽了女工们缴不掉的活,向管理员去缴,硬要管理员收下,这就闹起来了。并且诬赖管理员把她的活掉了包,要拉他上军事代表那里去,完全像个女流氓一样。等到她闹不赢,负气回家的时候,忽然感到自己的孤单,就产生了堕落心理,想去当妓女……这是什么女工呵!简直是旧社会的鸨母的嘴脸。而路翎竟用十分同情和关怀的笔调来写这个“女工”的遭遇。正因为如此,路翎却在这个女工身上涂抹上自己的反革命的嘴脸来了。不是吗?当女工赵梅英硬要管理员收下她的活,管理员说了一句:“我们大家都是工人阶级,替老百姓做事哇。”路翎就接着那样写:   “又是这一套,阿弥陀佛,又是这一套。我背几句给你听听怎么样?——我们工人阶级是国家的主人,”她於是摇头晃脑说了起来:“老百姓翻了身,现在不是国民党反动派,前方战士替我们打仗,我们要支援前线!”她一口气地大声说着,然后她说,“我背的怎么样?不差吧?”得意地笑起来了。   这声音不正是同胡风反革命集团把我们的政治宣传看作是背教条的写照吗?   路翎还把这女工写得极端个人主义的。解放以后,她曾经“胡里胡涂地积极了一阵”,但又认为从此不必再做工。“她念过几年书,出身又比别人高,她可以出头,当工会的职员……过舒服的日子了。”可是这愿望没达到。“她又觉得共产党说的工人做主的话是假的。同时,看见厂里的行政干部都穿得很旧,每个月只有一千多块钱津贴,就很是失望;而她又不满意别的女工们能够当上代表,不但常到总工会里去开会,并且还要出席各界代表大会,和市长坐在一起。……”这就使得她故意闹起来了。——这一切个人主义的不满心理,不正是胡风反革命分子的“夫子自道”吗?   等到这女工闹了一阵回家后,她买了一块大饼来啃着,骂开来了。   “一个个就像是当了官似的。你们狗东西,你替我滚!”她踢着跑到她面前来的一匹狗,使得它尖叫了起来。“我是看得起,才说上这句把的!老子怕什么?老子什么都不怕!……都是些什么东西!……”路翎就是这样借着女工来咒骂我们工厂的管理员,来骂我们共产党的。这不正和报上所揭发胡风反革命集团仇视人民、仇视工人阶级用的同样口气谩骂吗?   胡风的反动文艺理论是主张把自己的“主观战斗精神”突入到人物的身上去的。路翎是这理论的忠实信徒,我们可以断定地说,路翎的“女工赵梅英”的精神状态,其实就是路翎自己,也是胡风反革命集团分子的精神状态,是充满着对工人阶级的无比仇恨的。但也描出了他们自己必然没落和灭亡的阴影。“女工赵梅英”,这哪里是写女工,这是在写胡风集团分子的反革命的嘴脸!我们工人阶级是决不能忍受这种诬蔑的,必须以最大愤怒来肃清胡风反革命分子和其他一切反革命分子。   来源:《学文化》1955年第13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