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适哲学思想批判（供讲演参考用）

　　<洪禹>

## （一）

　　胡适的哲学思想是实用主义。

　　实用主义是现代反动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的哲学。实用主义哲学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是美国的约翰?杜威。胡适的实用主义哲学思想，主要是从杜威哪里搬运和抄袭过来的。实用主义哲学的基本内容是主观唯心主义。

　　什么是主观唯心主义呢？

　　可以说，主观唯心主义就是唯我主义。主观唯心主义者认为，只有“我”的感觉、“我”的意识是最真实的，客观的一切事情，客观的世界都是由“我”的感觉、“我”的意识而产生的。十八世纪英国的反动哲学家贝克莱主教是一个很明显的主观唯心主义者。贝克莱认为物体只是“观念的集合”。例如人们将一定的色、相、味、密度、形体等等观念集合起来便构成一个物体，如苹果，而这个苹果的存在只是由于人对于它的感觉，一旦离开人的感觉，它也就不存在了。所以贝克莱说：“存在就是被感知。”中国宋朝的哲学家陆象山和明朝的哲学家王阳明也是很明显的主观唯心主义者。陆象山说：“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王阳明说：“天下无心外之物。”“天地万物皆在吾人心中。”不论中国或外国的主观唯心主义者，他们的共同点都是认为如果没有作为主体的“我”便没有一切、便没有客观世界。

　　主观唯心主义者的的用意是很明白的：既然客观事物及其规律性是不存在的，你觉得世界怎样，世界便是怎样，那么，人们的认识是否正确、是否符合于客观实际便无法判定。这样，主观唯心主义哲学就否认了真理的客观性，从而也就否认了科学。

　　现代资产阶级都曾经利用这种反科学的主观唯心主义哲学来愚弄、欺骗劳动人民和反对人民的革命运动。例如德国纳粹党徒曾极力宣传主观唯心主义的尼采哲学（注），美帝国主义也曾广泛地利用主观唯心主义哲学的各种流派，蒋介石匪帮在逃出大陆之前极力提倡所谓“陆王哲学”——就是上述陆象山王阳明一派的哲学。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欺骗人民，为了反对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反对先进的科学。所以说，主观唯心主义是为反动统治阶级服务的反动哲学。

　　由于科学和革命运动日益进步和发展，劳动人民的思想觉悟不断提高，特别是由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已经日益为更多的人们所接受和理解，那种公开的、赤裸裸宣传迷信和无知的唯心主义，已经逐渐失去迷惑人心的作用，现代反动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所御用的主观唯心主义哲学家们自己也知道，如果公开喊出，“存在就是被感知”，“吾心便是宇宙”，那是很难骗人的了。他们便改头换面，伪装“科学”和“超然”，硬说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在哲学基本问题上的争论已经“过时”了，说他们已经克服了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之间的对立，并且“创造”了一种既非唯物主义又非唯心主义的“最新哲学”。他们极力寻找一些容易混淆黑白和颠倒是非的名词或概念来伪装自己，在这种伪装下面宣传主观唯心主义。死于二十世纪初叶的奥地利的物理学家和哲学家马赫就是用很狡猾的形式宣扬主观唯心主义反对唯物主义的一个哲学家。列宁在他的名著“唯物论和经验批判论”中对马赫的学说做了彻底揭露和深刻的批判。现代资产阶级的各派主观唯心主义的学说都同马赫的学说大同小异，实用主义哲学是其中之一。实用主义哲学是现代主观唯心主义各派中伪装得最“巧妙”、最狡猾的反动哲学派别之一。

　　认识实用主义者的欺骗手法，就能帮助我们认识和揭露现代反动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的各种唯心主义哲学流派的本质。

## （二）

　　实用主义者的欺骗手法，主要表现在他们力图用“实在”和“经验”这一类概念，来混淆物质和意识的关系，来抹杀马克思主义哲学关于“物质”的科学概念。

　　物质和意识的关系的问题是哲学上的根本问题。承认物质是第一性的呢还是认为意识是第一性——这就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根本区别。实用主义这一派人宣称，他们既不认为物质是第一性的，也不认为意识是第一性的，他们所重视的只有“实在”和“经验”。他们企图使人以为，他们已经跳出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纠纷”，但是实际上，只要一看到他们对于“经验”和“实在”的解释，就知道，他们其实是不折不扣的主观唯心主义者。

　　关于经验这一问题，如果承认在经验以外有独立存在的不依赖于人的意识的客观世界，那就是唯物主义地了解经验。马克思主义者是重视经验的，因为人们通过经验就能得到关于客观世界的初步知识——显然，对经验的这种看法是唯一正确的看法。

　　实用主义者对经验的看法是完全不同的。他们在推崇经验的名义下反对唯物主义。他们不认为在人的经验以外有独立存在的物资，却认为，离开了人的经验就没有什么客观的物质。所以实用主义对经验的解释完全是唯心主义的解释。

　　实用主义者又用“实在”这个概念来代替“物质”的概念，并且认为“人的思想以外独立的实在，是一个很难寻得的物”，而寻得的“常是人的思想所已烹调过的一个代替物”。（詹姆士：“实用主义”）意识是说，“实用”依赖于人们的思想，依赖于人们的经验——也就是依赖于人们的主观感觉。这种说法就更把他们的唯心主义思想的真象暴露出来了。

　　本来，“实在”这个概念是一个比较不确定的概念，它既可以包括物质，也可以包括意识（这就是说，物质和意识都是实有的）。所以仅仅使用“实在”这个概念，并不能解决物质和意识相互关系的问题。实用主义者宣传称他们推重“实在”，实际上就是为了混淆物质和意识的关系，以便于他们反对唯物主义而传播唯心主义。

　　美国的实用主义者杜威说：我们不可能知道树木本身，我们只能知道他的用处和他在我们身上所引起的感情；我们也不知道石头本身，我们只知道石头是可以扔掉或用来修建的东西。杜威的意思是说，离开了人的主观体验，关于树木和石头究竟存在不存在，他们是什么，这是不可能知道的。在杜威看来，“实在”和人的感觉是分不开的，“实在”就是被知觉。这种说法，同贝克莱的“存在就是被感知”、马赫的“物体是感觉悟的复合”等等主观唯心主义的公式是完全一致的。

　　实用主义者常常利用某一些在一般常识范围内可以蒙混得过的说法来论证的主观唯心主义观点。例如胡适说，由于人的兴趣不同，感觉也不同，所注意的部分也不同，所以各人心目中的“实在”也不同。他说：“一个诗人和一个植物学者同走出门游玩，那诗人只见得日朗风轻，花明鸟媚；这植物学者只见道旁长的是什么草，篱上开的是什么花，河旁栽的是什么树。”由此胡适便得出结论说：“这两个人的宇宙是不同的。”对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可能得到不同的感觉和认识。这固然是事实，但当然不能由此证明，客观世界因人而异，根本没有独立存在于人的感觉以外的客观世界。胡适的这种说法是唯心主义者常用的狡猾的诡辩。胡适又说，“100个大钱，你可以摆成2座50的，还可以摆成4座25的，也可以摆成10座10个的。”由此他认为: “实在是一个很服从的女孩子，它百依百顺的由我们替它涂抺起来，装扮起来。”“实在好比大理石到了我们手里，由我们雕成什么像。”这当然也只是狡辩。人们可以把100个大钱任意摆成若干堆，但他们不能任意地使铜的变成金的银的。人是能够改造客观世界的，但人们只能在客观规律所容许的范围内改造客观世界。胡适的这一类诡辩，很明显的都是企图否认“存在决定意义”，而证明“意义决定存在”，否认不依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而把客观世界说成是可以由人来任意摆布的东西。

　　杜威、胡适和其他实用主义者虽然给自己加上了各种伪装，但他们的共同结论都是：主观决定客观，意识决定存在，感觉产生世界。因此，都是主观唯心主义的。

　　实用主义哲学从上述主观唯心主义的基本观点出发，便达到了如下的荒谬结论，即否认科学，否认真理的客观性。

　　实用主义者认为“世界本身”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也就是说，人们的认识是否符合于客观世界本身的规律性是无法判定的；所以在实用主义者看来，根本无所谓客观真理，检验人们的认识是否具有真理性的客观标准也是不存在的。他们认为：对我“有用”的就是真理，人们的主观“效用”便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究竟什么是真理和检验真理的标准呢？

　　依照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看来，真理是客观的，他首先必须是客观事物及其规律性的正确反映，然后才能具有指导人们实践活动的意义。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检验人们的认识是否正确、是否具有真理性即是否符合于客观实际的唯一标准是实践，只有在社会实践过程中，当人们达到了预想的结果时，人们的认识符合于客观实际才被证实了。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判定认识或理论之是否真理，不是依主观上觉得如何而定，而是依客观上社会实践的结果如何而定。”（“毛泽东选集”，第283页）

　　与此相反，实用主义者却认为：“真理不过是对付环境的一种工具。”只要能对付的便是真理。或者说，真理只是一些待证的主观“假设”。它“像他们工具一样，也是人力图实现一定的目的时一手制造出来的东西”。所以照实用主义者看来，人们可以凭主观作出任何“假设”，至于这“假设”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唯一的标准就是看它是否对我“有用”，能否“满意”，能否收到预期的主观“效果”，如果是，如果能够，那怕是一篇谎话，对于实用主义者说来，也是真理，反之，那怕它是正确的，仍然算不得真理。这就是说，在实用主义者眼里，一种“假设”如果正确，并不是说明它符合于客观事物的规律性，而只是对自己“有用”。所以他们说：真理就是：“效用”，观念和假设的效用是它们的真理性的尺度”。

　　由此可见，实用主义哲学对于真理的观点，正是主观唯心主义的观点。

　　这种对真理的看法完全适合于腐朽资产阶级的利益。在他们看来，每个人都在追逐自己的利益，因此，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真理。不论是造谣欺骗、剥削压迫、侵略战争、神或上帝等等，只要对于资产阶级帝国主义有用，能达到他们的目的，就是“真理”。

　　与上述这种对待真理的主观唯心主义观点相联系的，是实用主义者的所谓“科学方法”和“科学态度”。实用主义既然否认客观真理，那就是同科学站在敌对地位。但是实用主义者为了欺骗群众，又竭力用科学的名义来装潢自己。胡适经常搬弄“尊重事实”、“跟着事实走”等等说法来表明自己的“科学方法”和“科学态度”。但是胡适的所谓尊重事实其实正是反科学的。原来真正的科学态度必须是以客观事实为根据揭发客观事实的内在规律。而胡适却是以尊重事实为名而反对真正科学的抽象，也就是反对对于客观事物内在规律的揭露。胡适很早就公开反对人们谈主义，特别是谈社会主义。他认为主义——不论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只是一个“抽象名词”，他说，“最要紧的是事实”，是一个个的“具体事实”和“具体问题”。胡适的真正目的是要借着一些个别事实、零碎材料、片面或表面的现象，来混淆和阻止人们对于事物的本质和规律性的科学认识。例如胡适把旧中国的所谓“五鬼”——即“贫穷、疾病、愚昧、贪污、扰乱”——等表面“事实”归结为旧中国陷入悲惨状况的原因，从而掩盖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压迫和剥削这个最本质的原因；用美帝国主义在旧中国“开医院”、“办学校”等表面“事实”来掩盖美帝国主义侵略我国的实质；用考证一个字的古义，一座塔的年代，一部古典文学作品的作者、版本等等来引导人们只去注意所谓“一点一滴”的“细碎小问题”，而忽视对于社会历史的本质和规律性的认识，放弃对于文化历史的真正科学的研究。这就是胡适所标榜的“尊重事实”和“科学实验室”的方法和态度的真实内容。这种虚伪的、反科学的“方法”和“态度”正是没落阶级惧怕人民群众认识真理的那种卑鄙心理的反映。这种“方法”和“态度”归根到底是有利于没落的反动阶级的。从实用主义者对于“实在”和“真理”的反动观点出发，任何事实与材料，到了他们手里都可被随意“雕成什么像”，只要对他们“有用”、“有利”的，对的可以说成错误的，而错的也可以说成对的。所以说，实用主义者胡适所说的“尊重事实”和“科学实验室”的方法和态度，实际上只是一种虚伪的、反动科学的、为反动阶级和帝国主义服务的反动骗术而已。

## （三）

　　胡适的腐朽、反动的哲学思想，曾在我国散播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起了毒害人民精神的作用。30多年来，胡适以他的实用主义哲学为“理论基础”有系统地散播政治、社会、历史、文化问题的反动观点，曾在一部分知识分子，特别是高级知识分子中有相当大的影响。

　　在政治方面，胡适实用主义哲学的政治观点，曾引导人们去相信那种根本不触动旧中国反动统治制度的、一点一滴的改良主义，从而模糊了人们的革命意识，使人们离开革命斗争，离开远大的目标而去贪图一时的眼前利益，去追求自私自利的个人利益。30多年来，在中国社会中阶级斗争是很尖锐的，许多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一部分青年学生动摇于新旧道路之间，在这种情况下，胡适那种否认客观真理，否认社会历史的发展规律的反动的思想，是起着引导他们离开革命道路的作用的。

　　在社会历史方面，胡适实用主义的历史观点，认为社会历史并没有什么客观规律，发现社会的发展规律是不可能的。它引导人们在暗中摸索，进行烦琐的研究，使人们在研究中只能看到中国社会某些片面或表面的现象，而找不到中国社会发展的方向，找不到中国的出路。

　　在其他一些学术部门和文学、教育部门中也受了胡适实用主义哲学思想的恶劣影响。

　　不仅如此，胡适这种实用主义反动哲学的思想影响，在今天的学术文化领域中，也还残留着。这种影响对我国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事业是起着妨害作用的。

　　批判胡适的反动哲学思想就是为了肃清胡适的这种毒害，为了在对帝国主义的反动唯心主义的实际战斗中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我们的干部和知识分子彻底认清了这种反动的实用主义哲学和其他各种反动哲学流派，就可以大大地提高我们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水平，以便更好地从思想战线上来保卫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

　　[注：尼采哲学是主观唯心主义的反动哲学派别之一，它的中心内容是唯意志论。它否认客观规律性，认为意志具有决定性的、第一性的意义。并宣称：“权力意志”是发生在自然界和社会中的一切过程的动力；它鼓吹极端的个人主义（崇拜“超人”），鼓吹肆无忌惮的、漠视一切法律规范和道德规范的兽性侵略。尼采哲学浸透着对劳动者的兽性仇恨，并极力颂扬对强力的崇拜。它是帝国主义者的思想体系，过去曾被希特勒匪徒广泛利用过，今天仍被帝国主义的思想家利用着。]

　　来源：中共中央宣传部《宣传通讯》1955年第2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