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龚品梅反革命集团私刑拷打爱国教徒并劫持和殴辱里弄干部   (编辑同志:)   我们是本市大通路培德里居民委员会的全体干部。政府破获了龚品梅反革命集团,我们感到莫大的兴奋,因为我们亲自看到过这个反革命集团的罪行,并且同这个反革命集团的骨干分子张希斌等进行过斗争。张希斌等反革命分子在我们这一带作恶多端,要一下子写出他们所犯下的全部罪行,那是写不完的,这里我们只揭发最近发生的一个事件。 ## 他们仇视教徒爱国守法   大通路天主堂,在我们居民委员会所属的地区。   一九五五年六月三十日,有居民顾平生前来请求我们居民委员会替他调解大通路天主堂张希斌等对他进行迫害的事情。顾平生是天主教徒,是大通路天主教堂的炊事员。以天主教神职人员名义,把持大通路天主教堂的是龚品梅反革命集团中的骨干分子张希斌。在一九五五年二月廿一日晚上,张希斌指使张忠明出面,假藉堂内经济困难,停止了顾平生的工作,企图用这个方法迫使他自动离开。顾平生在天主教堂内工作已有廿七年,在这个堂内也已有七年之久,如今突然听到要停止他的工作,他很是焦虑,几次三番央求神甫,继续给他工作做(顾平生曾亲自去请求过好几个天主教内的人帮助解决),都不得结果。顾平生的侄子顾振民也去和张希斌当面商量,也无结果。   为什么张希斌蛮不讲理呢?因为顾平生不愿为他们进行反革命勾当,他又怕顾平生向政府揭露内情,所以决意要把顾平生赶出教堂去。顾平生是个正直、老实、并热心於自己宗教的人,这是教徒们和居民们人所共知的。顾平生同时也是个爱国守法的公民,他发现教堂里有个来历不明的人,叫郝启骏,被张希斌长期隐瞒,安插下来,不报户口,但为掩盖顾平生的耳目,竟欺骗说:“郝启骏已报了户口了。”户籍警查户口时,堂内其他人在张希斌指使下隐瞒事实真相,顾平生却把真实情况告诉了户籍警,因此张希斌怀恨在心,於是就用种种方法予以打击和迫害,企图逼迫顾平生自己离去。他们的迫害手段竟无耻到这样的程度,譬如:堂里每天公菜金只发一元二角,而张希斌却在教徒面前说每天交给顾平生的公菜金是两元五角,污蔑顾平生“揩油”。张希斌一方面不给顾平生工作,另一方面欺骗教徒说顾平生不做工作,企图造成教徒对顾平生的不满,要使顾平生感到在这里无法容身。   一九五五年四月十日那天,张希斌又指使人事先把厨房里的自来水龙头拆掉,再在一天下午唆使一个年轻教徒在厨房里用木柴放火,企图嫁祸於顾平生,幸亏为教堂内另一工人发觉,把火扑灭,未能达到目的。 ## 强逼七代老教徒离开教堂   顾平生迫於生活,恋於宗教感情,一再耐心恳求张希斌,不要逼他离开,但张希斌把他视若眼中钉,继续横加迫害。事情一直拖延至六月底,这时,顾平生已五个月拿不到工资了。这五个月中顾平生过着十分痛苦的生活,要每天早上四点多钟起来,守在扶梯旁边,一直等到张忠明下楼,才讨得五角五分钱,来维持一天生活。有时见不到张忠明,就一天饭食无着;有时他们故意让顾平生饿到上午十时才发给他钱。顾平生就这样半饥半饱地捱过了许多日子。六月底,顾平生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迫於无奈,才来到我们居委会,请求调解。   居民委员会为了对居民负责,使顾平生的工作和生活有所保障,就派了三位同志去天主堂进行调解。张希斌叫张忠明出面,无理抗拒调解。当时我们不明白他们所以对顾平生进行迫害的真实原因,因而再三耐心说服。   在居民委员会进行初次调解的第二天,即七月一日,顾平生还像以前那样讨取伙食费,但只给五角了,到七月五日又减少到四角。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严重了,就在减少到四角的这一天,教堂里做过弥撒后,张希斌吃过早饭,就派了郝启骏、周良志两人突然把顾平生从房间里喊出来,污蔑顾平生“反宗教”,又把痰吐在顾平生的脸上,进行种种污辱。顾平生忍气吞声。晚上七时,顾平生呆在自己房间内,张希斌又指使郝启骏等一夥人一拥而上,凶恶地拿了一根绳子放在顾平生面前,进行武力威胁,并辱骂顾平生是“狗”、“畜生”、“反宗教”,强逼顾平生在五分钟之内“认罪”。就这样一直闹到十时,其余一些人回去了,郝启骏一人独自留下来,凶狠狠地对顾平生说:“限你明日八时把户口迁出,离开教堂。”顾平生被郝启骏等一夥人糟蹋到如此地步,越想越委屈,尤其是他想到自已是七代老教徒,在教堂工作了廿七年,竟被污蔑为“反宗教”,心里万分难过。   捱过一夜,次日清早他又到我们居民委员会来,诉说自己的痛苦,再度请求调解。我们居民委员会有八人在九时卅分到天主堂去调解。这次张忠明出面,更加横蛮了,把我们居民委员会接受居民合理要求、善意调解他们的纠纷,说成是干涉教堂内部的事,抗拒调解;并在谈话没有结束时,就扬长而去。这还不算,张希斌等对我们居民委员仇恨到极顶,竟指使了一夥人来和我们吵闹,污蔑我们支持“反宗教”。他们的狠毒用心在於污蔑人民政府的坚定不移的保护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他们说:“居民委员会支持反宗教的人,而人民政府又支持居民委员会。”他们想从这种无耻的污蔑中,对人民政府的政策进行恶毒的中伤和破坏。当然这是无法得逞的,於是,他们进一步耍出流氓手段,说:“你们好去了,我伲教堂里东西多来交关,常常少掉,以后不要来罗哩罗嗦。”张希斌采用这种方法想使我们居民委员会不敢再调解这件事情。 ## 反革命分子的狰狞面目   到了第二天,顾平生因为受了侮辱和威胁,居民委员会又调解无效,只得暂且出去逃避,但到了晚上无处安身,犹豫到九时半左右,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去睡觉。他走到教堂门口,又不敢进去,怕他们真会下毒手,或是像昨夜一样,遭到他们侮辱和威胁。但不回去又睡到什么地方去呢?最后终於胆战心惊地进去了。进去时,张希斌和郝启骏等一夥人正在一起,一见顾平生走进,张希斌就上楼去了。在张希斌吩咐下,郝启骏、陈祖辉、周良志领头,不由分说,抓住顾平生迳往“饭厅”里拖,连拉带拖,把顾平生的外衫扯破了,左肘也被弄得皮破血流。顾平生被拖入“饭厅”后,他们即将玻璃门全部密密关紧,他们顿时把教堂变成了刑室,几个人一齐拥上,陈祖辉打面额,周良志打胸膛,郝启骏拍桌子助威。顾平生急中呼唤救命。天主堂隔壁里弄居民听到唤救命声音,便立即报告居民委员会。我们居民委员会干部男女四人和居民两人马上赶到出事地点。我们干部一进去,郝启骏等一夥人就狰狞地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来得去不得。”我们干部一见情形不对,就有二人出去告急,但走到门口被他们推回来,并且他们把二道铁门也关起来了。干部也被关到“饭厅”。只见顾平生被逼在一个墙角落里,郝启骏等指着他叫骂,又都回过身来,对着我们干部叫骂,拍桌子,摔茶杯,摔香烟缸,用两只手合成喇叭的样子,贴紧我们干部的耳朵,拔直喉咙,咆哮地叫喊道:“居民委员会假面具!”他们把干部像玩皮球一样推到东推到西。一会,里面有人打开了“饭厅”的一扇小门,放出一种化学性的烟来,郝启骏又用两只电风扇对着干部吹,吹得这几个干部感到天发昏,脑发胀。这时,郝启骏威逼着干部说:“你们要出去没有介便当,要写下纸头来,承认居民委员会支持反宗教”。尤其不能容忍的是,周良志等竟猖狂地喊叫污蔑毛主席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的反革命口号。嚣张跋扈,无甚於此! ## 我们决不容许这撮匪徒猖狂   居民委员会干部被关在里面,和外面割断了联系。但我们还有一个干部等在外面,等了好久不见有人出来,决定进教堂看看,走到门口,铁门关着,里面有三个人守住,拒绝开门,并撒谎说里面没有我们的干部。这个干部看到势头不对,就打电话报告派出所。不一会来了一位户籍警。这时候,里面乱叫乱喊的声响已传到外面,附近的工人和居民多人已经闻声赶到,一齐叫喊:“快开门!”他们坚持不开。户籍警用公安局名义通知里面开门,还是不开。当时就有唐松记玻璃厂、金同昌五金厂的三位工人,激於正义,觉得救人要紧,翻过墙去,把第一道门打开了,守门的人仍来阻止。门外面,群众怒不可遏,一致申斥他们说:“你们杀了人,我们也不可以进去吗?大家听到喊救命的声音,难道能见死不救吗?”这时已是十时三刻光景,公安人员已经赶到。当公安人员走到“饭厅”时,里面一夥人还在呼喊反革命口号,而郝启骏等数人却在群众高喊开门的时候畏罪逃出去了。在群众的协助下,公安人员终於在教堂钟楼最高一层的夹板中把郝启骏、陈祖辉搜查了出来,当场押送公安分局加以拘留。张希斌一手布置了这件骇人听闻的反革命事件,事件发生的时候,他又在楼上。但当公安人员和他谈话时,他竟假装不知道,态度极为凶横!   万恶不赦的龚品梅反革命集团,披着宗教外衣,说什么“超国家”“超政治”,难道我们能够从这罪恶昭彰的反革命事件中嗅得出一点宗教的气味吗?难道这充满着血腥气的反革命事实,还不足以惊醒一切天主教徒和爱国人民吗?除了别有用心的人,谁能不对这些反革命分子激起极大的愤怒!不彻底肃清这些反革命分子,我们人民,无论是有宗教信仰的或是无宗教信仰的,都不能过太平日子,我们的建设成果就要遭到不可估计的破坏。   我们一定要肃清一切反革命分子!我们要求政府严惩龚品梅等反革命分子!    上海市大通路培德里全体里弄干部   来源:《解放日报》1955年9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