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批判胡适思想将增强我们的思想力量

　　<冯契>

　　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律哲学批判”中论到“人的解放”说:“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其心脏是无产阶级。”又说:“哲学在无产阶级之中找到它的物质武器，同样地，无产阶级也在哲学之中找到它的精神武器。”——马克思的这几句充满着智慧光辉的名言，值得我们每个人细细咀嚼。一方面，哲学家们(首先是马克思本人)根据自然和社会的发展规律提出了最美妙的理想，为了使这个理想化为现实，就必须依靠无产阶级这个物质力量。另一方面，无产阶级为了解放自己以及解放一切被剥削被压迫的群众，又必须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其革命斗争的理论武器。二者结合起来，哲学指导着无产阶级的行动，无产阶级为实现其哲学理想而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这便是“人的解放”事业，这便是到达自由和幸福的光明大路。

　　但是，社会上有着两个彼此对立的阶级，同时也就有两种彼此对立的哲学。和无产阶级的唯物论根本相反，资产阶级唯心论像鸦片烟一般毒害着人民群众，阻挠着“人的解放”。唯心论的派别虽然很多，归根结柢，却都是为了替现存的反动剥削制度辩护，教导劳动人民安于被奴役的状态。如果(按照唯心论的说法)，精神是第一性现象，物质是第二性现象；那末，社会上的剥削阶级，他们只从事一些脑力活动来指挥劳动组织而并不参加物质生产，当然就理应永久骑在劳动人民头上了。所以无产阶级既然要在社会上消灭一切剥削制度，同时就必须进行哲学上的斗争，亦即展开唯物论对唯心论的斗争，使劳动人民从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影响下解放出来。不这样做是不行的，没有哲学斗争也就不能完成社会革命。

　　因为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把资产阶级唯心论打倒，就不能有无产阶级唯物论的统治。而没有唯物论哲学的统治，也就是没有巩固的社会主义。

　　由此可见，今天我们正在进行的对胡适派资产阶级唯心论的斗争，实在是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的。这是现阶段哲学斗争的中心问题，也是我们的“人的解放”事业的必不可少的部分

## 胡适思想并未完全死亡

　　有人说:“批判胡适思想是‘打死老虎’。”也有人说:“未免把‘过河卒子’抬得太高了。”是不是胡适思想已经毫不足道，甚至已经完全死亡了呢。

　　不能这样说。胡适个人虽然早已逃到外国，胡适派哲学思想却并没有逃走。胡适曾在中国的资产阶级学术界称王称霸，他的影响是相当广泛的。传统就是力量，思想意识的改变往往落后于物质条件的改变。更何况在今天过渡时期，社会上既存在着资产阶级与小资产阶级，胡适派唯心论也还有它的现实的物质基础。因此，那种以为胡适思想已不堪一击的想法是没有根据的，这只会引导到投降主义，使资产阶级唯心论变得猖獗起来。

　　还应该指出，以胡适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唯心论之所以至今尚具有相当广阔的活动地盘，也是下述情况造成的:在我们的革命队伍里，许多同志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水平和业务水平都还很低，因而在工作与学习上常常存在着一定程度的盲目性。正如科学认识必然达到唯物论一样，盲目无知往往引导到唯心论。譬如说，早晨出门听见乌鸦叫，下午发冷发热生起疟疾来了；由于缺乏医学知识，于是便把自己生疟疾的原因，归之于听见乌鸦叫得了晦气。这一种唯心论的解释，是大家都觉可笑的了。同样，我们某些同志由于缺乏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认识，便把一时一地的工作经验夸大为科学法则，拿个人一己之见来代替党的政策，于是到处乱套，到处碰壁，造成工作上极大损失。这也是犯了唯心论的毛病，不过人们不常觉察而已。

　　大家知道，胡适的哲学叫做实用主义，是主观唯心论的一个变种。实用主义者以为眼前有用有效的就是真理。我们某些青年同志，他虽然没有碰过一下胡适的书，甚至本来连胡适的名字也不知道。但是由于他存在着唯心主义思想，他就在无意之中犯了实用主义的错误。我自己曾碰到过这样的一些学生，他们说:“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毫无用处，因为课堂讨论和考试考查的时候一个字也用不上。”我也碰到过这样的一些教师，他们把“教什么、学什么”的口号片面地理解了:“我不教政治，所以我用不着学它。”——这些同志的论调，很显然，是和胡适思想有相通之处的。

　　所以，不能因为自己没有直接受过胡适影响，就认为身上乾乾净净，没半点儿胡适派资产阶级唯心思想。抱着这种想法的人，由于他的盲目性，恰好就是最容易接受唯心论的。同时，也不能以为哲学是深奥莫测的东西:“我不搞学术，当然就不必关心这个战斗。”这同样是盲目性的表现。少数学者垄断哲学的时代早已过去了，把哲学弄成深奥莫测、玄妙不可说，那是剥削阶级搞的花样。我们的哲学斗争不仅是学术思想上的斗争，同时也是每个普通人的思想意识上的革命。如果到那么一天，我们每个人都真正学会在日常生活和日常工作中坚持唯物论的观点，不犯一点唯心论错误；那末，我们的革命事业、“人的解放”事业真可说是大功告成了。

## 为了年青一代

　　在新社会里，教师被称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意味着:教师的庄严责任就在于教育年青一代，使他们真正成为灵魂自由的人。教师们利用什么材料来塑造年青一代的灵魂呢?难道可以用资产阶级唯心论吗?当然不可以。教师们必须严格地谨慎地选择材料，用真正有价值的美好的东西——科学、艺术、道德等等，来充实儿童和青年的灵魂。而安放在这一切的中心，作为灵魂的最本质的东西应该是什么呢?不能是别的，必须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哲学。为什么我们国家的教学计划对各级学校教师都提出了一个共同要求:通过各科教学来培养学生确立共产主义的世界观?理由就在此。

　　然而，教师们在塑造儿童与青年的灵魂的时候，总是或多或少地以自己为模型的。如果我们自己没有摆脱唯心论的束缚，那我们怎能灌输学生以唯物论哲学呢?为了年青一代，为了更好地完成国家交给学校的任务，教师们必须积极参加哲学上的斗争，使自己的灵魂从旧世界观的影响下解放出来。

　　有人说；“批判胡适思想与我们的教学工作无关。”这是不对的。大家知道，胡适的老师是杜威。杜威提出“教育即是生长”、“教育无目标”的学说，主张儿童本位，忽视教师在教学过程中的主导作用。这种极富欺骗性的唯心论思想，在解放前曾被许多人奉为圭臬，在解放后我们虽然对“活教育”等错误思想初步进行过批判，但是对杜威和胡适的教育思想还没有彻底加以清除。今天，我们决不可再容忍了。旧思想决不会自动让位给新思想，让我们在教育战线上来积极展开反对杜威、胡适思想的战斗吧!这是刻不容缓的任务。任何犹疑、动摇的心理，漠不关心的态度，都会危害我国教育事业，也就是对不起年青一代。

　　而如果我们能够把战斗积极展开，那就必然会大大增强我们的思想力量。因为打垮胡适思想，就等于进一步加强了马克思主义的哲学阵地，更好地锻炼了工人阶级手中的精神武器。而这，如上所说，也就等于进一步推进了“人的解放”事业。

　　来源：《文汇报》1955年2月19日